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鳶閉眼深吸一口氣,奶奶的聲音響在耳邊。
“景舟啊,奶奶以后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鳶鳶!”
“奶奶,你放心,有我在鳶鳶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保護鳶鳶,不受傷害。
這八個字不斷在腦海里重復,要保護她一輩子的是顧景舟,傷她最深的也是顧景舟。
把她從人間撕咬啃噬殆盡后,拉入煉獄的還是他顧景舟。
奶奶很看好顧景舟,他人冷是冷零,好在對她家鳶鳶好。
她去世前不舍的把沈鳶鳶的手,交到了顧景舟的手上,閉眼那一刻,有了顧景舟的承諾她走的很放心,嘴角還掛著祥和的笑。
今時今日她要是知道了這一切,知道了自己疼愛了16年的孫女,被人關在地下室里用鞭子抽打,脖子拴上狗鏈子。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素手被鋼針戳入,漂亮的指甲被鉗子夾掉。
那雙喜歡翩翩起舞的腿被鋼針插破,永遠打得筆直的肩膀被生生撇錯位,塌了下去,她一定會哭的很傷心的吧?
沈鳶鳶被奶奶寵成了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不諳世事,無憂無慮。
可誰曾想過,有朝一日她卻變成這般模樣,茍延殘喘的吊著一口氣活著。
顧景舟在沈鳶鳶身上淋漓盡致的展現了,人性最陰暗的一面,他施加的暴行罄竹難書。
沈鳶鳶睜開濕潤泛淚的杏眼,倔強的望住顧景舟,好似即將要下跪的不是她一般。
奶奶安好的長眠于地下,不能讓她尸骨無存!她沈鳶鳶自尊早就沒有了,不就是下跪嗎?
膝蓋一彎不就下去了嗎?誰只有大丈夫才能屈能伸了?
顧景舟把燃到三分之一的香煙掐滅,丟進垃圾桶里,耐性就如同這支煙一般,即將燃燒殆盡。
沈鳶鳶腳似有千斤重,每向前一步都是負重前行,心好像被劃開了一個裂縫。
還有一把生銹的大刀,不停的往心肉里插,裂縫越來越大鮮血淋漓的疼。
她立在顧景舟的身前,咬牙,“噗通”一聲悶響,是膝關節著地的聲音。
也是自尊碎地的聲音,徹底土崩瓦解化作無數個碎片,拼命的去撿,拼命的去拼,再也拼不齊了。
男人俯身湊近,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包圍她全身,熏的她鼻頭泛酸。
顧景舟驀地伸手,揪住沈鳶鳶纖細的脖頸,把她拽到自己胯前。
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恥,女饒胸脯起伏很大,從顧景舟的視角看去,春光盡收眼底。
他松開手,目光如狼似虎,盯著女人白皙的起伏部分。
初嘗人事的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控制不住體內翻滾的欲,那種滋味讓他回味悠長。
他不承認自己貪戀這個女饒身體,只是想馴服她罷了,畢竟身下之臣也是臣!
沈鳶鳶的肌膚吹彈可破,柔軟順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沈鳶鳶一直垂著眸子,感受到了男人炙熱的眼神,下一秒仿佛就要把她吃干抹凈。
她抬手擋住春光,遮住顧景舟的視線,不想和他對視,卻被迫被遏制住下顎仰頭望著他。
顧景舟的瞳孔極其幽深,如深淵一般一望不見底,眸子里印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顧景舟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眼神冰冷的可怕。
“沈鳶鳶,你很怕我嗎?”
沈鳶鳶抿了抿唇,沒有回答他。
她確實很怕,怕到寧愿自殺,可顧景舟不會讓她那么容易就死掉。
死的如果不透徹,就會發生比死更恐怖的事!無數次體驗瀕臨死亡的感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問你,怕嗎?”
顧景舟抓住沈鳶鳶的肩膀,力量太過兇狠,差點把她骨頭捏碎。
沈鳶鳶皺眉,額頭冒汗,忍不住叫出聲來。
“顧景舟,你就是個瘋子!”
顧景舟挑眉,突兀的笑了起來,他的嗓音沙啞,聽上去有些莫名的興奮。
“沈鳶鳶,你知道嗎?你越怕我就會覺得越有意思!”
他早已欲火焚身,粗暴的扯開了領帶,皮帶抽動落地的聲音……
他單腳壓制住沈鳶鳶跪匍的雙腿,一只手掰開她的嘴,另一條手臂箍住她的后頸部往下按。
氣血翻涌,一股欲破體而出,逼迫她張嘴。
顧景舟瘋了!
喉嚨處傳來的異物感,讓沈鳶鳶胃里一陣翻涌,干嘔一聲,“嘔……”
顧景舟冷眸,沈鳶鳶有什么資格嫌棄他?居然已經到了作嘔的地步!
臉上掛起寒冰,修長的腿抬起,一腳踹向匍匐在自己胯下的女人。
“賤貨,裝什么純?”
沈鳶鳶身體后仰,頭顱著地。
“哐當”一聲,地板被她重重砸了一下,地板有什么感覺她不知道。
她眼冒金星,花板在轉圈,一時間旋地轉腦海空白一片,完全不知所云。
顧景舟看著躺在地板上的沈鳶鳶,似乎是真的撞懵了神情呆滯無神。心臟處一陣莫名的悶痛,他死死捂住心口。
也就是這一會,沈鳶鳶稍微恢復一些,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拔足狂奔,想逃離危險區域。
這個男人已經不正常了,呆在他的身邊無疑是自尋死路。
精神肉體雙重折磨,讓她痛苦不堪。
“砰——”的一聲巨響。
沈鳶鳶被顧景舟重重甩在墻壁上,震得她渾身炸裂般的痛,背部撞擊在墻面上,劇痛瞬間襲遍全身,她倒吸一口冷氣。
顧景舟高大挺拔的身軀,投射出巨大的陰影,將嬌纖弱的她覆蓋其中,強勢霸道,不可抗拒。
“想往哪里跑?”
沈鳶鳶一口熱血噴出,灑在霖上的白色毯子上,胸腔悶痛就好像被一把大錘重砸過。
口鼻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捂住,呼吸越來越困難,心臟跳動的飛快,快的能清晰聽到“怦怦”的聲音。
顧景舟的褲腳沾染上了血跡,他側頭掃了一眼地毯上的血跡,噴濺狀的血珠散落在白色的毯子上,顯得觸目驚心。
他眉梢一擰,表情陰暗詭譎,“真晦氣!”
沈鳶鳶艱難的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氣,可窒息感還是撲面而來,像一張大網把她牢牢困住。
身體順著墻面慢慢下滑,她已經沒精力再迎合眼前這個男人,雙手死死捂住胸膛,瞳孔驟縮,心中的惶恐鋪蓋地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