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閨秀 !
章節名:第六十七章慘叫(嗯,有加字)
蘇斐莞爾,“她不是喜歡捉奸的戲碼嗎?這次就讓她好好感受感受好了,寧兒你就慢慢地觀賞……”
清寧輕笑著點了點頭,摟著他的手又是緊了幾分。
與清寧提了兩句,蘇斐就不再提宋子逸,宜安郡主等人的事,道,“我們在這邊多住幾日,左右回去也沒什么事。”
侯府里住著舒心,兩個小家伙也是一天天地更加招人喜歡。
清寧笑著道,“我也這這么想的。”
不管是蕭家還是李家都是人丁非常的單薄,母親剛生產坐月子,自己在娘家照顧母親盡孝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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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郡主哭哭啼啼,鮮血從她嘴里往外涌,云泰公主問了幾次,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云泰公主又是擔心,又是心痛,讓嬤嬤把藥箱給拿了出來,吩咐了自己的嬤嬤與丫頭把宜安郡主扶到一旁坐下,給她清理臉上和嘴角的傷。
丫頭一碰到宜安郡主的腮幫子,宜安郡主就痛得哇哇直慘叫,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嘔。
幾個丫頭就嚇得都不敢動了。
云泰公主見狀也嚇了一跳,急忙吩咐人,“快去請太醫!”
一個丫頭急急忙忙應了,忙出了屋子吩咐人去請太醫。
宜安郡主痛得直哼,云泰公主心疼得不得了。
女兒貴為郡主,誰敢動手打她?
而且女兒脾性向來溫柔,又是端莊大方。
這大晚上,哭著跑回娘家,身上又是帶著傷,這除了宋子逸還會有誰這般不知死活?
雖說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可自己的女兒是金枝玉葉,自己都沒有動過過一根手指頭,這宋子逸居然就打起了耳光來!
也不看看,前陣子是誰為他奔波把他從大理寺的囹圄救了出來?這出來沒幾天呢,就對女兒動手!忘恩負義的東西!
云泰公主眼睛里充滿了戾氣,恨不得把宋子逸揪到了面前才狠狠地打一頓為女兒討個公道才好。
如此想著,云泰公主就站了起來,走到了宜安郡主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宜安,不哭了,娘會給你討個公道的!娘幫你好好教訓宋子逸那那狼心狗肺的東西!”
宜安郡主眼淚的淚水就掉得更歡。
云泰公主撫了撫宜安郡主的的頭頂,說道,“仔細別哭壞了眼睛,太醫很快就來了。”
宜安郡主只哭,嘴唇咬得緊緊的。
云泰公主又是安慰了兩句,這才轉過身來怒不可遏地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嚴厲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丹真與丹心,“你們兩個來說,發生了什么事情,郡主到底是誰打的?是不是郡馬動的手。你們兩個一字不漏地給本宮說出來,要隱瞞了半個字,本宮活剝了你們兩個死奴才!”
“公主,奴婢該死。”丹心與丹真兩個跪在地上,吱唔了半響兩人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好。
“沒用的東西,郡主被人打成了這樣子,你們是死的不成?就不知道護著郡主一二啊!看你們是皮癢了,不想活了是吧!快給本宮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不然本宮現在就讓人打死了你們兩個沒用的賤蹄子!”云泰公主見得丹心與丹真兩人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一個字出來,心里更是氣得不得了。
丹心與丹真顫抖了下,抬頭欲言又止地看向云泰公主張了張嘴,然后又朝屋子里的丫頭嬤嬤看去。
云泰公主皺了下眉頭,留了自己的心腹在屋里伺候著宜安郡主,把其他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然后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丹心你來說。”
丹心抬頭看了眼宜安郡主,然后低下了頭,把事情說了出來。
“死丫頭,你,你,你說什么……?”云泰公主臉色一白,整個人都似乎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似的,雙腿發軟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一旁的嬤嬤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了往下倒的云泰公主。
云泰公主扶著嬤嬤的手,好半響才是穩住了心神,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丹心兩人,然后目光看向宜安郡主,“宜安,你,你說,這是真的嗎?”
她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怎么可能做出紅杏出墻,不守婦道那樣無恥的事情來?
宜安郡主哭得嗓子都快要啞了,低著頭點了點頭,道,“母親,……”
她是董啟俊逼的,她也不愿意與董啟俊那混蛋有任何的牽扯啊!
“糊涂!”云泰公主厲聲吼了一句宜安郡主,揚手就要一個巴掌揮過去。一旁的嬤嬤急忙拉住了云泰公主道,“公主,郡主臉上還帶著傷呢,這小心讓郡主的傷更加嚴重。”
云泰公主頓時就一肚子的氣沒地方發,只得伸手就把桌上的杯碟給掃到了地上。
嘩啦啦的一陣清脆的聲音,門外的丫頭就小心地道,“公主……。”
“滾!”云泰公主怒吼了一句,門外的丫頭就沒有再做聲。
云泰公主眉頭都擰成一股繩,問道,“你們這樣子多久了?”
宜安郡主囁嚅了下,回道,“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云泰公主頓時氣得胸脯急速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真的想甩兩個巴掌過去。
“母親……。”宜安郡主頓時嚇得臉色更白了,一張小臉一邊高高地腫了起來,另一邊是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睛也哭腫了,嗚咽著道,“母親,女兒,女兒是被董啟俊那無賴給逼的,女兒也是沒有辦法……”
云泰公主氣得冒煙,“被逼的?董啟俊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欺男霸女,眠花宿柳,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你竟被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給逼迫?我從小是怎么教你的?就算是他逼你,你解決不了,又不好與婆家人說,你不會回娘家跟我說啊,總是能想出辦法來的,你從小就是聰慧過人,不用我操心,可是這一次,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呢?”
云泰公主身為皇家公主,從小受的就是最為嚴格的教養,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教出來的親生女兒會做出這種淫蕩無恥的事情來!
還偷人偷了一年多了!
這公主府自己是只有她一個閨女,可將來她兄弟的閨女可都要被她給連累了!
“母親,女兒錯了,您救救我,我知道錯了。”宜安郡主哭著道。
董啟俊當時威脅了她,然后當時就直接強迫了她。
她哪里時間回娘家求助?
云泰公主沉吟了半響,道,“宋子逸說什么了?這件事千萬不能傳開……。”
云泰公主說著就瞥了眼丹心與丹真兩個,與宜安郡主道,“你們三個身邊帶的都是哪些人,必須都得處理了!”
丹心與丹真聽了打了個冷顫,磕頭哀求說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母親……。”現場豈止他們三個和他們三個的下人?宜安郡主臉上一片絕望,低聲與云泰公主說了后來沖進房里的人。
云泰公主嘴里一陣腥甜味,實在是氣得不得了伸手在宜安郡主的身上抽了去,“糊涂,糊涂。”
宜安郡主也不敢躲,哭著任憑云泰公主打。
一旁的嬤嬤勸云泰公主。
云泰公主狠狠地打了好幾下,才停手。
云泰公主臉陰沉沉的,嘴抿得緊緊的,一旁的嬤嬤都不敢再是出聲。
屋子里其余幾個心腹丫頭斂聲屏氣連頭都不敢抬。
一時,屋里就只有宜安郡主的抽泣聲以及丹心與丹真兩人咚咚的磕頭聲。
“公主,王太醫來了。”
云泰公主吸了口氣,“進來。”
一旁的嬤嬤松了一口氣。
王太醫跟丫頭走了進來。
給宜安郡主把了脈,然后又讓宜安郡主張開了嘴,一看,王太醫就到吸了一口氣。
“王太醫,郡主的傷怎樣?”一旁的嬤嬤見得云泰公主臉上露出的擔憂,出聲問道。
“公主稍等,容微臣仔細為郡主檢查了再稟公主。”王太醫朝云泰公主拱手道。
云泰公主微微點了點頭。
王太醫讓丫頭提了燈,專心地看向宜安郡主的嘴,眉心卻愈加的皺得緊,好半響才是檢查完,臉色凝重地朝云泰公主躬身說道,“公主,郡主這半邊的牙是廢了,得全拔了。”
宜安郡主驚恐地抬頭。
“全拔了?”云泰公主駭然。
王太醫微微嘆氣,點了點頭,“都只剩下一點點皮肉連著了,若是不拔了,郡主平日里喝茶,吃飯,喝湯都要受一次折磨,而且,不拔,時間長了,也會自己脫落了的。”
宜安郡主頓時赤紅了眼睛,露出了吃人一般的目光。
宋子逸他怎么可以下這么狠的手!
宜安郡主哭著搖頭說不拔。
云泰公主只好讓王太醫開了藥,然后讓丫頭請了王太醫暫時在公主府里歇著。
又是讓人把丹心與丹真兩人拖了下去暫時關了起來。
藥很快就熬了來,丫頭細心地吹涼了,才喂給了宜安郡主喝。
“啊。”剛是喝了一口,宜安郡主就痛呼了一聲哇的吐了出來,捂著臉頰痛得臉都變了形。
“郡主,您忍著點。”一旁的嬤嬤接過來丫頭手里的碗,吹了吹,溫柔撫慰說道。
等痛楚好點了,宜安郡主坐直了身子,“來,把碗給我吧。”
說著就伸手接嬤嬤手里的碗。
仰頭就準備一口氣喝了。
藥一進口,就是痛得她哆嗦,想打滾。
哐的一聲,碗掉到了地上,剛入了口的藥,又是全都吐了出來,宜安郡主痛得額頭布了一層豆大冷汗。
云泰公主就急得站了起來,道,“快,再去熬一碗。”
“不喝了,母親我要痛死了。”宜安郡主哭道。
“宜安,就聽王太醫的吧,這日子可長著呢,這痛得一時,以后就不痛了,不然,你每天都要經受這些折磨,可怎么辦?”云泰公主皺著眉頭說道。
宜安郡主心里害怕,可又是想著以后每日吃飯喝茶都要受這些痛楚,就更加恐怖,猶豫了半響朝云泰公主點了點頭。
云泰公主忙吩咐人去叫王太醫來。
王太醫請云泰公主叫了幾個腰圓臂粗的嬤嬤進來,按住了宜安郡主,然后又請了云泰公主回避,等云泰公主出了移駕出了房,這才動手。
凄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公主府。
云泰公主急得手心都冒了冷汗。
好一會,屋里慘叫聲才停歇,王太醫濺了一身的血跡出了屋。
“好了?”云泰公主問道。
王太醫抹了下額頭的汗水,道,“是。”又是把手里的方子朝云泰公主遞了過去,“這是藥方,恐是郡主晚上會發熱。”
“有勞太醫。”云泰公主朝身邊的嬤嬤示意了下,就進了屋。
屋里,宜安郡主痛得暈了過去,臉色白得嚇人,頭發都被冷汗汗濕了,云泰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氣,見得女兒這樣子,吸了一口氣,扭頭吩咐了丫頭把她抬去了自己院子里的西廂房。
“發生什么事情了?”幾個丫頭剛是抬了宜安郡主去西廂房,駙馬羅引章,以及兒子,兒媳等人聽到了響動都趕了過來,見得屋子里的血,都嚇了一跳。
云泰公主吩咐了人收拾屋子,把駙馬等人都帶去了花廳。
事情定是瞞不住了,還是與家人里商量著,事情該如何處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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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雞飛狗跳。
董啟俊昏迷不醒地被抬回了董家,董家也是忙得團團轉
董夫人一聽兒子被人打了,昏迷不醒被抬了回來,頓時就急匆匆去了董啟俊住的院子。
一見董啟俊臉色慘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濕漉漉的似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董夫人頓時紅了眼睛,淚水嘩嘩地往下掉。
董夫人來不及問緣由,急忙吩咐人去請太醫。
趁下人去請太醫的時間,董夫人就質問著董啟俊的兩個小廝。
聽得緣由,董夫人就氣得跳腳,咬牙切齒恨不得就直接打上門去為兒子討個說道。
好在太醫很快就請了過來,請過來的是張太醫。
張太醫把了脈,又請董夫人去了屏風后回避。
等董夫人回避了,張太醫示意了下人掀開了被子脫下了董啟俊的褲子一看,頓時變了臉,咽了一口口水,張太醫彎身詳細地檢查了一番,細心地上了藥包扎好了,然后才是示意下人給董啟俊蓋上了被子。
“張太醫,犬子如何?怎么還不醒?”董夫人火急火急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急忙問道。
“董公子這是痛暈了,這叫了他醒來,只怕他又會暈過去。”張太醫說道。
董夫人用帕子捂住著嘴哭。
“夫人,董公子的肩膀傷得嚴重,這右手以后只怕是……這提筆寫字非常困難,還有……”張太醫說著,目光就朝屋子里的紅著眼睛千嬌百媚的丫頭們與小廝看了去。
“都下去吧。”董夫人會意,屏退了左右的人,只留了自己的心腹媽媽在身邊。
等人退出了屋子,張太醫才與董夫人說道,“董夫人,董公子被人傷到了子孫根,這一輩子都無法行房了。”
董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幸得身邊的媽媽伸手扶了一把,董夫人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太醫,給犬子再把把脈。”董夫人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董啟俊,然后看向正在寫方子的張太醫,求道。
這提不了筆,寫不了字,倒沒有多大的關系,她這個兒子本來就不是什么讀書考功名的料。
可,這不能行房,無法做男人。這不是要兒子的命嗎?
兒子喜歡的就是女人。
那寶貝蛋都踩爆了,那除非是神仙下凡來讓董公子再長出一對寶貝蛋出來!這世上的大夫是無能為力了!張太醫嘴里卻是安慰了說道,“夫人,也不用擔心,這世上能人異士多,許有人能妙手回春。”
董夫人明白張太醫說的是安慰的話,卻依然還是抱著希望對張太醫道,“張太醫,犬子真的傷得如此嚴重嗎?你再給犬子把把脈,仔細檢查檢查!”
張太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留了藥方就拱手準備告辭。
董夫人坐在床邊,哭著用帕子給董啟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擦去了一層,另一層又冒了出來。
董啟俊不僅是冒冷汗,身子還不時地抽搐。
董夫人跟著掉眼淚,落了會眼淚,騰地站了起來,出了門沉著臉叫人把那跟著董啟俊的兩個小廝綁在了院子里打,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
兩個小廝大聲嚎著直叫夫人饒命。
董夫人卻是氣呼呼地扶著媽媽的手,往外走。
“這又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子怎么會被人打了?太醫怎么說?”董大人聞訊趕了過來,在董啟俊的院子門口碰上了氣呼呼地董夫人。
“老爺,您要給兒子做主啊,給兒子討一個公道回來!”董夫人哭著與董夫人返回了董啟俊的房,然后媽媽一個眼色,那媽媽帶著屋里伺候的人退出了房。
董夫人抹著淚水把事情說了,然后又把張太醫的話與董大人說了一遍,然后狠聲說道,“縱是兒子荒唐,可是宋子逸也不該把兒子下這么重的手啊,老爺,您一定要給兒子做主,給他討個公道……”
董大人聞言,皺著眉頭沉下了臉。
董夫人站了起來,“我這就帶人去宋家,給兒子討個說法!”
“這會這么晚了,你去了有什么用?”董大人喝了一句,扭頭怒視著床上的董啟俊,氣道,“這不孝子,郡主也敢去招惹。”
說完,與董夫人道,“先派人去建安侯府與公主府探探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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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建安侯府,宋子逸問了下人知道父親宋書成還沒有回來,就直接去了張氏的院子。
一進屋,臉上覆著輕紗,眼眸如水,身姿嬌柔的沈清雨就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