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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5.25晉江文學(xué)城獨發(fā)

    同桌啦!!!
    時棲興奮得抓住寇醉的胳膊搖,“哥哥哥哥!我要和你坐同桌了!!!”
    寇醉倚窗而站,含笑看時棲高興的笑模樣,他胳膊都快被她搖疼了。
    他方才因為段嶼川那點不開心全部消失,意外收獲到坐同桌的好消息,他眉宇間也展開溫柔而愉悅的笑意。
    時棲笑起來的模樣整個世界都變亮,清澈的眼睛里都是他。
    寇醉任由她興奮的小爪子抓著他胳膊晃,對他來說最開心的事,就是看到他喜歡的人,笑得這樣明媚。
    寇醉記得剛才時棲因為季初梨不開心的模樣,輕笑著問:“小美人,你很高興啊?”
    “高興啊!”時棲笑若星燦。
    “為什么高興?”
    “因為和你同桌了啊!”
    寇醉把一沓試卷放在窗臺上,傾身靠近她,挑著勾人的眼睛問:“小美人,為什么和我坐同桌這么高興?”
    時棲被他的突然靠近而弄得發(fā)懵,他怎么這么問?他是懷疑了嗎?
    “就,很高興啊,”他離她太近了,時棲腦袋往后仰。
    寇醉沒說話,她向后仰著躲開,他就更靠近她,笑吟吟地看著她。
    時棲被他盯得又羞又騷,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眼睛又那么好看,時棲忽然惱羞成怒地拍他腦袋,“你怎么那么煩人啊!我就樂意高興不行啊!”
    時棲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寇醉腦門都被她打出了淺淺紅印。
    他捂著腦袋笑著起身,“用這么大力氣,都把哥哥弄疼了。”
    “……”
    時棲不想聽他的不正經(jīng),越過他去拿窗臺的卷子。
    寇醉忽而反手牽住她的手,剛剛好的五指伸進她的指縫間,兩個人掌心相貼,十指緊扣著。
    班級外走廊間沒有別人,只有穿著校服的兩個人,以及一縷縷的光,映在兩人側(cè)臉、肩膀,十指相扣的手上。
    周身一切都變成了靜物,時間被靜止,陽光也被靜止。
    時棲心跳一聲比一聲強烈,雙頰漸漸比窗外驕陽還要艷,她此時莫名感覺到寇醉是喜歡她的。
    他好像喜歡她。
    寇醉輕笑著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好若在說悄悄話,“我也高興。”
    “高興和棲寶坐同桌。”
    **
    時棲和寇醉回班級換座位,全班同學(xué)都在回頭看他們倆,像在看世紀(jì)大新聞。
    他們?nèi)伎吹贸鰜恚淘匆恢痹谧钃蟼z人,畢竟嚇到時棲的梁睿轉(zhuǎn)到這個班級時,蔡源都沒有安排時棲和寇醉同桌。
    這突然就變成同桌了,議論紛紛聲在班級里漸漸由小變大。
    齊博正好學(xué)不進去呢,看寇醉來回搬東西,率先問出口,“為啥啊?為啥蔡源讓你們倆坐同桌啊?”
    “因為他考550了啊。”時棲抱著她之前送給寇醉的午休抱枕興奮說:“班主任答應(yīng)我的。”biqubu.net
    寇醉挪書的動作一停。
    面前這個興奮的小姑娘說什么?
    他記得時棲之前讓他加油考試的理由,是蔡源要把她調(diào)到三班。
    所以,時棲和蔡源約定的是,他如果考到550,時棲就可以和他坐同桌。
    這個小美人,整顆心都在希望和他坐同桌。
    寇醉挪好全部的東西,坐到時棲身邊,正式成為時棲的第一句話是,“親愛的同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還沒和哥哥坦白交代?”
    時棲以為寇醉又懷疑她對他是不是有不良居心,翻著試卷嘀咕順口溜轉(zhuǎn)移話題,“禿腦亮,磨電棒,磨到北京找對象。對象找不到,只有苞米茬子沾大醬。”
    寇醉失笑,“這都是誰教你的?”
    時棲眼睛彎彎地笑,“我媽教的。”
    “……”
    寇醉和時棲坐了兩天同桌,蔡源和化學(xué)課代表談完話,通知化學(xué)課代表叫寇醉去他辦公室。
    寇醉一走,齊博就興致勃勃地回頭采訪時棲,“怎么樣,和寇哥坐同桌什么感覺?”
    時棲一直在用生命保守秘密,絕不輕易露出她心底的狂喜,就玩笑說:“挺好呀,可以隨時督促他學(xué)習(xí)了,我為又為祖國培養(yǎng)出一朵鮮艷花朵而驕傲。”
    齊博不喜歡這回答,“你也太敷衍了。”
    “哦,那我來個不敷衍的,”時棲表現(xiàn)出極大的喜悅,“超級開心啊,我暗戀他好多年了,終于和他成為同桌,我高興得都想蹦起來喝二兩酒!”
    齊博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自己有病,還是時棲有病,不打聽她和寇醉的感情世界了,去走廊放風(fēng)。
    他走到門口回頭看時棲,時棲學(xué)霸已經(jīng)在認真做題了。
    寇醉和時棲有一點很厲害,只要開始學(xué)習(xí),周圍人聲音怎樣大,他們倆都能做到無動于衷。
    齊博看時棲做題時歲月靜好的側(cè)臉,心里的疑問像墳崗子里陰天飄出的霧,懷疑她喜歡寇醉,可又好像不喜歡。
    他這個局外人都看不懂了,估計當(dāng)事人寇醉可能更迷茫。
    齊博在走廊和同學(xué)打鬧吹了會兒牛逼,看見寇醉下樓梯回來了,他招手問:“蔡源又找你干什么了?”
    寇醉心情明顯很好,眼尾上挑,嘴邊含笑,走到齊博身邊時在他耳邊說:“可以不住寢了。”
    “發(fā)生什么了?”齊博震驚。
    寇醉搶走齊博手里的開心果,剝開扔嘴里,“一個朋友幫的忙。”
    頓了頓,寇醉望向最后一排正在學(xué)習(xí)的時棲,叮囑說:“別讓時棲知道。”
    時棲和寇醉初坐同桌,她低頭算題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寇醉的側(cè)臉特別好看。
    他上一個微信的頭像就是他抽煙的側(cè)臉,黑白色系,微微揚頭時輪廓鮮明,半闔著含情的眼,嘴邊一支燃著的煙,憂郁同時又囂張,文藝到爆的頭像。
    現(xiàn)在她坐在他旁邊,垂眉徐緩地翻著她送他的錯題本,右手隨著劃上一些重點符號,側(cè)臉專注而認真,喉結(jié)偶爾涌動,漫不經(jīng)心地散發(fā)著他認真時的魅力。
    寇醉的目光放在筆記本上,忽而嘴角揚起一縷笑意,“看什么?”
    時棲偷看被發(fā)現(xiàn),登時臉紅脖子粗,手撐住臉擋他視線,嘀咕說:“誰看你了。”
    寇醉笑著偏頭看她,“我也沒說你看我啊,這不是問你在看什么嗎?”
    時棲臉紅地支支吾吾,“看你頭發(fā)有點油,在想你幾天沒洗頭了。”
    “我一個月沒洗了,一甩頭發(fā)都能往下掉油,你要炒盤菜嗎?”
    “你怎么這么惡心啊。”時棲難以置信。
    “這不是你先惡心我的嗎,”寇醉笑捏她耳朵,“總是惡人先告狀。”
    “……”
    時棲強制自己不要偷瞄寇醉,但還是瞄了一節(jié)課又一節(jié)課,激動心情不斷地從心底溢出來。
    寇醉平均一節(jié)課最少會專注學(xué)習(xí)半小時,另外時間他就趴桌子睡覺。
    他睡覺的時候是完完全全趴著睡,她都看不到他的臉,但她能看到他耳朵。
    窗外陽光落下來時,會暈紅他的耳廓,耳朵一圈紅紅的,而他耳朵旁邊的皮膚又特別白,顯得寇醉人畜無害的,像個奶油小生。
    時棲想捏捏寇醉的耳朵玩,猶豫了好幾節(jié)課,到晚自習(xí)的時候,終于想到一個理由,慢慢抬手去碰他耳垂。
    寇醉好似睡得沉,沒動沒醒,時棲藝高人膽大,捏著寇醉的耳朵玩得沒完沒了。
    寇醉耳朵漸漸從紅到紫,被她摸得腿都慢慢并到一起。
    終于忍不住,微微動了下肩膀,抬頭看她,懶洋洋地笑,“棲寶,你是在騷擾你新同桌嗎?”
    時棲眼睛睜得清澈水亮,“聽說人耳的形狀是會改變的,我看看能不能給把你的招風(fēng)耳掰回來。”
    “我看你像招風(fēng)耳。”
    時棲糾正,“我是兜風(fēng)耳。”
    寇醉抱著午休枕趴到時棲這邊桌子上,笑得舒服愜意,盯著時棲的兩瓣櫻花粉唇說,“棲寶,這樣吧,我覺得我還長了個香腸嘴,你也幫我把我的嘴,給掰回來吧?”
    “……”
    碰碰耳朵就行了,碰嘴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正經(jīng)臭流氓。
    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xí)的時候,班級同學(xué)漸漸開始不安分地小聲聊天。最后一節(jié)課么,大家像被即將放出豬圈的豬,哼哧哼哧地卯足勁兒做準(zhǔn)備。
    時棲心思也有點活了,趴在桌子上湊近寇醉,和寇醉說悄悄話,“coco。”
    “嗯?”寇醉在算數(shù)學(xué)大題,沒回頭地問,“屎屎又有什么想法了?”
    時棲拽他袖子,“聊會兒嘛,你也趴下。”
    寇醉側(cè)頭垂眼看她,一天下來,時棲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松松散散的,有小絨毛晃來晃去,長睫毛一眨一眨的像在撓人癢癢。
    她很少趴在桌子上,趴下來就像只乖軟的小貓咪,好看又可人。
    寇醉笑著趴下,也湊近她,“聊吧。”
    同桌倆人都趴在桌子上,湊得極近,胳膊肘也相挨著。
    時棲恍惚都能感覺到寇醉的氣息,她撓了下鼻子癢癢,小聲說:“我聽說有女生在追博哥,真的假的?”
    寇醉還以為時棲要和他說少女心事,沒想到是要聊齊博八卦。
    “真的,”她想聽,寇醉便和她聊,“博哥以前同學(xué),在外地讀大一,偶爾回來追博哥,想讓博哥和她考一個大學(xué)。”
    “那博哥怎么想的?他是本來就喜歡那女生,還是不喜歡被打動了?”
    “不清楚,”寇醉不猜測,只闡述事實,“博哥晚自習(xí)的時候出去,就是那個女生回來了。”
    “哇,”時棲捂嘴笑,“天黑黑的校園約會嗎?”
    “嗯。”
    時棲拍他手背,“coco,那些追你的女生,到后門看你,還給你遞情書要電話號碼,你怎么一次都沒理過啊?你喜歡什么樣的啊?”
    “我不是說了?”
    “什么?”
    “哥哥就喜歡棲寶小美人這樣的啊。”
    “……”
    時棲就覺得寇醉每次和她說這種話的時候都特別不正經(jīng),嘀咕著罵他,“拈花惹草風(fēng)流醉,輕佻浮薄臭死鬼。”
    寇醉笑得肩膀輕顫,眼睛比窗外夜空的星星閃爍得還歡快,“棲寶真是,罵人都可愛。”
    “……”
    這天也巧了,寇醉和時棲剛聊完齊博的事,還有半小時下課時,齊博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時棲立刻激動地推寇醉肩膀,“哥哥,我們?nèi)ネ悼窗桑俊?br/>     這事兒也太不道德了,寇醉笑著起身,“走,哥哥帶你去偷看。”
    齊博沒去正門,畢竟去了正門也出不去,他是去了學(xué)校后院漆黑的墻角下站著等人。
    這也太激動了,時棲抓著寇醉的胳膊,貓在側(cè)邊墻角探頭看。
    時棲對這種事感興趣極了,大冬天的,她都忘記了冷,就興致勃勃地偷看。
    為了不掃興,寇醉也笑著湊過去和她一起偷看。
    來了來了!墻上出現(xiàn)了一雙手,然后有一個穿著短款羽絨服的女生站到了墻上。
    “齊博!”女生喊。
    齊博仰頭舉起雙手,“跳下來,我接你。”
    女生對齊博特別信任,蹲在墻上,屈身就往下跳,正跳到齊博懷里。
    時棲回頭看寇醉,意外發(fā)現(xiàn)寇醉離她很近,快要貼到她的臉了。
    她臉在黑暗里紅了一下,然后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繼續(xù)偷看齊博什么情況。
    接著時棲萬萬沒想到,她看到齊博和女生在接吻!
    不是說是女生追齊博嗎?這情況不是已經(jīng)在處對象了嗎?
    時棲第一回不是在電影里看到接吻,是看真實的接吻。
    這距離太近了,視覺反應(yīng)太刺激了,隱約還能聽到兩個人嘴邊發(fā)出的聲音。
    時棲臉紅到耳根子,慌忙地要回頭推寇醉走,同時寇醉好像也要湊到她耳邊說話。
    她這樣一轉(zhuǎn)頭,兩個人就剛剛好的,嘴角碰到了一起。
    時棲倏然捂住嘴,眼睛瞪得好大。
    月光下寇醉的神色也微怔了下。
    雖然嘴角相碰一觸即離,但確確實實親到了嘴角。
    時棲震驚地結(jié)結(jié)巴巴說:“碰碰碰碰,碰碰,碰到了?”
    寇醉恢復(fù)如常,稍退開些,手指撫著嘴唇輕笑,“好像是碰到了。”
    時棲好崩潰地捂臉蹲到地上,“我初吻!”
    她想象的初吻不是這樣的,怎么能是這樣的啊。
    “這哪里算什么初吻,”寇醉笑著拽她起來,“以后你男朋友會教你,像博哥和他女朋友那種的,”
    寇醉頓了頓,斟酌著措辭,然后說:“舌吻。”
    “……”
    時棲超級崩潰,“你閉嘴!”
    時棲沒忍住崩潰的情緒,聲音喊得有點大。
    齊博那邊立刻傳來一聲喝,“誰?!”
    “媽呀。”時棲嚇得一個哆嗦,偷看齊博約會這事兒,齊博知道了會罵死她的吧。
    寇醉立刻抓起時棲的手,“快跑,還等什么。”
    齊博腳步聲近了,還有他女朋友哆嗦害怕的聲音,“博哥,不會是你班級老師吧?”
    時棲撒腿跟著寇醉狂跑,幸好她最近跑圈練得還行,能跟得上寇醉。
    然后跑著跑著,時棲的關(guān)注點就跑到了寇醉牽著的她的手上。
    校園月下,寇醉牽著她的手逃離現(xiàn)場地跑,時棲突然生出一種,“coco,我們好像在私奔啊。”
    寇醉回頭看時棲,正想抒發(fā)點浪漫的話,就看到時棲的頭發(fā)已經(jīng)跑散了,剛好從時棲身后刮來一陣巨大的風(fēng)。
    時棲的披肩長頭發(fā),瞬間亂七八糟的,全部糊到了臉上。
    寇醉失笑道:“屎屎,你好像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啊。”
    屎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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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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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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