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誠懇的央求道:“蕭伯父,伊伊這么大了,我?guī)齻儠r最辛苦的時候都已經(jīng)過了,我現(xiàn)在帶她們三個人,是力所能及的。所以你不必考慮我的處境和感受。”
“我想,我們應該更加尊重孩子的心理,選擇一個讓孩子能夠接受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絕不能給孩子心里留下創(chuàng)傷。”
蕭奶奶道:“安安說的對。認這個孩子不著急,先讓我家蕭銘和伊伊培養(yǎng)感情,等他們感情濃厚了,孩子自然而然就親近過來了。”
喬安望著蕭家奶奶:“伊伊昨天偷聽到你和蕭銘哥的談話。已經(jīng)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昨晚哭了許久,晚上睡覺也極其沒有安全感,一定要挨著我睡。”
“這段時間,恐怕伊伊不會親近你們。希望你們能夠拿出極大的耐心,和她打一場持久戰(zhàn)。”
蕭家奶奶聞言,很是愧疚。“唉,都怪我,說話不把門,竟然讓孩子給偷聽去了。”
喬安又對蕭銘道:“蕭銘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安安,你說。”
喬安沉默了瞬。道:“蕭銘哥,我想你還年輕,以后肯定還是會再婚的吧。你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可是你的新婚妻子。她能否豁達的接納伊伊嗎?”
這句話,委實說到蕭家長輩的心坎里去了。
蕭家奶奶道:“是啊,銘兒年齡不大,還會結婚的。”她的重點卻是在催婚上面。
蕭銘卻表態(tài):“安安,我目前沒有再婚的想法。”
喬安著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將來再婚,你還會有新的孩子,如果繼母不能把伊伊和自己的孩子一視同仁。倒不如……你把伊伊留給我。”
“我養(yǎng)她,我來告訴她你們是她的血親。我會讓她親近你們。”
蕭銘怔愣。
喬安的用心,蕭銘很感動。
他看得出來。喬安愛伊伊,很愛很愛。
蕭銘動容道:“喬安,如何處置伊伊。你來決定。要不要讓她認親,要不要讓她回蕭家,統(tǒng)統(tǒng)交給你決定。”
蕭家奶奶有些惆悵:“這?”
蕭伯父一錘定音:“我支持蕭銘的觀點。伊伊在喬安身邊,由喬安教導她,我放心。反正蕭銘肯定要結婚的,要重新結婚生子的,繼母帶孩子,對伊伊的心理健康并不好。”
蕭銘哭笑不得。
“誰說我要結婚?”
喬安打岔道:“那就這么決定了。”
喬安告別蕭家后,蕭家長輩一起攻擊蕭銘:“蕭銘,你年齡不小了,是該考慮你的結婚大事。不婚主義不是蕭家的傳統(tǒng)。”
蕭銘望著喬安離開的方向,眸色晦暗。
蕭家奶奶望著蕭銘,似乎頓悟過來。她小聲問蕭銘:“蕭銘,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蕭銘怔了怔。半天后卻搖頭。
蕭家奶奶卻記上了心。
這喬安漂亮,有膽識,重情義。蕭銘一直就喜歡這樣的女孩,他和喬安還真是一對。而且她們在一起,對伊伊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喬安還沒有從痛失瀟然的悲痛里走出來,現(xiàn)在提這事委實不合適。
蕭家奶奶便決定等一段時間再提。
誰曾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光陰過去的第四年,喬安依然無法從瀟然離去的陰影里走出來。
只是,喬安也不再是從前那個有老公寵愛,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自己夢想的人。而是迫不得已轉戰(zhàn)商場,接手了霍瀟然的天使集團,任職CEO的女強人。
至于原因,各種復雜,難以贅述。
這期間,西北某地出現(xiàn)極度嚴重的流行病患,作為醫(yī)療集團的創(chuàng)始接班人,喬安秉承霍瀟然服務大眾的理念,督促下人把藥物,匱乏物資搬上車,而她要親自將它們送到那里去。
弟弟喬河,弟媳蕭玥得知喬安的舉措后,因為一顆赤誠之心作祟,便強烈要求跟隨她一起去。
喬安一開始婉拒道:“喬河,蕭玥,你們不能跟我一起胡鬧。我的孩子有蕭銘大哥照顧,而且KIKI和天使已經(jīng)能夠獨立生活。而你家的寶貝還那么小,你們都離開她身邊,孩子想你們了怎么辦?”
蕭玥嘴巴撅起,向喬安告狀:“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人家里有皇位,天天鬧著生兒子。對女兒根本不上心。”
喬河一臉委屈:“老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是,我承認我想要兒子,可那不代表我不喜歡女兒啊。你看,你懷孕坐月子,我可是親力親為的照顧你和女兒吧?女兒一歲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吧?你連尿不濕都不知道怎么換得呢。”
喬河想要兒子,這心思從不隱藏。可是喬河也是一個好老公,好爸爸,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就是因為喬河能夠寵愛老婆女兒,所以他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倒不被人苛責。
甚至,家里的人都幫著喬河說話,讓蕭玥就成全了喬河的心思。
只有喬安,極力譴責喬河:“喬河,你這重男輕女的思想,必須給我連根拔除。你忘記了嗎?陸家因為老太太重男輕女,結果導致家破人亡。你還不汲取教訓?”
喬河道:“姐姐,我能跟那老太婆比嗎?她只愛兒子。我可是既愛女兒,也愛兒子的啊。我就想一兒一女湊個好,再說,家里孩子多熱鬧。不是嗎?”
喬安道:“你家小橋也有三歲了,是個小人精,能聽懂人話了,你以后再要兒子,她會覺得你嫌棄你。所以,你心里想想就好,別說出口。”
最終,喬安拗不過喬河蕭玥,同意他們跟隨自己去荒僻之地。
車子開了三天三夜的高速,然后轉到盤旋而上的山路上。
天黑盡的時候,他們在一座土房面前停下來。
土房的屋檐下掛著一盞昏暗的燈,前方好一片平地,許多志愿者正在給他們頒發(fā)物資。
喬安望著崎嶇山路,心里暗暗揣摩著志愿者們不熟悉山路,必然沒有多少勇夫開進去。山里面的村民肯定更加稀缺物資。遂道:“喬河,我們開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