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3年，在大漢歷史上是極其動蕩的一年。也是公孫白大放異彩的一年。
    這一年春，公孫白大破烏桓，建立護(hù)烏桓中郎將府，徹底平定烏桓之亂，比歷史上的曹操提早了十幾年。
    這一年冬，公孫白攻擊和屠殺慕容鮮卑部兩萬余人，又奇襲彈汗山王庭，“高過車軸者盡斬”，殺一萬余人，燒毀了鮮卑王庭，又在彈汗山大青口憑兩千多人阻擊浦頭七萬大軍，最后又在稽落山擊敗浦頭的三萬大軍，俘虜兩萬多人回右北平郡。
    這一戰(zhàn)，公孫白憑五千精騎硬生生的擊敗了浦頭的十萬大軍，殺敵六萬余人，俘虜兩萬多人，致使鮮卑族精銳傷亡過半，可謂是神奇而輝煌的一戰(zhàn)。
    而更重要的是，這一戰(zhàn)之后，鮮卑蹇曼部伏擊斬殺鮮卑王浦頭，以先王和連之子的身份自立為王，定都龍城，而浦頭的弟弟步度根和扶羅韓則宣稱蹇曼為外通敵國、犯上作亂的叛徒，在鮮卑東部擁立步度根為鮮卑王，自此鮮卑族兩派相爭，徹底陷于分裂之中；步度根和蹇曼經(jīng)歷了長達(dá)數(shù)年的混戰(zhàn)，直到五年后新的一代雄主軻比能橫空出世，持鮮卑王印稱王，橫掃蹇曼和步度根兩部，進(jìn)入三派混戰(zhàn)。
    這一戰(zhàn)，勢必將讓將讓胡人至少十年之內(nèi)不敢南下牧馬，大漢邊境北部的百姓將迎來安定的十年。
    如果說公孫白在193年底的大破烏桓已足以讓整個北地驚艷，那么這次破鮮卑之舉已是讓天下皆驚了。
    土垠城內(nèi)，太傅劉虞正與從遼西郡趕來的閻柔飲酒，在接到從背面?zhèn)鱽淼慕輬笾螅?dāng)即拍案而起，連聲交好。
    許久才嘆道：“廣寧亭侯年少而得此功績，窮大漢之史，唯冠軍侯可比之。”
    劉虞將公孫白與十九歲便拜驃騎將軍的霍去病相比，可謂是不吝贊美之詞。
    身旁的閻柔心中雖然十分不悅，但是嘴上卻一時無言以對。想了許久才道：“公孫白殘殺俘虜共計三萬余人，其兇殘令人發(fā)指，不過一介屠夫耳，豈可與冠軍侯相提并論？”
    劉虞雙目一瞪：“異族屠戮我大漢子民何止十萬。以血還血，有何不可？”
    這一刻，閻柔徹底心涼，不是因?yàn)閯⒂菥S護(hù)公孫白，而是一向主張仁慈對待異族的劉虞。竟然被公孫白徹底同化了，要知道當(dāng)年他就是因?yàn)楣珜O瓚殘殺異族而與公孫白屢次鬧翻。
    ……
    冀州州牧府衙，正在與眾將商討與公孫瓚交戰(zhàn)之事的袁紹，得到消息之后，驚得手中的酒樽都跌落在地，驚聲問道：“公孫瓚之子，勇悍如斯，若其父子再聯(lián)手，何以擋之？”
    眾武將謀士你看我，我看你。無人應(yīng)答。
    良久，沮授才道：“公孫瓚父子皆勇，若是分兵兩路攻襲，我等實(shí)難以擋之。不過如今遼東公孫度已一統(tǒng)遼東之地，震服高句麗，自稱遼東侯、平州牧，豈能不覬覦遼西諸郡？若是傳書認(rèn)可其官爵，并拜其子公孫康為遼西郡太守，可挑起公孫白與公孫度之爭，牽制公孫白。”
    袁紹大喜。當(dāng)即揮筆疾書，遣使化裝成商人前往遼東傳書。
    ……
    中原群雄，也是震動不已。
    譬如曹操得知消息，喟然嘆道“生子當(dāng)如公孫氏。真是羨慕公孫伯圭啊”，一時間惹得長子曹昂羞愧不已，七歲的幼子曹丕則誓言要超越公孫白。
    當(dāng)然也有不以為然的，認(rèn)為公孫白殺俘虜之事，實(shí)在有辱大漢仁德風(fēng)范，但是也僅限于一些迂腐不堪的士人而已。因?yàn)橥谶@一年冬天。曹操攻徐州之時，殺得徐州境內(nèi)無辜百姓流血漂櫓，泗水為之?dāng)嗔鳎珜O白殺的不過殺的是入侵漢地的異族而已，相比之下，的確算不得什么。
    ……
    易城，易侯別府。
    此時的公孫瓚與袁紹之戰(zhàn)，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半年之久，各有勝負(fù)。為了與袁紹爭奪冀州和青州之地，公孫瓚再次將住所從薊城搬到易城。
    后花園中，公孫瓚正在練槊，一桿長槊舞得虎虎生風(fēng)，令前來稟報的田楷和公孫續(xù)拍掌叫好。
    公孫瓚收槊而立，沉聲問道：“何事稟報？”
    田楷滿臉激動之色，哈哈笑道：“易侯，大喜……”
    話未說完，便被公孫瓚打斷：“什么大喜？如果是關(guān)于那小孽畜的事情，不用稟報了。”
    田楷卡在喉嚨里的半截話，當(dāng)即被噎了回去。
    公孫續(xù)忍不住說道：“父親，孩兒探聽太傅奏請朝廷拜五弟為寧鄉(xiāng)侯、破虜將軍，已獲批準(zhǔn)，欽差已奔往右北平郡，不如讓孩兒代父親前往道賀，以釋前嫌。再讓五弟與平難中郎將之女完婚，如此三路齊攻袁紹，則冀州、青州和并州四州必可歸于父親掌控之下。”
    公孫瓚的臉色當(dāng)即陰沉了下來，怒道：“荒唐，他若有心，為何不前來向?yàn)楦甘竞茫炊獮楦钢鲃忧巴蕾R？”
    公孫續(xù)楞了一下，還要說什么，卻被田楷一把扯住，向公孫瓚道別而出。
    到了府外，田楷才笑對公孫續(xù)道：“大公子難道聽不出易侯之弦外之音？父子有別，終究不能讓父親主動向兒子示好。若是大公子傳書一封，說是易侯甚是想念寧鄉(xiāng)侯，請其前來易城相見，寧鄉(xiāng)侯必然喜而前來。”
    公孫續(xù)不禁神色大喜，當(dāng)即連連稱是。
    后花園內(nèi)，公孫瓚神色索然的倒提著長槊，走到一間涼亭內(nèi)，接過下人遞過來的燙好的酒壺，滿飲了一樽之后，便揮手示意下人退下，獨(dú)自望著那園內(nèi)綻放的臘梅出神。
    許久，他才長長的嘆道：“這小子，終非池中之物，竟然憑著五千兵馬硬生生的擊敗了十萬大軍，還殺了六萬余人，其驍勇，其狠絕更勝我當(dāng)年數(shù)倍，是個成大事的，看來老子是真老了。可是再老，老子也是你的父親。一年多了，你就不能前來看看老子么？莫非你封侯拜將了，倒不將我這當(dāng)父親的放在眼里了？”
    園內(nèi)寒風(fēng)瑟瑟，殘葉飄零。公孫瓚突然覺得格外的孤獨(dú)和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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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94年春，長安李傕和郭汜控制的傀儡朝廷，接受劉虞的奏請，以公孫白破鮮卑之功，拜其為食邑一千二百戶的寧鄉(xiāng)侯。破虜將軍。
    詔令傳出去，朝野震動，不滿十八歲即拜為千戶侯，可謂榮耀無比，要知道當(dāng)年的霍去病也是十七歲才拜一千六百戶的冠軍侯，窮大漢史上，公孫白僅次于霍去病而已。
    朝野之間，流傳著一句佳話——“生子當(dāng)如公孫白，嫁夫當(dāng)如寧鄉(xiāng)侯”。
    一時間，土垠城內(nèi)的士人望族。得知這位年少得志、風(fēng)華絕代的寧鄉(xiāng)侯尚未娶親，前來提親者不計其數(shù)。
    ……
    土垠城南，寧鄉(xiāng)侯府。雕梁畫棟，氣勢恢宏。
    大門口上，新?lián)Q上來的“寧鄉(xiāng)侯府”四個鎏金大字在太陽的照耀下，金光閃閃，極其奪目。
    一行五騎飛奔而來，希律律的停在大門口。五人一身風(fēng)塵仆仆，似乎趕了老遠(yuǎn)的路。
    領(lǐng)頭一個盔甲鮮明的年輕將領(lǐng)昂然走上臺階，輕叩門環(huán)。
    一個打著呵欠的門子打開門探出頭來。甕聲甕氣的嚷道：“你們找誰？”
    那年輕將領(lǐng)笑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找寧鄉(xiāng)侯。”
    那門子朝他看了看道：“你等何人，我們寧鄉(xiāng)侯可不是說見就見的。若是前來提親的，請速回。我們寧鄉(xiāng)侯之妻可是平難中郎將的女兒。當(dāng)妾也不成，寧鄉(xiāng)侯說了，娶妻之前，不再納妾。”
    那人滿頭黑線，神色一呆，隨即微微笑道：“就說易侯府公孫清求見。”
    那門子一聽。當(dāng)即變了臉色，作為一個機(jī)靈的門子不可能不知道易侯是誰，更何況來人還姓公孫，他若是還擺著一副傲嬌的神色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那門子當(dāng)即賠笑道：“還請官爺稍稍等候，小的這就入內(nèi)稟報。”
    說完，便如飛一般的奔了進(jìn)去。
    公孫清抬起頭來，仰望著頭上那塊金光閃閃的大匾，不禁微微嘆道：“五公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三年前，五公子還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庶子，想不到不過三年時間，竟然已然封侯拜將，在當(dāng)世已是最年輕的鄉(xiāng)侯和將軍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正思索間，突然聽到一人急匆匆而來，未及近身，便已先喊道：“兄長，別來無恙！”
    公孫清驀然抬頭一看，正是公孫白滿臉笑意的奔了近來，不禁心頭一熱，急忙也迎了上去，激聲喊道：“五公子……”
    兩人奔近，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相視哈哈大笑。
    公孫白親昵的拉著公孫清的手，又在廂房里寒暄了許久，公孫白才問道：“父親身體近來可好？”
    公孫清眼中神色大亮，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公孫白。
    公孫白接過書信，拆開細(xì)細(xì)閱讀，先是神色極為動容，接著又苦笑搖頭，令公孫清心中一緊。
    公孫白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望著公孫清，問道：“此書乃何人所造？”
    公孫清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尷尬的說道：“想不到終究是瞞不過寧鄉(xiāng)侯，此書乃大公子所造，大公子也是一片苦心，還請寧鄉(xiāng)侯體諒。”
    公孫白苦笑道：“父親終究是不愿原諒我……”
    作為一個穿越者，與公孫瓚的情誼終究不能像親生父親那樣，再說自己坑爹的事情也沒少做啊，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是，我要娶老婆啊，這娶老婆沒有父母在場，終究會讓人笑話……
    公孫清見公孫白沉吟不語，神色一肅：“其實(shí)易侯也是十分想念五公子的，那日我在后花園，便聽到易侯在喃喃自語，說‘這小孽畜就是個犟種，難道就不能主動來見老子么’，原話如此，句句屬實(shí)。為兄斗膽勸一句，易侯終究是寧鄉(xiāng)侯的父親，這場誤會，還終須寧鄉(xiāng)侯主動化解才好。”
    公孫白遲疑了片刻，當(dāng)即應(yīng)允道：“好，明日本將就啟程，前往易城。”
    別的事要面子，但是為了娶老婆這樣的人生大事，只好硬著頭皮前往了，否則將來若是誤了兩年之約，將來被罰跪搓衣板的滋味可不好受。
    PS:舊副本已過關(guān)，新副本尚未開啟，稍稍有點(diǎn)卡文，容作者整理下細(xì)綱，今天只一更，見諒……(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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