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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雪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丞相趙麒自入仕以來承蒙天恩,賜府封爵,本應作為朝堂表率。然其不思進取,恃寵而驕,驕奢淫逸,誣陷忠良,致使李守義,張貫等忠義之士枉死。丞相趙麒不思悔改,朕多番勸阻仍一意孤行。今賜其毒酒一杯,削爵抄家,男子流放邊疆,女子入宮為奴!欽此!”
    大太監喜公公一手執著拂塵,身后跟著一眾太監護衛走出相府,卻沒想到在門外竟遇上劉長卿。
    他面上一愣,鄙夷的神色一瞬間消失不見,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尖著嗓子說道,“喲,這不是劉大人嗎?”心想著,如今趙麒已死,劉長卿身為他的門生,自屬余黨,距皇上撤了他的職自然不會久了。
    劉長卿似是茫然,全然沒聽見喜公公的話,面無表情地站在丞相府外,輕抬起頭望著懸于相府門前的鎏金大字。他站定在原處,目光飄離,耳邊仍舊縈繞著那書圣旨。那個人那么喜歡他,喝下鴆酒的時候,會不會心痛的如同刀絞……倘若自己真的有一丁點救他的辦法,就好了……可事實上,他太弱小了,一絲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早知他有如此下場,自己不該如此縱容,看著他一步一步深陷陰黑的沼澤。皇家哪有什么真情實意!他糊涂,那個人更糊涂,怎么會將真心托付于根本無心之人!
    若能重來,應該努力地接近他,讓他遠離這些紛擾才是!絕不會像先前那般愚不可及,默默地躲在暗處,仰望那人謫仙風姿,應當是走到他面前,站在他能看到的位置,牢牢地抓住他的手!
    此時忽然聽見相府內傳來韓臻聲嘶力竭地哭喊。
    “太傅!太傅……”
    喜公公心中大駭,他以為小皇帝對趙麒只有恨意,可聽著他悲愴的哭聲……喜公公不敢細想,雙腿發軟,連忙折回去。此時韓臻已經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趙麒尸體,臉上似是茫然,也似不可置信,眼里盈滿了淚水,“快!快傳太醫!”
    喜公公連忙道,“皇上……趙相已經去了……”他大太監喜公公宣讀了這道圣旨,親手將那杯毒酒遞給趙麒,倘若韓臻此時后悔,他又怎么可能活命!
    韓臻小心翼翼地捧住趙麒的臉,手指顫抖地想要捂住他口中溢出的鮮血,可那猩紅的液體依舊從他的指縫中流淌出來,任由他怎樣合攏手指,也是無濟于事。他終于大哭了起來,無助地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他還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孤獨一人,孑然一身。
    劉長卿沒想到,原來韓臻的心底終究是對他的太傅動了心……世上竟真的有這么蠢的人,親手將心愛之人送上黃泉,而后才恍然覺悟;世上真的有那樣蠢的人,分明察覺枕旁人詭計,偏要自欺欺人,直到鴆毒攻心,才肯相信,原來所愛非人。
    “皇上,如今趙相已死,皇上再不用擔憂大權旁落,亦不必擔心……受人所控。”
    韓臻身子一僵,淚眼模糊,仍舊坐在地上,死死地抱著趙麒,竭盡全力阻止他身體溫度的流失。他慢慢抬起頭,心臟仿佛被人硬生生撕扯成兩半,他無法反駁對方的話,只能握緊拳,冷聲道,“閉嘴!”
    劉長卿垂眸看著他,卻是輕笑道,“微臣所言,即是皇上心中所想。”
    韓臻渾身一顫,心中驚怒之余,又是劇痛,他強迫自己沉下聲音,“劉長卿,你可知忤逆朕乃死罪!來人!將劉長卿壓下去!”
    立刻有士兵提著刀過來,壓住劉長卿的雙臂,就要將他帶下去。只聽劉長卿淡淡一笑,仿佛生死置之度外,說道,“如今趙相已死,皇上自是不肯放過趙黨余孽。微臣既是趙相門生,如何能逃得了?”
    喜公公膽戰心驚地瞧了一眼韓臻,心想這劉長卿是趕著赴死呢?
    誰知,韓臻聞言竟平息下來,手指擦干凈趙麒嘴角的血漬,雙眸失焦了好一會兒,慢慢回過神來,道,“放了他。”
    “是。”
    劉長卿理了理衣襟和袖口,他的懷中有一把匕首,十指碰到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拿出來,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失魂落魄的韓臻。
    ****“喝下這個,雖然他能重活過來,你卻要因此以命抵命,你當真想好了?不會后悔?”
    “不會。”劉長卿端起碗,將碗中粘稠的液體一飲而盡。若能將他救活,自己死了又何妨?反正,他,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是死,是活……****
    怎么會這樣……他應該是死了,為何還茍活于世?那那個人呢?他……終究是沒能活過來?劉長卿坐起身,忍不住渾身顫抖。神醫當春分明清清楚楚地說,那碗藥可以救活那人!如果那碗藥真的有用,他怎么能醒過來!
    劉長卿從床上坐起身,抬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也是愚蠢至極,怎么會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那么荒誕的事情呢。人死了,終究是死了……到底為何奢求這么多呢?與其在這里頹廢,荒度余生,倒不如……倒不如親手殺了韓臻,及那個在幕后設計陷害,挑撥韓臻之人!
    “韓亮……”劉長卿低下頭,張開十指,看著掌心細紋,仿佛已經看到手心染滿了通紅的血。他慢慢彎起唇,眉眼間盡是笑意,眸子里卻是刺骨冰寒。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忽然門被推開,劉昭走了進來,一見劉長卿醒了過來,忙走過去,一手搭在他的額頭上,“終于醒了,可真是嚇死爹了。”
    劉長卿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才慢慢喊了一聲,“爹……”
    劉昭沒理他,捉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脈,“是無大礙了,唉,幸好沒燒壞腦子,教你讀書這么多年,就指望你考取功名入朝為官,也好給爹長長臉!”
    “爹,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劉長卿問。
    “你這一燒就是十多天,可把我嚇壞了,早就勸你多穿些衣服,雖是早春,還是有些冷的。”
    “我知道了,不會讓爹再擔心的。”劉長卿仔仔細細地看著“早已入土為安”的劉昭,又問,“這是哪一年?”
    劉昭一聽臉色都變了,連忙又給他把了把脈,“哎喲,該不會真的燒壞了腦子吧?”
    ――――――――――――――
    大慶三十六年三月二十一。
    劉長卿仰起頭,茫然地看著相府門前高掛的幾個鎏金大字,“丞相府”。
    “前面是什么人!竟敢擋住相爺的馬車!”
    劉長卿回過神,連忙往后退了幾步,站到路邊。
    馬車慢慢行駛到相府門前,停下。一只素白指節分明的手從車廂內探出半截,慢慢挽起車簾,而后那襲暗藍色鑲金邊繁復花紋的長袍復又映入眼簾。
    他微抿著唇,眉宇間帶著些寒霜,似是不悅,周身縈繞在一股沉悶的氣壓間。府里的管家沖了出來,一下子淚濕了眼,哽咽道,“老爺……”
    趙麒踏在車凳上,下了馬車,面上沒什么表情,淡淡說道,“你們都知道消息了?”
    王福偷偷抹了把眼淚,“老爺,您……人死不能復生,二爺為國捐軀是好事,您,你定要節哀啊……”
    趙麒點點頭,邁步走進府中,說道,“大鹿志在西疆,尸首已命人葬于沙場。這兒……幫他安排衣冠冢吧。”
    “是,老爺。”
    直到相府的大門轟隆一聲關上,劉長卿才發覺,面上竟有些濕熱,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水漬。雨點忽然毫無預兆地傾瀉下來,路上行人措手不及,紛紛奔跑起來或是躲到遠處屋檐下躲雨。
    原來,是下雨了。
    他終究是成功了……現如今是大慶三十六年,韓亮還沒死,韓臻也未登基為皇,一切都還沒有開始。這一次,定要好好保護你,定要留在你身邊。
    劉長卿拖著濕透的身體回到劉府時,已是黃昏。
    劉昭被他滿臉的狼狽嚇了一大跳,連忙叫人去備好熱水,將遣人新做的狐毛披風披到他肩上,“你這又是怎么啦!身子才剛剛好了一些,又折騰自己……哎,我現在還有些事兒,要出趟門,你好生照顧自己,我一會兒就回來。”
    ――――――――――――――――――
    “唉,我也聽聞趙相甚是疼愛這個弟弟,可惜天有不測風云,趙相父母雙亡,只有這一個弟弟,誰知……唉!”
    “難怪丞相府今日沉悶壓抑得很,老爺這個時候去丞相府不會被遷怒吧?”
    “我聽說趙相發了好大的火……”
    劉長卿停下腳步,眸子里泛起寒光,“你們在說什么?”
    嚼舌根子的仆從頓時禁了聲,不敢說話,直到劉長卿又問了一遍,才有一人答道,“少……少爺,奴才們也只是聽說……趙相的弟弟先前在西疆做謀士,前些日子遇刺,不治身亡了。趙相今日才得消息,聽說趙二爺已經葬在西疆,連最后一面也沒見上……”
    劉長卿記起來了,的的確確有這么一回事!他怎么能忘了!正是這一天,趙麒喝醉了酒,闖入韓臻的偏殿……
    他拔起腿就往外跑,全然不管還跪在地上的一眾仆從。外面還在下著蒙蒙小雨,淅淅瀝瀝的,仿若整個世界都被置于薄霧中,朦朧迷茫。
    他終究高估了自己,本就帶病的身子,半路又發起了高燒,腦子混沌一片,最后倒在宮門前,終于人事不知。
    趙麒撫了撫發脹發痛的腦袋,依舊是漫無目的往前走,身體仿佛不能被自己控制,茫然地前行,或是心底噴涌而出地那絲渴望扯著他前行。他看到前面躺著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宮門口。
    趙麒停了下來,蹲下身探了探那人鼻息。路面濕滑,他腳下不穩,竟不小心撲倒在他身上,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宮門。
    ――――――――――――――――――――――
    劉長卿醒來已是很多天后。
    他昏迷了很久。這時候,韓亮已經“駕崩”,尸體被葬入皇陵;韓臻守孝七日,過幾天便要登基。
    好像,什么都無法改變……劉長卿愣愣地坐在院子里,直到劉昭也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湊過來問道,“長卿,可是科考在即,太過憂慮?其實大可不必,爹也只是隨口說說,你若是對做官無意,回來幫我經營醫館倒也無不可。”
    劉長卿搖搖頭,慢慢說道,“爹說錯了,孩兒此番,必要步入朝堂,還要站到高處。”
    他早些便考過一次,自然是不擔心,目前當務之急,應是趁無人發覺韓亮駕崩的蹊蹺處將他尋到伺機解決才對。可他一介布衣,毫無勢力,竟是無從查起。
    他考上狀元,終于離趙麒更近一步,可平日里趙麒瑣事纏身,兩人并無過多接觸。幸而聽聞中秋佳節燈謎會上,趙麒帶著一個小孩兒去游玩。劉長卿默默地跟了一路,終于尋機前去搭話。
    “老師!”
    趙麒回過身來,神色間卻是冷淡的,輕瞧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劉長卿再接再厲,“老師,您怎么也出來游玩了?”
    趙麒似是不喜他的問話,眉頭輕蹙了一下,墨色的眸子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隨即淡淡說道,“本相還要先通知你不成?”
    只此一句,卻叫他慘白了臉。
    “學生不敢……只是擔心老師身邊未帶仆從,不如叫學生陪您四處走走?”見他面色仍是冷峻,劉長卿又問,“這位小公子是?”
    卻見趙麒嫌惡地瞥了他一眼,轉身揮袖而去,“天色已晚,本相先回府了。”
    這樣難得,與你說上幾句話,怎么能輕易放手呢?劉長卿連忙跟上去,道,“老師,人多嘈雜,學生送您回府吧。”
    ――――――――――――――――――
    羅輕舟的出現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劉長卿清楚地記得上一世根本沒有這個人……也或許因為上一世趙麒專情于韓臻才并未遇上羅輕舟。
    “找到了嗎?”
    “回大人的話……趙相,趙相他并未失蹤,只是……”
    劉長卿問,“哦?趙相去哪兒了?”
    他的語氣是平淡的,可護衛卻從中聽出絲絲寒意,不敢怠慢,連忙答道,“趙相他在一處民宅,似是寵幸了誰……”
    幸而劉長卿并未發怒,只是淡淡說了一聲,“本府知道了,你下去吧,搜尋的士兵也統統撤回來吧。”
    “是。”
    趙麒回來時已經是清晨,劉長卿站在相府門外,遠遠地看著他走近,透過早間薄薄的霧,人影慢慢變得清晰。
    劉長卿緩緩彎起眼睛,朝他一笑,“非鹿,你終于回來啦。”
    ――――――――――――――――
    因之前荊州私鹽案,原以為趙麒無事,卻聽說他為了韓臻受了傷,劉長卿決意此番泉州治水定要牢牢地跟著他身后,護他周全。
    誰知半道上,卻發現一件稀奇事。
    劉長卿手上共有兩件密信,都標明了“太傅親啟”。他坐在桌前,拆開信件,果然是小皇帝韓臻寫給趙麒的信件。小皇帝倒是寫得真情意切……劉長卿勾唇笑了笑,似是輕嘲,眉間盡是冷意。半晌后,他將那兩封信裝進袖口。
    果然后面又陸續收到好幾封來自京城的信件,劉長卿一一攔截下來,終究沒有讓趙麒碰過這些書信。
    派出去的人終于來了消息,原來韓亮早已逃離京城,帶著一群高手藏在了西疆榮城。劉長卿蹙了蹙眉,難怪這些時日未曾尋到韓亮半點行蹤。韓亮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上一世能夠不顯山露水,暗中設計挑撥韓臻與趙麒,這一世……
    “來人!”
    有黑衣人從房梁上跳下,“大人有何吩咐?”
    劉長卿從袖口中掏出那幾封信件,“將這幾封書信送到榮城城主宋世德手中。順便替本府帶一句話,主上若有何需要,只管吩咐。”
    黑衣人道了聲是,剛要起身,劉長卿已從懷中掏出一顆指甲大小的藥丸,拿在手中,神色間依舊是淡漠的,“回來本府自會給你解毒。”
    “是!”黑衣人面不改色,將那□□吞下腹中,而后雙腳蹬地,跳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韓亮果真回了他的消息,試探之言頗多,并不信任。
    劉長卿托著下巴,慢慢在紙上寫道,“微臣無意得知反賊趙麒意圖謀害主上,每每驚恐夜不能寐。微臣自愿潛伏趙麒身側,為主上所用。”
    韓亮多疑,也不知信還是不信,劉長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西疆戰亂,前一世也曾有過,只是劉長卿沒想到趙麒會主動請纓,帶兵上前線。事情變化的太快,劉長卿也是措手不及,沙場無情,往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不過是一介文臣,怎么會忽然起意要上前線?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可韓臻已經下旨,幾十萬大軍整裝待發,他就是著急也無法再去阻止……
    況且……韓亮此時正在西疆,宋世德又是韓亮的手下,趙麒此去無疑于羊入虎口,恐怕沒有死于廣羅敵軍之手,也會成為韓亮刀下亡魂。劉長卿終究不放心,顧不得京城諸事,也顧不得自己要深入朝堂,瓦解韓臻信臣的本意,只好收拾了細軟,跟著大軍后,匆匆地去了。
    韓亮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對方看起來如此年輕,陰鶩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意味深長道,“沒想到劉卿生的如此俊俏,與趙卿倒是般配……”
    劉長卿面色不改,垂下眸子,顯得乖順,“主上說笑了,微臣怎敢與亂黨賊子為伍。”
    韓亮“哦”了一聲,語氣上揚,又問,“朕倒是聽聞趙卿與劉卿感情甚篤,如今看來,想必盡是些謠言。”
    “主上英明。”
    “劉卿,你可曾聽說巫蠱之術?”
    劉長卿想了一下,搖搖頭,“望主上明示。”
    韓亮挑了挑眉,眸中邪肆冷傲,大笑道,“朕這些年來居于西疆,聽說過不少這些事情,我這兒有一種巫毒能使人失去心智,如同□□兒童……”話鋒一轉,他從桌上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盒蓋,其間有米粒大小數十只粉色幼蟲,扭動著身體攀爬在盒子里。
    劉長卿看著那些粘乎的蟲子,說道,“主上,此番廣韓交戰,若元帥出事,恐怕軍心動蕩,于大韓不利。”
    “無妨,此毒還需半年后才會露出破綻。你只需將這些蟲子碾碎,放到趙麒日常食物中即可。”
    劉長卿點點頭,將那盒子接到手里,合上蓋子,“微臣知曉。”
    臨行時,卻遇上前世故人,亦是他的恩人,神醫當春。他慢慢踱著步子走到劉長卿面前,捋了捋胡須,道,“閣下是飲用過回春之水的人,老夫敢言世上除老夫以外,并無第二人有此配方,即便是老夫的真傳弟子,也不曾見過此方……我把回春之水給你的?”
    劉長卿回過神來,點點頭,“是,晚輩還未曾謝過前輩。”
    當春又道,“若你是韓亮的手下,老夫不可能幫你,現如今也不過只因小徒弟在他手上才為其所用。你倒是說說在韓亮手下做事的目的。”
    沉默了一會兒,劉長卿終于垂下眸子,低聲說道,“韓亮不死……今生又有何意義?”
    當春點點頭,忽然說道,“那蟲子不過普通的米蟲,素食花瓣,吃了對人沒壞處。老夫一生行醫救人,雖有心幫你,亦不愿傷人性命,你好自為之。”
    “多謝前輩。”
    ――――――――――――――――――
    劉長卿腦后遭受重擊,眼前直發黑,醒過來時已經被五花大綁,關在陰濕的地牢里。
    韓亮托著下巴,道,“劉卿可算醒了!”
    劉長卿瞪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愣愣地看著韓亮,問道,“主上……這是何意?”
    “難為劉卿了。只是朕另有計劃,故而希望劉卿配合朕演這一場戲!”韓亮慢慢朝他走過來,手里端著一碗濃稠的藥水,“其實劉卿有一事一直誤解了,朕并不想殺害趙卿。”
    他伸手掰開劉長卿的嘴巴,將那碗藥水統統灌了下去,見他沒反抗,這才露出滿意的笑來,繼續說道,“趙卿辜負朕的賞識,與朕的皇兒私通茍且不說,還預謀殺害朕,奪取朕的皇位……一死,難平朕心中恨意,劉卿以為呢?”
    劉長卿咽下口中難聞的藥,唇角狼狽地淌了些水漬,答道,“主上說的是。”
    “唉,朕原以為趙麒心心念念地盡是朕的皇兒……這些時日倒是聽說,趙麒似是迷上了劉卿?”韓亮瞇起凌厲的鷹眸,又道,“劉卿呢?該不會也動了情?”
    劉長卿垂眸,依舊是平靜如初,淡淡答道,“微臣不敢。”
    “劉卿,你猜朕如何計劃?”
    “微臣不知。”
    韓亮露出一絲笑來,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擦了擦他的唇角,道,“朕也不知趙卿對你究竟是真的動了情,還是傳言有誤。不如你我瞧瞧趙卿可會為了你不顧性命,趕到榮城來?他若不敢來倒也罷了,劉卿對朕忠心耿耿,朕自會放了你,屆時,朕要你親手了結了趙麒,你看如何?”
    劉長卿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珠定定地看著他,道,“微臣領命。”
    “可這樣未免無趣了些,劉卿以為呢?”韓亮自言自語道,“倘若趙卿當真心悅于你……倒不如叫他瞧著心愛之人身中巫毒,失去心智,讓他也嘗嘗這痛楚?”
    劉長卿總算明白韓亮給他喝了些什么,自始至終面色未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但憑主上吩咐。”
    “劉卿受委屈了,朕這就叫人給你松開。朕派人去請你過來,也不知是哪個混賬東西竟將劉卿綁了過來,朕定要好好治他們的罪!”
    劉長卿終于重獲自由,揉了揉青紫的手腕。
    韓亮慢慢露出一抹陰鶩的笑,自語道,“朕還要那趙麒將朕抓在手心,卻不敢握緊分毫,只能將朕安安全全放出去。”
    劉長卿未言。殺你這種事……不必交給他,全部給我就好。韓亮說完這些話,又安撫了一番,轉身走出去。劉長卿這才慢慢抬起頭,冰冷陰寒的眸子看向他離去的方向。若不是他身邊有高手保護,自己不能接近分毫,早就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扼緊,愉快地看著他透不過氣來,臉色變得青紫,最后斷了氣息,停止掙扎……
    總有一日,要親手砍了他的頭顱!
    ――――――――――――――――――――――――
    廣韓戰役結束,大軍班師回朝。
    桂公公打了個哈欠,躲到陰暗處打了會兒盹,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他立刻驚醒過來,手心直冒汗。他慢慢走到角落處,看了一眼紙片上的字跡,匆忙塞進嘴里,嚼了幾下吞了下去。
    因看到紙片上的驚人內容,他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顯得驚疑不定,他瞧了一眼金鑾殿內慶功的諸位大臣,幸而沒有人注意到他,除了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抬著酒杯,看似出神,實則卻是淡笑著看他的劉上卿。桂公公連忙理了理衣袖,復又站到韓臻身后,在他耳邊低語。
    這日,韓臻要回寢殿,忽然見桂公公訓斥兩個小太監,心中疑惑,問道,“桂子,什么事兒?”
    桂公公一件韓臻,臉色唰的白了,連忙跪在兩個小太監前面,“皇……皇上……”
    韓臻挑了挑眉,問,“快說。”
    桂公公嚇得渾身顫抖,不敢隱瞞,連忙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回皇上……這,這兩個小太監是膳食房的,昨兒個,昨兒個出宮采購食材,竟,竟說瞧見了先皇……”
    韓臻陡然瞪大雙眼,聲音拔高,“你說什么?”
    桂公公及身后兩個小太監連忙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韓臻平復下心中震驚,雙手死死扣住掌心,“在何處見到的?經過全部告訴朕!”
    “是……”
    ――――――――――――――――――
    韓亮沒想到自己的藏身處竟會有官兵搜查,更沒想到韓臻親自來了!可見他是收到了確切消息……
    “父皇,身體安好?”
    韓亮心中震驚,面上不露聲色,淡淡答道,“哦?皇兒當真關心為父?”
    韓臻搖搖頭,“一國怎可有二君?皇兒是擔心父皇對皇位念念不忘,故而前來送父皇一程。”
    沒想到他會說的這么直白,韓亮沉了口氣,韓臻既然能進來這里,可見他身邊隨身保護的那些人已經身首異處……沒想到他韓亮一聲奸狡狠毒,終有一日竟死在自己從未看上的兒子手上。
    他從懷中摸出幾封信件來,遞到韓臻手中,嘆道,“皇兒,何以一片真心付諸流水?趙麒輔你登基,不過是因為你年輕氣盛,好把控罷了。”
    韓臻皺起眉頭,他當然認識這些個書信……
    韓臻終究沒有手下留情,可畢竟對方是他父親,他仍是猶豫了,索性走了出去,朝屋內的桂公公說道,“賜毒酒,留個全尸吧。”
    韓臻上了馬車,漸漸走遠。
    桂公公道了聲是,將托盤中的酒杯遞到韓亮面前,“請用吧。”
    韓亮嘆了口氣,終究是略遜一籌,怨不得他輸。正當他要拿起那杯子時,卻見桂公公往后退了一步,從屋內暗道走出一人來。那人身著一襲青衫,眉目俊美,面上仍是冷若冰霜。
    “劉卿……”
    劉長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袖口中摸出一把短刀,刀刃泛起寒光,有些刺眼。
    韓亮終于長嘆了一口氣,而后頸間一涼,再也沒了意識。
    桂公公渾身一顫,見劉長卿神色不改,淡漠地舉著短刀砍斷韓亮頭顱,白皙的臉頰濺上了幾點血跡,慢慢流淌下來。桂公公嚇得兩腿發軟,顫聲道,“大人……”
    劉長卿抬起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好一會兒才道,“先皇已飲下毒酒自盡,尸體埋在門前樹下。桂公公大可回去復命了。”
    “是!是!是!”桂公公連說了三遍,手中托盤拿不穩,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見他走開,劉長卿這才起身,從暗道中取出一個匣子,將血跡斑斑的頭顱裝進去,“來人。”
    房梁上跳下了好幾個黑衣人,紛紛跪地,“大人有何吩咐?”
    劉長卿勾起唇,抱著那匣子,眸色間帶著些鬼魅的笑意,他半瞇起眼,道,“將這匣子,送到御書房。在皇上回去之前辦好。”
    “是!”
    ――――――――――――――――――
    韓臻瞪大了眼睛,驀地合上了那匣子,不可置信地握緊了拳,轉而瞪向一旁的桂公公,吼道,“不是說已經埋起來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桂公公嚇得跪倒在地,兩腿直打顫,哭道,“奴……奴才也不知道啊……”
    韓臻驚喘了幾口氣,幾欲目眥盡裂,“滾出去!”
    “是!是!”桂公公連忙爬起身,退了出去。他剛一出御書房,發覺袖口中又多了一條紙片。他四處瞧了瞧,偷偷將紙片展開,其間只有一句話,交代他將每日將一些毒粉撒到韓臻寢宮的熏香內。
    桂公公嚇破了膽,將紙片塞到嘴里,嚼也沒嚼就咽了下去。一捏袖口,果然有一包東西。
    ――――――――――
    劉長卿坐在窗前,托著下巴看劉昭,他正在給院子里的藥草澆水。
    “爹。”
    劉昭應了一聲,繼續給藥草澆水。
    劉長卿坐了一會兒,低下頭時似乎看到手心染滿了鮮血,在明亮的日光下顯得異常醒目。他慢慢握緊手掌,收進寬大的袖口中,直到看不見那些刺眼的紅色。
    裝瘋賣傻了這些時日,終于,能夠解脫了……
    門外忽然有仆人大喊道,“老爺!大夫找來了!趙相找著大夫了!”
    劉昭連忙迎出門去,劉長卿從窗口望過去,剛好看到趙麒一臉的柔和,唇角帶著些寵溺的弧度,透過窗口與他對視。
    劉長卿也笑了一下,彎彎的眼睛,透著些許天真。
    ****“當春前輩,我這兒有一粒解藥。”劉長卿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
    當春狐疑地將那藥丸接到手里,“什么解藥?”
    “自是用來解我身上的蠱毒。”
    當春一愣,他的蠱毒不過是為了蒙騙韓亮,劉長卿自己也知曉,那這可解藥又是……當春在鼻子前聞了聞,當即問道,“你……你都決定好了?”
    劉長卿攏了攏衣袖,神色淡然,慢慢說道,“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當春心中五味雜陳,將那藥丸揣進懷里,問道,“這藥下了幾分,你應當學過藥理,該知道輕重吧?”
    劉長卿點點頭,垂下眸子,輕聲道,“只需忘記這些事便好……”*****
    ――――――――――――
    醒來時,見趙麒坐在他的床頭,劉長卿先是一愣,連忙坐起身,理了理衣著,恭恭敬敬道,“老師,您怎么來了……”
    趙麒如記憶中那般冷淡,只是朝他點點頭,說道,“聽你父親說你身子不適,恰好路過,便過來瞧瞧,可好些了?”
    特地過來看我?劉長卿有些瞠目結舌,緋紅竄至耳根,好一會兒才道,“學生已經好多了……”
    他伸手輕拍了他的頭發,手掌溫熱,動作很輕,溫柔至極,“好好養病。”
    他走后,劉長卿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腦海中嗡嗡直叫。他悄悄地探著頭,透過窗戶看到趙麒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接過仆從遞來的茶,與劉昭聊了起來。
    不知怎么的。
    劉長卿忽然恍了恍神,看著趙麒出了神。
    好像他應該走過去,肆無忌憚地挽住他的胳膊,坐到他身側,然后委屈地,控訴似的,跟他說,“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故意叫你擔心的……”
    然后,他會輕蹙起眉頭,好看的墨色眸子里帶著些責怪,又是無可奈何,最后終究是化作溫柔,手掌輕撫他的頭發,嘆道,“往后,可別嚇唬我了。”
    往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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