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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齊川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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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褚良還是沒磨過盼兒,后悔不迭的松了口,同意小媳婦白天來到廢莊里看著,但夜里卻必須坐馬車回府,否則一整日都在京郊的十里坡呆著,未免有些太不像話了。
    夜里又幫褚良解了蠱,等到天亮時,褚良帶著欒英從莊子里離開,也不知去做什么了,而盼兒則呆在小院兒里,等到巳時剛過,周莊頭就帶著那個姓齊的漢子站到院門外。
    按著周莊頭的說法,老齊今年不過二十七八,但一張臉卻干癟凹陷,法令紋如同用刀劃出來似的,整個人顯得滄桑極了,看著像四十出頭的漢子一般,杏眼掃見老齊右邊空蕩蕩的袖管,知道這人當初在戰場上,被關外的蠻子一刀將胳膊給劈了下去,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
    “聽周莊頭說你會養蜂,我這廢莊里種了不少枸杞樹,可能弄出枸杞蜜來?”
    老齊點了點頭:“小的除了養蜂,再也沒有別的本事,還請夫人賞口飯吃,到時別說枸杞蜜,就是椴樹蜜、五味子蜜、黨參蜜那些不易得的稀罕物,小的都能給您伺弄出來,包您滿意……”
    眼前的漢子缺了右臂,但左臂卻完好無缺,即使一個人不能將蜂箱全須全尾的弄出來,再找兩個莊戶在旁邊打下手,估摸著也費不了什么功夫,再加上周莊頭本就是個穩妥性子,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拍著胸脯保證,盼兒對老齊也不由有了幾分信心。
    “莊子里的蜜蜂現在并不太多,不過后山上好像有蜂巢,若是能將蜂巢移到咱們莊子里,日后采蜜也能方便些。”
    老齊猶豫一會,沖著盼兒道:“小的今日就把蜂箱做出來,最近幾日天氣好的很,用煙熏蜜蜂,也容易將那些小東西趕到蜂箱里。”
    狼牙本來在窩棚里啃骨頭,鋒利的牙口把棒骨都給咬成渣后,就慢悠悠的走到盼兒身邊趴下,沖著周莊頭跟老齊呲了呲牙,包裹著牙床的那塊粉紅色的肉外翻著,涎水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看起來瘆人極了。
    對于養蜂來說,盼兒根本就是個外行,什么忙都幫不上,只是讓周莊頭把老齊安置在莊子里的廂房中,順道又叫了兩個壯漢給老齊打下手,那二人都是手腳麻利干活勤快的,也沒費多少力氣,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就把木頭蜂箱做好了。
    莊子里頭沒有伺候的丫鬟,只有兩個婆子做些灑掃漿洗的活計,盼兒把外頭穿的衣裳換下來給了她們,至于貼身的褻衣褻褲,則是自己拿了胰子輕輕揉搓,洗干凈后直接晾在后頭的窗子外頭,不愿意讓外人沾手。
    洗過了衣裳后,一個婆子端了一盤洗凈的南果梨,果皮微微泛紅,上頭的水珠兒還沒干,這南果梨剛摘下來時不好入口,必須得放在竹筐里頭,過個兩三天功夫再吃進嘴,那時候酒味兒才濃郁的很,吃著也酸甜可口。
    拿起梨子剛咬了一口,就見著周莊頭腳步匆匆的往這邊來,黝黑的臉上帶著幾分尷尬之色,沖著盼兒道:“夫人,齊侍郎來了。”
    這位齊侍郎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中了狀元的齊川,原先齊川只是小小的翰林院編修,現在有了岳家扶持,短短兩年功夫就爬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這可是個肥缺兒,別人搶破腦袋都不一定能搶的上,竟然落在了齊川頭上,若說他是憑著資歷和真本事坐穩的這個位置,盼兒肯定是不信的。
    “他怎么來了?”
    周莊頭搖了搖頭,道:“可要把齊侍郎帶進來?”
    盼兒猶豫了一會兒,最后才點了點頭,等到周莊頭出去把人帶回來時,她便飛快的將狼牙圈進窩棚里,再將柵欄檔上,大概是廢莊里的日子實在太悠閑,狼牙養出了一身懶骨頭,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別人從它面前經過,也就是瞪著那雙招子上下瞅一瞅,喉間發出呼嚕嚕的動靜而已,倒也沒有再傷過人。
    用帕子擦了擦手,盼兒坐在石凳上,等了不到一刻鐘功夫,穿了一身青袍的齊川就來了。
    他一見到盼兒,清俊的臉上立刻就流露出了癡迷之色,面頰微微漲紅,上前幾步,想要拉盼兒的手,卻被一把甩開了。
    盼兒厲聲道:“齊侍郎,請自重!”
    齊川皺了皺眉,心里略有些不虞,不過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個美人兒,又難得的對了他的胃口,比起許清靈那個賤婦強出不知多少倍,要是當初自己沒休了盼兒,而是讓她留在齊家當個妾,坐享齊人之福也比現在要過的舒坦。
    周莊頭并沒有走遠,站在院壩的籬笆后頭,雖然不至于聽到兩人究竟說了什么,但要是齊川有什么不軌的動作,周莊頭也能立馬發現,他是個土里刨食兒的莊稼漢,力氣比起齊川這種斯斯文文的書生不知強了多少,可得看住了這個齊侍郎,別讓他欺負了夫人。
    齊川微微皺眉,眼神落在了眼前女人白皙的面上,發現盼兒眼底略有些青黑,但眉梢處那股嫵媚勁兒卻是做不得假的,肯定是姓褚的畜生夜夜征伐,才能將小女人滋潤的好似一朵嬌花般。
    想到此,男人心里頓時躥起了一股無名火,讓齊川嫉恨的眼睛血紅一片,雖然當初是他為了權勢主動把盼兒休了的,但這女人到底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被休了之后不安分守己的在家呆著,反而不守婦道的勾引了褚良,實在是欠教訓。
    深吸一口氣,齊川強行將胸臆里的怒火壓下去,余光掃見女人細嫩如瓷的粉頸,以及藏在衣料下飽滿的胸脯后,口里有些發干道:“你最好趁早跟褚良和離,他此刻還是定北將軍,但實際上卻活不了多久了,一旦侯府垮臺,你身為褚良的正妻,怕是也免不了受到牽連,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你被充為官奴,這才好心提點幾句……”
    聽到這話,盼兒心里咯噔一聲,齊川究竟為什么會這么說,難道他知道褚良中了牽絲蠱一事?捏緊了袖口,不動聲色道:“什么活不了多久?我夫君為了咱們大業浴血沙場,你這么詛咒將軍,可還有半點兒良心?”
    眼見著女人這么維護褚良那個畜生,齊川面色也不由變的猙獰起來,一把掐住了盼兒的手,力氣大極了,將人往懷里頭拉,冷聲道:“你還不知道吧?褚良擋了別人的路,那些人已經動手了。”
    盼兒狠狠踩在了男人腳上,齊川吃痛,直接松了手,就見著女人冷笑道:“你我二人早就沒有關系了,齊大人這般好心好意的提醒我,又是為了什么?天底下可沒有這么好的事兒,讓你這種冷心腸的東西上趕著來到廢莊里。”
    女人滿臉鄙夷,紅嘴兒緊抿,那張臉秀麗白凈,身上還透著淡淡的玫瑰香味兒,甭提有多勾人了,齊川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說:“我之所以幫你,是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跟齊川和離,來到齊府呆在我身邊。”
    盼兒嗤笑一聲:“齊大人都把相府千金娶過門了,為何非要在我身上耗費心思?更何況許小姐也不像是能容人的性子,你來到廢莊要是被許小姐知道了,府里頭怕是又得鬧上一回……”
    男人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拜訪了一只茶盞,他眼神閃了閃,直接端著茶盞,不避諱的喝了一口,還神色曖昧的沖著盼兒眨了眨眼,道:“這的茶還真是香醇可口。”
    瑩潤小臉忽青忽白,面色也有些古怪,齊川手里頭的茶盞并不是盼兒喝過的,里頭泡的是大麥茶,她喝不慣這股味兒,但狼牙卻是個鼻子靈的,聞到大麥茶的香味就湊上來,就著茶盞添了好幾口,用舌頭將茶湯攪和了一通后,獒犬大概也不太喜歡,便沒有繼續喝了。
    之前周莊頭過來,盼兒就一直沒讓婆子收拾東西,哪想到齊川竟然這么不客氣,將狗舔過的茶水直接喝進肚,還覺得茶湯香醇可口……盼兒憋得臉都綠了,貝齒死死咬住紅嘴兒,拼了命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但纖瘦雙肩還是忍不住輕輕顫動幾下。
    齊川不明就里,輕咳一聲放下茶盞,沖著盼兒道:“許清靈生不出孩子,接你回齊家一事我也跟她商量過了,要是你能給我生個兒子,雖然只是個妾,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看著齊川這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德行,盼兒心里鄙夷的很,伸手指著門口說:“天色不早了,齊大人要是不快點趕回京城,怕是就回不去了。”
    齊川也沒打算一回就將盼兒說動,畢竟她現在可是定北將軍的正妻,與一個小小的妾室相比,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暫時轉不過這個彎兒也實屬正常,等到褚良丟了性命,林盼兒也該明白怎么做了。
    從廢莊中離開,齊川剛走,周莊頭就進來了,這漢子滿臉擔心道:“夫人,齊侍郎說什么了?“
    盼兒伸手將散落在耳廓處的發絲綰到耳后,輕笑道:“許清靈說不出孩子,齊川想讓我給他當妾。”
    周莊頭臉色一變,不由咋舌,怎么也沒想到這讀了圣賢書的讀書人,滿肚子里裝的竟然是這種腌臜玩意,早已娶了堂堂的相府千金不算,還把歪心思動在了夫人身上,此事要是被將軍知道了,這齊侍郎怕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莊子里有現殺的豬肉,婆子都給宰好了,盼兒端到窩棚里頭,直接喂給狼牙吃,即使養了這條獒犬的時日算不得短,每次看到它進食的那副猙獰模樣,盼兒還是覺得兩腿發軟。
    往水盆里倒了兩滴靈泉水,盼兒在莊子里的這幾日,每天都會這么做,靈泉水不論對人或者牲畜,都有極大的好處,動物本就比人的感知敏銳,水里摻了靈泉水之后,狼牙連盆子里的新鮮豬肉都顧不上吃,便伸出舌頭舔水盆里的水,呼嚕嚕的一下喝了個精光,之后才慢悠悠的繼續啃骨頭。
    喂完了狼牙,盼兒回屋里頭,婆子們提著水往木桶里倒,水溫調好后她呆在桶里泡了好一會兒,眼見著外頭的天早就黑透了,褚良仍沒有回來,心里頭不免生出了幾分擔憂,畢竟按著葛稚川的說法,要將把牽絲蠱徹底解除,四十九日之內就不能有半點間斷,否則功虧一簣,這法子也就沒有用處的。
    嘩啦啦一陣水聲響起,盼兒先將掛著水珠兒的玲瓏嬌軀給擦干,之后又用干燥的細棉布將黑發絞著,一點點把頭發攪得半干,之后披散著頭發坐在窗前,窗扇大開,一股馥郁的桂花香氣順著晚風吹入房中。
    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盼兒困的眼皮子直打架,褚良卻還沒有回來,白天雖然燥熱的很,但夜里小風睡著,涼意卻一陣又一陣的襲來,白膩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盼兒余光一掃,瞧見了木架子上搭著的悶青色外袍,這外袍雖然也是錦緞,卻比她穿的褙子厚實許多,心里琢磨了一下,盼兒便將月白色的褙子褪下來仔細疊好,套上了外袍坐在凳子上等。
    悶青色外袍本就是褚良的衣裳,上回他剛穿上身,盼兒嫌棄這顏色太灰暗沉悶,好說歹說逼著他將衣裳換了,反正也沒有弄臟,便搭在木架上未曾漿洗,現在穿在身上,盼兒低頭對著袖口輕輕嗅聞,好像都能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
    她本就膚白肉嫩,平時穿著鮮艷的顏色,整個人嬌美的好像枝頭沾著露水的花瓣似的,此刻穿著這么老氣的衣裳,因男人生的十分高大,這外袍自然也寬松的很,輕輕一滑,便露出了雪白的膀子,跟悶青色形成鮮明對比,在昏黃的燈火下,簡直晃的人眼睛疼。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盼兒聽到動靜,忽的就精神了。
    她快步走到門口,將木門打開,正好對上了褚良那雙色澤深濃的虎目,這人鼻梁高挺,整個人輪廓深邃的很,看起來不像漢人,倒是跟關外的蠻子有些相似。
    邊把褚良迎進來,小嘴兒里咕噥著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千萬不能誤了事,你的身子要緊,怎么自己就不上心呢?”
    許久沒聽到回應,盼兒有些詫異的回過頭,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突然被男人死死攥住手腕,一字一頓問:“你是不是還跟齊川有牽扯?否則他為什么會過來找你,還想納你當妾……”
    腕骨處傳來的疼痛讓盼兒眼前一陣陣發黑,杏眼中淚花兒涌動,心里即是委屈又是惱恨,偏偏越急就越說不出話來,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小手用力抓住褚良的胳膊,她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沒有男人那么大的勁道,無論如何都掙扎不來,盼兒小臉漲紅如血,滾燙的淚珠兒噗噗往下掉,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褚良好似被燙著了般,突然松開手,而沒了支撐的盼兒直直的往下落,身子跌倒在地上,胳膊狠狠撞了一下桌角,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眼淚掉的更兇。
    眼見著面前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褚良心中的怒意如同巨浪般不住翻涌,他閉了閉眼,只要一想到林盼兒曾經是齊川的妻子,她甚至覺得自己樣樣比不過那個男人,褚良就覺得一陣惱怒。
    先前他從來沒有提過此事,并非不介意,而是不愿意親耳從這女人嘴里頭聽到如同利刃般誅心的話,褚良還記得盼兒說過,她就是喜歡讀書人,自己一個舞刀弄槍的莽漢,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比得過斯文俊逸的齊川,今日見到了之前的那個男人,怕不是舊情復燃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褚良氣的臉色青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低頭往下看,悶青色的外袍披在女人身上,手臂處被他掐過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濃郁黯淡的青紫色,在雪白皮子上顯得分外刺眼。
    胳膊處傳來一陣陣劇痛,盼兒啞聲問:“褚良,在你心里我就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會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藕斷絲連?”
    眼里霧蒙蒙一片,盼兒看不清男人的神情,自然也無法發現這人面上濃濃的懊悔。
    “我就算再是下賤,也不會跟齊川有任何牽扯!將軍若是嫌我曾經嫁過一回,大可以把我休了,你以為我稀罕將軍夫人的位置?”
    用手背把臉上的眼淚一抹,盼兒轉身往外走,還沒等走到門口,卻突然被人從后方摟住了腰,鐵臂緊緊將人抱在懷里,褚良一顆心砰砰直跳,聲音低沉又嘶啞道:“好媳婦,你真忍心看著我死?你要是一走了之,我怕是就沒命了……”
    盼兒渾身一僵,頓時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是舍不得褚良去死,就算一開始嫁到定北侯府是被逼無奈,夫妻兩個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人心都是肉長的,盼兒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送了命?
    察覺到盼兒的態度軟化了幾分,褚良繼續道:“剛剛是我不好,我心里太嫉妒齊川了,你雖然只嫁給他三年,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他卻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們整整認識了十年,而我呢、”低低的笑聲傳來,只聽他諷刺道:“要不是我強行占了你的身子,讓你生下小寶,你怕是根本不愿意嫁給我,是不是?”
    手臂處傳來陣陣鈍痛,雖然沒有先前那么疼了,但盼兒心里頭卻還是悶悶的堵得慌,回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頭一回發現褚良竟然是如此卑鄙,他怕是算準了自己會心軟,才會這么說。
    “放開。”
    盼兒突然說了一句,只見小女人臉色蒼白,秀氣的彎眉緊緊擰著,一步一步的走到桌邊,掀開薄紗燈罩,將燭火吹熄,房里頓時陷入到一片昏暗之中,即使有月光透進來,依舊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
    褚良看不見小媳婦的神情,只是還因剛才的事情心生懊悔,為了護著小媳婦,他在莊子周邊安排了不少侍衛,今日去處理軍中的釘子,本就耗費了不少時間,得知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副將也被人收買,褚良心中怎會不怒?親手將副將的腦袋割下來,不殺此人,他對不住在邊關丟了命的軍士們,但殺了他,褚良不見得好過。
    本就處于暴怒的邊緣,駕馬回到莊子里,侍衛前來稟報,他便得知了盼兒與齊川見面一事,兩人足足談了兩刻鐘功夫,院子里也沒有其他人,一想到小媳婦先前曾經嫁過齊川,曾經又在莊子里幽會,褚良心里怎能不嫉妒?
    柔軟的身子貼在他懷里,褚良低下頭,想要去吃盼兒的嘴,卻被她躲過了,當年在榮安坊中,他強要了小媳婦,眼睜睜的看見被褥上沾了殷紅的血絲,便知道盼兒是清白之身。
    但即使齊川沒碰過她的身,卻一直讓她在心里記掛多年。
    此時此刻,褚良將人抱在懷里,與盼兒做著最親密的事,渾身熱的冒汗,但神智卻分外清醒。
    無論小媳婦到底對齊川還有沒有余情,此人都不能留!
    等一切都結束后,褚良將嬌滴滴的小女人打橫抱起,仔細將她身上的痕跡全都擦洗干凈,這才把人抱到床上,大掌將人按在懷里,即使盼兒掙扎,用牙齒狠狠咬著他的手,幾乎快把那塊肉給咬下來,他依舊不動。
    口里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盼兒頹然的閉上眼,男人卻附在她耳邊,一遍遍說道:“我知錯了,盼兒,我真的知錯了……”
    女人一聲沒吭,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聒噪的聲音終于停了,她心里冷笑,男人都是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最為自私霸道,才道歉了多久,就不耐煩了?
    房門被推開又關上,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盼兒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即使渾身累極了,卻丁點兒睡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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