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莧回到橫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高凌頌的劇組探了個班。
高凌頌下戲后跟米莧一起去吃了橫店的鐵鍋燉。
“說說吧,你跟過嶠怎么樣了?”高凌頌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還拖著呢?”
米莧覺得現在她和過嶠還不穩定,所以也不打算讓高凌頌知道,于是敷衍答道:“我跟他的事拍完戲再說,現在還為時尚早。”
“為時尚早?”高凌頌擺著手反駁道,“不早了,你就說你對他有感覺嗎?”
“有。”米莧大方承認道。
“那不就得了!”
米莧不屑道:“我有感覺的多了,還能每一個都在一起嗎?”
“那你說說,你這次對過嶠的感覺跟以往對別人的感覺一樣嗎?”
“那還是不一樣的。”
“你跟別人有想在一起的沖動嗎?”
米莧搖搖頭道:“沒有。”
高凌頌興奮的拍手道:“這不就結了!”
“我們兩個的事你就少操心了,”林藝轉移話題道,“我跟你說個事,我已經查清楚了,我跟肖澤楷的緋聞是楊錦年搞的鬼。”
高凌頌一聽,當即就炸了,拍桌叫道:“還真是她?!”
“你放心,”米莧得意的勾唇笑道,“她也有把柄在我手里。”
高凌頌好奇道:“什么把柄?”
“也不是什么大把柄,就是她的金主。”
“潛規則?她金主是誰啊?”
“以前混港圈的,叫沙馳。”
“沙馳?”高凌頌想了想,搖搖頭道,“沒聽說過。”
“楊錦年還真是不挑,他是個又老又丑又油膩的老頭。”
高凌頌嗤笑著不屑道:“你也不看看她那丑樣,臉腫的硅膠都要爆出來了,除了猥瑣油膩的老男人還有誰能看上她?”
米莧哈哈大笑著打趣道:“你嘴可真損。”
“我跟她過節那么深,還能說她什么好話啊?”高凌頌哼道,“我哪有那么高風亮節。”
“罵吧罵吧,我不攔著你,我現在就怕……”
“怕什么?”
怕她和過嶠的事情被楊錦年知道。
回了橫店可不比在云南,劇組里說不定誰就是楊錦年的人,她和過嶠稍微一不注意就會被發現的。
高凌頌看她發愣沒反應,忍不住碰了碰她,追問道:“我問你話呢,你怕什么啊?”
米莧回過神來,敷衍道:“沒什么,就是怕她又整什么幺蛾子,你說……我不會還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吧?”
“有就有唄,你把柄再大還能比得過她有金主的把柄?”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編料了,弄幾張照片,然后又買水軍把料往熱了炒,等炒到人盡皆知了,我再出聲明澄清,到時候除了粉絲壓根就沒人在意真相是什么。”
高凌頌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她再編還能編到哪去?你手里可是有實錘的,到時候嚇不死她!你怕她什么啊?還真叫她把你拿住了?”
米莧拍桌叫道:“你太小看我了!咱倆認識這么多年,姐們兒什么脾氣你不知道啊?”
“這就對了!”高凌頌喝了口米酒道,“誒我說,我不是叫你把過嶠一起帶來嗎?你怎么沒帶啊?”
“我帶什么帶,你要是想約他就單獨約,我可不瞎湊熱鬧。”
“為什么?”
米莧嫌棄道:“我還不知道你啊,我們仨湊一塊,你指不定怎么作呢!”
高凌頌不服氣道:“我作什么?”
“你肯定往死了撮合我倆。”
“那必然的啊。”
“這不就得了,我看你呀,少操這心了,我跟過嶠之間自有分寸的啊,你個外人說再多也沒用。”
“外人?”高凌頌先是愣了愣,隨后笑出了聲打趣道,“對對對,我確實是外人,那我就不摻和你倆的事了。”
米莧聽她這么說,忙不迭的點頭應道:“嗯嗯。”
“不過我還是要最后說一句,”高凌頌神色變得很認真,她說道,“過嶠應該沒跟你說過,他來拍這部劇,其實就是救場來了。”
“我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高凌頌白了她一眼,又道,“當時李導找他合作電影,他給推了是因為什么?拜托那可是李導啊!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是啊!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你這部劇啊,李導的電影他都給推了,心甘情愿的自降咖位給你當二番,要不是真的喜歡你他會這么做嗎?”
“你說什么?!”米莧詫異道,“你是說,他早就喜歡我了?還沒合作之前就喜歡我了?”
高凌頌看她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吐槽道:“是啊!這小子還真是沒告訴你,那我就幫他說吧,他老早就喜歡上你了。”
“多早?”她說完,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過嶠的場景,“等等!他不會是管我要簽名照的時候就已經……”
那可真是好些年了。
高凌頌嘆了口氣道:“再多的我就不說了,我說再多也沒用,感情嘛,畢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用你的話說,我就一個外人。”
“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挺喜歡他的,也打算跟他交往試試看,不過結局怎么樣,我不敢保證。”
“誰能一下子就看到結局啊,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嘛,慢慢摸索,慢慢磨合,磨合好了就在一起好好的,磨合不好就分手找下一個,多簡單點道理,要都像你似的成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那不累死了。”
米莧哼哼笑了兩聲,挖苦她道:“你還別這么說我,等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個非他不可的人,還能這么灑脫的話,我才佩服你呢。”
“那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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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米莧回橫店后跟楊錦年拍的第一場戲。
候場時,楊錦年笑的人畜無害的跑過來跟米莧打招呼道:“好久不見了米莧姐。”
米莧剛要說話,楊錦年又突然笑出聲道:“哎呀我忘了,我比你大,不該叫你姐,還是你叫我姐吧。”
之前一起拍戲,米莧就只是叫她的名字,沒想到回來后倒是先讓她擺了一道,竟然要米莧管她叫姐。
米莧心里十分不悅,但她還是不動聲色道:“叫姐豈不是把你叫老了?”
“我本來就比你大三歲嘛,無所謂老不老啦。”
“我覺得就叫你名字挺好的,叫姐對于我來說,太別扭了。”
楊錦年皮笑肉不笑道:“隨便你,反正就是個稱呼,叫什么都行。”
米莧和楊錦年現在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倆人都在暗自較著勁呢,米莧覺得,畢竟是在工作,私人恩怨不應該帶入到工作中,所以暫時忍著楊錦年,還沒跟她撕破臉。
不過拍完戲后,米莧可就不想再忍了,當然,如果還沒等到拍完戲,楊錦年又背后搞鬼的話,那就別怪米莧等不到殺青翻臉無情了。
而且自從米莧接拍了這部劇后,網上有個影響力很大的營銷號,一直在發她的黑通稿,包括她在劇組的一些日常,這個營銷號每次都是添油加醋的亂說一通。
前不久傳的沸沸揚揚的她和肖澤楷的聚餐視頻,雖說是豆瓣首爆出來的,但是在微博上最先發視頻跟豆瓣聯動的也是這個營銷號。
米莧不得不懷疑,這個營銷號就在劇組天天偷偷的盯著她,或者說,是光明正大的盯著她。
不然哪能那么清楚的知道她在劇組干了什么說了什么,然后又添油加醋的發到網上。
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個營銷號的皮下本身就是她的黑粉,恰巧又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另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營銷號是楊錦年養的,特意養來黑她的。
米莧決定,說什么也要把這個黑號的皮下給揪出來。
今天沒有過嶠的戲份,米莧為了防楊錦年,特意告訴他不要來現場探班。
兩個人為了方便往來,回橫店后也特意讓劇組安排了相鄰的房間。
畢竟情況與以前不同了,米莧也特別的小心謹慎,走廊中也特意讓人檢查完沒有隱藏的攝像頭后,才住了進去,并且讓人每天都檢查一遍。
回到酒店后,米莧直接去了過嶠的房間。
他們一起吃完晚飯后,坐在一起開始研究起劇本。
對完一遍明天要拍的戲,過嶠摸了摸米莧的頭,問道:“今天累嗎?”
“還好,就是跟楊錦年在一起拍戲特別不自在,你懂的。”
“我懂,”過嶠道,“委屈你了。”
米莧本是坐在地上,她扶著過嶠的腿,撐住自己的身子,起身坐到沙發上道:“委屈什么,工作罷了,我不自在,我估計她也沒舒服到哪去。”
過嶠順勢將她抱在懷里,委屈道:“今天我也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米莧突然緊張起來,捧著他的臉問道,“頭又疼了?是不是腦震蕩后遺癥犯了?”
過嶠失笑道:“瞧你緊張的,我不舒服是因為我今天一天沒見你,想你想的。”
得知他不是腦震蕩后遺癥犯了,米莧舒了口氣,又調侃他道:“犯相思了?”
“是啊,一天看不到你,我就渾身難受。”
米莧眨著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湊近他笑意漸濃的說道:“那你現在好點了嗎?我這不是在你懷里呢嗎?”
過嶠抱緊她,有些耍無賴道:“好很多了,但是還沒完全好。”
米莧裝傻道:“那你怎么才能完全好呢?”
過嶠作勢要吻米莧,他靠近著低聲道:“你說呢?”
“我說?”米莧伸出手指,輕輕的推開了他的頭道,“我說打一頓就好了!”
“哎呀……干嘛……”
“別動!”米莧說著又把過嶠的腦袋扳了過來,“傷口拆線也有半個多月了,讓我看看恢復的怎么樣了。”
過嶠乖乖的把腦袋伸過去,低頭道:“我覺得還行,就是還沒長頭發嘛。”
米莧仔細的查看一番,笑道:“恭喜你啊,省了筆錢。”
“怎么了?”
“當然是毛囊沒被破壞,你這傷口已經開始長小發茬了。”
聞言,過嶠興奮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米莧也很高興,“這我沒必要騙你啊。”
過嶠高興的大笑起來,然后突然抱住米莧在她的臉上親個不停。
“唉?唉?唉!”米莧推著他,故作嫌棄道,“別親了!弄得我滿臉口水!”
過嶠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調笑道:“那我讓你親回來好不好?”
“滾。”
過嶠笑逐顏開,滿心歡喜的抱著她不放手,哄著她說道:“小米,你舍得我滾嗎?。”
“過之恒,你別給臉上鼻梁啊!”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要臉我不要臉。”
看他認錯態度不錯,米莧哼笑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對了,我跟你說個事。”
“什么事啊?”
“前段時間我不是跟凌凌一起吃了個飯嘛,那個,我沒告訴她我們的事。”
過嶠問道:“她也沒問?”
“她當然問了,她成天操一百個心。”
“那你怎么說的啊?”
“我就說咱倆還是朋友啊,讓她不要再操心我們的事了。”
過嶠笑著嘆了口氣道:“好,我知道了,等以后她要是問起我來,我也這么說。”
米莧微微笑了笑,靠進他的懷里,叮囑道:“還有啊,有句話叫防不勝防,我們再小心謹慎,也防不住楊錦年見縫插針。”
過嶠聽得很認真,他點頭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打算怎么辦?”米莧思索道,“嗯……小心歸小心,但是咱也不能完全被她拿捏了。”
“要我說咱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嘛,被發現了就公開唄。”
“公開?”米莧瞪著他道,“你忘了我們之前說好了的?”
過嶠不樂意道:“那怎么辦?我們就這樣偷偷摸摸的?”
“我們本來也是偷偷摸摸的啊。”
“我不管,”過嶠賭氣道,“我才不管她呢,我談個戀愛還要管她?她小動作再多能怎么樣?我倆打死不松口能有什么事?”
“好好好,”米莧哄著他道,“不管她不管她,你說的也對,我怕她干嘛?我還治不了她了,好了好了,不想她了,過幾天夏夕姐來橫店跟組,我讓夏夕姐多盯著點她就好了。”
聽完她的話,過嶠滿意的點點頭道:“就是嘛,管她干什么,咱倆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好好拍完這部戲,還有好好的發展我們之間的感情。”
米莧笑道“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