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比跟陸寒很輕松的跳進(jìn)莊園.
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間很老式的木頭房子,用一根根豎著的木板搭建而成,但這間屋子并不小,而是非常大,并且還有一股股異味從中散出,很不好聞。而且這間屋子還正好擋在路上,從兩邊根本沒法繞過去,都被堵死了,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從屋子內(nèi)穿過去。
看著這個房子,陸寒又看了看羅比,后者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屋子的用途,他應(yīng)該也不知道。
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這里本就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不去適應(yīng)它,難道還讓它適應(yīng)你不成?
想通這些,陸寒很迅速的就放平心態(tài),調(diào)整呼吸,與羅比一起走向這間散發(fā)異味的屋子。
值得慶賀的一點是,這屋子的后門并沒有鎖,而且還敞著一條縫隙,陸寒靠近了一些,從里面?zhèn)鞒鲆还晒蓻鲲L(fēng),很是瘆人。
我想,但凡是個正常人在遇到這種情況之下,都會稍稍有些猶豫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因為這怎么看都像是一場有預(yù)謀的陷阱,但現(xiàn)在時間不等人,陸寒可不想等到反叛軍都反應(yīng)過來以后,再過去宰了素咔,那就太難了。
最終,在與羅比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后,倆人一前一后進(jìn)入了這間木屋。
里面一片漆黑,而在剛進(jìn)去的一剎那,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是腥味,而且還是混雜著動物糞便的氣味,很濃烈,將整間屋子全部都覆蓋住。
走了幾步,陸寒才依稀看清楚這屋子里的情況。
中間是一條不算寬闊的道路,地面就是普通的土地,沒有任何修飾,而兩邊則是一個個巨大的木頭柵欄,里面偶爾會傳出一聲聲動物的喘息聲,很微弱,而那股惡臭,就是從這一個個柵欄后面散發(fā)出來的。
“這里應(yīng)該是個馬廄。”陸寒小聲對羅比說道,后者點點頭,表示贊同,看這馬廄的規(guī)模,差不多也得有十匹左右。
陸寒現(xiàn)在并不擔(dān)心這里有人,因為有人,可以直接干掉,保證他說不出來一句話,但是他現(xiàn)在害怕的是會打草驚蛇,將這里的這一群熟睡的馬給驚醒,如果這樣的話,整個山莊的人估計都會被吸引過來。
所以在這樣的思量之下,陸寒的腳步可謂放到了最輕最輕,羅比也是,緊跟著陸寒,一點大氣都不敢喘。
一百米的距離,足足走了十分鐘,可見倆人的動作有多么的小心與緩慢謹(jǐn)慎,但好在等到他倆到了前門之后,這群馬還都在睡覺,而且并沒有人在這看守,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小心的推開前門一條縫,外面的景色還真是不錯,雖然是晚上,但是燈光,草地,牧場,以及環(huán)繞在這周圍的一大片林海,這度假山莊可真是不錯的地方。
在心里小小的啐了一口,沒想到這個素咔還真是會選地方,這么好的地方讓他當(dāng)根據(jù)地,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嗎?當(dāng)年農(nóng)村包圍城市那一套,難不成他還想拿來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不成嗎?
“寒哥,前面這個別墅我以前住過,是這里最豪華的,我估計素咔應(yīng)該會在這里面。”
點點頭,陸寒笑著看著羅比,他最開心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想法或者心思能與別人不謀而合,當(dāng)然,前提得是這個人必須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我覺得也是。”陸寒緩緩說道:“這里應(yīng)該就是素咔的別墅。”
羅比聽到這,立刻就說:“那咱們快去吧。”
陸寒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從門縫后面打量眼前這棟棕紅色的別墅。五層高,墻面是很有質(zhì)感的材料,應(yīng)該是木板,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細(xì)小的植物,看上去好像是爬山虎,這茁壯的小生命已經(jīng)將巨大的別墅覆蓋了個完全,看來應(yīng)該是生長的有些年頭了。
一樓二樓三樓都亮著燈頭,四樓漆黑一片,再說五樓,整個窗戶都被爬山虎塞滿,從這個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接下來,陸寒開始觀察從哪里上去比較方便,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進(jìn)去顯然不太靠譜,不說那些巡邏兵,這棟別墅里面肯定是戒備極其的森嚴(yán)。那剩下的就是從這墻面上爬上去,但是現(xiàn)在陸寒比較郁悶的是不知道素咔究竟在第幾層住,要是像一只無頭蒼蠅亂竄的話,恐怕危險系數(shù)要增大很多。
“你說這個素咔是在幾樓?”陸寒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羅比聽了,立刻回答道:“那還不簡單,抓一個人問問不行了。”
說到這,他就站起來,一副朝外沖的架勢,這讓陸寒嚇了一跳,慌忙問:“你干嘛?”
“抓人問啊!”羅比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好像出去抓人是天經(jīng)地義似的。
陸寒不禁無語,現(xiàn)在讓羅比出去,那還不等于把他給害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合作,他可不愿意還沒碰到素咔之前,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而正當(dāng)陸寒準(zhǔn)備拉羅比回來的時候,他忽然看到羅比的臉色變了,露出一種殺氣,眼神也徒然變得凌厲起來,那是一種想要置對方于死地的目光,透著冷酷與兇狠!
陸寒心里一頓,正欲問怎么回事的時候,就看到羅比忽然舉起手中的槍,直直的指著自己的眉心。
“別亂動!!”
羅比說的是泰國話,聞言,陸寒才稍稍有些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慢慢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個有些邋遢的中年人站在身后,滿臉的震驚與驚恐,他舉起的顫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鐵鍬。
“你是誰?”
那人只是全身打哆嗦,但就是不開口說話。
陸寒打量他,五十多歲的外貌,但是其實是裝扮的太邋遢,看臉上皺紋以及眼睛,最多四十歲,他穿一身灰色麻布衣服,用街邊的乞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
見那人不說話,羅比朝前走了幾步,走到那人跟前,用槍口指著他的眉心冷冷道:“不說話,我會打死你。”
“不不要。”那人立刻像是被嚇破膽了一樣,聲音顫抖的說出這么一句,然后他就跪在地上,開始不住的磕頭,是聲音很響亮的那種,絲毫不在乎地面的硬度與陰冷。
羅比與陸寒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一抹興奮,正愁著沒有人問呢,沒想到這馬廄里就藏著一個,看來,老天還是在暗中幫著自己的嗎!
“你叫什么?”
那人緩緩抬起頭,額頭都已經(jīng)隱隱出現(xiàn)血紅色,他不敢抬頭,小聲道:“莫庫”
“你在這做什么??”
“我是這里的馬夫”他聲音很小,幾乎都要聽不到,但還是很完整的將自己的身份交代了出來。
馬夫?陸寒心里嘀咕一聲,難道說這個素咔平時有養(yǎng)馬,騎馬的喜好嗎?
“素咔在這住,對嗎?”陸寒這時問了一句。
莫庫點點頭,小聲說道:“他是我的主人。”
陸寒立刻追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
聞言,這莫庫眼神立刻游離,一直不敢抬起頭,口中也含含糊糊的支支吾吾起來,見到這,羅比直接扣動扳機,那意思很明顯,不回答問題,直接給你一顆子彈。
見到這,他真的慌張了,趕緊說:“他他就住在對面的別、別墅里”
“你確定嗎?”
“恩,我確定。”莫庫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回答道。
陸寒看了眼羅比,點點頭,意思是說這個馬夫還算老實,起碼應(yīng)該沒有說謊話。
“那他住第幾層?”
“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第四層”
“第四層?”
“嗯。”莫庫回答的時候,一直沒有抬頭看陸寒的眼睛,但是即便他低著頭,陸寒還是從他躲閃的表現(xiàn)看出了謊話的痕跡!
這個莫庫,一定在說謊!
陸寒忽然嘆了口氣,他朝著莫庫走了幾步,然后半蹲下來,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說道:“莫庫,我知道你對自己的主人忠心,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性命只有一次,你現(xiàn)在保護(hù)素咔,可能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說完,他從腰上掏出蛇牙匕首,明晃晃的刀鋒閃動出妖異的光芒,折射出一種非常不安分的氣息,那是可以讓人發(fā)瘋的死亡感,要知道,這蛇牙可是白起的兵刃,死在它手上的亡魂可知千千萬,雖然蛇牙是一把死物,但經(jīng)過那么多鮮血的洗禮,早就有了生性,而莫庫這個普通人又哪里受得了這把兵器的折磨,在陸寒拔出蛇牙的瞬間,他就心跳加快,并且呼吸不暢,那種來自死亡的窒息感讓他幾乎想要立刻要射自盡。
陸寒微笑著望著莫庫,但那笑容放在后者的眼中,簡直要比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還要恐怖一萬倍,他想大叫,但是聲音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喉嚨,啊嗚嗚的根本說不出來任何話。
見到這,陸寒稍稍將匕首拿遠(yuǎn)一些,嘴角噙著一絲殘忍的笑容,用接近冷酷的聲音笑著問道:“怎么樣?打算告訴我實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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