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海還想阻止陸陌母女,可是這時候工作人員進(jìn)來了。直接督促陸母:“探監(jiān)時間到了。夫人請離開。”
陸母依依不舍的離開李長海。她和陸陌離開時,依稀聽到李長海絕望的聲音:“別結(jié)婚,別結(jié)婚。”
那聲嘶力竭的一聲爆吼后,忽然啞了下來。
陸母全身如被冰封,她徐徐轉(zhuǎn)身,就看到李長海的手垂搭在床下,頭已經(jīng)扭到一邊,完全沒了氣息。
李長海就這樣死了。
死在兩個死囚犯的暴虐下。
“長海。”陸母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那晚,因為陸陌要準(zhǔn)備第二天的婚禮,所以陸陌先行回家休息。
可陸母繼續(xù)留在醫(yī)院,處理李長海的后事。
半夜時分,霍瀟然來了。
陸母看到女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她死死的抓住霍瀟然的手,埋怨道:“瀟然,你終于來了。這些個公務(wù)人員,他們欺負(fù)李長海是孤家寡人,在李長海受到暴虐時睜只眼,閉只眼。我要你替李長海鳴不平。瀟然,你一定要幫李長海報仇。”
霍瀟然不悅的皺起眉頭。他遞給陸母一個U盤。“這是我拷貝的李長海受虐證據(jù)。伯母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
“好。”陸母不疑有他,她和霍瀟然來到一家辦公室。
將u盤插入電腦,點開視頻文件,很快里面就出現(xiàn)了黑白色的監(jiān)控畫面。
李長海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逼到角落里,那彪形大漢對他拳打腳踢,還出言侮辱他:“李長海,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你他媽不是男人。我鄙視你。”
李長海蜷縮在角落里,毫無還擊之力。他只能跪地求饒:“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就是有期徒刑,沒有殺過人害過命。”
“還嘴硬。”那人一腳踩在他胸膛上,李長海當(dāng)即吐出一口鮮血。
泥人也有三分氣性,李長海被揍得要死不活的,索性豁出去了。
他指著彪形大漢,問:“是誰讓你來對付我的?”
“你猜。”彪形大漢蹲下來,像獵人玩弄自己的獵物,戲謔道:“李長海,你欺負(fù)弱女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跟她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被人宰割。”
“是喬安,她派你來的?”
“什么喬安。我不認(rèn)識。不過,確實是有人花高價安頓了我的家人,讓我這個死刑犯可以后顧無憂的上路。所以我在死前總得做點事報答他吧。他要我慢慢折磨你。”
“我知道了,是霍……”李長海剛要說出霍瀟然的名字,那緩刑死刑犯卻忽然捏住他的嘴巴,然后干凈利落的扯斷他的一截舌頭。
陸母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頓時嚇得尿失禁。
霍瀟然望著她,獰笑著問:“伯母怎么了?”
陸母睜著可怕的瞳子望著霍瀟然,看到他眼底那毫不掩飾的譏笑,她忽然頓悟過來。
“瀟然,是你雇傭的這個死刑犯。對不對?”
霍瀟然云淡風(fēng)輕道:“伯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此刻的陸母聰明了。因為霍瀟然看到她尿失禁的行為時,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一點同情的表情,有的只是無盡的譏嘲。
“一定是你,是你為喬安報仇,才這樣虐待李長海的。”
霍瀟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走到陸母面前,笑著我:“伯母有證據(jù)嗎?”
陸母黑臉道:“瀟然,人在做天在看。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霍瀟然笑得璀璨:“這說的不就是李長海嗎?”
陸母傻眼。
霍瀟然又反將一軍:“伯母,李長海死前神志不清,已經(jīng)開始顛倒黑白。你知道嗎,他還到處宣揚,他跟陸夫人有一腿呢。伯母,你說他的話能當(dāng)真嗎?”
陸母聞言,嚇得花容失色。
她和李長海的糗事如果暴露出去了,那還得了?
姑且不說陸父第一個就不會原諒她,她的陸夫人位置不保,陸陌的千金身份就會泄露,那到時候……霍瀟然還會娶陸陌嗎?
霍瀟然不娶陸陌,那她們娘兩從此就要從云端跌落到谷底。那日子讓她們怎么活?
“瀟然,你看這李長海被打得神魂顛倒,怕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所以會說一些糊涂話。我們不能信他。”
霍瀟然點點頭:“伯母說的是。”
陸母偷偷覷了眼霍瀟然,總覺得霍瀟然并不相信她的鬼話。
可是陸母不敢去分辨他的真心,就怕自己的胡攪蠻纏壞了女兒的大好姻緣。不管怎樣,只要霍瀟然和陸陌結(jié)婚,就算最后霍瀟然知道了真相,只要她一個人替陸陌承攬所有錯誤,霍瀟然就絕不會虧待女兒。
就算他們離婚,女兒也能夠分走不薄的家產(chǎn)。到時候夠他們母女揮霍幾輩子了。
霍瀟然沒時間陪陸母玩這種心戰(zhàn)游戲,畢竟重頭戲在明天。他站起來:“伯母,明天是我和陌陌的婚禮,我還是先回家休息了。這u盤你留著吧。”
說完,霍瀟然頭也不回的離開。
陸母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夜,萬籟俱寂。
喬安和蕭銘躲在一家老舊的旅館里,整個京都,也只有這個區(qū)域臟亂差,管理不到位,住酒店可以不用身份證。
當(dāng)然,這里的治安也不好。
蕭銘很愧疚的望著喬安和兩個孩子。抱歉道:“喬安,我真是沒用,讓你們娘三住這么臟亂的地方。”
喬安正在整理房間,聽到蕭銘的自責(zé),她笑著安慰道:“以前住的地方不是更差嗎?”
“這里不安全。你和孩子們要注意安全。”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喬安道。
“小嘴兒挺甜的。”蕭銘笑。
喬安白他一眼:“我可不是奉承你。你想想,如果你都保護(hù)不了我們,誰能保護(hù)我們?”
蕭銘點頭:“放心吧,我會保護(hù)好你們的。”
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層,射進(jìn)窗紗。喬安躺在床上,卻是睜著眼望著窗戶,看著日漸亮起的天空,她心里就愈發(fā)失意。
再過不久,霍瀟然和陸陌就要舉辦婚禮了。全球直播的盛世婚禮,她真是很嫉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