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郁慎儀參見皇上。”郁慎儀心虛地說道,遲遲不敢抬頭看皇上。
皇上吩咐道:“把頭抬起來!告訴朕,林淑儀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郁慎儀慢慢抬起頭說道:“嬪妾只是在水榭亭和林淑儀說了一會兒話,是林淑儀自己體力不支才暈倒的。”
“噢,是嗎?”皇上叫道:“御醫,告訴朕林淑儀為什么會暈倒?”
一位御醫站出來說道“回皇上,林淑儀暈倒一是因為她怒火攻心,動了胎氣。但主要是因為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
“什么不該吃的東西?”皇上追問道。
“回皇上,臣等在林淑儀的日常飲食中發現了一些墮胎藥,只是這些墮胎藥用量極少,不易被察覺,屬于慢性藥。這才導致了林淑儀身體虛弱,稍稍動氣便會滑胎。”御醫說道。
“皇上聽到了,這不怪嬪妾。是有人下了藥,不是嬪妾在和林淑儀說話時惹她動氣。”郁慎儀急忙辯解道。
皇上轉頭看向郁慎儀說道:“朕怎么知道毒不是你下的?”
“皇上是已經不相信嬪妾了嗎?皇上答應過嬪妾‘此生永不相疑’,皇上都忘了嗎?”郁慎儀喊道。
皇上絲毫不動容,而是淡淡的一字一句地說道:“去你宮中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你做的。若是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朕自會還你一個清白;可若是你做的,面對這樣一個虛情假意,蛇蝎心腸的女子,朕為什么要跟她‘此生不相疑’。如果朕真的這么做了,那宮中又有多少人要遭到毒手。來人啊!去搜月明閣!”
郁慎儀一下子就頹然地坐到了地上。她現在還有什么可說的呢?連皇上都不相信她了,她又能怎么辦?
我坐在那里看著這一幕又一幕,不禁心生厭惡。我好累,我真的好累。這里的確是不適合我,這里有太多的心機,太多的權謀,太多的爭斗。這樣看來皇上和林淑儀,郁慎儀她們是最般配的,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可孩子是無辜的,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竟然成為了宮中之人互相爭斗的工具,真是絲毫沒有善心可言。
我遂坐在那里發愣。這個時候,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喘大氣,生怕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李福公公帶著搜月明閣的人回來了,李福公公行了一禮說道:“回皇上,月明閣中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物。但老奴找到了這個,也不知是什么,還請御醫瞅瞅。”
“御醫”皇上吩咐道。
御醫便接過了李福公公手中的東西,打開來看。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御醫聞了聞,又用手捻了一下粉末,回話道:“回皇上,這正是微臣方才所述的藥粉。看樣子,這些應該是剩下的,可見林淑儀已經吃下去很多了。”
“不可能!不可能!”坐在地上的郁慎儀叫道:“這絕對不可能,本位沒有給她下藥!真的沒有!”
皇上憤怒地說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郁慎儀急忙靠近皇上,拽著皇上的衣服哭喊道:“皇上!您要相信嬪妾啊!這藥真的不是嬪妾下的。”
見皇上沒反應,郁慎儀繼續說道:“皇上!嬪妾承認自己嫉妒林淑儀有了孩子,可嬪妾自己最近一直沒有和林淑儀起沖突。而是去求著御醫給嬪妾開一些能早日懷上龍嗣的方子,盡力想為皇上開枝散葉。說實話,嬪妾是曾被妒火蒙蔽了雙眼,想要害林淑儀的孩子。可嬪妾連墮胎藥都沒有弄到手,這藥又怎么會是嬪妾下了!還請皇上明察!”
“郁慎儀這話怎能讓人相信?”白茉說道:“當時奴婢們都跟在林淑儀身邊,大家都聽見了,您明明是對主子說‘林淑儀應該在自己宮中好好養胎,省得因為身子弱出來逛一逛孩子就沒了’。您有怎么能說自己最近一直沒有和林淑儀起沖突?”
眼中含淚的郁慎儀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茉。她的眼里全是錯愕。
“是這樣嗎?”皇上問道。
“是,奴婢(奴才)們都親眼看見了。”一群人答道。
白茉繼續說道:“主子當時很是生氣,就站起來想教訓一下郁慎儀,可剛一抬手,整個人就暈了過去。郁慎儀好生會給自己開罪,光是說說話,我家主子能成這樣嗎?”
皇上失望地對郁慎儀說道:“朕見你剛才所說之話句句發自肺腑,本以為你是真心實意的和朕說老實話。可沒想到……是朕的錯,朕就不該相信你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皇上,皇上。”郁慎儀弱弱地叫道。
“朕決定,先將你囚禁在月明閣,等林淑儀醒來了,朕再和她商量該怎么樣處置你。若是林淑儀沒有醒來,到時候你就直接處死。”皇上命令道。
郁慎儀一下子就沒有了以前的高傲,只是軟塌塌地跪在地上,她也不開口為自己辯解了。因為她知道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樣,只有皇上認定的,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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