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之梟妻霸愛 !
傾言走進去,那是一間豪華的總統套間,米色的窗簾拉在一邊,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房間,白色的墻很是明亮,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向落地窗給她一個背影,黑色的西裝勾勒筆挺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安靜站在窗前,卻給人極大濃重的色彩,一個背影透著高高在上的威懾,對!是威懾!渾身由內而外的氣勢渾然流露,強勢而霸道。單單一個背影便能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個絕對優秀的男人。冷靜成熟穩重。
聽到腳步聲,他轉身,那張臉落入人眼中,令整個房間都明顯一亮,一身優雅的黑色西裝讓整個人透著渾厚的貴氣,他眉宇間太淡,沒有一點溫度,劉海下那是一雙充滿野獸嗅覺一般的眸子,漆黑無比,很沉一片,給人強烈的霸道與強勢卻冷的徹骨,一對上那雙黑測測的眸子,整個人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陰冷的冷風刮的她臉生疼,如臨冰窖,深不見底。
那張臉一下子給人極大的強烈震撼,精雕細琢完美的不可思議,筆直高挺的鼻梁,深深的人中及而是漂亮分明的薄唇,帶著天生的涼薄的冷漠,抿著唇,看你如同高高俯視,像是與生俱來高人一等,高不可攀。眼底透著霸氣依舊一絲妖異,看人直達眼底,一眼驚心卻想忘也忘不了,挺拔的身材浸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負手而立,優雅與獸性并存。
再次認真看這張臉,她感覺熟悉卻又非常的陌生,每次面對這張臉都有種強烈的震撼與驚艷感,讓女人哪怕飛蛾撲火也在所不及。
傾言對上那雙黑沉一片的眼眸,除了深不見底,她摸不透其他絲毫的感覺,就如同他整個人她看不透。
看到睿少給他的眼神,丁落寧意會,恭敬退出去。他也看過去,像是在漫不經心打量她,冷眸一掃,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空氣間的溫度稀薄起來,給人強烈的壓迫感,眼角凌厲透著一絲睥睨,從始至終那張臉沒有絲毫的變化,冷眸絕情。
她看著這張臉,心里從期望到失望,心里空空的洞口讓她難受,他的眼神分明是陌生人才有的陌生,她可以無比確定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睿睿,可他卻忘了她,她從沒有想過一個場景那就是他會忘記她,忍不住移開視線迷茫看著遠處,她心冷的厲害,如果他真的不記得她,她又能怎么樣?
若是她現在抬頭對上那雙眼眸,肯定可以看到那雙漸漸融化的冷眸,深沉卻透著復雜。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生怕一下子打破眼前的平靜,沉默彌漫在兩人間,顯得非常和諧又非常的矛盾。
可就算他不認識她,他依舊是她的睿睿,抬起頭,若是就這么放棄她不甘心。
“你…還認識我么?”一生輕柔的聲音透著試探與小心打破整個房間的沉默,這句話突然撞入他的內心,簡直就如火星撞地球一樣,在他心口形成驚濤駭浪的巨浪,心口窒息了又窒息,冰冷的眼眸微動,極力壓制住洶涌的激動與浪潮,薄唇緊緊抿著。
傾言繼續,語氣苦澀卻有些艱難開口:“顧。傾…言。”她想說太多話了,例如,你昨天還喊過這三個字,怎么能不記得呢?
“傾言!”眼底漸漸迷失,漆黑的眼底透著淺淺的酒紅色,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波紋粼粼,可是只是如此,除此之外,她沒有看出絲毫的波紋。字腔里透著一股生澀的尖銳,這兩個字仿佛劃破他的喉嚨,有些艱難吐出。眼底掩住洶涌的感情:“不認識。”
砰!
這三個字像是把她扔進深洞里讓她整個人身上都涼了起來,她耳邊只有他剛才的三個字,不認識?是真的不認識,她眼底有些失神,透著淡淡的自嘲與悲傷,既然他不認識,她又能怎么樣?她聽到自己裝作無動于衷的冷漠:“哦,不記得!”就算再難過,她也絕對不會再別人面前承認受傷,散散頭發,把長發散在一邊,笑的妖嬈無比,把眼底的潮濕逼進眼眶,裝作不經意開口:“原來如此。”轉身就要走。
面前的男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么簡單轉身就走,那雙深邃的眼眸竟然透著一絲驚慌,想也沒想扯著她的手腕,她抬眼看他,只覺得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然后就聽到他有些生澀的問:“他。是。誰?”
眼底的亮光一閃,她視線灼熱看他,他像是故意避開她的眼簾,抿著唇,顯得非常倔強,心里透著絲絲的希望,至少眼前的男人對她不是完全無動于衷,她現在不記得,那她就開始加倍讓他清楚記得,這輩子也別想忘了他,眼底透著獵物才會有的興奮,她的睿睿如今這么好看,她當然不能放過,這個男人從來就是她的,他現在不承認沒有關系,想到昨晚,她心里已經有些底,眼底故意裝著淡淡的失落,還嘆了口氣,視線無比悲傷絕望:“他是誰和你有關么?”轉身就要走。
他扯住不放,聲音里帶著天生的霸道與強勢,重復一遍:“他。是。誰?”
眼光一閃,權睿太想知道眼前這個答案,心里緊縮,根本沒有細看她眼底的精光,她低頭看他握住她的手腕,眼底寫著放開兩個字。可他不想放開。嘴唇抿的很緊,她想估計她真要他僵持,估計僵持一整天他也不會放開。沒有得到答案不會死心:“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權睿雙眼呆滯,深沉的眼底透著糾結的復雜與不甘心,那時候傾言還小,就算他對她心思再深,她也只把他當朋友或是普通哥哥的角色,越是知道,他越是不甘心,他抿著唇,輪廓顯得非常冷:“不是!”
他不是普通朋友,也不想成為她的普通朋友!
眼底劃過流光,雙手猛的握住他的大手:“不是什么?”她懷疑他并不是完全不記得她了,只要是這樣就好辦了。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這世上只有面對她,他永遠無法保持正常心,斂起所有情緒,輪廓深邃,一張臉繼續冷冰冰沒有說話。從內而外充斥一股冷徹到骨髓的冷意:“放開。”
她睜著眼睛看他,視線像是直投他的內心要看清楚他的心臟,她清楚意識到他對她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她不逼他,只要他沒有愛上其他人就行,她有大把的時候讓他重新愛上,她突然:“你昨晚親我了。”
他渾身頓時僵硬,視線不敢看她紅腫的唇,怎么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說這個。僵硬的臉色有些慢慢的龜裂,耳根有些灼熱。他努力維持冷漠的形象,沉默不說話。
她眼底狡黠劃過:“那可是我的初吻。難道你覺得自己虧欠我了么?”
初吻?耳根越發的火熱起來,他想實話告訴她,她的初吻早就不在了,在她剛出生的時候就沒有了。身體僵硬,可細看誰也看出他心情不錯!抬起手想摸她的臉,極力克制,至少現在還不行!唇角情不自禁勾起:“你想要什么?”
“等我想到再說,這先放在這里。”剛才的悲傷一掃而空,她凝視帶著渴望又壓制自己,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散散長發,突然攬著他的脖子,他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做,四肢僵硬,見他沒有動手主動抱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故意開口:“我要先走了,你不抱抱我么?”將他眼底的驚慌收入眼底,臉故意碰碰他的耳根,果然很熱!抿唇一笑,裝作曖昧開口:“我的腰很疼!”
他眼底疑惑,顯然沒有反應。雙手緊緊握拳強制壓住心底的渴望,雙手放在兩邊像是不敢動絲毫,整個人僵硬的如同一尊人體雕塑,她看了眼時間,快到上課的時間了:“我先走了,明天來找你。”放開手,轉身就走,感覺到后背灼熱非常的視線,她笑的更甜了,轉頭故意像是不經意對上那雙灼熱透著隱藏的眸子,笑容更深了,他果然對她也不是沒有感覺,擺擺手剛走出門口頓住腳步突然道:“我的腰疼是因為你昨晚抱我太緊了,下次記得輕點。”眼底促狹像是沒有看到他越發僵硬的臉,直接走出去。
身后“哐啷”一聲像是人不小心摔倒的聲音。
她笑的越發明媚,丁落寧跟著她直接出了門口:“顧小姐,睿少讓我送你去學校。”
“他的意思?”
“是。”
“不用了。”擺擺手,她要他多心疼心疼她:“我每天走路走慣了。”
丁落寧復雜看眼前的女人,睿少對她絕對不簡單。
坐電梯回到頂層,他恭敬跟在睿少身后:“睿少,我們該離開了。”
眉頭微微皺起,握著酒杯砰的直接捏碎,鋒利的玻璃碎片叮鈴哐啷落在地面,只見地面的玻璃碎片大小都是非常均勻的,幽深的眼眸深邃,淡淡“嗯!”了一聲。
丁落寧像是察覺到睿少此時的心思與剛才那個女人有關,眼底有些震驚,可再震驚也震驚不過昨晚,昨晚睿少發狂竟然沒有殺了那個女人,就沖著這點,他也要把那個女人給供起來。
“睿少,你若是想再見到那位小姐,我們可以再來B市。”只不過這下一次是什么時候他就料不定了。
“嗯!”
等到學校,今天她終于遲到了,還遲到了一節多課,鈴聲一打,這是下課的鈴聲,真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
等講課的教授走了,她才光明正大走進教室,看眾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今天心情也不錯,勾唇笑著和人打招呼:“早!”
噗!有幾個人當場笑了起來。
尤丁羽走了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傾言,你今天怎么遲到這么久?”
“有事!”不過是好事。想到她的睿睿,心情更不錯了。擺擺手:“大家今晚去吃飯么?我請。”
她走到自己桌前,看到她的同桌蘇雨諾竟然也來了,把書包擱在桌上,笑了笑:“今晚我請客,去不去?”
蘇雨諾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前幾天被她砸的那一下就當不算了?白砸了?剛要開口冷聲拒絕,這時候韓臻走了過來,按住他的肩膀:“去,當然去。”
“今天心情不錯!”蘇雨諾看了一下書,這一次倒是沒有冷嘲熱諷。
“還好,還好。”
嘴都咧到嘴邊了,這叫還好?“你中彩票了?”
“沒有。”中彩票有那么開心么?
她坐下,兩人還是第一次這么融洽,兩人聊了幾句,看的全班人張嘴,就連韓臻眼底也有些詫異,雨諾今天轉性了?
然后就聽到他眼底光芒一閃,繼續說:“那晚上我就不客氣了。想去哪里都行?”
她家多的就是錢,外公給她的幾張黑卡她都很少用過,她對錢沒啥概念,點頭:“當然。”
“大家聽到了,今晚顧傾言同學要請我們去皇夜。”蘇雨諾這時候大聲宣布。
聽到皇夜這兩個字,眾人心思各異,顯然有些人不敢置信,皇夜是B市最豪華消費最高的地方,他們班上少說也有五十幾個人,沖著這人數,這消費絕對不會低,她付的起錢么?
這也正是蘇雨諾想試探的。眼底深了深。
傾言很少來B市,對皇夜沒有什么概念,直接拍板:“皇夜就皇夜吧。”
所有人復雜看著傾言,皇夜,那是有些人一輩子也去不了的地方,而她竟然淡淡一句皇夜就皇夜吧!這口氣還真大。他們平時上學也沒有看到她什么特殊的車來接送啊,還有一點,能進皇夜的不是有錢就能進去還要有背景權利,這才是關鍵。
這個顧傾言到底是什么身份?
明曦文也復雜看著傾言,眼底深深,讓人看不出絲毫。斂進情緒,她與她們不同,不是二十幾歲剛出頭的莽撞少女。
接下來是解剖顆,等到金教授到了,看了一眼傾言,傾言被看的有些心虛。接下來幾節課都被宣布去實驗室上課,今天金教授主要是讓她們如何看如何實踐解剖。
話音剛落,班上的人完全沒有聲響,與以前只看不做不同,這一次,每個人都要去上前解剖實踐。
她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不過她聽了倒是突然非常激動起來,解剖人體啊,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終于在她耐心等待下實現了。突然想起實驗室的幾句尸體她還沒解剖呢,手頓時癢了起來。
尤丁羽不知道傾言為什么笑的那么開心,原本因為剛才金教授宣布這次要親自動手解剖給嚇的臉色有些白了,前幾次看就忍不住想吐了,今天竟然要親自動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噩夢啊,再看其他人,大部分人的臉色蒼白,小部分有些躍躍欲試。
“傾言,那尸體也不知道放了幾年,一想到那個我就想吐,今天竟然要動手,天啊,這怎么動手?”尤丁羽一臉絕望的表情看的她發笑。她有些疑惑:“你們以前沒有解剖過么?”
他搖頭:“第一年都是注重理論,偶爾就是看金教授解剖么?惡心死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想當醫生么?解剖這是第一課。”
“傾言,以前你有沒有解剖過人的尸體?”
她搖頭,人的尸體她還沒有來得及呢,果然,看到她搖頭,尤丁羽一臉凝重:“傾言,你保重啊,不過你也別太怕那解剖,不就是尸體么?閉上眼上去摸摸的,冰冷的不是和冰箱拿出的豬肉一樣么?都是那手感,沒差!”一臉非常有經驗的樣子,她看的發笑。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他這比喻真是絕了,豬肉?虧他想的出來,不過不忍打擊他,還是贊同的點點頭:“確實,那就把它當做豬解剖,也沒啥好怕的。”
蘇雨諾斜睨瞥了他一眼,不屑冷哼:“豬肉?那你一會兒好好試試這豬肉的感覺!相信你會終生難忘的。”
權拓嬈冷聲一句:“走了。”
所有人隨著金教授來到實驗室,所有人圍成一堆,等冰冷的尸體被推上來,所有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金教授把白布掀開,這是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體,沒有腐爛的味道,形體保持的完整,還能看清楚那張臉的輪廓,渾身透著濃重的死氣與慘白。
不少人就算再次看到這具尸體臉色都白了,不過還是有一股異味,有些不好聞。
傾言看了其他人的表情倒是非常的鎮定,誰也沒有看出她眼底的興奮,出生在蒙家那種家族,尸體她從小就看過,有時候外公也會帶他們去看,所以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心里癢的不行,恨不得替代金教授親手解剖這具尸體,看看人體的尸體與動物的到底有什么不同,其他她對當醫生這一職業倒是沒有感覺,之所以報這個專業就是因為她可以隨時解剖,她也有理由和她爹地媽咪說。
金教授是從這具尸體肚子還是解剖,解剖到一小半就停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里面的小腸與胃的一部分。
“誰先過來摸摸?”
明曦文掃了四周所有人一眼,見他們不是臉色蒼白就是呆滯,憑著上輩子的驚艷強制保持冷靜,她臉色也有些白,不過相對其他人慘白來形容,她已經非常不錯了。
她掃了四周一眼,她知道今天是她大放光彩的好機會,這一次只要她忍了,極有可能贏的金教授的肯定,想了想,心里糾結個半死,其實要她看,她已經忍著想吐的*,可是要她摸,眼底有些恐懼與驚慌,可是這一次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她想也不想直接舉手,裝作非常鎮定:“金教授,我來。”
金教授看到全班只有她一個女生舉手,果然冷臉掃了四周一眼,眼底看她帶著贊賞與積極的評價。
只是越靠近尸體,她雙手忍不住哆嗦抖了起來,幅度非常小,傾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她對她還是有幾分佩服的,平時沒有見過尸體的普通人第一次能夠保持如此冷靜,已經非常不錯了,恐怕她現在雙腿都是哆嗦的,果然是個好學的人。明曦文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讓傾言高看了她幾眼。沖著這份沉穩,她也不得不佩服她。抬頭看蘇雨諾,眼底柔情也有贊賞,忍不住道:“你不想幫她?”
“她自己可以。”在他心里,她就是這么獨特,其他人不敢做的事情,她卻能時刻保持冷靜,在哪里都是焦點,視線瞥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挑了挑眉不屑道:“前幾天你凳子都敢砸我,你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樣,也去試一試?”他剛才可是看見她看到那尸體都呆了,眼前的女人怎么能比得上曦文。
“她算不錯。”她公平的評價,無視他不屑的聲音,讓這小子和她好好說說話就不行啊。
算不錯?他眼底冷笑:“怎么了?妒忌了?你也可以試一試啊?只要你敢,晚上請客的錢我付。”
她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候,金教授突然開口:“把手伸進去試著摸摸是什么感覺?”
啊?明曦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聽到的,要她把手伸這具尸體肚子里?拿著工具的手抖了又抖,臉色卻是慘白了,喉嚨干澀:“這。教授…這…。”
“不用怕。”金教授帶著塑膠手套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伸到里面,先是摸摸人體的腸子,傾言見她眼睛都快翻白要暈了,就在她以為她會暈的時候,沒想到她倒是保持冷靜,眼睛已經呆滯了。察覺到手上的感覺,強忍著想吐想喊的沖動,若是她現在喊了,她今天一切都白費了,咬著牙堅持。
這一秒對她來說就如同一輩子,好不容易快要摸結束了,金教授讓她試著解剖。
手上的剪刀一直抖著,怎么也不敢下手,整個人一下子哆嗦,頓時剪刀從她手上砸在地上,雙腿釀蹌后退終于忍受不住癱在地上,雙眼呆滯空洞,像及了刺激過大。
見到她一下子癱在地上,蘇雨諾立即不忍心了,趕緊把人扶起:“你沒事吧!曦文!”
她只能茫然搖頭,抬頭看了一眼那具尸體,眼底滿是恐懼,咬住唇不敢喊。
他畢竟是個男人,其他女生把明曦文扶起來,他也退到一邊,不過剛才他的舉動絕對讓所有人都明白蘇少喜歡曦文。
金教授看了明曦文一眼,眼底還是非常贊賞:“大家看,曦文的表現還是非常不錯的。第一次都是這樣,多幾次就沒有這么害怕了。”金教授非常少夸人,而且他的權威非常強,其他男生看她也有幾分佩服。
“還有誰想試試?”
蘇雨諾突然指著傾言:“教授,她想去試試。”剛才看她幸災樂禍的臉色,他心里不爽起來,她也配嘲笑曦文?自己怎么不去試試?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還真誤會了傾言,傾言是笑了,不過她對明曦文還是非常的佩服的,她畢竟與她生活的背景家族不同。
不過她還沒有想到蘇雨諾竟然因為她笑了一下又為難她?他怎么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要是蘇雨諾知道她心里把他比作蟑螂,也不知道會發怒。
“蘇雨諾,你胡說,傾言才沒有說。你這是公報私仇。”尤丁羽臉色難看起來,誰都知道他是在找傾言茬。
這次她倒是沒有把他的找茬放在心上,她確實迫不及待想試試,想了這么久的夢想終于實現了,她怎么會不興奮,解剖人體對別人來說是折磨,對她來說就是興趣了。勾唇對著他笑,蘇雨諾被她笑的有些發寒:“好,我試試。”
走過去,聽著教授的吩咐,帶起塑膠手套,先往尸體里面摸了幾下,她摸的認真,看的非常認真,那雙眼睛亮的不行,順便還把里面腸子摸出來給大家看了看。周圍的人看到她手上的東西,臉色慘白的慘白,吐的吐。眼底疑惑?他們怎么了?她覺得挺不錯的啊?
半響沒有聽見金教授說可以解剖,她有些急了,主動問:“教授,我可以開始解剖了么?”
金教授眼底贊賞非常明顯,點點頭。
“等等。”傾言看著蘇雨諾,蘇雨諾寒毛一粟,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忍不丁腳底竄起寒意,他發現只要這個女人這么看他,肯定是打著什么鬼主意。這一次他才不上當。
“教授,我想要一個助手行么?”
“可以。”
傾言非常高興,對蘇雨諾笑的越發的明媚。勾勾手指:“蘇少,過來幫忙。”
蘇雨諾睜大眼睛不敢置信,臉色頓時慘白起來。
讓他設計她?雖然她喜歡解剖,可也不喜歡別人設計:“蘇少不是害怕了吧!”
“誰說的?”他臉色繃緊,臉色非常難看。緩緩走過去,走過去可以把人體內部看的更清楚,他強忍住想吐,見她拿起工具,心里一抖:“你…你要解剖?”
當然了!
這可是一次她想了好久的夢想,離開她爹地媽咪終于成功了:“一會兒給我好好看著。”
說完,她開始解剖起來,速度力道簡直就是快準狠啊,蘇雨諾看她拿著剪刀咔嚓咔嚓,解剖尸體就像是剪布一樣,渾身冰冷透底,靠,他到底惹上了什么女人?瞧她這手刀工,簡直比金教授還熟練幾分,解剖的痕跡非常平整,金教授都忍不住睜大眼睛不停點頭,反復表揚。
等肚子完全解剖完,她睜大眼睛看人體內臟看的入迷,蘇雨諾臉色慘白,靠,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變態。
傾言一瞥他,就知道估計他又在暗罵她什么,摘下人體的內臟直接放在他手上,吩咐道:“去,給其他同學仔細看看吧!”她看出這里面的器官都是縫合過的,所以她才敢大膽摘下來,其實她倒是真想全部研究研究。
蘇雨諾感覺到手上冰涼的東西,再看其他人同情的目光,他一直保持剛才不敢看這里的姿勢,結結巴巴:“這…這。你放在我手上的。是什么?”
“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傾言繼續研究其他器官,恨不得把這句尸體搬回家研究研究。
“天啊,那是。心臟…”有些膽小的人直接吐了。恨不得當場暈了,誰也沒想到傾言竟然這么大膽,就是金教授也沒有想過。眼底非常的震驚。
“蘇少,你手上…”聲音斷斷續續:“蘇少,快看看你手上…。”
韓臻臉色也有些白,極力保持穩定:“雨諾,一會兒千萬別緊張,保持冷靜啊。”
蘇雨諾終于忍不住轉頭一看手上的東西,眼白一番,雙腿一軟,直接噗通一聲暈倒在地上。
傾言搖搖頭,撿起人體的心臟,仔細看了有看,眾人看了一眼傾言眼睛發亮的樣子,心里只有兩個字:變態啊!靠,這到底是不是女人!
別的女人看了尸體不是一下子就昏倒,可眼前的女人倒是一臉興奮,還意猶未盡的樣子,看的全班的男生想殺人。
韓臻對著雨諾人中用力一掐,蘇雨諾終于醒來,見傾言興致勃勃盯著手上的內臟,像是看什么寶貝一樣,這一次他終于選擇認輸,他完全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靠,變態!誰說女人擔小的?以后誰說這一句,他踹一次。爬起來趕緊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
傾言笑的非常明媚:“教授,我會縫合,接下來我繼續行不?”
金教授顯然也從震驚回過神,點點頭,他盯著眼前這個女孩給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見她悠哉悠哉慢慢縫合,可這縫合的技術非常過關,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傾言,這是你第一次解剖?”若真是,那絕對是國家的人才啊。他得好好培養啊。
“是的,教授。”拍拍手,終于縫合完整了,剛縫合,手又有些癢了,真想再來一遍,若是眾人知道她的心思,肯定會瞪大眼珠子恨不得翻白眼。
“不錯啊,不錯,真不錯,傾言膽子不錯!”他非常滿意,縫合的水平雖然沒有他這么專業,可是真的不錯了。
傾言笑的妖嬈:“謝謝教授,這不算膽子大小,只是解剖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謝謝教授幫我實現夢想。”
夢想?眾人嘴角一抽,眼睛睜的和銅鈴一般大?解剖還能是夢想?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還沒等眾人呆滯回神,傾言繼續開口:“教授,下次實驗,我還可以繼續哦。”
金教授看著傾言一副你選我選我的樣子,嘴角抽搐,都忘了回答。
其他人哆嗦著身子,看著傾言,想到她之前解剖熟稔的手法,渾身冰涼到骨子里。蘇雨諾可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了,恨不得直接昏過去,想到和她同桌,一會兒她的手碰到他身上,身子忍不住哆嗦一下。這個女人果然是他的克星。他就不相信她什么也不怕。
似乎知道蘇雨諾的心思,傾言脫下塑膠手套,走過去故意拍拍他的肩膀,蘇雨諾忍不住跳腳避開,連聲音都提高不少:“你干什么?”
她笑的無辜,眉梢都是笑意,整張漂亮至極的臉完全柔和起來,給人極大的驚艷感,哪怕是蘇雨諾,可忍不住看的呆了呆。她笑容越發濃,主動握住他的手:“今天合作愉快。”
蘇雨諾一想起她剛才解剖時候,掏掏摸摸,心里一抖,立即抽出手,拿出紙擦了又擦,把手背都擦紅了,立即后退一步:“別碰我。”臉色白了又白。見她笑的得意,他知道她根本就是在報復。
“祝我們再繼續合作哦?”
還有下次?那不如要他的命,蘇雨諾明知道她報復,他惡狠狠盯著她看,心里還真有些后悔惹上這個女人了。他還真怕她什么時候不爽,把他給解剖了。
蘇雨諾不知道的是他擔心的她還真想過,只是沒找到機會動手。
“滾。”轉身直接走開。
傾言明顯察覺到身上怨恨的視線,側頭對上明曦文的眼睛,若是沒有她,或許她能在這實驗室大出風頭。眼睛一眨一眨,她還真不是故意的,一臉無辜,氣的明曦文暗恨只能把打碎的牙往嘴里吞。
她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淡了下來,這風頭她沒想過要出,不過既然想出,就得提高自身的能力而不是只單單妒忌,這是實力問題而不是風頭問題,心里不屑,剛才她還真高看了她幾眼。淡淡瞥了她一眼,轉身直接離開。
“曦文,你怎么了?”
“我沒事。”明曦文咬牙切齒。她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輸給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這簡直就是她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