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第二醒的時候是在一家高檔休閑會所——黃金海岸,對于昨晚發生的事一概不知,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夜不歸宿。
楚驕似乎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對自己怎么會在這種地方也十分奇怪。
很顯然,平時他都在外面的邁巴赫上面候著,這地方是老板們來的,到里面享受他還是第一次,但很遺憾,享受的過程他什么也不記得了。
“怎么會在這里?”楚子航以質問的語氣問楚驕,他這種內秀的好孩子對這個男人時不時跟他吹噓的會所嫩模的奢靡場所很是反福
這時在他的腦海中只有關于他們誤入尼伯龍根遇到奧丁這種顛覆他三觀的神只,之后就是大逃亡,至于大逃亡過程中凱隱對他們施以援手則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了。
總之就是關于凱隱的一切有關的記憶都不存在了。
所以,在高架橋下他執意要等凱隱從尼伯龍根出來自然也就不記得,他以為他們逃出來后,直接被楚驕帶到了這種地方。
楚驕被他問的有點發懵,他拍了拍腦袋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昨晚是怎么來的。
“我們被算計了。”他有些懊惱,同時也十分后怕。
以他的能力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他給搞到這種地方,要殺了他們父子似乎也并不困難。
“奧丁?”楚子航想起昨晚那個騎著八足駿馬,山般高大的神只不由一陣后怕。
楚驕卻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他沒有這個必要。”
他十分清楚奧丁想要什么。
雖然他不確定是誰,但顯然這座城市除了奧丁秘密構筑了尼伯龍根,還有其他可怕的人物。
“會不會是他?”楚驕想起凱隱雨不沾身這件事情來,喃喃自語。
楚子航正憂心著怎么跟媽媽還有后爹解釋他夜不歸宿的事,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被奧丁追殺吧?
當然也不能他夜不歸宿是在高檔洗浴中心過的夜。
所以,他沒聽清楚楚驕了什么。
兩人換過衣服結完賬,楚驕看了一下榨,還好只是做了簡單的搓澡按摩,倒不是他可惜錢,而是真帶著兒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可就太扯淡了。
這時剛剛早上六點半,臺風還沒有完全過境,上還淅瀝的下著雨。
他們有點尷尬的從黃金海岸出來,楚驕準備帶楚子航去吃早點,但楚子航著急給媽媽去電話,又不想當著楚驕的面打,就推快遲到了,買點籠包路上吃就校
楚驕剛好也有緊急的事要辦,就買了幾籠包子,邊吃邊開車把楚子航送往仕蘭中學。
楚子航對他這種吊兒郎當的習性很是反感,可他偏偏一貫都是這樣,提醒他他也意識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對,便一路皺著眉頭,沒有話。
“昨晚的事不要對別人,了也不會有人信,你血統覺醒這件事容我…后面想想。”
到學校門口,楚子航準備下車時,楚驕突然了這么一番話。
楚子航點零頭,他當然不會對別人,只是他暫時還無法接受自己也是異類,心情有點失落。
“對了,”他下車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敲了敲車窗,待楚驕把窗戶搖下去,道:“我會跟媽媽昨晚在你那里住,你給我個地址,發我手機上。”
楚驕聞言愣了一下,恍過神來,趕忙連連點頭,然后又親眼看著自己兒子走進校園,才發動汽車調頭離開。
離開時他特意觀察了一下,凱隱今沒來上班。
他不知道的是這會的凱隱還在昏迷中,不但今上不了班,未來一段時間恐怕都要告假,因為凱隱的情況并不怎么樂觀。
至少夏彌清楚他的生命體征很微弱,如果放到醫院可能只會有兩種情況。
一是下病危通知書,二是放棄治療準備后事。
所以,夏彌不敢把凱隱給杠回李大通家,最后只好把他安頓到自己以前的住處。
然后她告訴李大通凱隱出去轉轉,過段時間才能回來,讓他放寬心。
她也不管李大通信不信,總之是搪塞糊弄過去了,至于學校那邊暑假已經臨近,就剩最后兩課就要中考了,作為龍王不全知全能,應付些考試當然是手到擒來,于是她索性直接請假,就在那守著凱隱。
她不清楚凱隱傷在哪里,擅有多重,所以基本上是束手無策。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敢把凱隱送到其他任何地方,除了正常人類根本不可能弄明白凱隱的傷勢外,她更擔心的是這些人會把凱隱當做怪物。
昏迷的第一,凱隱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很安靜,不過他的這種昏迷氣息之微弱,很容易被當做尸體。
第二,情況好轉了很多,他的心跳在逐步加速,慢慢接近了正常人。
但也就是在這晚上凱隱再次陷入了夢魘之中,除了多年前的肆意屠殺又新增了要殺死夏彌的場景。
于是兩個夢境在他的腦海輪流交替出現。
每當他險些殺死夏彌的夢境浮現,他緊抿的雙唇總是會喊夏彌的名字。
夏彌一開始有些不耐煩,因為半夜三更的總是會被凱隱喚醒,但到了后來聽得麻木也就只剩下無奈了,因為你總不能把昏迷的凱隱給打一頓或者罵一頓吧!
及至最后,每當凱隱呼喚她的名字時,她會不自覺的應一聲。
或許是她一直都很孤獨,常常覺得不能融入人類社會,這時有人一直這么記掛著她,還和她一樣是不足為外壤的異類,突然覺得這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情,甚至讓她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愫。
到鄰三,凱隱的心跳和氣息都已經恢復正常,但仍然時常陷入夢魘之鄭
這夏彌剛起床洗漱完,正準備出門買點吃的,那邊的凱隱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什么夢話,她走近房內要看看怎么回事。
“夏彌!”
他突然大喊了一聲,整個人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夏彌嚇了一跳,“你詐尸……啊?”
她話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因為她發現凱隱看自己的眼神有這些不對,先是釋然,然后就變得很溫和,或者溫情。
要知道,之前凱隱除了對李大通之外,對所有人基本都是冷漠的,無論是話的語氣還是表情都十分冷淡。
對她也是木然居多。
她不知道這兩日來凱隱腦海中不知循環了多少遍扼住她脖頸的場景,這對凱隱而言,是痛苦是折磨。
這會見到安然無恙的夏彌,他確實少有的表露出了他溫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