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實(shí)開了口:“媽咪,如果我很喜歡數(shù)學(xué),你會不讓我學(xué)嗎?”
蘇南卿:“肯定不會。”
小果喜歡打游戲,大家都知道不好,可是她為了讓小果開心,都是同意的,只是控制了時間而已。
霍小實(shí)點(diǎn)頭:“可綿綿媽媽知道她喜歡跳舞,卻不讓她去學(xué),而且,綿綿很害怕她的媽咪。”
害怕?
任何一個孩子對母親,都不應(yīng)該是害怕這種情緒吧?
蘇南卿覺得霍小實(shí)或許用錯了詞,“是因?yàn)樗膵屵浜車?yán)厲嗎?”
霍小實(shí)搖頭:“不是。”
他想了想,開了口:“暴君也很嚴(yán)厲,可是我知道他為了我好,有時候,為了和他對抗,我會絕食。因?yàn)槲抑溃┚龝讌f(xié)。”
“但綿綿對她媽咪的害怕,來自于,她不確定她的媽咪會妥協(xié)。”
蘇南卿愣住了。
霍小實(shí)的話雖然說的亂七八糟,可她卻聽懂了。
因?yàn)榛艟资撬陌职郑阅呐氯粘?yán)厲,甚至或許動手打過霍小實(shí),小實(shí)對霍均曜也是尊敬,而不是懼怕。
可綿綿的母親對于綿綿來說,卻像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壞人,讓她就連基本上的安全感都沒有。
她皺起了眉頭:“這些都是綿綿告訴你的嗎?”
霍小實(shí)搖頭:“我是自己觀察到的。”
蘇南卿皺起了眉頭。
如果事情真是如小實(shí)所說,那么蘇南卿還真要重新考量這件事了,但霍小實(shí)只有五歲,他的結(jié)論也不可以單方面輕信。
蘇南卿很凝重的開了口:“好的,小實(shí),我知道了,我會注意一下這件事,并且觀察下綿綿,如果是真的,那么我會告訴你的舅舅。”
同時,她皺起了眉頭。
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虐待自己孩子的母親嗎?
-
郊區(qū)。
陶萄開車進(jìn)了小區(qū),視線看向那個不要臉的男人。
下班時,他趁著她開車,還沒鎖車的時候,這男人忽然打開了她的后車門,上了她的車。
她當(dāng)時就想要怒斥他,可這男人一句話,讓她閉上了嘴巴,因?yàn)樘K君彥說道:“你如果想讓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那就吵。如果不想,就開車。”
陶萄:“……”
她無語急了。
但是身為一名幼兒園老師,她不想在學(xué)校里鬧得人盡皆知,她氣的牙癢癢,卻還是開了車,路上,她就開啟了嘲諷模式:“蘇先生,請問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君彥:“前男友前女友的關(guān)系。”
“……”
“或者說,是對前女友念念不忘的關(guān)系。”
陶萄聽著這話,不知道怎么的,臉頰上一紅,她呸了一聲,冷笑道:“蘇先生,你現(xiàn)在有未婚妻,有女兒,你對我這樣,是一種騷擾你懂嗎?”
蘇君彥垂下了眸子:“陶萄,你昨天那么生氣,是吃醋了嗎?”
吃醋了?
陶萄被他的話說的一噎。
可旋即,她就意識到,從看到趙慧妍的朋友圈開始,她的確就開始憤怒和惱羞成怒。
之前,她被蘇綿綿和蘇君彥給欺騙了。
哪怕兩個人走了 個人走了以后,她還是心情愉悅了一會兒。
是趙慧妍的朋友圈,讓她回到了現(xiàn)實(shí),讓她忽然意識到,綿綿是蘇君彥和趙慧妍的女兒,不是她的!
她在這里為綿綿的生日高什么興?
那一晚,其實(shí)她都沒有怎么睡。
在思考著她回國后的想法,她回國之前,是讓自己再也不和蘇君彥有任何聯(lián)系的,可怎么又?jǐn)嚭显谝黄鹆耍?br/>
她氣自己,更氣蘇君彥來撩撥自己。
讓她一步一步,沉淪進(jìn)去。
她一路上沒再說話,直到來到了別墅中,但是停下車后,她卻沒有下車,反而冷靜的開了口:“我是吃醋了。”
蘇君彥稍稍一愣。
陶萄低著頭,他看不清楚女孩的神色,卻看得到她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她從小到大一直都不怎么哭的。
現(xiàn)在怎么會哭了?
正在想著,就聽到她低笑出聲:“我承認(rèn)了,你滿意了嗎?”
她抬起頭來,笑著詢問:“蘇先生,讓我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覬覦別人未婚夫的賤人,你滿意了嗎?”
“讓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永遠(yuǎn)都卑賤到骨子里,你滿意了嗎?”
三個“你滿意了嗎”說盡了她這些年的委屈!
在M國,她不乏追求者,可她誰也沒有看上,她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的,就是她始終沒有放下這個男人。
哪怕這個男人和她最討厭的妹妹在一起了。
她笑著笑著,忽然間落下淚來。
那一滴眼淚晶瑩剔透,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腿上。
而就在這時,肩膀上卻被一只溫?zé)岬拇笫职醋×耍磻?yīng)很大的忽然間伸出了手,一把把那只手給推下去!
她憤怒的下了車。
蘇君彥追下去:“陶萄!”
陶萄卻推開他,去開門。
蘇君彥用力抱住了她:“陶萄。”
陶萄氣壞了,憤怒的喊道:“蘇君彥,你想干什么?告訴你,哪怕我沒有徹底忘了你,可是我也不會做你的第三者!我是沒骨氣,可是這點(diǎn)底線,我還是有的!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可身后的男人,卻始終沒有松手,就在陶萄氣惱的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的時候,蘇君彥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今天三叔病危了。”
陶萄的動作一頓。
他嘴中的三叔是誰,陶萄知道,也知道這個三叔對于蘇君彥的重要性。
她沒說話。
蘇君彥繼續(xù)開了口:“三叔和安思易在二十多年前分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三叔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和她在一起,哪怕他知道了南卿是他的女兒,可他還是想要追隨著安思易而去。”
“陶萄,何其有幸,我們還能再次相遇。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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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
蘇南卿洗了澡以后,出門準(zhǔn)備下樓吃點(diǎn)東西。
可剛打開門,就看到蘇奇站在她門口處。
男人雖然已經(jīng)26歲,卻非常有少年感,單薄的身軀靠在墻壁上,看到她以后瞬間站直了身體。
蘇南卿挑眉:“有事?”
蘇奇點(diǎn)頭,好奇的詢問:“南卿,你給三叔說了什么,讓他忽然有了生存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