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余默一直低頭沉吟不語,顧子卿好奇地追問:“你想到什么了嗎?”
余默慢慢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顧子卿,說:“子卿,我也沒想出具體原因,但我總算挺過了這一關(guān),所以,你不用擔心。”
顧子卿娥眉一挑,說:“我怎么能不關(guān)心?劫力爆發(fā)會危及你的性命!”
余默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欠下了九世情債,而已經(jīng)彌補了你的情債,我要找其他女人才能來煉化新的劫力,平息劫力爆發(fā)吧。
那真是太殘忍。
迄今為止,只有鳳凰知曉他欠下九世劫力,一度戲謔他為絕世負心漢。
余默故作灑脫地安慰道:“子卿,我現(xiàn)在功力提升后,劫力爆發(fā)越來越少,你就不用擔心了。”
顧子卿還是不放心,靈機一動,說:“這次是混世魔神助你化險為夷,莫非以后這個辦法也能行得通?”余默面色一凜,搖頭說:“這次完全是機緣巧合,我在修煉千幻神功時,劫力爆發(fā),自己變化出魔神之軀,這和我平常劫力爆發(fā)時人事不省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這種是偶然情
況,不可能下次還這樣。”
顧子卿面色一僵,失望地說:“那下次你可怎么辦?”
余默笑了笑:“別擔心,總會有辦法。”
顧子卿憂心忡忡,心中一動,打定主意,一定要替余默解決這個問題。
“肯定還有其他人了解余默的情況,等魔族的事告一段落,我就返回江安,找他的家人想出應(yīng)對之策。”
接下來幾日,余默和顧子卿雙宿雙飛,逛起了大街小巷,風景名勝,唐京主動不做電燈泡,混跡在各個魔族高手之中,如魚得水,收獲頗豐。
兩人正漫步在尚海最繁華的街道,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駐足觀望。
二人詫異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塊巨大的戶外廣告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則廣告。
“武道大會!”
余默詫異地說:“華夏和島國的武道大會?”
他下意識地記起櫻子,當初蓬萊島一別,也不知她怎么樣了。顧子卿見他感興趣,說:“這件事我也聽到一點風聲,這次的武道大會搞的陣仗很大,據(jù)說邀請了國內(nèi)許多武者高手,其中不少都是武者協(xié)會的人,據(jù)說武道大會時,還會
有高級官員出席,勢必要辦成兩國之間的一場盛會。”
“武者協(xié)會?”余默一頭霧水,從未聽說過。
顧子卿驚訝地看著他,問:“你不會不知道武者協(xié)會吧?”
余默苦笑搖頭:“這個很出名嗎?”顧子卿哭笑不得,說:“你還統(tǒng)領(lǐng)著江湖中那么多門派,竟然連武者協(xié)會也不知道。天下武者眾多,若是任其自由散漫的發(fā)展,必定會是一盤散沙,所以,必須要約束起來
。”
余默暗暗點頭,當初喬老為他爭取來官方身份,就是要約束江湖中人。“武者有兩種,一種高居廟堂之上,一種則在江湖之中。廟堂之上的武者有武者協(xié)會統(tǒng)領(lǐng),這群人都看不起江湖中人,認為是莽夫而已;江湖中人也和對方割裂開來,老死
不相往來。”
余默精神一震,難怪他從未聽說過武者協(xié)會,別人也沒告訴他,原來是老死不相往來,根本不愿提及對方。
即便余默在江湖中闖下偌大的名頭,武者協(xié)會也根本沒找過他。
“這群武者大多在官方的各種機構(gòu)中身居要職,都有官方身份,養(yǎng)尊處優(yōu),高高在上,這次參加武道大會的正是這群人。”顧子卿介紹道。
余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就是沒有江湖中人的事兒。”
顧子卿笑了笑:“可以這樣說。”
“那這還叫武道大會,簡直兒戲。”余默撇撇嘴,不屑地說。
“哈哈,這樣一場武道大會水深著呢,多少人爭的頭破血流,也要參加,因為可以露臉,刷名聲,這對他們至關(guān)重要,乃是晉升的砝碼。”
余默聳聳肩,根本沒興趣,說:“島國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其中也不乏高手,若是輸了比賽呢?那豈不是臉上更加無光。”
顧子卿搖頭:“這種事茲事體大,雙方肯定早就商議好了結(jié)局,必定是皆大歡喜,否則,武者協(xié)會怎么會出面,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余默啞然失笑,戲謔地說:“原來是一場早已內(nèi)定結(jié)局的的大會嗎,竟然還可以這樣玩兒,不過,這又有什么意思?”
“他們的玩法多了去,何況,人家在乎的本來就不是真正的比賽結(jié)果,而是通過這次大會各取索取,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顧子卿介紹道。
“厲害,厲害,真是大開眼界。”余默嗤之以鼻,沒有去多想,既然這件事和他想的相去甚遠,他也不再去過多關(guān)注。
余默環(huán)顧一周,相比他們二人的冷靜,其他人倒是十分狂熱,議論紛紛,都信誓旦旦地認為華夏的武者高手贏定了。
余默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看見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
韓易君!
是他!
余默皺起眉頭,沒想到韓易君竟然是這次武道大會的推廣大使。
顧子琪也看見了,搖頭說:“這人人品不行,人脈倒是挺廣,竟然混上了推廣大使,經(jīng)過武道大會,他的名氣肯定會再上一層臺階。”
余默不悅地說:“這種目中無人的家伙竟然也能擔任推廣大使,可見這武道大會沒什么意思。”
“哈哈,要不要你也去參加一下?”顧子卿慫恿道。
余默哭笑不得,說:“你看我有那么多時間嗎?何況,我即便有空閑,多陪陪你也好,去參加這勞什子武道大會做什么。”
顧子卿甜蜜一笑,挽起余默的胳膊,說:“花言巧語。”
但顯然她無比受用。
傍晚時分,二人返回住處,遠遠地就看見唐京站在門口徘徊,臉上竟然還掛了彩。
余默心中一凜,問道:“胖子,你這是怎么了?”
唐京聞言抬起頭,驚喜地說:“默哥,你回來啦。”
余默指著他臉上的傷痕,問:“是誰傷了你?”
顧子卿也連忙說:“是不是你和魔族中哪個切磋,他傷了你,這些家伙真是不知輕重。”
唐京一直和魔族廝混在一起,少不了交手過招,顧子卿擔心是哪個魔族傷了他。唐京羞愧地垂下頭,說:“不是魔族的兄弟,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