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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晨六點半。
江雪晴睜開了眼睛,從淺睡中清醒了過來。
抬手揉了揉眼睛,江雪晴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后背倚靠在床頭板,隨手從床邊的置物臺拿起一本書,翻到昨晚她留下的書簽處。
她并沒有看得很仔細,匆匆翻了幾頁,思路便逐漸清晰了起來。
把書簽重新放到昨晚讀書的頁面,然后江雪晴合起了書本。
早晨讀書,只是過了一遍腦,讓自己快速進入工作狀態(tài),真正想要讀書,還是要等到晚上認真讀。
掀開被子,江雪晴將睡衣褪下,換上日常的工作白大褂,在自己臥室的衛(wèi)生間洗漱之后,便擰開了房門,穿過客廳,走入廚房。
這個時間點,她估計沈雷還在睡覺,先是給自己準備了面包和牛奶,然后又煮了幾個雞蛋,端放在桌上,雞蛋是留給沈雷的。
喝了一口牛奶,江雪晴便準備出門去公司工作了。
正要起身,突然她眼角余光,瞥到了什么東西,頓時覺得不太對勁,疑惑的扭頭一看,就看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個乖巧的棕色長發(fā)少女。
少女肌膚白皙,很明顯不是華夏人。江雪晴看得出來,無論涂多少化妝品,都不會有對方這種天然白。
但對方面部身材,并不像歐美那邊的棱形有狀,一切都很自然協(xié)調(diào),看上去非常舒服,很符合江雪晴的審美觀。
少女正在沖著江雪晴微笑,她的笑很有感染力,宛如鄰家妹妹般乖巧懂事聽話,光是這一個笑容,就讓江雪晴卸下了心理防備,覺得少女并不是壞人。
“雪晴姐姐,你好。”木貍首先開口,笑著打起了招呼。
“你是誰?”江雪晴不由問道,心里卻更加疑惑了,對方為什么會在自己的家里,又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木貍甜甜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木貍小妹妹,你好?!苯┣缦仁屈c了點頭,然后問道:“你為什么會在我家里?”
“是老大帶我回來的?!蹦矩?cè)鐚嵒卮鸬馈?br/>
“老大?”江雪晴心里頓時吃了一驚,有些緊張了起來,難道這家里還有別人嗎?而且聽木貍的稱呼,老大,這明顯是個男性,而且很有可能來者不善。
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次臥,那里,是沈雷睡覺的房間。
江雪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望沈雷能夠早起,現(xiàn)在打開房門,立刻走出來,這樣彼此也有一個照應。
“你老大是誰,他在哪里?”江雪晴輕聲問道。
“就是沈雷呀?!蹦矩傆行┎缓靡馑嫉耐铝送律囝^,然后指著沈雷的臥室門,“他在睡覺呢?!?br/>
江雪晴怔住了。
她總算明白了,眼前這個叫木貍的小姑娘,竟然是沈雷帶回來的?。。?br/>
江雪晴在第一時間,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有一種悶悶的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給堵住了。
沈雷這個混蛋,竟然敢?guī)∨丶遥?br/>
他有什么資格這么玩?
江雪晴感到難以置信,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誠然,她跟沈雷的婚姻,只不過是有名無實,迫于爺爺給的壓力,她才不得以跟沈雷領(lǐng)結(jié)婚證。
她跟沈雷并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沒有夫妻間的身體接觸與感情生活,這一點她是承認的。
但在結(jié)婚之前,她就跟沈雷明確坦白了,自己跟他沒戲,結(jié)婚也只是演給遠在燕京的爺爺看,即便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也絕不可能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
江雪晴知道,這樣可能會對不起沈雷,但她愿意提供經(jīng)濟補償,等到離婚之后,她會給一筆可觀的財產(chǎn),不會讓沈雷白白相處一年。
自己做錯了什么?
江雪晴覺得自己并沒有錯。
沈雷是她童年的玩伴,確實也一起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如果沈雷沒有出國,一直相處,彼此陪伴成長,或許還有機會在一起。
可沈雷出國十年,音訊全無!
突然回國,跟自己結(jié)婚,這算什么?她江雪晴難道是沈雷的童養(yǎng)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反正江雪晴是無法接受這段婚姻的,相處已是她最大的讓步,讓她跟沈雷發(fā)生夫妻之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感情還沒到那一個地步。
如今的沈雷,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高呼征服世界,做世界之王的純粹少年了。
他變得下流齷齪,好色無恥,盡管他已經(jīng)找到了工作,至少生活費這一方面,不需要江雪晴資助,但江雪晴依然感到很失望。
落差太大了。
當年自信飛揚的少年哪里去了,為什么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再聯(lián)想到沈家如今的遭遇,家道中落,江雪晴更是內(nèi)心焦慮,沈雷啊沈雷,你要趕緊努力,不要再荒廢時間了。
她很想幫一手,可也得沈雷自己努力起來,改變自己,江雪晴的援手,才有施展的地方。
可她萬萬沒想到,沈雷非但不肯努力,還居然在外面花天酒地!
江雪晴知道,沈雷如今不思進取,好色成性,而自己作為名義上的妻子,又給不了他身體上心靈上的滿足。
江雪晴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24歲了,盡管她并沒有接觸過男歡女愛,可在如今這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她這個年紀,自然是知道,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認識欲望,正視欲望,才能抵抗欲望。
只有充實自己,在每天都有進步的事業(yè)面前,動物的原始本能欲望,真的不值一提。
江雪晴自己能夠做到,但她也明白,以沈雷的性格,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江雪晴不會以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也知道沈雷無法免俗,跟別人一樣有生理需求,她甚至可以裝作不知道,默許沈雷在外面偶爾消遣。
但她做夢都想不到,沈雷竟然膨脹到了這個地步!
敢把外面的小姑娘,帶到家里來過夜!
什么意思?
這也太不把她江雪晴當人看了吧?
單看沈雷的這個行為,好像并沒有什么大不了,但站在江雪晴的立場,那就是天大的恥辱!
自己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沈雷憑什么帶人回家?
是故意羞辱人嗎?
江雪晴緊緊攥著雙手,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不讓自己的情緒爆發(fā)出來。
從小到大,她經(jīng)歷過不少挫折,有開心,有難過,有喜悅,甚至還有悲傷。
但從來沒有受過別人的羞辱!
而這種羞辱,恰恰是來自于她童年最好的玩伴。
“行啊,行啊,我還真是看不出來,沈雷的翅膀硬到這個程度,竟然敢?guī)笥鸦貋磉^夜了。”江雪晴止不住的點頭,冷笑連連。
“雪晴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老大的女朋友?!蹦矩傂÷暤恼f道。盡管我希望是這樣,真羨慕你啊,雪晴姐姐。木貍在心里弱弱的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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