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尚要不行了?這句話嚇了我一大跳。雖然自打當初我認識這個老家伙,他就不怎么著調,但他也畢竟是看著我長大的,再加上他和我爺爺干哥們兒的關系。說什么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當下也顧不上孫胖子他們,我一閃身鉆進了防空洞里面。孫胖子和李榮國并沒有馬上跟上來,李榮國上了幾歲年紀,他蹲在洞口不停的喘著粗氣。而就在我進到這里之后,聽到身后孫胖子再打電話的聲音:“老鄭,幫我個忙……”
孫胖子不進來正好,要不我還要分身去照顧他。這個防空洞里面一條路走到底,雖然沒有分岔路,但是當初挖的極深。一口氣跑了差不多五分鐘之后,才在防空洞的盡頭看到了站在地面上的蕭和尚。這個老家伙也七十多了,我竟然到了防空洞的盡頭才追上他。
現在的蕭和尚背向著我,腳下本事符紙和擺了一半的陣法。他的正臉對著防空洞里面的墻壁。不知道在看什么,竟然已經看出了神。就連我到了他的身后都沒有察覺。見到了蕭和尚沒有什么危險之后,我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地。一邊靠近,一邊沖著他喊道:“老蕭,干嘛呢?你這不聲不響的,差點把我嚇……”女介上號。
我說了一半的時候,蕭和尚已經慢慢的轉過身來。沖著我苦笑了一聲。就在轉過身子的同時,他胸口突然斜著迸開一道傷口,這道傷口從肩頭直達小腹。鮮血止不住的順著鮮血用了出來。身子晃了幾下之后,蕭和尚的身子仰面栽倒。
這個情景嚇了我一跳,幾步跑到了蕭和尚的身邊,將他從血泊當中扶了起來。這時候的蕭和尚慘笑了一聲。無力的對著我說道:“小辣子,回去跟你爺爺說一聲,今年過年不去你們年蹭飯了,讓那個老東西在地上倒杯酒,我也就算……領情了。我給那個老東西,還有你爹,你三叔留了點念想。你替我給他們吧……”說到這里,他壞笑了一聲,隨后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二叔煩我,本來還想給他個十萬八萬的,現在想想。還是讓他繼續煩我吧……”
“你當年和他說吧!你說就憑你這二把刀的能耐,沒事來這里顯擺什么!”說話的時候,我嘗試了一下給蕭和尚止血,但是鮮血沒有絲毫要止住的意思。無奈之下,只好抱起來他轉身就要向著防空洞外面跑去。現在蕭和尚的前半身已經被鮮血浸透,看著他的傷勢,我的心里就是一沉,這樣的傷勢蕭和尚他能撐過去嗎?
還沒等我跑起來,蕭和尚又再次說道:“沒用了,我的大限到了。前些日子……我找了金瞎子,讓那個老王八蛋算了一卦。今天就是我……的大限,我也七十多了,這輩子值了,除了……沒娶媳婦生娃,剩下該做的也……都做了。本來想著……把這件事情……了結,可惜,還是差了……一點。不過……這樣也……挺好。還能……在這里……留點念想……”
說到這里,蕭和尚深吸了幾口氣,再說話的時候這口氣就好像提不上來一樣。最后他好容易才緩上來這口氣,喘著粗氣繼續說道:“小……辣子,我……給你也……”這句話還沒說完,蕭和尚的身子一軟,無力的癱軟在我的懷里。
“老蕭!別裝死,快點起來!”我大喊了幾聲,可惜蕭和尚卻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他那有些渾濁的眼睛里面,瞳孔已經擴散,身上的生氣也慢慢開始消失。我還在嘗試著把他叫醒,卻被上善老和尚的一句話徹底的打亂了陣腳:“沒用了,他已經走了……”
就在這里時候,孫胖子和李榮國也跑了過來,看見了蕭和尚的樣子之后,他倆的表情也快崩潰了,李榮國哆哆嗦嗦的從我手中接過了蕭和尚的尸體,當場“哇……”的一聲,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一邊哭著一邊說道:“蕭科長,你過來倒是跟我打個招呼啊……有我在,起碼多一個人商量啊……”
孫胖子現在也是雙眼通紅,忍了半天,兩行眼淚還是嘩嘩的流了下來。哭了一會之后,孫胖子用袖口擦了擦眼淚,隨后看著我說道:“老蕭怎么死的?”
他這句話才提醒了我,剛才的注意力都在蕭和尚的身上,竟然都忘了給他報仇。不過剛才我見到蕭和尚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是誰傷了他。當時的方寸有些亂了,沒有去找上善老和尚打聽。只是對著還在抱著蕭和尚哇哇大哭的李榮國說道:“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嗎?蕭和尚以前是怎么和你說的?”
李榮國暫時止住了哭聲,看得出來他現在還有些混亂,想了半晌之后,他才嗚咽著說道:“前幾天……蕭科長……來找我,說可能有……一個姓沈的和…….姓孫的來我,如果來……找我。就把……他倆……帶過來。他說……懷疑這里……是一個煉丹的……妖道……擺的陣法……”
“小禿子還有點見識。”我身體里面的上善老和尚突然說道:“可惜看出來也沒用,結果還是把命留在這里了。”嫂索妙筆閣民調局異聞錄后傳
說到這里,上善老和尚頓了一下,隨后他接著說道:“小家伙,這次本來想讓你自己琢磨的。不過看在小禿子的面子上,佛爺我就教你一點東西。這個山洞里面是以前玩煉丹邪道的洞府,他用術法繞過山洞,在里面設的洞府。那堵墻的里面應該就藏著煉丹的丹爐……”
我等不及上善老和尚說完,當下對著面前的那堵墻甩出了兩柄短劍。“嘭!嘭!”兩聲之后,罪與罰兩柄短劍直接在墻壁上射出來兩個小窟窿,兩股淡黃色的氣體順著這兩個小窟窿飄了出來。里面真的有東西!
就在我準備將兩把短劍收回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堵墻有些別扭。最后,墻壁上慢慢的浮現出來一個人像的影子。這個影子越來越清晰,只是過了片刻,影子的身上就變得立體起來,隨后他的眼耳口鼻也變得清晰起來。這人光著身子,一臉的絡腮胡子,他身上的毛發要比正常人長很多,就像是穿了一件皮毛大衣一樣。怎么看這個人都和野人沒有區別……
見到了這個‘野人’之后,我心里馬上什么都明白了。他就是那是三十多年前,被發現的那個野人,也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這個人應該就是上善老和尚嘴里那個煉金的邪道了,這個野人一樣的人出現之后,眼睛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你……們……是……來……偷……我……的……長……生……不…….老…….丹……的……嗎?”
這一句話被這個野人說的細碎,他一個字一句話的說話方法讓我們很不適應。看來他應該是很長的時候都沒有說過話了,好在連起來聽還能聽明白他說的意思。
我沒有回答這個也野人的話,反而指著蕭和尚的尸體,向他反問道:“這個人是怎么死的?是你動的手嗎?”
野人嘿嘿一笑,接著說道:“他……該……死!誰…….敢…….偷……我……的……丹……藥,我……就……要……誰……死!”說話的時候,野人的手里面憑空的出現了一把寶劍,劍鋒上面還掛著一抹已經凝固的鮮血。野人冷冷的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之后,繼續說道:“你……們……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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