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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夫人見了林奶娘的事自然是瞞不住人的,府里頭但凡消息靈通些的奴才都得知此事,更何況褚良。
不過褚良知道母親的性子,清楚她不會為難盼兒,便只作不知。
男人身為定北侯府里的少爺,自然不必將此事太放在心上。但盼兒卻不同,她雖然跟褚良有了一個兒子,實際上卻是侯府的奴才,仔細琢磨了一陣兒,發現日日吃住在主臥里的確有些不妥。
心里這么尋思著,盼兒夜里還是睡在外間兒,但用飯卻跟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直接去了離小廚房不遠的偏房中。
盼兒一走進偏房里頭,春鴛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雙吊梢眼緊盯著她,忍不住酸道:
“這不是咱們頂頂金貴的林奶娘嗎?怎么今個兒來偏房里了,難道是主臥已經容不下林奶娘了?”
昆山院中的奴才雖然不少,但服侍的年輕丫鬟卻只有春鴛秋水兩個,余下的都是小廝,以及上了歲數的婆子。
盼兒權當作耳旁風,也沒去理會春鴛,一屁股坐在杌子上,盛了一小碗青菜粥,又拿了一個炊餅過來,就著面前的白灼菜心吃著。
除此之外,盼兒面前還放了一盅熬得奶白的烏雞湯,噴香撲鼻,里頭的藥材種類極多,又是從昨夜里一直熬煮到現在的,雞肉肉質雖柴,但湯水卻極為濃厚,味道不算太重,盼兒用勺舀了送進嘴。
馬婆子是院里清掃的,她也不虧了這姓,生了一張馬臉,看到這吃食不由有些犯饞,黝黑起皮的糙手在褲腿上蹭了蹭道:
“當奶娘就是好,平日里竟然還能開小灶。”
春鴛放下了筷子,皮笑肉不笑道:
“馬婆子你是不知道,這哪兒是因為當奶娘呀,奶娘說的不好聽也只是個奴才罷了,誰讓人家有本事,都奶到少爺嘴里了……”
先前被花生豬蹄湯潑了一臉,要是稍微有些記性的,現在怕是也不敢招惹盼兒。
偏春鴛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心眼兒又小,此刻對盼兒又嫉又妒又恨,嘴里頭哪還能說出什么好聽的?
倒是秋水瞥了春鴛一眼,道:
“行了吧,吃飯也堵不上你那張嘴。”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兒的,偏房里的奴才一個個不是避著盼兒,就是忍不住開口擠兌。
畢竟盼兒出身低不說,還被賊人奸.淫,身子臟的不行,根本不配伺候少爺。
但凡稍微烈性些的女子,恐怕早就投繯自盡了,哪里會像這林奶娘一般,不止茍延殘喘的活著,還將那個孽種給生了下來。
現在為了些銀子,直接住在男人房里,不知羞的袒胸露乳,將她的奶喂給少爺,像這種不知廉恥的小娼婦,誰能看得起?
盼兒本就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她雖然跟林氏開了榮安坊,但鋪子之所以能夠經營起來,一是靠著林氏腌菜的手藝,二則是因為盼兒眉心中的那汪靈泉。
她離開莊子里這么長時間,也不知母親跟小寶現在如何了。
心里想著事兒,盼兒便有些沒了胃口,不過她上輩子是饑寒交迫死在破廟里的,到底是餓死還是凍死,盼兒自己也說不準,自然見不得糟踐糧食,一口一口的將飯菜吃完,才離開了偏房。
褚良此刻正呆在書房中,一個斯文俊雅的年輕公子坐在他對面,折扇敲了敲案幾,道:
“表兄,不是我說你,我這好不容易才來侯府一回,你板著臉給誰看呢?”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凌夫人的親侄兒,凌府的大公子,凌淵文。
褚良瞥了一眼凌淵文,仔細看著這表弟俊美的面皮,腦海中忽然想起林盼兒嫌棄自己的話。
他常年在外領兵,糙黑些也是自然,與這些在京里頭養尊處優的小白臉哪里比得了?
見褚良眼神不善,凌淵文輕輕咳嗽一聲,主動轉移話題道:
“我聽說你把一個奶娘弄進自己屋里了?怎么,這生過孩子的婦人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凌淵文與褚良不同,今年不過二十,家里除了正妻之外,還有三房美妾。
尋常人家后院兒里養這么多的女人,不鬧起來都是怪事,但凌淵文也是個本事的,一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楞將這妻妾四人哄的和睦極了,甚至情同姐妹。
褚良身邊只有林盼兒一個女兒,都被鬧的頭昏腦脹,現在看到凌淵文周旋在鮮花叢中還游刃有余,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表兄怎么不說話?難道是那奶娘不夠貌美?若是個美人兒的話,哺.乳的確別有一番風情,但要是貌丑無顏,表兄千萬別而委屈了自己……”
褚良面色越發陰沉,手中的狼毫筆都差不點兒被他掰折了。
凌淵文打小兒沒少被褚良教訓,現在見表兄下顎緊繃眉眼間的怒意毫不掩飾,心里咯噔一聲,忙吶吶住了口。
過了好半晌,倒是褚良先開口了。
“要如何討好一個女人?”
凌淵文眉梢一挑,鳳目中精光閃爍,連聲問:
“你這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男人不耐的擺手:“讓你說就說,廢話那么多作甚?”
凌淵文噎了一下,道:“女人是得哄的,甭管是什么性情的女人,只要你嘴甜用心,最后都能手到擒來,不過度不能太過,好人家的女子最看中名節,先吃吃小嘴兒也就得了,弄回來之前切不可占了人家的身子,否則鬧的尋死覓活的也不好收場……”
……
褚良沉默片刻,問:
“若是后者,該當如何?”
咽了咽唾沫,凌淵文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不近女色的堂兄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先是將一個奶娘安置在主臥中,而后又強占了一個女子,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猶豫了半晌,凌淵文道:
“要是這樣的話,還是得仔細哄著,等到那姑娘氣消,又恰好對你有那么幾分心思,此事也就成了,畢竟咱們大業還是挺看中女子閨名的,一個失了清白的姑娘,怕是找不著好人家。”
褚良嗯了一聲,低頭看著案幾上的輿圖,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這副卸磨殺驢的模樣將凌淵文氣的面色發白,伸手指著褚良的鼻子,氣急敗壞的罵了一通,之后便被欒英給趕出了書房。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之前葛神醫只看了盼兒一眼,就斷定此女是個氣血充盈的,否則也不會讓她來提供藥引子。
如今不出兩月,原本傷了根基的褚良不止傷勢全都愈合,甚至血氣充沛遠勝以往,其中雖然有葛神醫藥方的奇效,但盼兒在其中的功用也是不可或缺。
天色擦黑時褚良還沒有回到主臥,盼兒去凈房洗了澡,頭發雖然擦過,卻半干仍帶著潮氣。
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綢衣綢褲,按說這樣的衣裳最不顯身段兒,偏偏穿上身的女人生的豐乳細腰,薄薄衣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因為沾了水汽的緣故,變得透明緊緊貼上身,胸口的那一抹白膩極其上頭的紅尖兒惹眼的很,幸好褚良不習慣別人伺候著,外間只有盼兒一人。
最近天涼了不少,但盼兒還是覺得累贅的慌,畢竟她日日喝著添了不少藥材的催乳湯,胸前兩團又疼又漲,悶的她心口疼。
給褚良弄藥引子的時候能擠出些來,但男人一日只喝一回,余下的時候并不會碰那東西。
盼兒漲的越發難受,偏偏乳/汁不太好擠,每次她將身上軟肉捏的通紅發腫,那股脹痛都沒有消減多少,反而更疼了。
此刻她胸口濕淹淹一片,脹痛難忍,盼兒眼圈紅通通的,好像馬上快哭出來般。
實在是忍不了了,她拿了個茶碗小步走到屏風后,將身上綢衣的帶子解開,又將兜兒掀開大半兒,后頭的帶子也散了,直接掐著,毫無章法可言。
滴答滴答的水聲在房中想起,盼兒心頭松了一口氣,忽然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嬌軀一顫,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衣裳放下來。
人在心急之時,最容易手忙腳亂,盼兒伸手系了幾回都沒將兜兒的系帶給弄好,慌亂之下,她顧不得別的,剛把綢衫給攏好,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了。
褚良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兒,他抬頭一看,發現盼兒低著頭從屏風后走出來,一張臉紅的快要滴血,兩手護在胸前,吶吶道:
“奴婢給少爺請安。”
夜里她身上穿著綢衣自然是沒什么毛病,但那時有錦被蓋著,也露不出多少肉來,哪像現在,雖然鼓鼓漲漲的胸脯跟飽滿的臀肉都藏在了衣裳里,半點兒也沒現出來,但胸口那處淹濕了一塊兒,里頭水紅色的料子也不平整,隱隱能瞧見白嫩的皮肉。
男人眸色一深,剛想將女人摟在懷里,腦海中卻浮現出凌淵文的話,硬生生的頓住腳步。
“夜深了,先歇息吧。”
褚良面上不露分毫,但兩手卻死死握拳,手背上青筋迸起,掌心的癢意著實難忍,恐怕只有在小女人身上揉搓一通,才能消了他心頭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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