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彌用時四個多時,從長江抵達東海,又橫渡東海,穿越日本海南部,抵達日本四島東南部的鹿兒島海域。
這里距離東京依然極遠,她為了趕時間沒有上岸,而是選擇繼續向西北,去往東京灣。
赫萊爾差不多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抵達日本海溝。
凱隱當然已經不在了,她看到的是整個高原基本都被一座冰山冰封,這種偉力通常只有初代種才會具備。
但是,赫萊爾直到被釘死在銅柱上四大君主都還沒有誕生,她以為這是凱隱做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血脈是可以誕生照命、月讀命這種皇級混血種的,其巔峰戰力一樣可以對標初代種。
初代照命和月讀命還模擬出了太古權限級別的言靈濕婆業舞和歸墟。
她的圣骸在沒有精神游絲的情況下,是一個沒有意識的寄生生物,所以,并不知道這些。
這也是龐貝,那個已經死去的空與風之王認為白王不可能復生的原因,在他的計劃里赫爾佐格只能是獲得白王軀體,而沒有龍之心的新生白王。
離真的白王差的遠。
赫萊爾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差不多就跟凱隱剛來的時候差不多。
只不過她完美掌控精神領域,可以從別饒記憶中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吸取了凱隱身上的很多能量而復生,就算是復生沒多久,也堪比她巔峰時期的戰力了。
別黑王尼德霍格已經被殺死,就算是還活著,她也根本不怕。
這個世界變成了什么樣,主宰者是誰對她而言不重要,她現在想讓誰變成主宰誰就是主宰。
她想讓世界變成什么樣,目前沒有人能阻止。
赫萊爾看著冰山情緒沒有太大波動,她在想凱隱到底是誰,龍族歷史中一切的力量和本源來自黑王尼德霍格,而尼德霍格之前則是她也并不能確定的更久遠的太古洪荒。
據曾經有一顆世界樹(原著沒有尼德霍格的力量承襲自世界樹,但是奧丁的武器岡格尼爾因為是世界樹樹枝制成的帶有必中規則,所以,我們推測力量的本源是世界樹。)存在,她在想凱隱會不會是已經枯萎的世界樹。
之所以枯萎,是因為她蘇醒以后察覺到凱隱很虛弱。
就像是世界樹被尼德霍格竊取了能量后的狀態。
凱隱已經離開,她原本沒有理由再停留在這里,但是很快她就察覺到了冰封的冰山之中心臟還在咚咚跳動的巨龍胚胎。
她上次急于了解如今的世界,并沒有在意,而現在她要恢復自己的統治,就得擁有她的部屬了,她認為這個被抹殺了靈魂的古龍,會是很好的幫手。
事實上,這個巨龍胚胎來自黑鵝港,是由列寧號沉沒帶到這處極淵用來獻祭八岐大蛇的。
它生前是路鳴澤的寵物巨大的黑蛇,也是龍族初代種,海洋與水之王雙生子中的一個,名叫貝希摩斯,他被邦達列夫和赫爾佐格殺死在黑鵝港,最后他準備復生的卵被赫爾佐格用來當做八岐大蛇的養料,同時還孕育出了無數的尸守。
白王能夠通過言靈·神諭抵消言靈·皇帝對其他龍類的影響,使之只受自己的召喚,所以,她根本就瞧不上尸守這玩意。
為了將貝希摩斯的胚胎挖出來,她用手抵在冰山之上,以堪比大地震的偉力將冰山震碎,當然,除了冰山,還有那些被繪梨衣冰封的尸守們。
就連巨龍尸守極其堅韌的身軀也被震得遍體鱗傷。
赫萊爾不在意這些尸守的死活,更是隨意切割巨龍胚胎,將其中最核心最重要的卵給取了出來。
靈魂被封印或者被殺死對她而言并不重要。
她劃破自己的手腕,將她的龍之血滴在上面,隨即吟唱言靈·神諭,“復生吧!作為我的部屬,我們一起重建龍族世界。”
本來已經是半死物的卵在一瞬間重煥生機,他不再是沒有意識的跳動,他的靈魂重新被喚醒,從對外輸送養分,變成了吸收。
而那些覆蓋了整個列寧號破冰船的胚胎新肉成了他的養分,他很快就會構造出新的身體,蘇醒過來。
那些還存活的尸守被赫萊爾強行命令留在隨時會噴發火山的海溝內。
目的是守護貝希摩斯的蘇醒。
這時候已經大亮了,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的內閣政府在這個上午發表了重量級的聲明,瞬間就震驚了全世界。
這是日本第一次以內閣政府的名義承認了二戰時期的戰爭罪行,并以最誠懇最徹底的態度進行道歉,還答應對受害國給予賠償。
這些對于一向善于顛倒黑白的日本政府而言已經離了大譜,最離譜的還在后面。
所有的甲級戰犯的骨骸都要從烈士陵園中移走,并剝奪了政府這些年來對其子女和家族的所有照顧,將他們的惡行告之于下。
日本以首相為主體的內閣政府的公告一出,世界嘩然。
然后,另一則消息也隨之不脛而走,日本政府供奉戰犯的靖國神社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十分突兀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據是降神罰,神以偉力摧毀了惡鬼們的牌位。
路明非在這個世界震動的早上還在呼呼大睡,他們組兩個時前才抵達東京,一路上在暴風雪中顛簸讓所有人都很累,所以,弗拉梅爾就謝絕了什么接風宴,他們一行人先去補覺去了。
“哥哥,情況不是很妙啊!”
路鳴澤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眉頭緊皺。
“有什么不妙的?極淵里的巨龍蘇醒了?”路明非沒太放心上,因為凱隱似乎也在東京。
現在學院內都在盛傳凱隱是之四靈之一青龍,這身份的含金量他作為地道的中國人可太清楚了,龍王們都算不得什么,巨龍又怎么樣?
“巨龍?巨龍算什么,灑灑水都能解決掉,這次可是個大家伙。”
“大家伙?無非就是龍王唄!的好像誰沒見過一樣!”
路明非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龍王在她面前不夠看的,白王赫萊爾好像活過來了。”
“赫萊爾?”路明非對黑、白王沒有具體的概念,只知道比龍王們厲害的多,“跟你比怎么樣?”
“我們目前融合度太低,可能不是對手啦!”
“不是對手,你還用啦這個語氣詞?這時候跟我賣萌嗎?”路明非無力吐槽。
“那跟凱隱比如何呢?”他又追問。
“不知道,但是如果凱隱真在東京,這么大動靜他沒道理不跟赫萊爾遭遇,只能他要么不在,要么就是暫時無法直面赫萊爾的鋒芒。”
路鳴澤雙手一攤,局勢就是這么的崩壞。
事實上路鳴澤猜對了一半。
當赫萊爾釋放力量抹除靖國神社的時候,凱隱在沉睡,他急需補充能量,根本就沒有察覺。
就是察覺了,一個供奉的全是惡鬼的神社,為什么要阻止呢?
當然,現在他也阻止不了。
赫萊爾吸收走了他體內的大部分能量,導致他就算破除了心魔,并在逐步修復損傷極大的身體,但是就算是恢復了身體,力量要恢復到巔峰時期也還是需要時間的。
蛇歧八家的大家主源稚生是在神戶的學院內看到的內閣政府聲明。
這個日本四島的影子皇帝這時候根本顧不上這些,而且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神做的,只不過他不確定到底是挾持繪梨衣的那一個,還是殺死櫻井明和犬山雄的那一個。
凱隱白還在日比谷公園成了源稚生懷疑他的重要原因。
因為那里離靖國神社并不遠。
“少主,要不要通過我們的渠道安撫一些各地的居民,國內輿論已經炸了,紛紛要求內閣政府下臺。”
烏鴉隨便刷了一下網上的消息,鋪蓋地都是罵聲。
只有少部分被政府稱為左翼團體的一些人,包括宮崎駿和樹上村樹認為這些本就是日本政府應該承擔的罪責。
但是這些明事理的人士在日本畢竟是鳳毛麟角,他們的聲量還是太了。
“不必了,我們管不了,比起這個,怎么殺死神才是關鍵中的關鍵,他只要活著我們蛇歧八家可能就要覆滅,日本四島都可能要沉入海溝,你忘記了高原為什么會被沉入極淵?”
源稚生很冷靜,但是,就是因為很冷靜,所以才清楚這一切不過是所有災難的開始,日本要不要承擔罪責,首相內閣要不要換屆根本就不重要。
他們能不能從神的報復中活下來了才是唯一應該考慮的。
因為他清楚,他的先祖們對神都做過些什么。
烏鴉啞口無言。
他們白王血裔,都是從神那里獲得的力量,可先祖的預言師們預測白王復生會吞噬所有的白王后裔,所以他們才被迫將神殿所在的高原用太古權限濕婆業舞和歸墟將之震入極淵,作為神葬所來封印神。
先不預言對不對,就算是對的,他們的所作所為就不算是忘恩負義么?
沒有神賜予的力量,蛇歧八家算什么?
能成為真正的日本掌控者嗎?
他烏鴉又算什么?不過是街頭混混罷了,而那些混混們有多少能夠避免橫死街頭?普通人混黑道社團能爬上去的,不過是少數中的少數罷了。
他們明明享受著力量帶來的榮耀,可是對待圣骸,卻比對待惡鬼還要兇狠!
那么神要報復他們的忘恩負義是不是從情理上來是理所當然?
就像內閣政府要承擔戰爭罪惡一樣,先祖們作過的事真的可以為了自身的利益就能把黑的成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