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沒有大人在家,朱圓圓用竹筒煮了大米飯,再煮了筒肉湯,簡簡單單吃了一餐。
收拾好出門去地里溜達,發現土豆和紅薯長勢喜人,興許收獲時不會太小。
唔,是時候讓老族長知道什么是農家肥了。
朱圓圓沖著不遠處走來的獨臂老頭露出個壞壞的笑,下一秒又恢復正常,揚手熱情招呼,“老族長您來了,吃過午飯沒?”
朱河揉揉眼睛,懷疑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圓圓是多么可愛單純的雌性幼崽,不可能笑得那么邪惡。
“啊,圓圓怎么就來了,我吃了飯,你呢?”
說起來,他們獸人見面打招呼不該是問今天有沒有抓到獵物么,怎么問候起有沒有吃飯?
老族長皺緊眉頭,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有點不對勁。
其實何止他不對勁,接到開荒種田任務的獸人都是這個樣,估摸著是被圓圓這小家伙給帶壞的。
這么一想,朱河看著某幼崽的眼神就很奇怪了。
“老族長你怎么了?”朱圓圓歪著腦袋萌萌的問。
朱河捂住胸口,好可愛,這么可愛的幼崽怎么可能帶壞大家。
“沒事沒事,我就是高興,土豆和紅薯長得好。”
“哦~”朱圓圓露齒一笑,“那您想不想讓它們長得更好?”
此話一出,朱河的立刻來了精神,“想,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辦法是有,就是……”朱圓圓故作為難狀,“有點臟,也有點臭。”
“只要能讓它們長得更好,臟點臭點算什么,”朱河就差賭咒發誓了,“你說出來,大家一定照辦。”
這時負責給地里除草的獸人朱志也來了,聽到老族長的話亦是贊同,“我們不怕臟,不怕臭,就怕收獲不夠多。”
得了準話,朱圓圓立刻道,“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施肥吧!”
朱河滿臉迷茫,“施肥?糞?”
等聽完朱圓圓的解釋后,老族長的臉就有點綠了,那么臭的東西淋在土豆紅薯上,收獲后大家還能下得了嘴嘛!
話又說回來了,食物緊缺時腐爛的肉都吃,臭點又算得了什么。
“施肥,馬上施肥,”朱河一揮手,“多淋點那啥,以后土豆能長得更好更大。”
朱志立刻應聲,“是,我這就去挑糞。”
朱圓圓目瞪口呆,“等等,施肥也不能過量,還要用水稀釋……”
口水都要說干了才將施肥要領解說清楚。
唉,這世道,耍嘴皮子功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來都來了,也不能啥都不干,朱圓圓便跟著下地除草,直到被太陽曬得滿臉通紅才跑樹蔭下躺著。
“圓圓真勤快,”朱河毫不吝嗇的夸贊。
“嗯,”朱圓圓可不懂得謙虛為何物,“我當然勤快,不然也找不到這么多新吃食。”
朱河無奈搖頭,“你呀,自吹自擂可不好,容易壞名聲。”
“沒事,我才五歲,”朱圓圓嘻嘻笑道,“要是有人跟我計較,那可是黑了良心。”
這話沒毛病,朱河竟無言以對。
朱圓圓可不管老族長是什么心情,休息夠了就要走,臨走前還感嘆,“我們吸收日華練功,為什么還會覺得曬太陽很熱呢?”
更可氣的是,再過個把月雪季就要到了,陽光卻還如同夏季般熾熱。
所以劃分夏季、秋季的意義在哪?
朱圓圓不懂,朱河也不懂,可人年紀大、經歷得多,很多事便看淡了,不會去深究。
“回家去吧,小幼崽別想太多,會長不高,”朱河從懷里掏出枚野果,“給,吃個果子甜甜嘴。”
朱圓圓猶豫了下,接過果子去河邊洗了洗,咬一口,頓時皺巴了小臉。
被酸的。
“老族長騙人!!”
朱河哈哈笑,“小幼崽別總裝大人,該玩就玩,去吧。”
朱圓圓哼了聲,噠噠噠往回走,然后就得到個驚喜,出門近一個月的大哥回來了。
“妹妹怎么不說話,”朱勇敢有點受傷,“不歡迎我回來?”
“我這是太高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朱圓圓笑著沖過去,“大哥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朱勇敢穩穩接住妹妹,還抱起來掂了掂,“胖了。”
朱圓圓的笑臉頓時掛不住了,兩只小短腿踢騰著,連踹大哥好幾腳都不解氣,噘著嘴道,“大哥壞,我不喜歡你了。”
“不是吧,”朱勇敢哀嚎,“我就是太高興說錯了話,圓圓沒有胖,真的!”
朱圓圓翻了個大白眼,“我不信。”
發現妹妹是真生了氣,朱勇敢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忙從懷里摸出個小東西,“快看,大哥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什么禮物?”朱圓圓被勾起好奇心,定睛看去,“陶器小豬!”
原來這個世界不是沒有陶器,只是黑豬一族沒有。
“可愛不?”朱勇敢問。
朱圓圓猛點頭,“可愛,哪里來的?”
“跟鼠獸人換的,”朱勇敢笑得很得意,“我們特意找了遠離海族部落的海邊煮海水,還真煮出了鹽,白凈細膩,比往日換到的鹽更好。”毣趣閱
“大哥真厲害,”朱圓圓的嘴如同抹了蜜般,“你們應該煮了不少鹽吧,有沒有將海水煮鹽法泄露出去?”
“阿這,”朱勇敢撓撓頭,“跟我們一起去海邊的飛虎族獸人也知道。”
結伴同行,有些事根本瞞不住,朱圓圓早有心理準備,她只是擔心消息傳出去會引來覬覦。
“妹妹你在想什么,這般出神,”朱勇敢不解。
“沒什么,”朱圓圓想到大哥嘴里的鼠獸人,“那怎么會有鼠獸人找你們換東西?”
“反了,是我主動去換的,”朱勇敢糾正,“用肉換。”
鹽那么精貴的東西可不能隨便拿出去,沒有要是讓人知道他們懂得制鹽可就糟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守不住。
一個不好,興許會引來滅族之禍。
早在換鹽隊離開部落之前,族長就有交代,讓他們行事小心些,無論能不能煮出鹽都得去海族換些回來。
朱勇敢這么一說,朱圓圓就拍手叫好,“族長可真聰明,難怪能統領整個部落。”
“那當然,”朱勇敢笑道,“阿爹的實力也很強,可就是因為他不愛動腦子才沒當上族長。”
“我不愛動腦子?”朱強突然從門外冒出頭來,“臭小子膽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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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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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