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163)
有漏網之魚,這是肯定的。
那么大的山,又不是一般的士兵,一個個訓練有素的,全殲了才叫奇怪了。這些人戰斗能力強,又善于偽裝,絞殺的一個也不剩,怎么可能呢?
只要還有活著的,就還會有刺殺。
只是紅桃給廢了,楊中河連帶著孫秘書納進門的那個女人,也一塊折子進去了。這如同戳瞎了他們的眼睛。
在靠不近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們只能制造更大規模的事端。
為什么沒管這些人呢,那是因為要走了!真的要走了!這個地方在呆下去,麻煩多了去了。不僅山上的廠子保不住,就是周圍的百姓都得跟著受難。
那怎么辦呢?
人家都要封山了,不乖乖的跟著人家走,成嗎?
長平回去一聽他爸這個意思,頓時都愣住了,“那這個人……不是白抓了?”
也不是白抓了,這事是提醒了我跟你媽,真不能等了,再等給周圍的人帶來的就只有災殃了。該走就得走,沒時間叮囑那么些了。
林雨桐回來的時候孩子一下給撲過來了,“媽,能帶足食嗎?”
“這次會很危險?!绷钟晖┒紫聛?“特別危險,帶著誰,誰得跟著受罪。你確定要帶著足食嗎?”
長平眨巴眼睛,“特別危險?”
嗯!
“哦!”長平接受了這個說辭,“那把知足留下來陪我小舅舅吧?!?br/>
乖!
“大伯跟咱們一起嗎?”
林雨桐笑了笑沒言語,拍了拍他的頭,“收拾東西吧,說不定今晚,說不定明早,說走也就走了?!?br/>
長平收拾他的書去了,桐桐看四爺:“我給代發電報?”
發吧!
代拿到電報很驚訝,看了胡木蘭一眼,“直接發給我的,沒過你的手,什么意思?”
胡木蘭點了點電報,“就是這個意思!你想拉著陳給林三娘唱一出戲,這把戲她看穿了。但是呢,你說的對,個人能力再強,可啟用國家機器對其打壓的時候,她就得妥協。不想叫萬眾那么多鋪子受牽連,不想那么多人買不到平價藥,她就得妥協!”毣趣閱
說完,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像是壓抑著什么似得,松了領口之后才道:“可TM的這事做的太混蛋了!”說完尤不解恨,抬手拿了代的杯子,直接給摔地上了。
這么大的動靜,外面蹭的一下沖進這么多人來,用qiang指著胡木蘭。
胡木蘭紅著眼睛對這些人哄了一嗓子:“滾——”
這些人不敢往前,但也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代看著滿地狼藉,還是朝這些人擺擺手,“好了,出去吧!把門給我帶上?!?br/>
人出去了,里面只有沉默不語的代,還有暴怒邊緣的胡木蘭。
胡木蘭搓了一把臉,“她妥協了,她退讓了,可咱們更不是東西了!我之前一直以為我是對的,你安排什么事我都沒言語??墒?,她這一退,我心里難受!我也不知道這是沖著你發脾氣,還是沖著我發脾氣呢!就是這個事吧,現在回頭去看……太Tm的卑鄙了?!?br/>
代起身倒了兩杯酒端過去,一杯遞給胡木蘭,一杯自己留著。而后才嘆氣道,“……早幾年,我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尤其是在面對G黨的時候,殺了他們,我也會難受。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可謂一時俊杰。可是木蘭呀,這就跟水滸似得,朝廷容不得這個悍匪?!?br/>
“G黨不是水泊梁山上宋江之流……”胡木蘭說著就看代,“但咱們做的,要是把不住度,可就真是官逼民反了!”
代擺手,“你說的對,他們不是水泊梁山!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將,真正做到不濫殺無辜的事少數,他們中大多數有好漢之名,但確實是殺過無辜之人……說是匪不為過。G黨不是水泊梁山,他們比水泊梁山更可怕!朝廷之人,不管其人如何,所做之事,為了安內,這便是正義的。不能總講些江湖義氣。至于你說的官逼民反……說不上來!逼,這是一種手段。當發現逼沒有達到效果的時候,我自然就終止這種話逼迫的行為了,選其他的方向試試。不過好在,這手段起作用了,她妥協了!這就猶如宋江被招安……當然了,她不是宋江,我也不是大宋朝廷的官吏。她是功臣,這話放在這里,永遠不變。功臣該有的一切待遇,我給她!她走到哪里都能收到禮遇,只要跟咱們回來,她的要求,我都能答應?!?br/>
胡木蘭一口酒悶了,“我要跟你一起去,躲著不像樣?!?br/>
好!那就一起去。
這天晚上,都過了十點了,村頭有狗叫聲,然后慢慢的,巷子里的狗都驚動了。直到足食的叫聲傳來,林雨桐就知道,等著的人來了。
巴哥去開門,將客人請進去。
進了屋里的除了代,還有胡木蘭和趙老二、謝老五。
鄭天晟和辛護國兩人只能守在大門口,院子里他們都沒資格進去。兩人不時的交換一個眼神,但誰都不知道怎么了。
林雨桐跟對方談條件,“第一,山上的一切不能變動?!?br/>
可以!你安排的人員,我絕不動。哪怕沒有DU子彈,這地方的意義已經不小。地處中原,輻射數省,物資調度省時省力。這地方當然得保留。
“第二,你們覺得有疑慮的人,必須放他們走?!?br/>
比如呢?
“季常卿和方云。”
代看胡木蘭,胡木蘭聳肩。因著袁蒼野是倭諜的身份,對這兩人身份的猜疑也被推翻了。心里哪怕依舊有疑慮,但是,沒證據。況且,你得考慮,林雨桐不帶這兩人在身邊,很可能是因著她知道之后不得自由。因此,放這兩人在外面,是防止萬眾有什么變故,好有人手支應的。若是如此,她的要求就是合理的。
代點頭,“林先生的要求,合情合理,這不是問題?!?br/>
“第三,撤了你們的釘子。我對你們的釘子信不過!”說著,又看了一眼胡木蘭,“還有你的。別叫我一一點出來,那就難堪了!我一直沒搭理,不是我心里沒數。以后也一樣,你們有釘子直接放眼皮子底下,要再偷偷的放,我發現一個殺一個。我這是把丑話說到前面了,省的鬧出不預料來,又說我提前沒告知一聲。這就不合適了!”
代點頭,“除了履行我們該履行的職責不得不派出的人員,其他的當然就免了?!蹦悴辉谶@里,我見識誰?楊將軍嗎?楊將軍身邊有馬弁,那位少帥的身邊也有馬弁,這是兩個不同的職務劃分,根本不是一碼事。
都答應了,林雨桐就起身,“那就這些了!明早就動身,我得收拾一下?!?br/>
代沒再堅持,起身往出走。
巴哥把人送到門口,看到全部撤出村里,這才回來。
內室里方云已經出來了,四爺把兩個行禮塞過去,“走吧!從山道走,誰也別驚動。老五和小桐已經在山口等著呢,去吧,很快就能再見的!”
方云朝里看,長平睡的正香。她問說,“不能叫我們帶著長平走嗎?”
把孩子留下,人家怎么信我們是心甘情愿跟著他們走的?林雨桐握著方云的手,“走吧!秦北再見。到時候你也生個孩子,我把名字都取好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安安,成嗎?”
方云先是輕拍了林雨桐一下,而后又擁抱,“要好好的!一定得活著回家?!?br/>
“肯定呀!”林雨桐就笑,“我還想再生個老二,取名叫常勝。”
好!我生個安安,你生個常勝。
季常卿跟四爺再度握手,低聲道:“接應你們的人……已經出發了,可以信賴……”
好!保重。
保重。
夜里十二點,巴哥和方云帶著小桐和老吳一路朝北行。至于山上的三千人馬,接替巴哥的人早被安插進去了,再加上小道,可保萬無一失。
四爺和桐桐需要帶的東西不多,但還得準備兩箱子衣物,其余的留著,楊子還住這里的。
長平起來看他的箱子,“我的書放不下?!?br/>
書不拿了,放家里吧!小舅幫你收著。
長平看看爸爸的書架,“爸爸的書也不拿?”
不拿!
長平看了家里一圈,連照片都在家里放著,壓根就沒帶。這要走,卻不帶又紀念意義和要緊的東西,這說明什么呢?
長平馬上懂了,把他教新的衣裳都拿出來,“小舅,這個給仇海穿,這個給狗蛋送去……”然后把一些明顯舊的,還有些亂七八糟不要緊的東西都給塞到巷子里,然后拍了拍,朝媽媽笑,“我收拾好了?!?br/>
機靈鬼!
楊子蹲下拍了拍長平,“要走了這么高興呀?舍不得你大舅,對小舅舍得的很吶!”
長平伸胳膊跟小舅抱了抱,附在楊子耳邊道:“……我知道,大家的老家都在北邊……朝北邊走幾天的路程,就到了北邊了。離的不遠,再大幾歲,我想回來就能回來了。小舅要是想去,也就幾天的工夫,說見就見到了?!?br/>
楊子一愣,你連老家指的是北邊都知道?
嗯!
楊子抱著長平眼淚都下來,“乖乖聽話,好好的!舅舅好好干活,攢錢給長平娶媳婦。”
羞羞臉!小舅先找到媳婦再說。
要走了,林雨桐拍了拍楊子,“千萬記好我說的話?!?br/>
嗯!
再是說的多,楊子年歲到底是不大。四爺免不了叮囑他,“若遇生死關頭,可尋周青云庇護,此人能信。我知你覺得鄭天晟貪婪油滑,不喜他的為人。但正是因為他私心重,你才能許以利,因此,此人最好是留在鎮上做監察。至于那么辛護國,你覺得他耿介,可耿介的人固執,這種人最危險,可記下了?”
記下了!回頭我就想法子跟鄭天晟聯手把辛護國踢走!此人在,鄭天晟也不便利!
四爺這才笑了,拉了長平的手,看著桐桐笑:“林先生,這就走吧!”
如今,不是你跟著爺過日子,是爺跟著你過日子呢!
跟著你過日子,那就得什么刺激的日子都能過。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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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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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