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么?她把唐晗當表妹,當一家人,可唐晗呢?
算了,實在不是一家人,不如放過彼此算了。
“這位小姐,你又知道多少關于我們的事?對于剛才發生了什么,你清楚么?這就站在道德制高點對別人指指點點,你是什么身份?”
唐穗不想浪費口舌,不過這位小姐的語氣讓人實在不舒服。
陳楚楚笑了,說:“我怎么就對別人指指點點了?唐晗是我朋友,我只是看不慣你對她的態度。”
唐晗扮演委屈的模樣,眼淚就眼眶打轉,任誰看了都覺得可憐。
何況她臉上的巴掌印實在太過明顯了。
“你看不慣,所以呢?幫她出頭,鳴不平?”唐穗的氣場強大,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斯文好欺負的唐穗。
“唐小姐,你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非要做這么絕嗎?”
“絕么?那你替她扛兩巴掌?要么?”
“你太過分了!你這種女人,就是潑婦!”陳楚楚更沒想到讓陸為真惦記不忘的是這種女人,她的素質為什么這么低,還會動手打人。
要么是陸為真瞎了眼,對這種女人有天然的濾鏡,要么就是唐穗在陸為真面前偽裝很深,誰也看不出來,特別是陸為真。
否則陸為真怎么會喜歡這種女人?!
陳楚楚心里愈發不甘,之前沒見過唐穗本人,她還能忍下這口氣,現在見到她本人,發現她是如此的粗陋不堪,素質低下,就算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又如何,也比不上她。
不,她根本沒資格跟她比。
于是陳楚楚直接揭穿她的真面目,說:“說起來其實唐晗也沒說錯你什么,你確實是小三,介入別人的婚姻,還端出這幅姿態出來,你真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陳楚楚的話帶著惡毒的怨恨,她在陸為真那受的委屈勸在這個時候發泄出來。
唐穗并不認識唐晗這位所謂的朋友,即便后知后覺,她都反應過來了,感覺到唐晗這位朋友對她的惡意。
唐穗道:“我介入別人的婚姻,即便是真的,所以,跟你有關系么?小孩子都知道謹言慎行,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起訴告你侵犯我的名譽權。”
陳楚楚咬著牙,氣勢上輸了一大截,沒想到她牙尖嘴利,這么難對付,怪不得唐晗會被她欺負,她現在也來氣了,剛想說什么,顧津及時出面打圓場。
“好了,各位漂亮女士,別在拌嘴了,你們看看多少人看著,就這樣打住。”顧津沒有其他更改溫和的辦法讓她們停下來,別再吵了。
這會唐二伯也被驚動了過來,不過被顧津攔著,顧津是個人精,要不是顧津,這場紛爭只怕今晚都消停不了。
唐二伯視線落在唐晗身上,警告瞪了她一眼,唐晗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
倒是陳楚楚看不下去,覺得不能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陳楚楚便再次站出來,跟唐二伯說:“唐叔叔,我有個不情之請,這件事不是唐晗的錯,是這位唐小姐來勢洶洶,是她動手打人在先,不是唐晗的錯。”
唐穗冷笑,她得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女人。
唐晗也順著話說下去:“爸爸,楚楚說得沒錯,錯不在我,是唐穗先動手,她又打我,都是她的錯,她太過分了。”
唐二伯重重敲打了一聲拐杖:“閉嘴,還嫌不夠亂是吧?!你還想讓別人繼續看熱鬧?!唐晗你現在立刻給我回去!”
唐晗被這么一吼,身體都震了震。
倒是唐穗不想在鬧下去了,沒意思,她跟唐二伯說:“二伯,我看我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先走了。”
至于唐晗的事,她不需要交代什么,需要交代的是唐晗。
唐二伯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敢得罪她,畢竟他現在需要跟她打好關系,唐穗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算她現在離開,唐二伯也不會有意見。
但唐晗不服氣,憑什么讓唐穗走,她憑什么就這樣離開?!
唐二伯再次警告唐晗:“閉嘴,別說了!”
轉而又對唐穗說:“實在抱歉,唐穗,讓你看了一場笑話,你表妹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何況時間也不早了,那我也不留你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二伯,我自己開車來的。”唐穗說完轉身就走了,干脆利落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唐晗自然被唐二伯教育了一頓,而且是狠狠的教育。
宴會散去,陳楚楚離開唐家,回到居住的酒店,她忍不住給家里打了電話,想探聽一下陸為真最近的情況怎么樣了。
她母親嘆了口氣,說:“你別想他了,他不惜得罪我們家都要跟你取消婚約,這種男人,不值得你付出,孩子,放棄他吧,何況他現在還臥病在床,算了,別想了。”
陳家很勢力的,但又不想跟陸家徹底把關系鬧僵,所以如果可以,還是讓陸家欠他們家比較好。
“我知道,我心里有數,我沒那么廉價,既然他不愛我,我也不會在他一個人身上浪費時間,媽咪,原諒我吧,原諒我以前不懂事。”
“好孩子,我知道你也不好受,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算了,不要再提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我還想多玩幾天,還不著急回去。”
“那行,等你想回來的時候再回來。”
“好的,媽咪,那媽咪你也要保重好自己,注意身體。”
“恩,拜拜。”
陳楚楚掛斷電話,開始聯系之前給她辦過事的私家偵探,她需要打聽清楚有關于唐穗的一切消息,她不會坐以待斃,什么都不管,既然她跟唐穗已經碰上了,那就是命中注定。
這次是意外收獲,她上網查了下,查了很久這才查到幾篇關于唐穗的八卦消息,但更多的就沒了,里面提到了她的婚姻狀況,以及她現在還有一個兒子。
陳楚楚看完這些報道,不是很相信網上的東西,還是得找私家偵探查才可以。
……
而唐穗終于離開了那讓人窒息的宴會回到家里,才徹底松了口氣,僵硬了一天的脊背終于松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