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東京已經(jīng)是凱隱和赫萊爾完全消失的第十六了。
大部分的人都開始相信,他們應(yīng)該永遠不會出現(xiàn),甚至有心人開始大肆宣傳他們兩個已經(jīng)雙宿雙飛離開這個世界。
日本境內(nèi)的局勢又因為有人在肆意的搞破壞變得緊張起來。
蛇岐八家和猛鬼眾似乎又陷入了彼此之間敵對,乃至于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
卡塞爾學院的六人組則因為凱隱的消失徹底失去了主心骨,尤其是弗拉梅爾。
他賭上了自己的一切,準備燃盡余生也要構(gòu)筑一個由凱隱主導和劃定秩序的世界,要為這個充滿了龍族、混血種和人類的奇幻世界謀求一個未來。
但是,隨著凱隱的消失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義。
他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老態(tài)盡顯。
“你的哥哥還會回來嗎?”
這他陪繪梨衣在打電動。
自從凱隱消失后,繪梨衣已經(jīng)很少玩這種游戲,因為她要遵從約定,要承擔起責任來,她不能讓哥哥失望。
“為什么要這么問?”繪梨衣側(cè)身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同志是彼此可以無理由信任的嗎?為什么才半個月,就開始質(zhì)疑了呢?”
這事當然不能怪弗拉梅爾,因為他和蛇岐八家已經(jīng)用盡了手段尋找凱隱,可一點收獲都沒櫻
沒有什么人可以躲過這么密集和高強度的搜查的。
夏彌還親自到極淵底部察看過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子,如果他不擔心不著急那才有鬼了。
“我沒有質(zhì)疑他,我是怕他破開空間之門,再也回不來了?!?br/>
弗拉梅爾一不心就被繪梨衣一套連招Ko,他索性放下手柄不玩了,反正他對這游戲也沒有什么興趣。
他從夏彌那里了解到凱隱是如何來到的這個世界,然后這就成了他最擔心的事。
“哥哥能劈開空間離開,為什么就不能劈開空間之門回來呢?”繪梨衣反問。
弗拉梅爾不認為破碎時空會是多么簡單的事,哪怕凱隱就是神本身。
更何況凱隱要是恢復了神性為什么還要回來?
“你不懂,”弗拉梅爾沒辦法告訴繪梨衣實情,他怕這個心理年齡還沒有成年的月讀命因此心理崩潰。
但是他又想從這些陪伴凱隱最多的繪梨衣身上找到凱隱還會回來的證據(jù)。
這種矛盾心理讓他很難受。
“你們的我確實未必就懂,”繪梨衣沒有反駁,“但是,我相信哥哥,他答應(yīng)我的所有事都辦到了,他只是暫時離開,就一定只是暫時離開?!?br/>
弗拉梅爾對這個純凈少女稍顯稚嫩的臉上看到了對方的堅持和信任。
何況,凱隱確實沒有食言過。
他不能被自己的認知陷阱所局限。
“好吧!我被你服了,”他聳了聳肩,“反正局勢不可能更糟,我只要在做正確的事,就算是我們成了巴黎公社那樣的先驅(qū),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一切都是為了崇高的理想?。?br/>
年齡往一百五十歲靠攏的老人,終于又煥發(fā)了活力。
距離海參崴大約二十公里的郊外,一座古老的城堡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
古堡內(nèi)酒德麻衣、蘇恩曦以及一個金發(fā)的白皙少女在商議著要事。
“老板路明非一定會來西伯利亞,讓我們在這里做了這么久的準備,可是我心里越來越?jīng)]底了。”
酒德麻衣最近一直枕戈待旦,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可是路明非還是沒有一點要動身的跡象,這讓她非常不安,尤其是在很久都聯(lián)系不上路鳴澤的情況下。
“日本那邊最新消息是凱隱和白王赫萊爾人間蒸發(fā)了,猛鬼眾和蛇岐八家又一次劍拔弩張,而我們的路明非昨晚在教柳淼淼打游戲。”
蘇恩曦帶回了最新的情報,而這個情報無疑是讓人非常失望的。
“你的這個稍微有些滯后了,今上午柳淼淼的血統(tǒng)覺醒了!”
金發(fā)的白皙少女也就是零,得到的是最新的情報,而她的消息渠道來源是加圖索家族在日本的探子。
路鳴澤從來就沒有讓零閑著,讓她組建了一個組,這個組的成員混進了秘黨的各個家族,當然短時間內(nèi)肯定無法探到核心的消息。
但是,只要有些比較及時的外圍消息也就夠了。
“柳淼淼嗎?她不是完全沒有血統(tǒng)嗎?”酒德麻衣大吃一驚。
“這對于老板而言算的了什么?老板能讓你在短時間內(nèi)的戰(zhàn)斗力逼近初代種,不過賜予一個女孩血統(tǒng)而已,不至于這么吃驚吧!”
蘇恩曦的表現(xiàn)很淡定,她的血統(tǒng)事實上也遠比一般的混血種純凈的多。
在另一個時間線酒德麻衣受傷感染的時候,就是蘇恩曦用她自己的血幫酒德麻衣凈化了傷勢。
某種程度上她的血可能跟古龍?zhí)パ瞥傻乃巹╊愃啤?br/>
這些都是路鳴澤賜予她的。
只不過這種極高的血統(tǒng)沒有體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上,而是使她擁有了另一種異能——演。
正是擁有這種能力她才能在危險重重的金融市場賺得盆滿缽滿。
這也是為什么她一直負責策劃所有行動的最重要原因。
如果沒有凱隱突然出現(xiàn)在時間“攪局”,她還是能夠掌控大部分的局勢發(fā)展的。
“可就算是柳淼淼擁有了血統(tǒng),跟路明非來不來西伯利亞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嗎?”
酒德麻衣想不明白。
“當然有關(guān)系,”蘇恩曦道:“你猜他擁有了不動明王這么強勢的言靈為什么還是縮在酒店不動?他甚至不讓柳淼淼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外,不就是怕他的女朋友作為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輕易就被別人綁走嗎?”
酒德麻衣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老板讓她必須一路將柳淼淼送到芬格爾面前,確保她的絕對安全。
原來不光是怕被別人綁走,還有這個后眨
同一時間的路明非再一次出現(xiàn)了靈視現(xiàn)象,只不過這一次路鳴澤似乎根本無法再將他帶入夢境。
他只是隱約看到了路鳴澤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慘狀。
“哥哥,你過會來救我的對么?我真的就要死了……”
路鳴澤的聲音虛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