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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穿著白色睡袍走了進來,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妝臺前的椅子上。寄薇知道,他是等著她給他擦頭發呢,秦燁這人,自從被寄薇服侍著梳了幾次頭發,簡直就不愛讓丫頭們服侍了,只要是寄薇在,鐵定讓寄薇干這活。
寄薇接過鶯歌手里的毛巾,示意杜媽媽領著人下去,開始走到秦燁身后給他擦頭發。秦燁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忽然出了聲,“怎么了,”
寄薇怔了怔,顯然沒想到秦燁這么敏銳,知道她有事要說,竟然先開口問了。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四爺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上次從假山上摔下來,很可能是有人害我?”
秦燁立馬睜開眼,一雙眼銳利地盯著鏡子里的寄薇:“當然記得。怎么,你現在查到是誰在害你了?”
寄薇微微一笑:“不瞞四爺,其實我早就查到是誰干的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才沒有和四爺說。”
寄薇剛才和杜媽媽她們商量好了,決定還是先探探秦燁的口風。秦燁畢竟是他的夫君,如果真的對她的死活毫不在意的話,那她也沒必要讓他去找到傲雪了。如果秦燁在意,那就更好了,那么她們只要直接把秦燁領過去就行了。
秦燁一聽,不悅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是誰干的,就應該早點直接跟我說,這個時候才說,那不是置自己于危險之地嗎?至于證據,難道我還不會判斷?”
寄薇一聽,松了一口氣。秦燁這么說,起碼也算是表明他的重視了,至于他會不會相信,也只有他聽了這件事之后才知道了。
寄薇迂回著說道:“阮姨娘這回生了病,說是風疹,可我卻得了消息,她是被人害了,穿了涂著蕁麻汁液的衣服,這才身上發了疹子。而那害她的人,卻是被四爺踢了一腳,然后被我發落到洗衣房的傲雪。”
秦燁眉頭一皺:“傲雪?我記得。她最開始是你身邊的一等丫頭,但你醒來之后就把她降成二等了。而且,似乎當日你從假山上掉下來,第一個發現你受傷的丫頭,就是這個傲雪,是嗎?”
寄薇心想,秦燁果然敏銳,記性也好,于是點頭道:“對,就是那個丫頭。”
秦燁回轉身來,盯住寄薇:“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丫頭參與了謀害你?”
寄薇這回是大大的驚訝了,秦燁竟然憑她幾句話,就猜到了這件事,確實很厲害。她謹慎地答道:“我從醒來之后,就一直懷疑她,借著上次四爺發作她的機會,我終于問出來了。我從假山上摔下來那件事,就是她和阮姨娘合謀的。”
秦燁疑惑道:“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么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畢竟,那個地方可沒什么吸引人的。”
寄薇苦笑:“四爺你算是問到了點子上。我一直沒說,是因為不好意思。我走到那假山上,才發現那上頭掛著一個抹胸,竟然很像是我昔日繡的,大驚之下,就上了當,去扯那抹胸,誰知道沒站穩,就掉下來了。”
“難怪你一開始就懷疑傲雪。畢竟,其他人可沒看見有什么抹胸在那里。”秦燁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么說,阮氏和傲雪那丫頭,如今是窩里斗了?那傲雪呢,現在在哪里?帶她來見我。”
寄薇見秦燁居然這么快就接受了阮姨娘害她的事實,簡直有點不敢置信。她愣了愣才繼續說道:“四爺不懷疑我是拿這件事,故意來陷害阮姨娘?”
秦燁冷冷看了寄薇一眼,傲然道:“爺是那么沒有判斷力的人?難怪你先前不告訴我,原來是這么不相信我。”
寄薇尷尬了,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實話,寄薇也是被從前四奶奶的記憶誤導了,總覺得秦燁不會輕易相信她說的話,這才會一直畏首畏尾的。這會被秦燁這么直白地指責了,還真有點汗顏。
難道,真是她把事情想復雜了?不,她的謹慎還是必須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寄薇黯然道:“四爺也別怪我多心,從前我和四爺見面也說不了幾個字,四爺還經常往阮姨娘房里去,我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秦燁冷哼一聲:“從前你要是肯像現在這般待我,我怎么會冷落你?”
寄薇淡然一笑:“四爺說的是,你看我這不是都改了嘛?”她心里其實在腹誹,真愛你的人,才會跟你計較這些,秦燁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秦燁挑眉看了寄薇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真改了?”
寄薇知道秦燁只是調笑,也不理他,只說道:“四爺剛才問,傲雪在哪,我正是要和四爺說這件事。傲雪這會怕是兇多吉少了。”
秦燁擰眉:“怎么說?難道阮氏憋不住,對傲雪下手了?”
寄薇應道:“鈴蘭剛才就跟我回稟,她看到有人把傲雪打暈了帶走了。那人她認識,是個街痞,周二麻子。她當時離得遠,又不敢自作主張,就回來先稟告我了。”
秦燁騰地站起身來:“有這回事?我立即讓人去找。”
寄薇連忙拉住秦燁,說道:“四爺,夜已經深了,這會大張旗鼓地去找,怕是會驚動府里的其他人。要知道,這件事涉及我的*,我并不想鬧大。”
秦燁沉聲說道:“我明白,這事我不會大肆宣揚,我現在只是去找張平替我將那周二麻子看住,明天再做理會。鈴蘭我就先借走了。”
寄薇這才放心地松了手,說道:“那這件事,我就拜托四爺了。”張平是秦燁的心腹,去做這件事是最妥當了。
秦燁注視著寄薇,臉上的表情很凝重:“你放心,你是我秦燁的妻子,有人敢謀害主母,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燁走后,杜媽媽眉開眼笑地湊近寄薇,說道:“姑娘,我就說你應該相信四爺的,畢竟您和四爺是夫妻,這么大的事情,四爺肯定不會姑息養奸。”
寄薇笑笑,說道:“話雖如此,也還得看明日四爺見了傲雪,到底是個什么情形,我才能真正放心。”
杜媽媽感嘆道:“姑娘真是比從前謹慎多了,這樣也好。不過,姑娘以后可萬萬不能使性子,再跟四爺鬧生分了。”
寄薇笑道:“奶娘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寄薇洗完澡出來不久,秦燁就回來了。他看到在燈下獨自繡著帕子等他的寄薇,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結婚這么多年,他到現在才像是真正有了家,夫妻之間有商有量,慢慢積累著信任,這不是很好嘛?
寄薇見到秦燁回來,上前將他發間的一片樹葉拿下來,輕聲問道:“四爺都安排好了?”
秦燁攬住寄薇坐到榻上,挑眉道:“安排好了。明日你還要不要去見那賤婢?”
寄薇搖頭道:“隨四爺處置就好。”
秦燁忽然說道:“那阮氏,你想怎么處置她?”
寄薇低眉順眼地答道:“依我看,這件事,也不能明著發作她。何況,她還有吳側妃娘娘做靠山,輕易動她不得。我這一向都在提防著她,也不懼她再使壞。所以,阮姨娘的事,還是四爺拿主意吧!四爺想怎么處置她,什么時候處置她,都行。重要的是,如今四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也就滿足了。”
秦燁摸了摸寄薇的臉,聲音有點暗啞:“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將那禍水引到家里來了。我也沒料到,她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家里下狠手害你。”
寄薇聽了,心想秦燁百年難得一見的有了愧疚,她可要抓住機會,多掙點同情分才行。于是她附到秦燁的肩膀上,默默哭泣起來。其實,她的淚水,大部分是為從前的四奶奶留的。她想跟從前的四奶奶說,這個男人愧疚了,你可看到了?你可會覺得歡喜?她又想跟四爺說,你這愧疚,來得太遲,從前那個一心戀你的四奶奶已經去了啊!
秦燁感受到肩膀上的淚,心也驟然緊了緊。從前寄薇生氣,都只會跟他鬧別扭,從沒有在他身上默默流淚的時候,沒想到這次摔傷之后,這婦人倒習慣了在他懷里哭泣,這應該算得上是好事吧?
秦燁沉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輕輕撫著寄薇的脊背。
寄薇哭了一會,見好就收,自己拿帕子抹了淚,低聲說道:“四爺恕罪,我只是想起那會受了傷孤身一人躺在床上,身邊也沒有四爺陪著,心里就難受極了。如今得了四爺這句話,我也就心安了。”
秦燁見她兩眼紅紅,比往日更加的可憐可愛,彎下腰一使勁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說道:“別傷心了,爺往后多多的陪你。今天晚上,就陪著你。”
寄薇也不好這個時候再說那去書房睡的話,只好閉上眼睛輕輕“唔”了一聲。
秦燁見狀,輕輕低頭在她臉上吻了吻,也吹熄燈上了床。
這一夜,秦燁規規矩矩,什么動作也沒有。寄薇心中放下了一件大事,也睡得很熟,連秦燁什么時候出門,也不知道。
早上府里就有管事報告太太,說傲雪失蹤了。然而只是一個粗使丫頭,太太吩咐管事在外頭找了找,沒見蹤影之后,也只當她是當了逃奴,讓管家去官府里備了案。
到了下午,秦燁早早就回來了。寄薇正在教蓓蓓畫小金魚呢,見到他回來,服侍他喝了茶,就屏退下人,擔心地問道:“四爺,情形如何?”
秦燁面沉如水地說道:“傲雪沒死,不過已經被那周二麻子占了便宜。周二麻子本打算將傲雪帶出城去,賣給外頭的人牙子,但昨晚上就被張平給制住了。張平將兩人都帶到了他的宅子里。我今天過去,已經將事情徹底問清楚了。”
周二麻子只是拿錢辦事,被打了一頓,立馬就招出了鴻春堂的章掌柜。而傲雪,更是一臉鼻涕一臉淚地請四爺饒命,將阮氏從前跟她的交往,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秦燁慍怒地一拳打在榻上:“這阮氏,真是膽大包天!”他從前被阮氏設計,心中也曾經暗自不忿,只想當那阮氏是個擺設,然而他已經算是和吳側妃達成了協議,就必須和她虛與委蛇。但是那阮氏慣會小意殷勤,又拿些郡王府的消息來籠絡他,秦燁也就在她房里多歇了幾晚。
秦燁沒料到,阮氏竟然膽子這么大,在這規矩森嚴的伯府,也敢這么害人。傲雪雖然是個吃里扒外的賤婢,但好歹也是伯府的丫頭,阮氏也敢在外頭找了人隨隨便便就處置了。這樣陰險毒辣的女人,就住在他的后院里,真不知道她以后還會使出什么賤招來。
秦燁拉著寄薇的手,說道:“那阮氏,你暫且忍她幾日,萬事小心提防。等郡王府那邊有了消息,我自有辦法料理她。”
寄薇心里還是相信秦燁的,畢竟一個姨娘,如果不是有吳側妃做靠山,秦燁還真是一個指頭就能捏死她。不過,她還是問道:“那傲雪呢?”
秦燁說道:“我讓那周二麻子只當是這一日沒發生任何事,繼續按照計劃將傲雪賣去南方的私娼寮子里,然后去跟章掌柜交差。這樣的話,阮氏也不會起疑心。傲雪那賤婢,死有余辜,現在算是便宜她了!”
寄薇點頭,這樣的處理,再好也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上11點之后就不能更新,我刷后臺到一點半,最后也沒更新上
嗚嗚
只有今早來更新了
謝謝小萌物cibamai和ririwu扔了一顆地雷,抱住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