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恩發(fā)瘋了般,一邊大把大把的薅掉那小三的頭發(fā),一邊怒吼道:“我讓你欺負我媽,我讓你欺負我媽。”
那女人痛得撕心裂肺的叫起來。
可是現(xiàn)場的人,卻沒有人上去幫忙。
厲霆峰在片刻的怔仲驚呆后,他踉蹌著跑過去,拼命抱住厲澤恩,咆哮道:“澤恩,你怎么可以這么沒有教養(yǎng)。”
可是厲澤恩太憤怒了,就像打了雞血的斗士,用力掙脫厲霆峰的禁錮。那女人往前爬著,卻被厲澤恩拽住。她拼命的扇女人的耳光。
“狐貍精,我看你還敢不敢破壞我的家庭。說,還敢不敢破壞我的家庭?”
女人被打怕了,她捂著臉向厲霆峰求救:“霆峰,快打110。報警啊。”
厲霆峰略微遲疑,他雖然對三夫人無情,可是對這個女兒還是挺寵愛的。他怎么忍心報警,讓警察抓走厲澤恩。這對厲澤恩的前途多少有些影響。
可是他不報警,厲澤恩就不依不饒。“他是我爸,他當然更愛我。”厲澤恩還十分傲慢的挑釁女人。
女人很受傷,哇哇大叫:“厲霆峰,你是死了不成?她都騎到我身上欺負我了,你還袖手旁觀?”
厲霆峰屢次和厲澤成交手,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這頭上繃帶還沒有拆除,此刻自己也怕厲澤恩誤傷自己。
便只能向厲澤成和霍瀟然求助:“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她們拉開啊。”
厲澤成冷笑道:“這不是你種的因嗎?你自己解決啊。”
他對父親已經(jīng)徹底失望,根本就不想再插手管他父親的事情。
他的冷漠激起厲霆峰的憤怒,“你不幫忙,是不是?那我就報警了。到時候你妹妹被刑拘。你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顫抖著手,撥通了110。當厲澤恩聽到父親報警的電話,她難以置信的望著厲霆峰。
父愛是山,父愛是海。
曾經(jīng)崇敬父親的厲澤恩,此刻心底的泡沫破裂,嘩啦一聲,讓她從夢里驚醒過來。
她停止毆打那個小三,而是顫顫的走到厲霆峰面前,顫抖的聲音質(zhì)問他:“你要報警抓我?爸爸,你為了這個女人,害得我媽媽跳樓,如今還想報警抓我?呵呵……”
厲霆峰望著失魂落魄的厲澤恩,氣呼呼道:“你如今跟你媽媽,跟你哥哥一樣。眼里沒有我這個爸爸。我說的話你也不放在眼里。我若不報警,你就不會停止施暴?”
厲澤恩怒指著那個坐在地上哀嚎的女人,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要拋棄媽媽娶她?”
厲霆峰看著厲澤恩兇厲的眼神,那是一種他從未看過的眼神,帶著摧毀萬物的兇狠。他軟了軟語氣。道:“如果不是你媽媽逼人太甚,我怎么可能跟她離婚?”
厲澤恩又咄咄逼人道:“那現(xiàn)在媽媽跳樓了,生死未卜。我只問你,你們還離嗎?”
厲霆峰道:“澤恩,大人的感情,你不懂。我跟你媽媽,很多年前都沒有感情了。那時候你們小,為了你們我們才勉強維持著夫妻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們大了,我和媽媽就應該各自去尋找幸福。”
厲澤恩點頭:“我明白了。果然是你,活脫脫逼死了我媽。”
她冷笑起來:“哼,你說得冠冕堂皇,你在我媽媽年輕的時候不離婚,不過是想讓她做家里的免費保姆。如今我們大了,我媽媽也老了,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便要一腳把她踢開。”
厲澤恩最后非常痛苦的感嘆了句:“原來你也是渣男。”
厲霆峰臉色黯然:“澤恩,你怎么說話的?”
厲澤恩知道了厲霆峰的真實面目,對他再也沒有敬重。而是憤恨的蔑視著他:“我媽媽徐娘半老,你轉(zhuǎn)移財產(chǎn)后跟她離婚,這不就是把她逼上絕路嗎?爸爸,人在做天在看啊,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厲霆峰被自己的女兒辱罵得體無完膚,自尊心受損。臉色鐵青。
“厲澤恩,你怎么說話的?”
厲澤恩兇狠的望著他:“我最后問你一句,你要不要和她斷裂關(guān)系,回歸家庭?”
厲霆峰也懶得在女兒面前裝慈父,冷哼一聲。
“我跟你媽這個婚離定了。”
厲澤恩點點頭,清冷的瞳子里,可能是年少無知闖了很多禍端,吃了很多苦,便留下很多滄桑。此刻那雙眼睛很是兇殘的瞪著厲霆峰,帶著野獸的孤勇:“你知道,我高中被渣男欺騙,害得我墮胎流產(chǎn)。從此便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而你卻變成了我最討厭的人,很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這個父親在我心里已經(jīng)死了。”
厲霆峰痛苦的閉上眼睛。
“澤恩,你非要這樣嗎?”
厲澤恩撰緊拳頭:“以后我們就是仇人了。厲霆峰,你和這個女人害了我的媽媽,我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吧,可千萬不要再午夜夢回的時候睡得太死,因為小心我的尖刀會劃破你的脖子……”
厲霆峰瞠目。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從來沒有想過,溫順的女兒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如此可怕的一面。
那女人嚇得發(fā)抖。
厲澤恩卻快意的笑起來:“哈哈。就這點膽子,怎么敢出軌的?”
厲霆峰拉著那個女人,快速離開。
三夫人的傷很嚴重,不過僥幸沒死。
當醫(yī)生出來宣布結(jié)果時,臉色都十分沉重。
“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傷者雖然撿回一條命。可是大概率會癱瘓一輩子。”
厲澤成和厲澤恩都非常難過沮喪。
霍瀟然詢問醫(yī)生:“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進去看她嗎?”
醫(yī)生對霍瀟然特別和顏悅色,他還恭敬的叫他厲醫(yī)生。
“厲醫(yī)生,你能進去看看傷患那真是再好不過。你在這方面可是專家。要不我跟院里申請讓你回來加入這次的治療隊伍?”
霍瀟然雖然從商了,不過保留著他的醫(yī)師資格證。京航醫(yī)院有重大疑難雜癥時,也會邀請他回來。
可是這次,霍瀟然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