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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雷很謹慎,因為絕不能出錯。
于丹在昏迷之前,眼球所接收到的信息,一一呈現(xiàn)在沈雷的視線之中。
像是看電影一樣,畫面一幕幕浮現(xiàn),可以快進,也可以快退。
還好于丹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而且病情來得這么急切,因為是在發(fā)燒當天染上重病的。
所以沈雷搜索的大范圍,就定在于丹在帶隊旅行的歸途中,還保留意識的最后一天。
這一天的生活,在于丹看來和往常并沒有任何不同,結(jié)束了H省湘西之旅,愉快又疲憊,作為職業(yè)導游,湘西在外人看來是神秘的,但她早已經(jīng)來過許多次,對這兒的風景,已經(jīng)非常熟悉,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園,甚至還有點視覺疲勞了。
休整了一夜之后,一大清早,她便在約定的地點等待大家集合,然后一起回江城。
不得不承認的是,湘西的人文風景,確實非常優(yōu)秀,即便是作為導游的她,也無數(shù)次驚嘆此處的美麗。
不過,外人關于湘西的種種傳說,什么趕尸一族,苗疆蠱蟲,傳得神乎其神。
對此,于丹只能報以微笑了,心中卻有些感嘆,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信息網(wǎng)絡遍布全球,竟然還有人相信,這些封建迷惑人的東西真的存在。
站在湘西古城的沱江岸邊,于丹深吸了一口氣,這里的空氣質(zhì)量真好啊。
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無法想象,空氣竟會是甘甜的。
清晨的沱江有淡淡的薄霧,遠遠看去,宛如一層窗紗,慵懶悠閑的小城非常安靜,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能聽到沱江嘩啦啦清爽動聽的流水聲。
真好啊。
于丹無比感慨,她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挑一個好日子,跟男朋友馮蒙來這里拍婚紗照。
說來也巧,她跟男朋友,就是在湘西旅行認識的,那個時候,她還不是職業(yè)導游,只是一個熱愛旅行的小女生。
遇到了馮蒙之后,迅速墜入了愛河,在男朋友的精神鼓舞下,勇敢的踏出第一步,最終讓她收獲了事業(yè)上的小滿足。
在這里相遇。
在這里拍婚紗照,約定終生。
如果可以的話,于丹還希望,兩人年老退休之后,能在這里定居,度過人生中的最后一途。
好像有點太遠了。于丹不由郝然的笑了笑,突然身后傳來動靜,于丹還以為是自己團隊里的旅客來了,于是轉(zhuǎn)身回頭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一個身穿花花綠綠的老婆婆,拄著一根拐杖,沿著沱江漫步走來。
咚。
咚。
咚。
拐杖敲打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磕磕碰碰的聲音,格外惹人矚目,回蕩在這清晨的安靜古城內(nèi)。
于丹知道這老婆婆的打扮,是典型的苗疆傳統(tǒng)女性打扮,如此大清早,想必是這湘西古城的土著居民了。
于丹還注意到,苗疆老婆婆的身后,還有一個大背簍,封口有一層老綠色的布,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東西。
雖然不知道背簍里有什么,但于丹知道一定很重,因為老婆婆原本枯瘦的身軀,都快要被壓垮了下來。
于丹連忙扶了她一下,“老奶奶,您還好吧?您住哪里?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老婆婆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那雙眼睛竟然不是亞洲人特有的黑白色,而是一雙有些發(fā)黃,又有些碧綠的眼瞳。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老婆婆的瞳孔,竟然是豎著的,閃閃發(fā)光,宛如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被這雙眼睛著實嚇了一跳,于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臉色也有些蒼白了起來。
見到她這個樣子,老婆婆咧嘴一笑,露出了枯黃有缺的牙齒,然后伸手握住了于丹的右手,反問道:“小姑娘,你還好嗎?”
于丹勉強一笑,點頭連連說還好。
“真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啊,你一定會有好運的,呵呵,呵呵呵呵。”拍了拍于丹的小手,老婆婆笑呵呵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注視著老婆婆離去的背影,于丹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直面老婆婆的時候,她的心里,竟然會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右手,于丹心里有些奇怪,明明剛才老婆婆沒有用力,可她卻覺得被她抓過的右手,有一種酸麻的感覺。
可能是自己太嬌氣了吧。
于丹在心里啞然失笑。
清晨偶遇苗疆老婆婆的事情,于丹并沒有多放在心上,她要忙的事情有很多,當然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做過多的心理牽扯。
如果不是沈雷調(diào)取她腦海里的這段記錄,覺得有問題,反復播放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很有可能,會很快就消失在大腦的記憶中,再也找不到了。
很快,旅行團隊里的游客們都集合了,于丹開始處理工作,就把偶遇老婆婆的事,拋之腦后了。
在湘西古城里吃過早餐之后,于丹就帶著游客們登上了回江城的大巴車。
上車不久后,于丹的身體就開始出現(xiàn)了問題,最初只是發(fā)燒,于丹還能堅持工作,跟游客們有說有笑,分享這躺旅途的收獲。
可很快病情就加重了,于丹終于撐不住了,說太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這也是她至今為止,最后一句話。
一個小時之后,同行的游客們,才發(fā)現(xiàn)導游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渾身發(fā)燙,溫度高的要命,他們跟司機一商量,優(yōu)先把于丹送到了江城醫(yī)院。
于丹昏迷之后去情景,沈雷是看不到的。
他只看到,于丹意識模糊之前,大腦里竟然全都是苗疆老婆婆那雙發(fā)黃碧綠色的眼睛,宛如蛇瞳。
眼睛!
眼睛!
蛇的眼睛!!!
永無止境的恐懼。
接著就是一片漆黑。
沈雷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同時于丹也閉上了眼睛,又恢復了昏迷狀態(tài),因為停留在她身體里的那股電流,消散掉了。
于丹看到的場景,他看到了。
讓于丹惡心的畫面,他也感受到了。
沈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手捂著額頭,強忍著惡心,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讓人心煩意亂。
“行了。”沈雷吐了一口氣。
“究竟怎么樣了?”石茶渡上前問道。
沈雷看了一眼馮蒙,此刻對方的臉龐滿是擔憂與焦慮。
抓起于丹枯萎最嚴重的右手,沈雷指著她手背上的某一處,讓馮蒙和石茶渡都看得到:“看吧,這就是她之所以病重昏迷至今的原因。”
馮蒙和石茶渡連忙定眼一看。
于丹的手背上,赫然有兩個細小到肉眼幾乎看不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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