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小蘆總啊,辦事效率真高,這么快就搞定啦?”米莧說著舉起酒杯道,“敬你一杯!”
蘆菲跟她碰了碰杯道:“我不能喝太多,一會兒要去見客戶的。”
米莧笑道:“感謝小蘆總百忙之中,還抽空請我吃飯。”
“你當然要感謝我了,你看你在我心中多重要啊,過嶠可是我們公司的一哥誒,都沒這待遇。”
“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北京?”
“后天。”蘆菲說著好奇道,“我還想問你呢,楊錦年到底何方神圣啊?值得你這么大張旗鼓的要搞掉她。”
“這么跟你說吧,我前段時間各種妖魔鬼怪的黑通稿和緋聞,有一半以上都出自她的手筆,我忍她很久了,不忍了。”
“那你打算大開殺戒嘍?”
“嗯,已經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唉,我還給了小薛五十萬呢。”
“啊?你給她錢干嘛?這對于她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就為了套話?”
“不是,我覺得她也挺可憐的,替人打工賣命,而且有些事情能拿錢解決,就不算什么事。”
“嗯,說的也對,”米莧點點頭,突然問道,“你最近跟華晟洲怎么樣?夫妻生活過的如何啊?”
“……就那樣吧。”蘆菲猶豫片刻,突然傾身小聲問道,“那個,你跟過嶠那啥了嗎?”
“啊?哪啥啊?”
“就,上床了嗎?”
米莧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問這干嘛啊?”
“問問嘛,快說啊!”
米莧開玩笑道:“當然上了,我跟他誰都不是老實人啊。”
“都是第一次?”
“嘖,你怎么連這也問。”
“我……算了,不說了。”
“誒?別不說啊,”米莧看她支支吾吾的,瞬間來了興趣,“你跟華晟洲,進行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嗎?”
“……上了。”
“我去!”米莧興奮道,“真的假的?那你們現在就是真夫妻了!”
蘆菲搖搖頭,表情有些尷尬,她撇嘴道:“他吧,我不是很滿意。”
“嗯?哪里不滿意?”
“他……不行。”
米莧瞇了瞇眼睛:“嘶……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蘆菲點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米莧將信將疑道:“哦……不是吧……真不行啊?”
“你先告訴我,你和過嶠是不是彼此的第一次?”
“我是第一次,他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跟我說是第一次。”
“那,你們第一次什么感覺?是不是男人普遍第一次都比較快啊?”
“我記不太清了,我當時喝的爛醉,跟過嶠稀里糊涂的就上床了。”米莧眨了眨眼,“你問這干什么?”
蘆菲嘆了口氣:“唉……”
“等等!華晟洲不會是第一次吧?”
“嗯,他是這么說,所以他有些笨拙,而且可能因為是第一次,他很快就……”
米莧忍不住笑道:“那你以后多試幾次不就知道了,經驗嘛,都是慢慢積累出來的,就比如我跟過嶠。”
“誰要跟他試啊!”
“少口是心非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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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日,驚鴻照影電視劇正式完結,討論度和收視率更是居高不下,最后一集的收視率甚至達到了雙臺破2,破了多項記錄,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年度劇王。
有些事情,不好一拖再拖,米莧打聽到楊錦年也在上海拍戲,于是直接開車去了她的劇組。
楊錦年換了個助理,看來小薛真的已經不在了。
米莧坐在休息室里,等著楊錦年下戲,大家還以為米莧是來探楊錦年班的,便以為兩位是很好的朋友。
米莧微微一笑道:“別告訴她我來了,我要給她個驚喜。”
楊錦年下戲后,要去休息室卸妝,她今日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著化妝師給她卸妝,然而化妝師并未先給她卸妝,而是走到門前,將門鎖上了。
楊錦年這才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的人全都不見了,她轉過頭定睛瞧了瞧背對著她的化妝師,不由得心里一驚。
“米莧?!”
米莧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翹起腿,輕輕嗯了一聲。
“你什么時候來的?”
“咱們長話短說,你一直在搞我。”
“……”一陣沉默后,楊錦年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來呢,就是想說,你之前沒少搞我,我都知道,咱倆關系也就那樣,你心里也清楚。”
楊錦年突然笑了:“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我給你個機會,自己向大眾坦白,承認錯誤。”
“我瘋了嗎?”楊錦年輕蔑道,“還是你瘋了?”
米莧挑眉道:“我勸你,最好這么做。”
楊錦年挑釁道:“不然呢?你能把我怎么樣?”
“你是在挑釁我嗎?”
“我可不敢。”
“楊錦年,我是在跟你好好說話,”說著,米莧的目光變得愈發冰冷,語氣也強硬起來,“可你似乎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楊錦年滿不在意:“米莧,你沒什么事就請回吧。”
“你好像還不明白,我是在給你機會,如果我要出手,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慢走,不送。”
“好,夠硬氣,三天后,你別跪著來求我就好,這部戲你且拍著,說不定過幾天就被人換掉了呢。”
“你!”楊錦年哼道,“嚇唬誰啊?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米莧勾了勾嘴角,起身輕蔑的瞥了她一眼,走了。
楊錦年雖說嘴上很硬,但其實心里慌的不得了,她不知道米莧手里有她的什么把柄,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做了,就有可能會被人發現。
她立馬給沙馳打電話,把這些事情告訴沙馳。
只是她沒想到,已經晚了。
米莧在她說狠話的時候,就已經不再給她機會了,談崩了后就立馬給夏夕發了一條短信,很簡短,就一個字:搞。
很快,第一波來了。
夏夕先在網上匿名放出了一張當時從那個娛樂記者手中花了二十萬才買到手的楊錦年和沙馳的親密照,并且雇傭大量的水軍下場炒熱,很快,微博就爆了。
只不過一張還說明不了什么,所以按照她們的計劃,每過兩個小時發一張,直到把所有照片發完為止。
這一舉動直接讓楊錦年口碑大跌,一時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對于一直對外說自己是單身的她,無疑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而她一直以來的人設,就是單純可愛,真誠友善。
如今這些照片爆出來,便讓大眾對于她的形象打了大大的折扣。
楊錦年幾乎要發狂了,因為她沒有想到,沙馳竟然是另一種態度。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是心甘情愿跟我上床的,你上我的床,我捧你的戲,就這么簡單。”
“可你就眼睜睜看著我遭遇這些嗎?!什么都不做?”
“沒有你,我還可以捧別人。”
楊錦年不可置信的看著沙馳:“我對于你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你早該清楚自己的定位。”
“那我怎么辦?”楊錦年發瘋的大喊,“我現在該怎么辦?!”
“隨你。”
楊錦年知道米莧來真格的了,她不打算再過多糾纏,于是回應道:“已分手很久。”
不過這回復并未改變什么,因為接下來爆的照片,更勁爆。
楊錦年與不同的導演進出酒店的照片,還有楊錦年找各種鴨上床的照片,甚至連各個酒店的房間號和開房記錄都一一被爆了出來。
如此不檢點的私生活,讓人大跌眼鏡。
米莧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些照片,這些她老早便放在手中壓箱底的東西,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楊錦年一直在給她打電話,她直接一個拉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楊錦年所在的劇組緊急停拍,經商議,投資方一致決定換人重拍。
楊錦年的代言全部解約,她的事業一落千丈。
一夜之間,楊錦年成為喪家之犬,狼狽至極。
然而,這些還沒完。
沒過多久,一條錄音,突然上了熱搜。
就是當時米莧偷偷錄下來的楊錦年和小薛在雜物間所說的那些話,主要就是造謠米莧和華晟洲緋聞的那次。
一次比一次猛錘楊錦年,這是徹底的斷送了楊錦年的口碑和路人緣了,甚至是斷送了她的演藝之路。
楊錦年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的把柄在米莧的手里。
她沒有被封殺,可她也清楚的知道不會再有資本找自己演戲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她為了事業,出賣自己的身體色相,為了事業,不惜用最下流的手段,踩著一個又一個的明星來往上爬,可最后,她一無所有。
她覺得自己錯了嗎?不,她不覺得,她只是想火而已,想賺好多好多的錢而已,無論是誰,都沒有自己重要,人不為自己,還能為什么?
那不過是身體罷了,動動身子,就能拿下那么那么多的劇本和角色,多么簡單的事啊,何樂而不為啊?
她沒錯,都是米莧那個賤人,小題大做,害的她落得這步田地。
空曠的房間,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口中不住的罵著:“米莧,米莧!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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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爽死誰了啊?當然是爽死我了啊!”高凌頌興奮的手舞足蹈,喋喋不休,“米莧,你干的漂亮!早該這樣了,留著那賤人逍遙那么久!”
年末了,上海即將舉辦國劇之夜,一大半的明星都齊聚上海,來參加這場盛大的晚會。
高凌頌當然不例外,她下了飛機,第一時間就去劇組找了米莧。
“不過你跟過嶠二搭的這劇,看劇本35集,拍了也快三個月了,要殺青了吧?”
米莧答道:“嗯,半個多月后,明年一月中旬殺青。”
高凌頌問道:“我看你跟過嶠已經挺穩定的了,都同居了,打算什么時候公開啊?”
“這……還沒想過。”
“隱戀也不錯,最起碼不用面對大眾,也就沒那么多糟心事。”
米莧認真道:“說實話,我跟過嶠是認真的,我最近也有想,到底什么時候公開最合適呢,可是我又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這種事情啊,你們兩個自己決定就好,畢竟你們在一起還沒多久,順其自然嘛。”
“先不說這事,嗯,國劇之夜的主辦方想讓我和過嶠一起走紅毯,現在劇都結束了,我還要繼續跟他一起出現在大眾面前引人注意嗎?”
高凌頌道:“你那劇才播完幾天啊,懂不懂什么叫長尾效應啊?雖然楊錦年的事多多少少影響了劇,但是也沒多少人是沖著她去看的啊,現在去看的當然都是為了磕你和過嶠啊,而且你和過嶠又二搭了,以后宣傳新劇一起出現的時候還少嗎?正好趁著這次還可以宣傳一波新劇,這不正好么?”
米莧嘆氣道:“所以我就怕,戀情過早的曝光嘛。”
“怕來怕去的,你學學過嶠,從來不瞎想一些有的沒的,想那么多干嘛,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最會說大道理了,不跟你說了,導演喊我了,我要去拍戲了。”
“好,那我去酒店了,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