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拋給陸鈺一個得瑟的微笑,便如進自己家門一樣,跟著管家進入了別墅里面。
陸鈺在好日子的驅(qū)使下,也趕緊追了上去。
管家把喬安帶進大廳,老爺子已經(jīng)端坐在沙發(fā)上方。茶幾是已經(jīng)備好好茶糕點,陸老爺看到喬安進來,便微笑道:“喬小姐請坐。”語氣也格外溫和。
喬安在老爺子側(cè)方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剛進來的陸鈺看到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這時候他聽到父親嚴謹?shù)脑儐枂贪玻骸皢绦〗悖犝f你今日到我府上來,是來找人的?”
喬安端起面前的茶,抿了口。
茶香四溢,果然是好茶。
如此可見老爺子對陸澤的疼愛。
喬安笑道:“是的。陸爺爺。”她笑容甜美乖巧。尊稱陸老爺為爺爺,瞬間拉進了陸老爺和她的距離感。
陸鈺走過來,冷哼一聲,對老爺子道:“爸,曉蕓說這丫頭鬼的很。你可小心些,只怕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老爺惡狠狠的瞪了眼陸鈺:“閉嘴。”
陸鈺心里起疑心,父親對喬安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他困惑不已。卻只能悻悻然閉嘴。當一名聽眾。
陸老爺又對喬安道:“喬小姐,實不相瞞,你要找的人是我的兒子。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可是都沒有找到。我能問問你,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喬安淺淺一笑。
笑容意味深長。
陸鈺這個急性子又暴躁道:“喬安,原來你是利用我大哥的名義求見我父親。你果然心機深沉。”轉(zhuǎn)頭又對陸老爺?shù)溃骸鞍职郑@丫頭怎么可能知道哥的下落?她就是利用哥哥的名號來見你。”
陸老爺狐疑的望著喬安,嚴肅道:“喬安,如果你真如陸鈺所言,利用陸澤來見我,我只能說,你這個決定很愚蠢。”
喬安也不氣惱,而是搖了搖手里的茶盞。道:“爺爺用如此好茶招待我,可見對陸澤又多么重視。而我如果利用陸澤來要挾爺爺,那就是自尋死路。”
陸老爺眼底射出一抹驚訝。心里也折實松了口氣。
“喬安,如此你是真的有陸澤的消息?你知道他什么事情?請你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
喬安悠悠道:“我啊,多年前在一輛匪徒的綠皮車上,很幸運的見過他。”
陸老爺激動不已:“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概八年前吧。”
“他長什么模樣?”陸老爺唯恐喬安認錯了人。
喬安從包包里摸出一張照片,道:“我有他的照片。爺爺你看,他可是你家的陸澤?”
喬安把照片遞給陸老爺,老爺顫巍巍的接過去。看到獵鷹的那剎那,陸爺爺頓時老淚縱橫。
“澤兒。”
陸鈺驚得目瞪口呆。他探頭過來,當他看到陸澤的照片,同樣震驚得如木雞。
陸老爺對喬安的態(tài)度,頓時變得更加殷勤。
“喬安,你告訴我,在綠皮車上的時候,他都做了些什么?”
喬安望著老爺子,看他思子之情如此濃郁,明明父子近在咫尺,可是獵鷹卻顧及她這個兒媳婦的心情,忍著悲慟拒絕與陸家相認。
喬安就很是內(nèi)疚自責,吶吶的吐出一聲:“對不起。若不是你,你們父子其實已經(jīng)相認了。”
陸爺爺摩挲著照片,他有千言萬語詢問喬安,最后卻激動得不知從何說起。
喬安便娓娓道來:“八年前,我是匪徒手里的人質(zhì)。而他是匪徒的“首領(lǐng)”。”
陸鈺立刻暴跳如雷:“你的意思是陸澤做了匪徒?”
陸老爺?shù)闪艘戔暎骸澳愀缡鞘裁慈耍氵€不知道?你讓喬安把話說話。”
陸鈺悻悻然閉嘴。
喬安又道:“我當時懷著身孕,匪徒們囂張跋扈,隨時有無辜的人從綠皮車里被丟出去。而我是幸運的,因為他看中我的冷靜,所以暗暗幫我策劃了一出出逃的計劃。后來我成功了。”
“我離開了綠皮車。當然,為報答他,我也幫他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想方設(shè)法把一張名單遞交上去。”
“他是臥底?對吧?”陸老爺老淚縱橫,“我早該想到的,他們都說他死了,可是我沒有看到他的尸體,始終不相信他已經(jīng)拋下我,先走一步。”
“原來他是做了臥底,難怪這么多年和家里杳無音信,想必也是身不由己吧。”
陸老爺感慨一翻,又激動的問:“喬安,那后來呢?你可還有他的消息?”
陸鈺和陸老爺,能夠聽到陸澤八年前的消息都已經(jīng)非常高興激動。而且此刻對陸澤的回歸,他們也不抱希望。
當喬安重重的點頭時,陸老爺興奮不已。
“你現(xiàn)在跟他還有聯(lián)系?”
喬安道:“也真是巧,我和他的兒子認識。”
陸老爺激動非凡:“陸澤有兒子?我有孫子?”
喬安點點頭。
陸老爺興奮道:“太好了,我們陸家后繼有人了。”
陸鈺也很開心:“爸,果真是老天開眼了,等我們問清楚他們在哪里,就去把侄子接回家。”
陸老爺點頭:“那是當然,我們陸家的血脈,絕不會讓他流落在外。”
喬安道:“陸爺爺,你且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你說。”
“你的孫子,恰好也是一位文武雙全的男兒。得知自己的父親有危險,他義無反顧的告別妻兒,以素民的身份出警參加了危險的任務(wù)。那場任務(wù)……”
喬安說到這里,驀地又回想起那些心酸的歲月。眼眶發(fā)紅,聲音哽咽起來。
“那場任務(wù),他和父親獵鷹成功干掉了匪徒團伙。也成功的救回了父親獵鷹。可是他卻從飛機上墜落。然后消失在海里。”
老爺子痛心疾首,捶著胸膛,哽咽道:“陸澤啊陸澤,你自己走了一條不歸路,怎么又連累你兒子,我的寶貝孫子走這條路。”
喬安眼睛濕潤,安慰悲傷的老人道:“陸爺爺不必悲傷。你的孫子已經(jīng)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