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很擅長利用民眾的輿論力量,她對著那些拍攝的人說:“你們拍吧,把這對狗男女都給好好拍下來。這個男的,他叫厲澤成,是京都藥王厲家的孫子。也是我的女婿。他娶了我的女兒,可是背地里卻在外面偷食?!?br/>
然后她又走到魏馨面前,抓起魏馨的頭發,逼迫魏馨仰著臉,這樣方便媒體拍攝到魏馨的臉。
“她就是破壞我女兒婚姻幸福的第三者,她叫魏馨?!?br/>
厲澤成驚惶的望著那些手機,如果是媒體單位,大不了他后面拿錢擺平這些事。
可是現在是過路的群眾都在拍攝他們,他能想象要不了多久,岳父岳母撕逼出軌渣女婿的信息就會滿天飛。
到時候他的糗事人盡皆知,他這輩子就完了。
“不許拍了?!彼艁y的從輪椅上站起來,撲過去制止那些拍攝的群眾。
陸母奮力拖著他,呵斥道:“厲澤成,你有膽子偷腥,還怕被人知道嗎?”
厲澤成氣急敗壞的把她推到地上。
“哎喲?!眴棠副揪蜕眢w不好,摔倒在地上頓時起不來。
厲澤成略微失神。
這時候,得知消息的喬安和厲瀟然剛好跑下樓。看到喬母躺在地上,喬安傻眼了。
厲澤成看到喬安,怒不可遏的嘶吼道:“喬安,瞧瞧你爸爸媽媽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畜牲。”喬安發瘋了般,她掄起拳頭就朝厲澤成揮去。
“厲澤成,你敢欺負我媽,我跟你拼了?!眴贪怖米约盒揲L的指甲,使勁的在厲澤成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臂,臉上撕扯著。
厲澤成難以置信的望著喬安:“喬安,你敢打我?”
喬安道:“厲澤成,你他媽當著岳父岳母的面跟其他女人鬼混,你這是純心給我媽媽添堵。你簡直是豬狗不如?!?br/>
厲澤成怒道:“我要跟你離婚。”
喬安道:“離,不離你就是孫子?!?br/>
魏馨看到厲澤成下不了狠心撕扯喬安,她只能掄起拳頭上陣。誰知道霍瀟然忽然捏住她的手腕,惡狠狠道:“魏小姐還是別去添亂了?!?br/>
魏馨掙脫不了厲瀟然的手,她只能干著急的吼道:“喬安,你把他的臉劃傷了。你趕緊停下啊。有什么話好好說?!?br/>
厲瀟然輕嗤道:“魏小姐,你消停點。厲澤成和你一起共進退,欺負自己的老婆。魏小姐是要他以后沒臉出門吧。”
一句話噎得魏馨和厲澤成如霜打的白菜。
喬父攙扶起氣得瑟瑟發抖的喬母,道:“老婆,你沒事吧?!?br/>
喬母指著厲澤成氣急敗壞的吼了聲:“畜牲,欺負我的女兒,我詛咒你不得善終。”
喬母吼完立刻雙眼一瞪徹底暈厥了過去。
“安安,你媽媽暈過去了?!眴谈敢宦暩文c寸斷的喊聲,讓喬安徹底回過神來。
“媽媽……”喬安慘絕人寰的叫了聲。
霍瀟然趕緊把旁邊的閑置擔車推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喬母往樓上推去。喬安和喬父踉蹌著跟上去。
厲澤成則是呆傻在原地。
“完了,完了。我跟喬安的梁子結大了。”
魏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一直和厲澤成都交往得非常隱晦,可是今天厲澤成的媽媽有事,臨時把她叫過來照顧下厲澤成。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被喬安的爸爸媽媽給撞上了。
喬母本來就是病入膏肓的人,經過這么一鬧,氣急攻心,當晚就住進ICU病房。
喬安和喬父便陷入了兵荒馬亂中,兩個人守在搶救室外面。
凌晨五點,喬母搶救無效離世。
喬父聽到這個噩耗時,堂堂七尺男兒哭得肝腸寸斷:“夫人,你怎么可以丟下我和女兒,一個人走了???”
喬安沒有哭,可是她卻像是傻了似的,木偶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喬父哭了半天,覺察到女兒的異常,他又抱著喬安哭嚎道:“安安,你說話啊。你心理難過就哭出來啊。這樣爸爸會很擔心你?!?br/>
厲瀟然獲悉喬母突然離世的噩耗,深更半夜趕到醫院。征詢了喬父的意見后,便把喬母送到醫院的太平間。
又安頓好喬父,輪到喬安時,厲瀟然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安安,我們走吧。”
喬安就像沒靈魂的木偶,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來到厲瀟然為他們父女準備好的臨時住房。
她僵硬的跟著厲瀟然進屋,厲瀟然轉身差點撞著她。看到喬安那張沒有表情的臉龐,厲瀟然很是擔憂她。
他握著喬安的肩膀,耐著性子,溫柔的哄道:“安安,你別難過。生死有命,伯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為了伯母,你務必振作起來。”
喬安依舊是呆呆的模樣,耷拉著腦袋,眼神渙散。
厲瀟然把她按坐在沙發上,為她倒了杯溫熱的開水。遞給喬安時,喬安卻沒有伸手接的意思。
厲瀟然只能端著茶杯,一只手扣著她后腦勺,讓她后仰,才能給她喂點熱水。
喬安的眼珠這才稍微轉了轉。
“厲澤成呢?”她的聲音宛如來自皚皚白骨堆積的深井。
霍瀟然道:“他可能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一直給我打電話詢問你媽媽的情況怎樣了。要不要告訴他你母親的死訊,由你來決定。”
喬安紅著眼憤憤道:“當然要告訴他?!彼е赖?。
第二天一大早。
喬安就穿著黑色的孝服,頭戴一朵大白菊花,攙扶著母親的尸體來到厲家別墅的大門口。然后她抱著母親的尸體,期期艾艾的坐在門口。
旁邊放著花圈,挽聯上寫著要向罪魁禍首厲澤成索命。
當厲家早起的傭人打開門,看到這可怖的場面,頓時嚇得踉蹌而逃。
“老爺。”
傭人慘絕人寰的聲音在厲家別墅的上空盤旋,驚得別墅所有人都驚醒過來。
很快,客廳里聚集著厲家的各位大老爺,厲澤成和幾位兄妹也在里面。
“菜叔,一大早的,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厲老爺臉色被人從夢中驚醒,臉色不太好。
“老爺,少夫人抱著一個尸體坐在門口,正哭著呢?旁邊花圈上的挽聯,寫著要向澤成少爺索命啊?!?br/>
所有人的臉色都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