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的合同我已經發給你了,不要亂翻動,合同都是公司法務弄好的,你直接簽字就行了。”琳達在電話里沒感情的吩咐她。
楚綿綿“哦”了聲,“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兩人掛掉電話。
楚綿綿正在琢磨從何處下刀雕刻,白錦堂忽然斷了一杯牛奶從外面進來。
擺在她旁邊。
“把牛奶喝了再加班。”白錦堂身子微微靠著桌角,看著一門心思忙工作的楚綿綿,“涼了就不好喝了。”
楚綿綿一心沉浸在怎么下刀才能雕出好看的作品,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一動不動。
他一愣。
將牛奶端到她嘴邊,“喝牛奶,先別忙了。”
被打斷思路的楚綿綿放下雕刻刀,抬頭,怔怔的看他,“放著吧,一會兒我自己喝。”
“不行。”白錦堂不給她絲毫機會,“現在就喝,趁熱喝。”
楚綿綿,“……”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你把我當寶寶了!”
她最近生病,白錦堂對她照顧有加,格外的小心,就差沒把她綁在他的腰帶上了。
白錦堂揉了揉她的發,語氣很是溫柔,“乖,喝了我就不煩你了,讓你專心加班。”
其實白錦堂對她一直都挺溫柔的,可是他一這么跟她說話,楚綿綿還是覺得他好溫柔……
讓人不能拒絕的那種溫柔。
她吐了吐舌頭,舔了一下櫻桃唇。
“我喝還不行嗎!”
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光了整杯牛奶。
白錦堂上前接過空牛奶杯。
一走一過之間,楚綿綿靈敏的嗅覺忽然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味道。
驀地。
她下意識身子傾斜,靠近白錦堂身上聞了聞。
白錦堂被她突兀的舉措不明所以,愣著站在那。筆趣閣
然后就這么一臉疑惑的看著楚綿綿的迷惑行為,她在他身上聞啊聞啊,半晌才從他身上離開。
“聞什么呢?”白錦堂好奇的看著她。
“你今天都干什么了?”楚綿綿臉色瞬間一變,瞇了瞇睨他的眸子,“白錦堂,你不對勁啊!”
白錦堂,“??”
楚綿綿的話給他說懵了,表情凝重的皺眉,“上班,除了上班我還能去哪。”
說這話的時候,白錦堂內心還是有幾分忐忑的,看著楚綿綿看他的神情,還以為她知道了什么。
難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白錦堂一怔。
果然就是……
看著他剎那間突變的面目表情,楚綿綿心里“咯噔”了一下,緊皺眉頭,難道真被她猜中了嗎?!
白錦堂今天身上的味道不對勁,跟每天都不一樣。
之前他下班回來,身上都是一股干完體力活的汗味,就算沒有汗味,也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要知道。
因為家里的洗衣液都是薰衣草味的,楚綿綿在熟悉不過了。
可是剛剛她忽然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的清香。
白錦堂身上怎么會有那種味道呢?
楚綿綿很是懷疑。
她眸子轉了轉,仰頭,水汪汪的眼睛不摻一絲雜質的看他,“你身上的味道不對,你說實話,今天干嘛了?”
“……”白錦堂一時間被她問的不知如何回答。
他對上她懷疑的目光動了動眼皮,怎么都覺得楚綿綿看著他的眼神明顯懷疑他了!
難道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白錦堂深吸一口氣,深邃的眸子潑墨一般漆黑,隔了幾秒說道:“哪不對?”
說著,他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哪不對了?跟每天一樣……”
“騙我?!”
楚綿綿直接起身走到他跟前,近距離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玫瑰香中帶著絲絲的甜,這是只有女人的身上才會有的香水味。
而且白錦堂平時從來都不噴香水,只有自然的沐浴露的清香和洗衣液的香味。
所以,他身上的玫瑰香味是哪來的?
楚綿綿緊緊皺起了眉心,睨著他,“你最好不要跟我撒謊,女人的鼻子比狗還靈,你身上有一點不對勁的味都能聞出來。”
白錦堂,“……”
他聽出楚綿綿話里有話,她這明顯是在懷疑他。
但他是真的冤枉,明明什么都沒干,只是早上路見不平救了個人而已……
白錦堂想跟她坦白,可是想到楚綿綿萬一聽到他救了個女人吃醋生氣了怎么辦?
豈不弄巧成拙了。
想著,他看她一眼,“我真沒騙我你,可能是我今天去商場給你買衣服的時候沾上的。”
也對。
楚綿綿低頭又聞了聞,玫瑰的香味異常濃郁,不過商場里很多賣香薰的,被染上香味也很正常。
她看著他,撇撇嘴,“說的是真話嗎?沒騙我吧?”
白錦堂眸子微動,“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真的?”
“真的。”
“也是。”楚綿綿抿了抿唇,結婚這么久白錦堂確實沒跟她撒過謊,“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沒做虧心事你緊張什么啊?”
白錦堂,“……你那么看著我,像審犯人一樣,我能不緊張嗎。”
其實他心里擔心的一直是楚綿綿是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知道了他的秘密。
不過白錦堂不能說。
楚綿綿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把你當成犯人,你是我老公,怎么會是犯人呢。”
“我就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跟每天不一樣,問問。”
“什么味?”白錦堂挑眉。
楚綿綿,“玫瑰香,還有點甜,一聞就知道是女人的香水味。”
白錦堂聽聞,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過他沒在楚綿綿的面前表露出來。
他忽然想起來早上他救的女孩兒,而且她還披他的衣服了,楚綿綿說的香水味應該是她身上的味道吧。
雖然想到了,但是萬萬不能說啊!
白錦堂不想引起無端的誤會,所以他對早上救人的事絕口沒提。
聽到了白錦堂解釋的楚綿綿這下安心了,也不懷疑他了。
“你去洗澡吧,早點休息,我忙完就睡。”
白錦堂暗暗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表面淡然道,“嗯,別熬太晚,我等你。”
然而出了書房的白錦堂便收到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