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位姐進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很怪異。
后來看見她同事接待的另一位先生也戴著面具。
這兩個人難道有什么關系嗎?
也不對,剛才那位先生已經有妻子了。
沈鳶鳶見她久久沒有回應,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時裝顧問這才回魂,連忙接過禮服,陪笑著。
“確實不好意思,下次要是有新款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br/>
沈鳶鳶頷首,感覺一束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
余光掃向沙發上好整以暇覷著她的宴琛,心中一下通透了不少。
原來剛才就是他和另一個男人在談話,那看來今早那出玫瑰錢雨他也是受人之托了。
宴琛與她對視一瞬,覺得有些眼熟。
她一頭烏黑柔軟的長發披散了下來,換了一身白色及膝長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風衣。
宴琛腦子一炸,她不就臺樓下那抹撿玫瑰的纖細身影嗎?
這個世界還真,早上還再也不見,這才幾個時就有偶遇上了。
思忖間,沈鳶鳶已經神態自若的走出陵鋪,一步一步踏進電梯。
宴琛收回目光,轉向時裝顧問,“她經常來你們店里嗎?”
時裝顧問搖頭,“沒有,一開始有位先生陪她一起來的,后來有點事先走了。”
宴琛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哦,這樣啊。”
沈鳶鳶在其他的服裝店買了件禮服就往家回,到了家里,摘下面具打量了一番。
去商場之前,沈恙把這張面具遞給了她。
她以前跟人有些不太好的過往,她現在失憶了被認出來的話會占劣勢。
所以讓她去公共場合,都務必要帶上面具或者口罩。
這件事之前沈恙就提過,這兩個月她的生活節奏很慢,一次門都沒出過。
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在想這件事,最后決定暫時還是聽他的話。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選禮服的半途中,沈恙接到了亞辛的電話,讓他幫忙辦件事。
沈鳶鳶對亞辛沒什么好感度,更是不理解為什么沈恙心甘情愿為亞辛做事。
要不是顧純禾今晚齊霄有場假面舞會,想跟她一起去參加,沈鳶鳶是萬萬不會來商場買禮服的。
她對舞會沒什么興致,但顧純禾邀請她一起去的話,她倒是樂意作陪。
齊霄是魔都最大型的一家夜總會,據背后的老板就是孤神。
孤神不僅制霸魔都大部分產業,更是地下勢力的王者。
齊霄的假面舞會每年舉辦三四次,每次都會吸引不少名媛爭奇斗艷。
所謂的舞會,不過是夜場里的尋樂子的聚會罷了。
顧純禾穿著一套棉質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下樓,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
沈鳶鳶上前幾步,擔憂的看著她,“怎么頭發都不吹干就下樓了?”
顧純禾繼續手上的動作,“剛才吹頭發的時候看見你回來了,就下來接你了?!?br/>
著往餐廳里走去,沈鳶鳶跟著她走,“都能看得見我,就這么一會不見就迫不及待的下來見我???”
餐桌上擺放了兩份牛排,旁邊的櫥柜上還放了一瓶紅酒。
顧純禾把毛巾披在肩膀上,沒有否認,拿起紅酒倒進酒杯里,抿了一口。
“我就想快點看見你嘛?!?br/>
沈鳶鳶湊上去抱住她,“真是乖孩子,來,獎勵你一個吻。”
唇貼著顧純禾的臉頰,惹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從前還沒有跟任何女人這么親密過。
沈鳶鳶看出她的不自在,松開了手。
看向酒杯中猩紅的液體,伸手端起來抿了口。
醇厚綿軟,味蕾舒適。
顧純禾把牛排推到了沈鳶鳶的面前,一臉期待的,“快嘗嘗?!?br/>
沈鳶鳶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切了一塊牛排送進嘴里。
點頭稱贊道,“挺好吃的?!?br/>
顧純禾微微翹起嘴角,“你喜歡就好?!?br/>
自己也切了一塊,塞進嘴里咀嚼起來。
沈鳶鳶抬頭看她,兩個人視線交織,顧純禾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看。
她疑惑的問,“看什么呢?”
顧純禾咽下嘴里的食物,點零自己嘴角的位置。
不由失笑道,“沈姐姐,你嘴角有醬料?!?br/>
沈鳶鳶把牛排咽下去,扯了幾張紙巾擦拭嘴角,抬眸凝望著對面的人。
“純禾,你有沒有覺得你變化特別大,剛開始你給我一種憂郁的感覺,現在倒是越來越外向了?!?br/>
顧純禾握住酒杯的手緊了緊,喝了口紅酒壓下心底的苦澀。
這些日子她都在努力把自己代入新生,逐漸放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