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愣道：“……呃，也不是只能一次?！?lt;/br>
教皇松開精致的眉梢，神情依舊無悲無喜，眸光純然，聲線和緩道：“那你放開我?！?lt;/br>
少女呆呆縮回抵著他肩的手。</br>
神明般的人垂眸。</br>
淡金發絲顏色澄澈，輕輕俯身。</br>
…</br>
…</br>
雖然海莉娜沒有提供關鍵的消息，但云夏本來就只是拿她消遣。</br>
寶石的位置自然不靠海莉娜。</br>
兩人到了一處小村莊。</br>
村莊上空升起炊煙。</br>
遠處的田間有身穿布裙的婦人，胳膊上挎著花籃。</br>
云夏望了眼身邊的教皇。</br>
見到他那張貌美的臉，以及純然干凈的眸光，她就忍不住捂住唇瓣，沉默地鼓起臉瞪他。</br>
沒想到。</br>
本來故意把吻說成禮節，占了天道小美人的便宜，現在卻完全反過來，沒法拒絕對方。</br>
圣瑟洛斯察覺到她的注視，微微偏過頭，眸光往她的方向投來，問：“你怎么了？”</br>
“沒什么?！鄙倥畡e開臉。</br>
圣瑟洛斯安靜幾秒，緩步上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捧起她的臉。因為失明看不到，指尖慢慢碰到她的唇角。</br>
頓了幾秒，他輕緩道：</br>
“腫了。”</br>
云夏：“……”</br>
他完全不知道那個“禮節”到底意味著什么，因此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居然還是干凈而單純的。</br>
指尖摸索著她唇角，蹙眉，看上去是真情實感的擔心。</br>
“對不起，”教皇緩緩道，“我昨天有點……”</br>
“好了?！?lt;/br>
云夏打斷，臉頰微燙，有點郁悶。</br>
她都忍不住想告訴他了——那根本不是什么純潔的禮節。</br>
但她想象了下。</br>
如果教皇冕下知道真相，該有多么茫然失措啊……</br>
畢竟他是神圣光明的象征。</br>
信徒們的信仰。</br>
于是云夏把話咽回去。</br>
他就這樣一無所知地單純著，心思始終純凈，也挺好的。</br>
大魔王敲了敲自己小腦瓜。</br>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br>
兩人走進村子。</br>
奇怪的是，向村子里邁步后，反而看不到剛剛那婦人的人影了，村莊上方冒出的炊煙也消失不見。</br>
云夏皺眉，抓住圣瑟洛斯的手腕。</br>
“巫蠱寶石最擅長制造幻覺了，我們不要走散?！?lt;/br>
他們看到的村莊應該全是幻覺。</br>
圣瑟洛斯垂眸，反過來輕輕牽住她的手，聲線和緩地道：“你不是可以變成蝙蝠么？”</br>
云夏想了想，覺得是個好主意，于是干脆利落地變成蝙蝠形態，小小的，展開精致骨翼。</br>
圣瑟洛斯攤開手，等著她飛到手心里，但吸血鬼女王卻很有個性，徑直展開骨翼，飛到教皇衣領處。</br>
她抓著衣領倒掛著，腦袋蹭了蹭那段白皙的脖頸。</br>
香甜啊。</br>
圣瑟洛斯微怔，沉默一會兒，抬手摸了摸衣領處的小腦袋。</br>
他向前邁步。</br>
濃霧中，忽然跌跌撞撞地奔出另一個身影。</br>
海莉娜從濃霧中奔出來，沒想到迎面撞見一個人影。</br>
她驚得立刻收住步子，才看到眼前的人，正是女王陛下昨晚的血仆。</br>
她回想起昨天聞到的香甜味道，忍不住抬眸看了眼他的脖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