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fā)生太快,以致于所有人都沒回過神來,但表情已經(jīng)完全僵住,變得十分滑稽。
楊曼妮張大了嘴,仿佛可以塞下一個鴨蛋,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回蕩:“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她連忙扭頭看向金英杰,他的反應也如出一轍,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保鏢。
那兩人可真是自己花了大價錢請來的特種部隊退役的精英,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連一招都沒有撐到,就這樣敗的徹徹底底。
“達令,這……這是怎么回事?”楊曼妮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地問道。
金英杰翻了個白眼,心說,我也想問是怎么回事,誰他媽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饒是顧子卿心志堅定,一時也無法接受這一幕,她不可思議地看了余默一眼。
他怎么會如此厲害?
他是深藏不漏嗎?
難怪福伯推薦他,看來真有過人之處,福伯看人的眼光果然還是那么準。
若是福伯聽見這句話,一定會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他看人的眼光哪里準了?
顧子卿看向余默的目光變得耐人尋味。
余默沒理會眾人驚駭?shù)难凵瘢热蛔约哼`背顧子卿的命令,那看來這份錢是掙不到了。
他抬腿就準備離開,眼角余光卻看見了詭異的一幕,他馬上停下了腳步,徑直向一個人走去,大喝道:“站住!”
眾人見余默迎面朝自己走來,無不吃了一驚,尤其是聽見他那一聲“站住”,更是莫名其妙。
“我叫你站住。”余默眼疾手快,抓住了一個人。
唰!
頓時,眾人齊刷刷地望著這人,表情很豐富,這不就是一個服務員嗎,余默拽著他做什么?
“你干什么?”服務員憤怒地問道。
其他人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顧子卿沒有說話,而是好奇地看著余默,既然自己的判斷失誤了,所以她就想好好地觀察一下這人。
金英杰反應過來,大怒道:“你打了我的保鏢,現(xiàn)在連我的服務員都不放過了,是嗎?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
楊曼妮也憤憤不平,說道:“子卿,你管一管自己的人,什么人啊,如此蠻橫!”
顧子卿破天荒地并沒有回答,反而一臉期待地盯著余默。
余默才不理會異樣的眼光,而是牢牢地抓著服務員,不讓他有機會逃走,呵斥道:“你剛才干了什么,自己清楚,快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其他人更加莫名其妙,什么指使,亂七八糟的。
服務員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驚慌,說:“你說的是什么,我聽不懂,快點放開我,你這個粗魯?shù)募一铩!?br/>
“對,你快放開他,沒教養(yǎng)的家伙。”楊曼妮附和道。
余默恍若未聞,冷笑一聲,你還想在我面前蒙混過關,真是癡人說夢。
“你不說是吧,那我相信你喝了這杯酒,你肯定會說的。”余默側身對顧子卿說:“顧總,把你的酒給我一下。”
顧子卿蹙眉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不明所以,但還是把酒杯遞給了他。
“你要干什么?”服務員看著余默把酒杯端到了自己面前,大有直接灌進他口里的意思,連忙掙扎起來,說:“我不能喝酒,我酒精過敏。”
余默冷笑:“呵呵,真是好借口,那你認為天底下真有這么巧合的事嗎?就你剛好酒精過敏。”
“小子,你快住手,再這么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了。”金英杰的面子掛不住了。
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他的人,他如何還能淡定。
余默根本沒理會他,徑直把酒送到了服務員的嘴邊,說:“不坦白,那就把它喝下去。”
呼!
突然,寒光一閃,服務員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余默。
“啊——”
這一出變故立刻引起了尖叫聲,誰都沒料到服務員竟然有刀,而且還敢行兇。
余默一直在注意服務員的動靜,所以當看見寒光一閃那一刻,他身體向后一弓,匕首擦著他的腹部劃過,卻沒有傷害到他。
“還敢和我動刀!”余默大怒,一拳落下,咔嚓,服務員拿刀的手耷拉下來,匕首落在了地上。
這時,已經(jīng)有人看出了端倪,這人恐怕不是服務員那么簡單。
顧子卿心頭一寒,馬上記起了父親的告誡和叮囑,如今看來并非是空穴來風,自己真的有危險。
今天若不是恰好余默隨行,那后果不堪設想,她能否從這里安然離去都是問題。
“小子,你壞我好事!”
服務員雖然斷了手臂,卻絲毫沒有痛苦的樣子,反而面色猙獰,狠狠地瞪著余默。
“你真以為可以天衣無縫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余默不屑地說,“你究竟是什么人,膽敢來刺殺顧總?”
服務員的目標就是顧總,這是毋庸置疑的,他自然有責任問出幕后真兇。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答案嗎?做夢!”服務員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突然猛地一掙扎,竟然奇跡般地從余默手中掙脫了。
余默連忙護在顧子卿身前。
豈料服務員并沒有攻擊顧子卿,反而嘴角露出一絲落寞的笑容,縱身一躍,直接從天臺跳了下去。
“啊——”
尖叫聲再度響起,這可是上百米的高空,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有人急忙沖到天臺邊緣,臉色變得慘白,顯然,服務員已經(jīng)墜地身亡了。
瞬間,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余默身上,這一切的變故都是因為他,他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個服務員有問題?
那杯酒又有什么問題?
服務員為何打死也不喝?
“剛才我看見那人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時,滴入了一樣東西到你的酒杯里。”余默淡淡地說,把酒杯還給了顧子卿。
轟!
這像是重磅炸彈,嚇了所有人一跳,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那服務員在給酒中下毒。
頓時,大家紛紛把自己的酒杯丟掉或者放下,看向酒杯的目光像是看毒蛇一樣。
有些人甚至干嘔起來,希望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既然那服務員在顧子卿的酒中下毒,那有沒有可能也在他們的酒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