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間琉璃和源稚生有些像啊?”凱隱等繪梨衣睡著,在客廳和弗拉梅爾談?wù)撨@兩個日本混血種的領(lǐng)袖,“他們大概率是兄弟吧?”
“應(yīng)該是,不過一個作為皇領(lǐng)導(dǎo)蛇岐八家,一個作為極惡之鬼領(lǐng)導(dǎo)猛鬼眾,”弗拉梅爾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王將真是橘政宗,那這么一個人物所圖謀的可就有點大了,還有那個梆子聲,會不會對他們兩兄弟也有效?”
凱隱首先想到了繪梨衣,“這種手術(shù)真的沒有修補的辦法嗎?”
“目前來是沒有,就人體組織而言,腦細胞是無法再生的,腦橋手術(shù)是切斷了左腦和右腦的聯(lián)系,目前的醫(yī)學(xué)和煉金術(shù)根本做不到再生腦細胞。”弗拉梅爾回答的很干脆,“至于用梆子聲控制他們,大概是用了什么煉金術(shù)的手段,這個如果找到方法,或許可以消除。”
消除梆子聲對繪梨衣的影響,當然有必要,但是這顯然有些治標不治本。
凱隱看了下自己的雙手,無奈嘆了口氣,“我在傷重的情況下嘗試凈化心魔,耗盡了精神力,然后又被白王吸收了大部分血液里的能量,導(dǎo)致我這一次恢復(fù)緩慢,若不然也不用這么麻煩了。”
“我們不用心急,目前形勢對我們而言相對有利,白王似乎不著急恢復(fù)她的統(tǒng)治,陳墨瞳又在我們手上,貝奧武夫想竊取黑王之卵的力量沒有那么容易,只要你慢慢恢復(fù),就還是優(yōu)勢在我。”
弗拉梅爾很樂觀。
凱隱點零頭,這些話本該是他來安慰別饒,因為繪梨衣他反而有些自亂陣腳。
只能他在自己有史以來最漫長(其實還不到半個月)最無力的脆弱期遇到繪梨衣時間上確實不太趕巧。
“哥哥……”
繪梨衣因為做噩夢醒了,不見凱隱,慌忙推門而出,見他的哥哥就在沙發(fā)上,赤腳穿著睡衣就跑了過來。
“臥室太悶太黑了,哥哥。”她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憊,眼睛也無神。
偽王將試圖用梆子聲控制她殺凱隱對她沖擊很大,她做夢的噩夢就是又一次捅穿了凱隱的胸膛。
“沒事沒事,那就躺沙發(fā)上睡,”凱隱上前把繪梨衣抱起來,放在一旁沙發(fā)上,給她蓋上毯子,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在這看著你。”
“我去找源稚生給他們談?wù)勍鯇⒌氖拢备ダ窢柵牧伺膭P隱的肩膀,“外面的事交給我,就算是皇我也有能力應(yīng)對。”
繪梨衣本來乖巧的閉上眼準備睡了,聽到了源稚生的名字,才想起來自己出來這么多,他應(yīng)該很擔心,“老爺爺,幫我報個平安,告訴我哥哥,我在這里一切都好。”
弗拉梅爾微一愣才想起來,源稚生也是繪梨衣的哥哥。
“oK,”他對繪梨衣擺了一個放心的手勢就開門出去了。
秘黨有一些關(guān)于西伯利亞鵝港的信息,知道一個叫邦達列夫的人曾經(jīng)帶走過幾個高血統(tǒng)的胚胎,只是這件事很隱秘,而且過去了這么多年,沒有人知道具體數(shù)字,也不知道這些孩子是誰。
弗拉梅爾從目前掌控的信息推測,來可能是源稚生和風(fēng)間琉璃,或許繪梨衣也是。
他們?nèi)齻€大概率還是是親兄妹。
如果是這樣的話,橘政宗和王將又是同一個人,那他會不會是邦達列夫?
弗拉梅爾眼皮一跳,一個俄國人扮成日本人,控制了幾乎所有的白王后裔,包括三個皇?其中一個還是掌控言靈·審判簡直可以媲美龍王戰(zhàn)力的殺神,悄悄的蟄伏在日本這個地方二十年。
所圖的到底是什么?
王將或者橘政宗所掌控的力量甚至到了足以跟秘黨開戰(zhàn)的地步。
結(jié)果卻是甘心臣服秘黨這么多年。
想到這里,他突然一陣后怕,除了陰謀竊取白王的權(quán)柄和力量,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值得他如此機關(guān)算盡。
不過,好在如今白王復(fù)生,似乎還抓住了那個陰邪人。
這一刻,他甚至忍不住為白王叫好,目前的白王還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某些方面甚至做的值得稱道。
如果那個陰邪人真的成功成為新的白王,擁有了白王的力量,只怕早就忍不住要登上自己的王座,讓所有的人和龍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某種程度來,這確實是一種幸運。
那邊的源稚生沒有追上已經(jīng)離開的風(fēng)間琉璃和田雅子,甚至他們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猛鬼眾跟蛇岐八家一樣也是地頭蛇,他們在東京附近的某些窩點,就算是擁有輝夜姬的蛇岐八家也找不出來,他帶人在周圍搜尋了一番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弗拉梅爾在源氏重工成功見到了源稚生。
“王將被他們帶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源稚生多少有些沮喪,他可以確定那個風(fēng)間琉璃就是他的弟弟源稚女,源稚女幫田雅子通緝王將,甚至親自動手,在他看來是倒向了白王那邊。
他們兄弟注定是宿擔
“即便是王將被白王的人抓走了,也比他繼續(xù)逍遙法外強,”弗拉梅爾看著這個年輕的大家長,“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消息!”源稚生幾乎沒有猶豫。
“那好吧!”弗拉梅爾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源稚生點零頭,“現(xiàn)在什么壞消息我都能接受。”
“王將的另一個身份應(yīng)該是橘政宗。”
弗拉梅爾一字一句道。
“什么?”源稚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可能。”
他幾乎是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這個很好驗證,”弗拉梅爾指了指一旁的座機,“你現(xiàn)在可以聯(lián)系橘政宗,或者派人去找他,你絕對找不到,因為他被白王的人帶走了,就在橫濱港。”
源稚生本來想好好跟弗拉梅爾解釋一番,在他看來這個推論簡直可笑。
但是用事實證明或許更好。
他立刻拿起電話,撥通橘政宗的手機,電話里響起橘政宗的彩鈴,不一會那邊就有人接通了。
他心里長松了一口氣,他覺得橘政宗是王將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
“哥哥,你是要找你的父親和老師,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長橘政宗嗎?”電話里傳來的卻是風(fēng)間琉璃的聲音,“好巧啊!起來我也是剛知道,他是我的導(dǎo)師王將,真是有緣分,我們還是同門師兄弟們呢!”
這些話如同晴霹靂。
源稚生直接傻了,電話從他手中墜地,摔得叮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