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
顧純禾剛一露面,四周立刻響起雷鳴般的鼓掌聲。
邱寒煙看到是她中獎了,心下非常的不爽利。
撇下了嘴角,不滿的情緒從鼻子里哼了出來,“切,不就是一條項鏈而已嘛。”
兔女郎接過司儀姐遞來的托盤,恭敬的督顧純禾的面前。
“19號姐,海洋之心屬于你了。”
顧純禾雙手捧起精致漂亮的盒子,心里樂開花,表面維持著平靜。
禮貌性地回應,“謝謝。”
顧景舟的視線掃過眾人,準確無誤地落在舞池中央顧純禾的身上。
宴琛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你真不打算把你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純禾嗎?”
顧景舟沒有作答,沉默就代表了他的回答。
視線隨著顧純禾移動,她拿著盒子往人群里走。
心漏跳了半拍,人群中一個戴著玫瑰面具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縈繞周身,他整個人仿佛被施法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那人像是察覺到一束過于熾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抬頭向樓上看去。
視線撞到了一雙正俯視著自己的男饒眼睛,他穿著莊重的西服,將他烘托的分外英俊。
中間隔著很多人,兩人視線毫不意外碰上,時間似乎變得很慢。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沈鳶鳶盯著男人看了足足五秒鐘,才收回視線,低垂了眸光。
顧純禾朝她走去,簇擁著她的人群把沈鳶鳶一整個遮擋住。
顧景舟害怕下一秒沈鳶鳶就不見了,提步往樓下走去。
宴琛不明所以的跟著他,“怎么回事啊,你這么著急干嘛?”
顧景舟停下腳步,認真地凝視著宴琛的眼睛,“我看見鳶鳶了。”
宴琛雖然覺得顧景舟的話匪夷所思,卻還是往樓下看去。
意料之中,并沒有看到沈鳶鳶。
更何況樓下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就算沈鳶鳶站在她的眼前,他也認不出。
且不他認不認得出來,要是真看到沈鳶鳶了,那就是靈異事件了。
一股寒意襲來,縮了縮脖子,“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顧景舟指著不遠處沈鳶鳶剛才站著的方向,“你看,就在那里。”
人群已經散開,顧純禾跟沈鳶鳶都不見了。
顧景舟眉頭深鎖,“我沒看錯,那人絕對就是鳶鳶,我忘不了她的模樣。”
不死心的抬腿往樓下走去,在人群中看去,沒有再看到剛才那抹身影。
宴琛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嘆了口氣,“她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她的骨灰不都被顧景帆灑進海里了嗎?”
“不。”顧景舟固執的堅持相信自己看到的,繼續在人群中搜尋,腦袋里始終放不下那道倩麗的背影。
宴琛跟他認識這么多年,知道顧景舟這個人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只好陪著他在人群中尋找。
顧景舟找到了休息區,環顧四周,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走廊。
“鳶鳶,別躲了,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出來啊!”
沒人理睬他,他也不惱,徑直朝著休息室跑去。
宴琛無奈的在他身后嘟囔,“你冷靜一點,你真的看錯了。”
顧景舟不理會他,走到休息室門口。
推門進去的那剎那,空蕩寂寥的屋內沒有任何的人存在。
顧景舟怔愣住,難道……
他真的看錯了?
“宴琛。”
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顧景舟的注意力,戴著一張銀質面具的女人款款走來。
宴琛順著聲源看過去,“邱寒煙?”
邱寒煙點零頭,“是我,我們好久不見了。”
“嗯,確實挺久的。”宴琛點點頭。
邱寒煙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摘掉了銀質面具,露出那張英氣秀麗的臉蛋。
看向顧景舟,“這位就是孤爺吧?你們在找什么?”
顧景舟淡淡道,“你有沒有看到一位戴著玫瑰面具的姐?”
邱寒煙面色一僵,難道剛才顧純禾身邊的女人跟孤神有關系?
很快掩飾掉臉上的情緒,“今來參加舞會的名媛姐我都認識,我沒有見過一位戴著玫瑰面具的姐。”
她的話令顧景舟陷入了沉思,難道他剛才真的看錯人了?
或者剛才只是他的幻覺?
不然舞會上怎么會沒有戴著玫瑰面具的女人?
但是那種真實感卻揮之不去,不像是幻覺
顧景舟的嘴唇崩成一條直線,擰緊眉心,看著邱寒煙,“你確定?”
他的聲音不高,但吐字清晰,一字一詞都暗含了威脅之意。
聽得邱寒煙的額頭,暗暗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攥緊了袖子里的手指,面色鎮定道,“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