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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5 章 主播大廳

    ()
    ()說完之后,巫燭就再一次閉上了雙眼,似乎不再準(zhǔn)備繼續(xù)說些什么了。
    "……"
    溫簡言站在原地,不由得微微一怔。
    維持理智的最長時間是……三分鐘
    即使是從對方睜開雙眼時算起,也過去了至少一兩分鐘的時間了!
    而如果是從他進(jìn)入這個夢境空間開始算的話……
    溫簡言的后背瞬間一涼,心底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雖然他沒有帶表進(jìn)來,但無論怎么看,這三分鐘都要結(jié)束了啊!
    而且等一下,應(yīng)該怎么離開來著
    那張牛皮紙似乎沒有單獨說啊!
    溫簡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巫燭,對方雙眼緊閉,似乎再一次陷入了沉睡,看上去十分安寧,但在溫簡言的眼中,卻仿佛一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的炸藥包,令他頓時產(chǎn)生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強(qiáng)烈危機(jī)感。
    在這一刻,溫簡言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巫燭之間的距離……
    實在是太近了。
    剛剛為了和對方說話,他走到了巫燭的面前,即使對方的手上繞著銜尾蛇環(huán),但它似乎卻并不像是現(xiàn)實世界之中的束縛帶那樣作用,更像是某種能量上的禁錮,并不能在物理上限制對方的活動的范圍。畢竟,就在剛剛,巫燭就維持著這個姿勢,抬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無論如何,先拉開距離再說。
    溫簡言緩緩后退。
    至少先回到他一開始蘇醒的房間,再思考該如何――
    下一秒,他對上了一雙突然睜開的金色眼珠。
    無機(jī)質(zhì)的眼珠像是熔融的金色流質(zhì),那冷酷壓抑的理智神色被吞沒殆盡,只剩下一片無序的原始狂執(zhí),充滿了掠奪,摧毀,發(fā)泄的狂暴神色。
    和溫簡言第一次見到的巫燭很像,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他【認(rèn)得】溫簡言。
    也清楚地【記得】他做過的所有事。
    但卻沒有任何與其相配的自制力。
    理智的鐐銬失去了作用,被松開桎梏的野獸離開了籠子,
    "!"
    一股強(qiáng)烈的危險感直沖腦門。
    溫簡言來不及多想,毫不遲疑地轉(zhuǎn)過身,向著自己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腕,腰身,小腿,同時被什么拽住了。
    溫簡言的瞳孔一縮,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毫無預(yù)兆地被扯倒在地。
    背后看不到的陰影翻騰著,凝實的黑暗將剛剛跑出沒幾步的溫簡言拉了回去。
    "!"
    溫簡言在驚駭中被翻了過來。
    頭頂之上,是對方那張蒼白的,猶如神賜般的俊美面孔。
    黑暗中,金色的眼珠閃爍著可怖的火光。
    "叮當(dāng)――"
    巫燭手腕上的銜尾蛇環(huán)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脆響。
    他一言不發(fā)的俯下身,冰冷的漆黑長發(fā)蜿蜒而下,像是流水般覆蓋在青年的身上。
    下一秒,溫簡言感到,自己的喉嚨被對方的手指粗暴地扼住。
    手指收緊,喉骨發(fā)出咯咯的聲響,胸腔之中的空氣被迅速地消耗。
    "我草你"
    溫簡言在男人冰冷手掌的挾持下艱難地仰著頭,他掰著對方的手掌,一邊惡狠狠地咒罵,一邊劇烈地掙扎著。
    搏斗中,拖鞋被甩飛了出去。
    毛茸茸的呱呱拖鞋張著嘴,歪唧唧地倒在不遠(yuǎn)處的黑暗中,看上去又丑又可憐。
    他光著腳,狠狠地踹在了巫燭的肩膀上。
    巫燭身形晃了晃,稍稍向后拉開了些距離。
    好機(jī)會!
    溫簡言趁此機(jī)會,手忙腳亂地向著遠(yuǎn)處爬去。
    但是,還沒有爬出幾步,他就感到,自己的腳踝被一只冰冷如鐵箍的手握住了。
    “唔啊!”
    溫簡言驚叫一聲。
    下一秒,一陣大力襲來,他掙脫不及,被拽著腳腕,硬生生地拖了回去。
    "……"
    巫燭垂下眼,注視著下方掙扎不休,罵罵咧咧的青年。
    胸口處暗金色的裂紋無法愈合,至今仍然感到疼痛,令他感到強(qiáng)烈的,無法被扼制的強(qiáng)烈憤怒。
    但與此同時……
    另外一個地方同樣痛了起來。
    "啊!!
    溫簡言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涼氣。
    對方俯下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嚨上,像是掠食者咬住了獵物的喉嚨,但又不真的咬斷對方的氣管,只是玩鬧般地逗弄著。
    貪婪,饑餓,野蠻而原始。
    "!"
    溫簡言驚愕地瞪大雙眼,嘶嘶地倒吸涼氣,整個人更強(qiáng)烈地彈了起來。
    對萬卻仿佛被鼓舞了一般,一邊收緊手指,,一邊更深地咬了下去,尖銳的牙齒嵌入脆弱的喉嚨,溫?zé)嵯绦鹊慕怩r血滲出,喉管在牙齒間劇烈地顫抖著,泵送著滾燙鮮血的血管在皮膚下方跳動。
    下一秒,溫簡言忽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腳踝被禁錮在對方手中的姿勢有多么…
    "松口!"
    他驚叫著,急的鼻尖冒汗。
    巫燭聽而不聞。
    "我說……放開我!"
    溫簡言咬著牙,最后三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擲地有聲,在黑暗之中莫名帶上了回音。
    下一秒,銜尾蛇環(huán)微微一震,似以乎隱隱發(fā)出了微光。
    毫無預(yù)兆地,剛剛還為所欲為的巫燭被某種力量猛地向后扯去,剛剛凝實部分的黑暗潰散下來,重新變成了無意識的洋流,繞在了腳邊。
    "哈哈"
    溫簡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那最后兩個字像是從他的身體中汲取走了一半的氣力,令剛剛還生活龍虎的青年變得虛弱下來。
    這種虛弱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溫簡言單手支在地上,艱難地?fù)纹鹕习肷怼?br/>     他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嚨,"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被咬出血了。
    即使不照鏡子,溫簡言也知道,自己的喉結(jié)上肯定有一個深深的牙印子,現(xiàn)在還在緩緩地向外滲著血。
    這家……
    溫簡言陰著一張臉,向著面前的巫燭看去。
    巫燭的雙手再一次被銜尾蛇環(huán)吊起在半空之中。
    胸膛正中央的暗金碎痕似乎變得更加鮮明,上半身輪廓鮮明的結(jié)實肌理緊繃債張,似乎在和某種無形的力量對抗一般,力量感噴薄而出,蒼白皮膚上的符文越顯漆黑詭異。
    但是,他那燃燒般的雙眼仍舊日死死地鎖定在溫簡言的身上。
    "……"
    溫簡言黑著臉,站起身來。
    他身上本就寬松的t恤在剛剛的搏斗中被扯的松松垮垮,領(lǐng)口大了一倍,幾平露出了大半片胸膛和肩膀,上面的文字也被扯變形了,看上去滑稽可笑。
    一只腳上的拖鞋已經(jīng)被甩飛到了遠(yuǎn)處,只能赤著站在地上。
    他抬起手,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指根處的指環(huán),冷笑一聲∶"好啊,原來銜尾蛇是是這么用的,我這下明白了。"
    看樣子,它并不僅僅能將巫燭的一片碎片關(guān)押于其中,也能強(qiáng)制地發(fā)布命令,控制對方做些什么,不做些什么。
    這樣才對。
    否則的話,它就無法被用在夢幻游樂園副本之中,讓巫燭的靈魂碎片成為整個副本的燃料和源頭了。
    溫簡言邁步走近。
    ""
    巫燭被限制在原地,胸膛急促地起伏著,仍舊一言不發(fā)。
    他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沒有語言能力,但那雙毫不遮掩情緒的眼睛卻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貪婪的,渴切的,狂熱的,暴怒的。
    像是能夠撕裂一切的暴風(fēng),吞噬一切的狂潮。
    在那樣的目光下,溫簡言卻只是低低地笑了一聲,在對方的注視下湊近∶
    "感謝您讓我留下來,看了這么一場好戲,否則的話,我恐怕還要好一陣才能摸索出它的使用方式呢。"
    "――繼續(xù)壓下去。"
    命令的語氣在黑暗的空間內(nèi)回蕩著。
    "唔!"
    男人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的地面上的黑暗像是泥沼,眨眼間就將他吞噬到了腰際,雙手被漆黑的金屬環(huán)死死的控制住,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哈。"
    溫簡言笑了一聲。
    他緩緩抬起自己赤著的那只腳,嘲弄地,充滿侮辱性質(zhì)地踩在了對方的肩膀上,笑瞇瞇地說道∶WwW.ΧLwEй.coΜ
    "你現(xiàn)在可真的是我的囚徒了。"
    "字面意義上的。"
    青年的小腿修長,骨骼勻稱結(jié)實,白皙潔凈的皮膚覆蓋于其上,線條有力,小腿肚圓潤而飽滿,位于關(guān)節(jié)后側(cè)的皮膚又軟又薄,指尖能夠輕而易舉地陷進(jìn)去。
    他的腳掌很漂亮,青色的血管在蒼白的皮膚下蜿蜒,腳趾尖透著一點半透明的淺紅。
    在進(jìn)入這里之前,溫簡言剛剛洗過澡。
    皮膚尚帶濕意,沐浴露的氣味被捂得暖熱,向外輻射出鮮活的熱量。
    ""
    巫燭眸色加深,忽然喉結(jié)滾動。
    下一秒,他扭過頭,一口咬在了溫簡言的側(cè)邊小腿肚上。
    還舔了一下。
    "呃啊!"
    溫簡言真的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做。
    他后背一僵,猛地把腿收了回來,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后退幾步,才總算穩(wěn)住了身形。
    "你他媽屬狗的嗎!"
    溫簡言急忙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這次巫燭下口倒不是很重,只有一個淺淺的牙印而已,粉色的,比起攻擊,倒是像調(diào)情。
    巫燭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溫簡言。
    他似乎并沒有理解對方剛剛話語中的含義,只是用露骨的眼神從上到下掃過對方的全身,帶著血印子的喉嚨,被松松垮垮排掉一大半的領(lǐng)子,印著粉色牙印的小腿,只剩一只拖鞋的雙腳……
    他探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
    雖然對方什么都沒做,但溫簡言卻莫名有種被那眼神扒光的感覺。
    ""
    他站在原地,喉嚨上的傷口滾燙疼痛,小腿肚上卻又涼又癢,哪哪都不舒服。
    溫簡言忍不住心頭火起。
    他陰森森地注視著對方,咬著牙,惡狠狠地威脅道∶
    "信不信我真給你塞個止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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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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