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撿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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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從成親到現(xiàn)在。除了大年初一，夫妻二人終于又坐在一起吃頓飯了，而且兩個(gè)美妾也能相陪在座，一時(shí)間，整個(gè)后院人人高興，富二姑娘一向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tīng)見(jiàn)的院子，難得的熱鬧起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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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鬟婆子們魚(yú)貫進(jìn)出，很快就擺上一桌豐盛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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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這個(gè)時(shí)候，也到了飯點(diǎn)，坐在車上，拿著一塊夾了干肉的餅子吃的正歡，一面不時(shí)踹開(kāi)要嘴吃的多多狗，一面看著富文成趕著車穿大街繞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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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是京城人士啊，瞧著路熟悉的，閉著眼都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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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馬車在一條低矮的巷子前停下了，兩邊青磚灰墻，緊緊擁擠著四五戶人家，都是窄門(mén)小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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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將剩下的幾口肉餅扔給急得跳腳的多多狗，拍了拍手探過(guò)頭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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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爹，這是誰(shuí)家？在這里有親戚嗎？”秋葉紅問(wè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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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巷子窄，過(guò)不得馬車。富文成將馬車栓在巷子口的系馬樁上，秋葉紅也不用他扶，自己跳下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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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咱們家。”富文成說(shuō)道，一面帶頭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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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竟然還有房產(chǎn)！秋葉紅大喜，這次起點(diǎn)夠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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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緊跟著走進(jìn)去，停在中間一個(gè)窄窄的門(mén)前，房檐上的野草已經(jīng)綠油油的長(zhǎng)起來(lái)了，門(mén)上掛著把鐵鎖，銹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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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富文成雙手將鐵鎖一扯再一推，門(mén)刷拉一聲開(kā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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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揮著手，蕩開(kāi)散落的灰塵，心急的多多狗則被罩了一頭的蜘蛛網(wǎng)，旺旺叫著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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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進(jìn)了院子了，院中一顆棗樹(shù)，冒了綠芽，地上的青磚縫里也擠出了嫩草，腐爛的落葉棗子一年又一年的堆積，走在院子里，只覺(jué)得腳下黏黏的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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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都多久沒(méi)住人了？”秋葉紅抬腳在多多狗身上蹭去鞋底的污物，一面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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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間屋子倒還結(jié)實(shí)，總得來(lái)說(shuō)，打掃一下當(dāng)下就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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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是什么人？”門(mén)外有一個(gè)怯生生的聲音問(wèn)道，“這家房子主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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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聞聲回過(guò)頭去看，見(jiàn)一個(gè)戴著青布小帽的男孩子從門(mén)外探過(guò)半邊臉，一只大眼忽閃著怯意以及詢問(w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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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多多狗見(jiàn)狀呲牙咧嘴的撲了過(guò)去，嚇得這孩子呀的一聲，咚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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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來(lái)。就敢欺負(fù)小孩子！”秋葉紅喊了一聲，多多狗得意洋洋的晃著尾巴跑回來(lái)，用鼻子在院子里拱來(lái)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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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去隔壁借掃帚，打掃一下，慧娘，你先到巷子外的馬車上等等。”富文成推著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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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門(mén)外響起腳步聲，一個(gè)三十多歲的****站了過(guò)來(lái)，似乎正在漿洗，雙手都濕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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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什么人？怎么隨便進(jìn)…….”她拉著臉問(wèn)道，雙眼探照燈一般在這兩人一狗身上盤(pán)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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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家妹子。”富文成說(shuō)道，難得露出一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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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一愣，揉了揉眼，雙手在腿上一拍，大嗓門(mén)道：“這….這是文成大哥？天呀……你可回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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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shuō)著話，目光落在一旁正好奇的打量自己的秋葉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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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你的姑娘？”李家妹子又在身上抹了兩下手，拉著秋葉紅的手左看右看，“長(zhǎng)的真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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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咧嘴一笑，“嬸嬸你也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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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家妹子哈的一聲笑了，又抹了兩下眼淚，笑道：“這孩子真會(huì)說(shuō)話。”又往他們身后看，“嫂子也來(lái)了吧？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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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富文成面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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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娘過(guò)世了。”秋葉紅忙說(shu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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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家妹子顯然沒(méi)料到。也不知道該說(shuō)什么好，只好摸著秋葉紅的頭，“可憐的娃，沒(méi)事，回家來(lái)，嬸嬸以后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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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避開(kāi)這個(gè)不愉快的話題，她大聲的邀請(qǐng)富文成父女到她家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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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富文成從來(lái)就不會(huì)客氣，于是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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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家的院子比他們的更小，扯著一條繩晾曬著打著補(bǔ)丁的衣裳被子，幾乎過(guò)不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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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jiàn)他們進(jìn)來(lái)，一個(gè)躲在門(mén)后的男孩子刺溜一下就進(jìn)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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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臭三！端水！搬凳子！”李家妹子扯著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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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見(jiàn)那個(gè)男孩子低著頭挪了出來(lái)，放下兩個(gè)凳子，又用連個(gè)缺了邊的粗碗倒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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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你的娃？多大了？”富文成問(w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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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shuō)著話，父女倆都端起水，咕咚咕咚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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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看這父女倆的樣子，李家妹子眼圈又紅了，沒(méi)娘的孩子真可憐，沒(méi)老婆的男人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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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我家三兒，十三歲了，上頭還有兩個(gè)丫頭，都嫁人了。”李家妹子一面說(shuō)，一面抄起院子里的大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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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家三兒躲在晾的衣裳后頭，偷偷的看著秋葉紅，秋葉紅看到了，沖他咧嘴一笑，那孩子立刻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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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家妹子很快召集了一眾街坊鄰居，看起來(lái)富文成人緣不錯(cuò)，客套話都說(shuō)話，七八個(gè)男人****都過(guò)去打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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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邊秋葉紅坐在李家妹子院子里。對(duì)這門(mén)口擠著的好奇打量自己的，一眾小姑娘小伙子笑得嘴角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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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孩子最大的跟她同歲，最小的正在地下爬，穿的衣裳都是補(bǔ)丁摞補(bǔ)丁，小姑娘們的頭上最多有個(gè)紅頭繩，你推我我推你，笑嘻嘻的看著秋葉紅，誰(shuí)也不好意思上前說(shu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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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多力量大，不過(guò)吃頓飯的功夫，那邊的房子就收拾好了，街坊鄰居各自送了些鋪蓋，整個(gè)院子就煥然一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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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每個(gè)人的眼神里都閃著好奇，很想了解他們父女這幾年的生活，但大家很懂禮貌的沒(méi)有開(kāi)口詢問(w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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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日子就這么安定下來(lái)了，他們的銀子也徹底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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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爹，你又要出去啊？”一大早，秋葉紅伸著剛走出來(lái)，就見(jiàn)富文成準(zhǔn)備開(kāi)門(mén)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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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飯做好了，鍋里捂著，你自去吃。”富文成說(shuō)道，“我出去一下，你要悶了，去李家嬸子那玩。餓了，在她家吃就行，別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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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出去做什么？”秋葉紅好奇的問(wè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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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從住進(jìn)來(lái)，富文成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秋葉紅最開(kāi)始懷疑他在外打工，但沒(méi)見(jiàn)拿錢(qián)回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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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去找個(gè)人。”富文成遲疑一下，慢慢說(shuō)道，不待秋葉紅再問(wèn)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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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鍋里的飯，秋葉紅可以肯定富文成一定一口也沒(méi)吃，這么大一個(gè)漢子，總是餓著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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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多多狗在腳下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手里一塊餅子。秋葉紅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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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慧姐姐，你到底要買什么？”將十個(gè)手指頭都添了一邊的小女孩終于忍不住問(wè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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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用一塊李嬸子給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糖，雇傭了這個(gè)鄰居家比自己小一歲的姑娘，小玉，每日帶著來(lái)到繁華熱鬧的街上尋找謀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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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光是這條街，今天已經(jīng)轉(zhuǎn)了兩圈了，小玉走的腳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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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啊。”秋葉紅搓搓手，笑道，“什么也不買，我在等著撿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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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撿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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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姐姐見(jiàn)了店鋪根本就不進(jìn)，不管是點(diǎn)心鋪?zhàn)舆€是衣料首飾鋪?zhàn)樱绕涫巧砩线€背著一個(gè)箱子，專盯著人家藥鋪，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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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慧姐姐，你這個(gè)箱子里放的什么？”小玉早就好奇了，此時(shí)混熟了，便忙問(wè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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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啊，是藥箱。”秋葉紅拍了拍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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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藥箱？”小玉睜大眼道，“慧姐姐是大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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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隨后應(yīng)了聲，目光又放在面前這個(gè)藥鋪里，她們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好一會(huì)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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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藥鋪可比秋葉紅在紹興府見(jiàn)到藥鋪大多了，四開(kāi)間五開(kāi)門(mén)，掛著鎏金的大字“合慶堂”，兩邊掛著豎匾分別是“桶井元珠”“橘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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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是天子腳下，氣勢(shì)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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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店鋪里站了三四個(gè)人，正跟店里的伙計(jì)爭(zhēng)論什么，其中一個(gè)是穿著粉橙繡梅花對(duì)襟褙子的年輕姑娘，梳著飛燕鬢，攢著珠釵，形容俊俏，當(dāng)然這個(gè)不是吸引秋葉紅注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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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秋葉紅停下腳步，認(rèn)真看了半日的，是這個(gè)姑娘懷里抱著的一只通體烏黑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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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對(duì)貓狗之類的動(dòng)物沒(méi)什么研究，也看不出什么品種，但作為獸醫(yī)的眼光，她可以看出來(lái)。這只貓此時(shí)狀態(tài)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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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呸！吹的神仙似的！貓?jiān)趺蠢玻控堅(jiān)趺蠢玻课疫@貓比你的命還值錢(qiá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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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藥鋪里這個(gè)姑娘突然發(fā)脾氣了，大聲的嚷道，“走，走，瞧你就是個(gè)庸醫(yī)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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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shuō)罷氣呼呼的走了出來(lái)，身后二個(gè)小廝并一個(gè)丫頭忙跟著去來(lái)，藥鋪里的伙計(jì)也好大夫也好，什么樣壞脾氣的人都見(jiàn)過(guò)，見(jiàn)著姑娘發(fā)脾氣，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跟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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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姑娘，走好啊。”一副歡迎再來(lái)的模樣，只讓那姑娘怒意更盛，眼里都含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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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姐，咱們?cè)僬覀€(gè)大夫看看……”丫鬟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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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們的馬車就停在門(mén)前，姑娘手里抱著的貓似乎更加不舒服了，低聲的叫了幾聲，往姑娘懷里鉆了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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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虎…..”姑娘低頭看了貓，不知道因?yàn)闅獾倪€是急得紅紅的眼眶，啪嗒啪嗒的掉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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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姐，快別哭。”小丫鬟見(jiàn)了也差點(diǎn)跟著抹淚，眼角一側(cè)，只見(jiàn)一個(gè)年級(jí)和自己差不多的兩個(gè)丫頭湊了過(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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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尤其是走在最前頭的一個(gè)，穿著幾乎洗的顏色的絳紅色的比甲下面是同色的裙子，梳著雙丫鬢綁了紅頭繩，大眼睛小嘴巴，長(zhǎng)的倒挺好看，不過(guò)這臉上的笑怎么看都有些賊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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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雙眼緊盯著自己姑娘懷里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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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什么看！說(shuō)你吶，靠邊！”小丫鬟立刻叉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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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丫鬟這一句話，引得其余三人都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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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離得近了看仔細(xì)，這只貓的右眼自始至終都沒(méi)有睜開(kāi)，并且不停的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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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發(fā)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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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管怎么樣，這么多天了，總算逮到個(gè)病畜生，機(jī)不可失時(shí)不再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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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忙含笑道：“這位姑娘，我瞧你的貓不太好，可是病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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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晚了晚了，沒(méi)檢查，大家先看我晚上再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