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拉的話打破了陸寒的思緒,他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我知道。”
“還有就是你弄壞了答應(yīng)給我的傾心手鐲,這一點,我就完全有理由殺了你,但是”
但是?
陸寒一愣,難不成這事還有轉(zhuǎn)機不成?
他立刻放棄心中暴力的想法,他覺得,只要這事情有一點點轉(zhuǎn)機,他都會去嘗試,不過還有一點,只要不讓自己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其他都行!
英拉見陸寒被吊起了興趣,似乎很滿意,嘴角露出一絲精明的笑容,但只是一閃即逝。
“其實呢,傾心手鐲也是為了保護你,替你擋了一顆子彈,照這么說,那副手鐲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英拉開始賣起了關(guān)子,陸寒無奈的聽著,然后點頭,哎,沒辦法,誰讓自己現(xiàn)在欠著人家呢!
英拉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道:“既然傾心手鐲是為了救你而壞的,我覺得,你也就欠了整個泰國一次,我這個人其實一直都是公私分明的,既然你欠了我們國家的東西,那我想,你就應(yīng)該用其他方式還回來。”
“什么方式?”陸寒不喜歡這么繞彎的方式,他其實更喜歡的是直接,直接了當(dāng)!
聽到這,英拉微微一笑,似乎也懶得繞這么多,她直接說道:“嗯你應(yīng)該聽說現(xiàn)在泰國的局勢了吧?”
“局勢?”陸寒一愣,開始在腦海中仔細(xì)的搜索,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讓他猛地去想這些,說實話,他想不出來。
見這,英拉緩緩站起,走到身后的辦公桌上將剛才她看的那份報紙拿了過來,并遞給陸寒:“看看吧。”
陸寒還沒翻看,就先看到上面醒目的印著三個巨大的字體:“反叛軍”
反叛軍??
陸寒一愣,忽然想到最近反叛軍確實在泰國鬧得沸沸揚揚。
“你是說反叛軍??”陸寒還有些不確定。
“嗯,不錯。”英拉臉上立刻被愁云不滿,她語氣也變得有些艱澀:“嗯最近反叛軍鬧得太厲害,每個城市都有他們的分支,而且他們的行蹤也很不固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多次砸燒示威事件,如果任由他們這樣繼續(xù)下去,恐怕會變成一個大問題!”
聽到這些,再聯(lián)系到剛才英拉的話,陸寒忽然明白了,靠,難不成是讓老子幫你平定反叛軍??
“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陸寒語氣有些艱澀,他幾乎可以確定英拉的想法,估計就是想讓自己幫她平定反叛軍。
見陸寒如此說,英拉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笑意,有些像是竊喜。
“陸寒,你是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你把傾心手鐲弄壞了,我本來是要以竊取國家寶物罪名將你逮捕,但念在你是初犯,并且也不是有意的,所以我才愿意給你這么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陸寒沒說話,其實心里早就吐起了槽,什么初犯,什么將功補過,都是狗屁!你他娘的就是想讓老子幫你擺平麻煩罷了!還起了這么些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煩不煩啊!
見陸寒一直不說話,英拉臉上襲上一抹愁云,說道:“泰國自古都是一個不安定的國家,反叛軍一直都存在,只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資金的支持,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政府壓制著,沒有形成多大的氣候,但是這一次反叛軍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一些資金的流入,便開始示威,打砸,不但鼓動民眾罷工罷課,而且還發(fā)出威脅言論,說我們不是合法政府!雖然等到他們資金用光的那天他們一定會停止,但眼下他們的存在確確實實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這些陸寒都從報紙上看到了,所以還是沒有發(fā)表任何的評述。
“就在前幾天,我派人想要與素咔談判,想要以和平的方式結(jié)束這場斗爭,但是卻遭到了他的拒絕,也許你并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你想讓我干什么?”陸寒昂起頭,看著英拉,輕輕皺著眉頭,因為英拉的一些言辭,似乎是有些誘導(dǎo)的意思,這讓他很是反感。
并沒有察覺到這些,英拉淡淡的呼出一口氣,才道:“l(fā)陸寒,也許你已經(jīng)猜到了,我之所以說這么多,就是想讓你幫我這個忙,幫我平定反叛軍。”
“哈哈”陸寒聽到這,不由得仰面大笑。
開什么玩笑!平定反叛軍?就以老子一個人的力量?這怎么可能??
“你笑什么?”英拉還是很有氣度的,陸寒笑成這樣,他依舊沒有太多怒氣,最起碼,臉上還是很平靜的。
陸寒笑了一會便停下了,他搖搖頭,略顯譏諷的說道:“親愛的總理女士,您不會認(rèn)為單憑我一個人就能平定反叛軍吧??哈哈這怎么可能”
他說的確實沒錯,如果說讓他殺一個人,或者是竊取一些情報,這還都可以,但如果想讓他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去跟那么龐大的反叛軍去斗爭,那萬全是自找死路的行徑,陸寒不傻,他不會以為自己有什么驚天動地的魔力可以改變?nèi)说南敕ǎ裁靼鬃约褐皇且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平定反叛軍,玩蛋去吧!
輕輕呼出一口氣,英拉在盡量保持平靜。
“你有讓我信服的游說天賦,這一點,你應(yīng)該不會否認(rèn)吧。”
“我否認(rèn)。”陸寒干脆利索的否決英拉對自己的看法。
開玩笑,之前與你交涉,那是因為你是政府,你是泰國唯一合法的政府,不管說了再多過激的話,只要不觸犯法律,你就不能把老子怎么樣,可現(xiàn)在呢?對方可是兇殘的反叛軍,對于這一群手拿沖鋒槍的瘋子來說,任何言語都可能激怒他們的耐心,這還讓去游說,恐怕剛一開口說一個字,自己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我想你對我有些誤會,英拉總理。”陸寒漸漸恢復(fù)嚴(yán)肅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個商人,也可以把我當(dāng)做一個無業(yè)游民,這些都無所謂,但是我要告訴你一點是,我絕不是一個演說家,也絕不是舌戰(zhàn)群儒的政客,所以你千萬不要再誤認(rèn)為我可以左右兩個國家的命運,或者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反叛軍的目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來說,我手上也沒有任何一件關(guān)于反叛軍所需要的把柄,他們又為什么會聽我的呢?”
“可是你弄壞了傾心手鐲,你需要賠償!!”英拉有些惱羞成怒!
“賠償?shù)脑挘绻梢裕以敢赓r您一些錢財。”
英拉冷冷一哼笑:“你覺得金錢對我來說很重要嗎?”
陸寒聽到這,不由得無奈一笑,對啊,人家是一國之主,金錢對她來說,完全可以等同于空氣。
“那您說怎么辦吧?反正我是沒有能力去平叛反叛軍。”陸寒干脆讓自己躺在沙發(fā)上,擺出一副無賴相,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他的耐心也開始逐漸消失。
氣氛逐漸干涸起來,凝固的不像話,兩人就這樣對望著,誰也不說話,安靜的空氣下似乎只能聽到兩人鼻息喘氣的聲音,一個人因為生氣,很急促,另一個人,卻很是平緩,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過了半分鐘,英拉終于壓抑住心中的怒氣。
“那如果,我讓你幫我殺一個人,你能辦到嗎?”
陸寒心咯噔一聲,殺人?殺誰?素咔嗎?
表面上裝作非常平靜,陸寒不動聲色的問:“殺誰?”
“你知道。”
陸寒心里面有些糾結(jié),難道真的是讓自己殺素咔?這玩笑開大了吧,雖然對他而言,殺一個人很簡單,而且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但如果是當(dāng)著泰國總理的面卻答應(yīng)殺一個人,其中索要考慮的因素可就多得多了。
就在陸寒內(nèi)心極度糾結(jié)的時候,英拉開口了:“你不用想太多,素咔已經(jīng)觸犯了危害國家安全罪,他有罪,當(dāng)然該死。”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yīng)你。”
“為什么?”英拉似乎很意外。
“我不認(rèn)識這個素咔,他也與我無冤無仇,我不能殺一個平白無故的人。”
“陸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部隊,可是殺人好手,政壇上有多少厲害的角色都是死在你的手里。”
對此,陸寒只是笑笑,并沒有反駁。
陸寒其實明白,英拉之所以會讓自己去,有兩個方面。
第一,是自己身手好,英拉一定早就調(diào)查過自己,對自己的出身早就了如指掌,而第二點原因,就是因為自己不是泰國人,而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要知道,反叛軍再猖狂,再囂張,歸根究底他也是泰國人,而英拉與他斗爭,那也是國內(nèi)之間的斗爭,是屬于泰國人之間的斗爭,現(xiàn)在表面上英拉還在極力想與素咔和解,如果這時候素咔突然被刺殺,那么嫌疑最大的莫過于英拉政府,所以,英拉為了洗脫這個罪名,或者說是不愿意被人所指責(zé),她能做的便是找到一個外國人,然后去刺殺素咔,因為陸寒身手好,底子干凈,讓他來做這個任務(wù)簡直再適合不過了,這樣一來,便可以將長久以來困擾她的反叛軍問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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