葉繼初說,“何氏想用低價買了霍氏,有楚家在后面推波助瀾,現(xiàn)在京城各大家族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
姜傾心越聽越覺得京城這些豪門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唉,可憐了小溪,當(dāng)初真不該讓她回霍家的。”葉繼初感慨,“不過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以后好好跟維禛過日子吧,不要再辜負(fù)人家了。”
“嗯。”姜傾心低頭。
到了晚飯時間,梁維禛開車過來了。
看到小溪時,他還高興的把小溪抱了起來,“小溪,明天和你媽咪一起去叔叔家好嗎。”
“噢,好……。”小溪飄著聲音回答,沒多高興,也沒不高興,她只是覺得梁維禛家不是自己的家,“媽咪,你要搬到叔叔那邊去了嗎?”
“小溪,你先去跟冷冷吃飯。”
姜傾心把小溪支開,梁維禛溫柔的注視著她,“怎么了?”
“維禛,我可能……要推遲一些日子才能搬過去。”姜傾心一臉為難的解釋,“我今天之所以能把小溪接過來,是因?yàn)榇饝?yīng)了霍栩讓我不能帶著小溪去你那住的要求,對不起,我不能不管小溪,最近霍家出了很多事,沒人陪伴她,她孤零零的。”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梁維禛笑著摸了摸她腦袋,“你不能搬過去,那我搬過來也一樣,等小溪回霍家了,你再跟我過去。”
姜傾心一愣,她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
“你不會不歡迎我吧。”梁維禛忽然挑眉。
“……沒有,沒有。”姜傾心腦子有些亂,“只不過我晚上帶著兩個孩子睡,床可能睡不太下……。”
“沒關(guān)系,我睡客房就可以了。”梁維禛也沒為難她。
姜傾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你也不能一直只陪孩子不陪我。”梁維禛伸手圈住她,語氣親昵,“傾傾,我也是個正常男人。”
“……好。”
姜傾心俏臉發(fā)紅,充滿了不自然。
尤其是當(dāng)梁維禛抱緊她時,屬于他身上一股男性的淡香味飄過來,她莫名的想起了霍栩身上的味道。
其實(shí)結(jié)婚之前,梁維禛摟她、抱她,她也不反感。
只是這一個月里,天天跟霍栩在一起,霍栩又特別喜歡親她、吻她,好像讓自己慢慢的又習(xí)慣了他身上的味道。
這個念頭閃過時,她猛地打了個寒悸。
她不能再這樣了。
“對了,傾傾,你什么時候去警局。”梁維禛忽然問,“霍栩綁架你的案子還沒結(jié)束。”
“……”
姜傾心頭疼起來,她現(xiàn)在是體會到了二婚又帶著孩子的難處了。
“維禛,我……我不打算上訴了,小溪現(xiàn)在戶口在霍家那邊,如果霍栩坐牢了,小溪以后也會成了無依無靠的人,你恐怕不知道霍瑯失蹤了……。”
這次,梁維禛一張儒雅的俊臉再也忍不住凝固了。
“傾傾,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起訴,外面那些人會怎么議論你跟我,別人會罵你婚內(nèi)不知檢點(diǎn),甚至?xí)J(rèn)為你根本忘不掉霍栩,而我頭頂這頂綠帽子更會戴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點(diǎn)點(diǎn)嗎。”
姜傾心很少看梁維禛這么生氣,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也得為小溪的未來考慮。”
“可我卻覺得你更多的是心里根本沒忘了霍栩。”梁維禛滿臉痛楚,“傾傾,你失蹤這一個月,我最擔(dān)心的不是跟霍栩發(fā)生關(guān)系,是你又再次對他動心了,為什么不管我做多少,在你心里,我總是處在最下面的那個位置。”
他后退兩步,慘笑一聲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冷冷和小溪跑了過來,“媽咪,叔叔為什么又走了,你們吵架了嗎?”
“去吃飯吧,”姜傾心彎下腰來溫柔的說。
只是眼底深處,她很疲倦。
…………
接下來兩天。
霍栩動員所有龍閣成員的人去尋找霍瑯,但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大少,我們查過火車站、機(jī)場、高速口,都沒有查到霍瑯出入,甚至連外地的醫(yī)院也沒有霍瑯的就診記錄。”戰(zhàn)城皺著眉頭匯報情況。
“目前,只有兩周情況,一是霍瑯被人關(guān)了起來,二是……他已經(jīng)死了。”
霍栩坐在皮座椅里,高大的身軀好像被人一盆冷水潑下來。
“死了?”
這怎么可能,霍瑯那種人像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一樣,怎么會死。
他顫抖的拿出煙盒點(diǎn)了根煙,手都是抖得。
“戰(zhàn)城,你是最后見到霍瑯的人,你仔細(xì)回想,用力回想,當(dāng)時你離開的時候,邊上還有沒有別人。”霍栩猛地怒吼。
戰(zhàn)城身體一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程雅在車上,可是程雅沒道理會害霍瑯啊,她跟霍瑯又沒什么深仇大恨。
“沒有,大少。”
他話音剛落,霍嵐急匆匆的闖進(jìn)了辦公室。
“霍栩,剛才楚明笙打電話給我,說一直聯(lián)系不上霍瑯,他說查到你把霍瑯帶去了龍閣,霍瑯被你關(guān)起來了嗎。”
霍栩身體一僵,他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媽,三天前我把霍瑯揍了一頓就送出去了。”
霍瑯愣了愣:“他要是真背叛了霍氏,你揍他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皇菦]道理我們都聯(lián)系不上他啊。”
霍栩抿緊森冷的薄唇,久久不語。
霍嵐看的越來越不安,她只得看向戰(zhàn)城。
戰(zhàn)城低頭道:“我們把他丟到城北偏僻的巷子,后來一直沒找到他的蹤跡,這幾天大少一直再找,但是就是沒找到……。”
霍嵐慘然的后退了兩步,霍瑯畢竟是她十月懷胎親手生下來的孩子啊。
“他那么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了,霍栩,是不是你想弄死霍瑯,所以撒了這么一個謊。”
“我沒有……。”
霍栩聽的不寒而栗,但霍嵐卻是像沒聽到一樣,沖過來就煽了他一巴掌。
“你恨他怨他,我都能理解,你想怎么揍我也不會阻攔,但你不能害死他啊,他畢竟是你弟弟。”
霍嵐說著痛哭失聲起來。
“阿瑯還年輕啊,他走錯路,是我沒有給他找個好爸,是我沒有好好教育,你為什么要?dú)⑺浪!?br/>
“夫人,大少真的沒有殺害二少。”戰(zhàn)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