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出他們曾經耳鬢廝磨的場景。
他吻著她的唇,一點點深陷進去,輾轉廝磨,繾綣纏綿。
她的皮膚很白,因此更容易留下紅痕。
她的唇很軟,觸碰上去像。
他舍不得放開她,一寸一寸的品嘗。
她被他弄疼了,嚶嚀的低泣著。
淚水沾濕了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撲扇著翅膀飛進他的懷里。
他抱緊她。
兩人身子貼近時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胸腔內劇烈的跳動。
顧景舟戴著戒指的右手落在了右胸口處,“鳶鳶,你聽得到我的心跳嗎?它只為你跳動。”
如果重來一次。
哪怕他知道沈鳶鳶只想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也不會再放手。
手機鈴聲響起,顧景舟瞥了眼陌生的號碼。
這是他的私如話,不用猜也知道是宴琛打來的。
“喂。”他的嗓音清冷。
宴琛看著聊框里自己發出去,卻無一例外顯示對方拒收的紅色感嘆號。
不滿道,“景舟,你好樣的,用完了我就扔了是吧?”
他今早還在美妙的睡夢中,就被顧景舟叫去鼎圣集團對面的臺撒玫瑰錢雨。
雖然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起床照辦。
跑了幾條街才置辦了一整個臺的花,跟著一群保鏢在臺馬不停蹄的撒。
自認為自己鞠躬盡瘁,功勞苦勞他都占全了。
沒有得到顧景舟的夸獎,反而還被他無情的拉黑了!
顧景舟漫不經心道,“是啊,怎么樣?不爽?”
宴琛氣的氣血翻涌,奈何他有自知之明,壓下心里的火氣認慫。
“別介,我可不敢,您老趕快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吧,方便您下次再用我的時候還能找得到我。”
“你還有其他的事嗎?”
顧景舟沒理睬他的話茬,“有事的話就趕緊,沒事的話掛了。”
宴琛生怕自己慢羚話就被掛了,“別掛別掛,今晚齊霄有場假面舞會,你去不去?”
這種無聊的消遣日子的活動,若是以前顧景舟是絕不會去的。
想到幾年前,沈鳶鳶邀請他做她的舞伴,一起去參加假面舞會。
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假面舞會上他和沈嫋嫋同時出現。
沈鳶鳶望向他的視線灼熱,后來又變成了化不開的失落。
她一步步走近,受贍擠出一句話。
“我以為你只是不喜歡假面舞會,原來只是不喜歡我。”
著就跑著離開了舞會,而顧景舟只是淡漠的看著。
她失望的眼神顧景舟永生難忘,那時候不知道心口為什么會抽疼。
現在知道了已經太晚了。
沈鳶鳶應當很期待和他一起參加舞會吧?
顧景舟輕吐一個字,“去。”
宴琛本來以為顧景舟會拒絕,覷了眼手機號碼,確認是他的號碼沒錯。
驚疑未定的回了句,“你真要去啊?”
顧景舟沒有回答,直接掛斷羚話。
宴琛瞅著通話結束的畫面,撇撇嘴。
這男人真是夠狠心的啊。
伸長脖子瞧了眼樓下的殘局,底下兩道身影還在不知疲憊的撿玫瑰。
朝著保鏢昂了昂頭,“讓人把樓下的玫瑰花都處理了,畢竟咱們都是愛護環境的好公民,可不能破壞了公共衛生。”
保鏢立即領命去安排,宴琛靠在臺的圍欄上抽煙,目光隨著人潮緩緩移動。
他不喜歡熱鬧喧囂的氛圍,偏偏又逃脫不掉。
晏家曾經是魔都的豪門世家,家族產業龐雜,各行各業均有涉獵,唯獨沒有醫療器械的投資。
他父母年輕時就是商界翹楚,后來繼承了祖輩的基業,更是創下了一番空前絕后光輝業績。
混商圈的沒有心眼是存活不下來的,這句話在宴琛的父母身上完美的證實了。
他們的錯誤決定,令整個宴家覆滅了。
當年三家鼎立的時候,顧家和冷家都尚有兩只老狐貍坐鎮。
而宴家老爺子已經病故,家里的長輩都擔不起大任。
晏琛的父母還是太年輕,空有精明的腦袋,卻沒有防人之心。
冷家向宴琛父母引薦了羅斯公爵。
明面上是要幫助他們,把醫療器械領域做起來,實則是背后捅刀子。
宴琛的父母一心想要把家族做的更加鼎盛,卻疏忽了防備敵人。
他們的醫療器械,都是羅斯公爵從芬蘭運送過來的。
賣出的許多醫療器械出了重大的醫療事故,不少的病患因此喪命。
宴氏集團雖然在國際上的名聲一直不錯,但這次遭遇的事故非同可,很難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