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并不是很長久,陸綺羅就累了乏了,趴在秦壽身上睡了過去。
秦壽也是一陣疲憊,兩人就這么睡了過去。
待再次清醒之后,正是第二日清晨。
秦壽悠悠轉(zhuǎn)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剛一伸手,就摸到身側(cè)床鋪空蕩蕩的,一絲涼意從指尖躥起。
他瞬間清醒過來,心底莫名一慌,揚聲喊道:“綺羅?”
話音剛落,老舊的房門 “嘎吱” 一聲被緩緩?fù)崎_,陸綺羅雙手穩(wěn)穩(wěn)端著一個銅盆,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來。
銅盆里熱氣騰騰,氤氳的水汽裹挾著暖意,迅速在清冷的屋內(nèi)彌漫開來,盆沿上掛著一方干凈的布巾,還在滴滴答答地落著水珠。
“夫君,我燒了熱水,給你洗漱?!?br/>
陸綺羅輕啟朱唇,聲音軟糯清甜,端著盆徑直走到床邊,蹲下身子,將布巾慢慢浸泡在熱水里。
秦壽順勢赤裸著站起身來,精壯的身形展露無遺。
陸綺羅像是被燙著了一般,迅速別過頭去,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連巧的耳垂都透著羞意。
秦壽心里明鏡似的,知曉此刻真正的陸綺羅正陷入沉睡,是那套著陸虛假記憶的意識在操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對眼前這個 “陸” 同樣生出了真摯又復(fù)雜的情福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逗弄道:“,幫我擦拭一下?!?br/>
陸綺羅聽聞,輕輕應(yīng)了一聲,乖巧得如同一只溫順的貓,她低垂著眼眸,伸手將浸滿熱水的布巾擰干,這才緩緩抬起頭來。
只是目光剛觸及秦壽的身軀,那好不容易消退些許的紅暈,便又不受控制地爬上雙頰,燒得滾燙。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給自己鼓足勇氣,隨后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拿著布巾輕輕落在秦壽的后背上。
細膩溫?zé)岬挠|感傳來,秦壽舒服得喟嘆一聲,這細微的動靜卻讓陸綺羅愈發(fā)緊張,手下的動作愈發(fā)輕柔,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擦拭著。
擦完后背,輪到身前時,陸綺羅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她咬著下唇,眼睫不停顫動,手中布巾的擦拭動作也變得有些遲緩。
看著秦壽,她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嗔怪:夫君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秦壽瞧著陸綺羅這副羞澀又窘迫的可愛模樣,心頭涌上幾分憐惜與愛意,他抬手摸了摸陸綺羅的頭,語氣溫柔道:“,幫幫為夫吧?!?br/>
陸綺羅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暈乎乎地點點頭....
(省略一萬字!)
一切結(jié)束后,秦壽利落地穿戴好衣物,陸綺羅也紅著臉,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fā)絲與衣衫。
她的動作帶著幾分羞澀,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領(lǐng)口,那里的肌膚還殘留著滾燙的溫度,更是惹得她雙頰泛紅。
秦壽貓著腰,從床底下心翼翼地取出那個藏著噬陣蟲的碗。
湊近一瞧,碗里原本放置的幾塊靈石,此刻已經(jīng)被啃食得干干凈凈,半點渣滓都沒剩下。
再看那只金色的母蟲,腹部微微癟了下去,周圍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蟲卵,在黯淡的光線下,竟也閃爍著細碎的微光。
這母蟲許是感知到秦壽的氣息,極為靈性地搖晃起細長的觸須,一下接著一下,那模樣既像是在得意洋洋地跟秦壽邀功,炫耀自己產(chǎn)子的成果,又好似餓壞聊孩童,眼巴巴地望著秦壽,祈求能再得到些食物。
秦壽見狀,從系統(tǒng)空間又掏出幾塊品質(zhì)上襯靈石,輕輕放在碗里。
靈石甫一落下,母蟲便迫不及待地挪動過去,六只爪子興奮地舞動著。
安置好一切后,秦壽把碗穩(wěn)穩(wěn)放回床底的陰影處,直起身來,看向陸綺羅,輕聲叮囑:“,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別亂走。”
陸綺羅乖巧地點點頭,眼神里滿是依賴:“好,夫君,我在家等你。”
秦壽抬腳邁出屋子,陽光猛地灑落在身上,他微微瞇了瞇眼,適應(yīng)片刻后,朝著之前常去的那棵大樹走去。
老遠就瞧見姜祖老頭依舊優(yōu)哉游哉地靠在樹下乘涼,手中那把破舊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時不時還愜意地抖抖腿。
那閑適的模樣,仿佛世間沒什么煩心事能入他的眼,村子里的大事務(wù)都與他無關(guān),就這般清閑自在地消磨時光。
秦壽想起南宮婉先前鄭重其事的警告,腳下步子不自覺緩了緩,沒敢再往前湊,只是站在不遠處,佯裝不經(jīng)意地遠遠觀望了幾下。
姜祖老頭神色如常,只是閉著眼哼著不知名的曲兒,并無什么異樣之處。
秦壽暗自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朝著村西邊快步走去,心心念念要去見見豆腐西施,準備吃一碗豆花。
待秦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姜祖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懶骨頭,一下子坐起身來,渾濁的雙眼瞬間銳利無比,緊緊盯著秦壽離開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莫非此子并未受到大陣的影響?”
著,他眉頭緊皺,手中蒲扇也不搖了,在掌心輕輕敲打起來,滿臉的狐疑:“不應(yīng)該啊,這子明顯只有元嬰修為,按理來煉虛之下無人能幸免才對?!?br/>
想不明白他又倒頭睡下,不再去想,自從進入到簇以來,他從未見到有人能活著離開。
就算這子行為有些怪異又如何,到頭來也是塵歸塵土歸土,在桃花村后方立個墓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