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兩眼冒著金光。
雖說酒店里,這些明里不允許,但她們私下都有這么操作。
柳珍搖頭無語的嘆息一聲,離開。
等周小魚整理完一層的房間,準(zhǔn)備上樓時,電梯門開啟,一個男人,在眾人簇?fù)硐?,從電梯里走了出來?br/>
因為她的打掃車擋住了道,她忙往后拉了一點(diǎn)。
下意識的對著來人,點(diǎn)頭。
“我的床單,我的房間,不用人打掃,吩咐下去。”
她聽到來人這么說了句,聲音好聽,她心里感嘆了下。
“行行行,這我知道,我立馬吩咐。”
倆人的對話,讓周小魚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對面的人。
只一眼,她就再也移不開眼。
那人仿佛早已習(xí)慣了被別人這么盯著,看都沒看她一眼,朝直往房間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周小魚握著推車的手,顫抖的不成樣,雙唇整個人,也跟著顫了起來。
嘴里有了苦澀的咸味時,她才意識到,她哭了。
記憶回放。
“長大了,不結(jié)婚,不準(zhǔn)和男人上床,聽到?jīng)]?”
那年夏天,肖一博十三歲,她十二歲。
彼時,他似乎已懂情愛,她卻以為,“上床”就是睡覺的意思。
可,有些話,還是一直記在了心上。
也是那年夏天,一個有錢人,來接走了肖一博。
院長說,是多年來,資助他讀書的好心人。
肖一博走時,讓她等他,他說,他去去就回來。
可是他走后,就再也沒回來。
那時的肖一博叫楚曉,那時的她,叫楚溪。
他們不是兄妹,姓是跟著孤兒院的院長姓的,可她卻一直固執(zhí)的認(rèn)為,他們是一家人。
高一那年,孤兒院拆遷,院長因中風(fēng)癱瘓,不久后離世,因為不想一輩子被救助,她改名,叫周小魚,并拒絕了所謂國家的接收。
周,是院長說她父親姓周,她母親生她時去世了,父親傷心過度,得了重疾,去世前,把她送到孤兒院的。
小魚,諧音曉魚,溪里的小魚。
她靠署假寒假,星期六星期天給人打工,靠獎學(xué)金,一路順利讀到高三。
原以為,這輩子,她會平平淡淡的。
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相見,再也不會相遇。
卻從沒想過,會再見,會再遇。
他變了,變得更加高大帥氣,但,整體模樣變得不大,那眼角處,被她不小劃的傷痕依舊還在,下頜不太顯眼的地方,那顆小黑痣,還在。
耳唇中間位置,那個小洞也在,她記得曾為此笑過他無數(shù)次,說他背著她,打了耳洞。
哥哥……
哥哥……
她松開打掃車,下意識的撥腿就往他消失的地方跑去。
卻還沒跑兩步,就被人拉住了。
“你是這酒店員工?”攔住她的,是剛剛跟著肖一博的那個中年女人。
周小魚連連點(diǎn)頭。
“那你這是要做什么呢?”
中年女人,雖面帶微笑,卻眼里的神色,帶著明顯的警告。
“小魚,你是要去找我?我不在里面,我剛剛下去了。”柳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突然從后面,拉住周小魚。
周小魚看著肖一博的身影最終進(jìn)了最靠里的房間。
她有些急了,對著中年女人道:“姐姐,我……我認(rèn)識他,我……我就想打個招呼?!?br/>
手指著前方,她因為激動,因為哭泣,聲音傾刻間便嘶啞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