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終于停了下來,方昊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到方昊出現,朱博心底的仇恨徹底地燃燒了起來,他吃人的目光直瞪瞪地投向方昊,就像一只受傷的困獸,恨不得將方昊徹底撕碎!
“姓……方的,你……你死定了!”朱博喘著粗氣,艱難地朝方昊嘶吼道,但聲音嘶啞,牽動著傷口,每說出一個字,便會感覺痛不欲生,臉上的表情也會隨之徹底扭曲。
朱博雙目通紅,濃烈的殺機令在場的每個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此刻,方昊同樣面色冰冷,下車后便徑直走向了朱博。
“你現在還活著,那就是我太過仁慈了。”方昊看著朱博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機。
朱博嚇得眼皮一跳,連忙問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方昊淡淡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當著這么多人殺你。”
雖然方昊很想直接把朱博解決掉,但思考以后還是放棄了。
畢竟,這里是國內,有些事還是應該做得隱蔽一些。
朱博見方昊不敢殺自己,一顆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冷冷地威脅道:“你會為今天的事后悔的!”
“我的字典里壓根兒就沒有‘后悔’兩個字。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那你就應該收斂一些,低調的人才會活得更久。”方昊警告了一番,轉身往車上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七八輛奔馳商務車突然開了過來,把方昊的去路給擋住了。
這些車子打開車門,四十來個身著統一黑衣服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們表情嚴肅,神色兇惡,手里拿著寒光閃閃的砍刀,哪怕沒有說一個字,也會令人感到膽寒。
這些人迅速把方昊圍了起來,仿佛方昊只要一動,他們就會立刻出手,把方昊砍成肉泥。
此時,一個黑衣人跑到中間那輛奔馳車的跟前,輕輕地打開車門,恭敬地把一個中年男子迎下了車。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赫然便是朱博的父親朱文義。
朱文義冷峻的眼神往在場的人一掃,眾人立刻害怕得低下了頭,豆大的汗珠隨之滾落了下來,仿佛被猛獸盯上了一般。
朱文義最后把目光收了回來,朝躺在地上的一個小年輕問道:“少爺在哪里?”
對方剛才也被方昊的車子撞了一下,兩條腿被撞斷,此刻正痛苦地躺在地上,疼得渾身打顫,冷汗直流,聽朱文義問到,連忙放聲大哭道:“老板,你要為我們報仇,我們被他弄得好慘啊!”
朱文義眉頭一皺,正欲開口時,他的屬下卻匆匆地跑了過來,有些畏懼地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說!”朱文義冷冷地喝道。
“是!”那名屬下點了點頭,戰戰巍巍地說道,“少……少爺在那邊!”
朱文義聞言,一把推開這名屬下,急匆匆地走了過去。
“爸,你……你要為我報仇!”
朱博看見朱文義,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然而話還沒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
朱文義看見獨生子朱博被弄成這個樣子,眸中寒芒閃爍,心里殺機四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直接暈過去。
“好,很好!”
朱文義大吼一聲,轉頭朝手下罵道:“你們是死人啊,還不把少爺給我送醫院,難道想我絕后嗎?”
朱文義的屬下聞言,立刻走上來幾個人,把朱博抬上車,往附近的醫院里送。
朱文義沒有跟著兒子離開,而是繼續留了下來。
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向來也是睚眥必報,誰要讓他過不去,他絕對會讓那個人過不了。
此刻,獨子被廢,朱文義自然忍不下這口氣,就算朱博什么也不說,他也沒打算放過方昊。
“該死!”朱文義把目光投向了方昊,“是你打傷了我兒子?”
方昊站在那里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之前,方昊曾經聽嚴標說過朱博的背景,他老爹朱文義靠經營沙場起家,之后又去收過賬,而他到現在這個地位則完全靠做毒*品勾當。
方昊同時也想通了黑暗天使的兩個人嗜血與赤蝎為什么不遠萬里來聯系朱文義,想必也跟這個罪惡的勾當有關系。
看著方昊滿不在乎的樣子,朱文義差點氣笑了,自從自己成為江城地下有名的一霸以后,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挑釁自己了。
這個家伙被自己這么多人圍著,還能保持這樣淡定,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朱文義不想跟方昊廢話,大手一揮,指著方昊朝手下命令道:“給我廢了他的雙腿!”
此言一出,圍在方昊四周的黑衣人立刻手拿砍刀,朝著方昊撲了過去。
面對手持砍刀,朝自己撲過來的黑衣人,方昊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石子,向四周射了過去。
方昊的手法跟散彈相似,打出去的石子射在密集的人群里,就像割韭菜一般,這些人立刻倒下了一大遍,甚至有幾個人的身上鮮血淋漓,被石頭打穿了肺葉。
朱文義看到這一幕,瞳孔不禁劇烈地收縮,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牙齒更是要咬碎了。
“可惡!”
朱文義看見自己的人要么被打倒在地,要么站在外圍,躊躇不敢向前,對方昊有著深深的忌憚,心里頗為郁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朱文義把手伸進兜里,想要掏家伙出來,身邊的小弟連忙阻止道:“老板,千萬不要沖動!這個人的身手深不可測啊!”
朱文義在暴怒中依舊保持了冷靜,不失為梟雄。
在短暫地分析了現在的形勢以后,朱文義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直視著方昊,雖然眼里的仇恨不息,但此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殺意。
“把人帶著,我們走!”
低沉的話語仿佛從牙縫之中蹦出來般,朱文義當下一揮手,轉身便坐上奔馳車,率先離開了此地。
他的手下雖然有點不甘心,但見老板都走了,也只好放棄報仇,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