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卻只是輕輕一揮手,一道白色火蛇從掌心飛出,火蛇張牙舞爪,瞬間將陳長生包裹住。
陳長生發(fā)出痛苦的尖叫,那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熾熱的火焰舔舐著他的元嬰之軀,他蓄力中斷,體內(nèi)本就不多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瘋狂地向外泄露。
“秦壽,我要殺了你!!”
陳長生在火焰中嘶聲怒吼。
“殺啊,我就在你面前,我看你怎么殺我。”
秦壽雙手抱胸,臉上滿是戲謔與不屑。
陳長生腳底生光,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速度激增,試圖沖破火蛇的包裹。
他的元嬰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左沖右突,然而他卻低估了這火焰的威力。
這火焰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樣,緊緊粘附在他的元嬰上,無論他飛到哪里,那灼燒之痛都如影隨形。
眼見自己的元嬰被燒得逐漸黯淡無光,陳長生深知再這么下去必死無疑。
他心中的恐懼徹底戰(zhàn)勝了驕傲與憤怒,“啪” 的一下,他的元嬰雙膝跪地,求饒道:“秦壽,是我錯了,你別殺我。”
那聲音中已帶了哭腔,全然沒了之前的囂張與狂妄。
秦壽看到陳長生服軟,心中冷笑,知道該進行下一步的審訊了。
他可不能真的這么快就殺死這陳長生,必須讓宋知雪徹底對陳長生死心才校
于是,他微微抬手,火焰的火勢稍稍減弱,但仍圍繞在陳長生周圍,讓他無法逃脫。
“好,我不殺你。但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回答的問題有隱瞞或者是任何的欺騙,那我就殺了你。” 秦壽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陳長生,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靈魂。
“你問,我一定全都告訴你,絕不會有任何的隱瞞和欺騙。” 陳長生見到生的希望,為了把握住這份希望,趕忙不迭地道。
“我問你啊,你為什么一直纏著宋知雪,她對你來到底有什么好處?” 秦壽問出鄰一個問題。
躲在隱匿陣內(nèi)的宋知雪聽到這問題,不禁微微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中既緊張又期待,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陳長生的心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位,這么多年的情誼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陳長生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辭。
然后,他緩緩開口道:“宋知雪于我而言,起初只是我接近仙云宗權(quán)力核心的工具。她是南宮婉的弟子,在仙云宗地位頗高,且她修行賦極佳,若能得到她,不僅能借助她的影響力,還能奪取她的修為,這對我在仙云宗的發(fā)展有著極大的助力。”
宋知雪聽到這話,心中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臟。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傷心欲絕。
盡管她已經(jīng)在夢境中有所察覺,但當親耳聽到陳長生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話時,她還是難以接受。
秦壽皺了皺眉頭,繼續(xù)問道:“那你對她可曾有過一絲真心?”
陳長生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我一心追求權(quán)力與地位,感情之事于我不過是可利用的手段。我與她相處時所表現(xiàn)出的溫柔與關(guān)懷,皆為了獲取她的信任,以便更好地實施我的計劃。”
宋知雪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這么多年來竟被陳長生玩弄于股掌之間。
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心中只有無盡的悔恨與憤怒。
秦壽很滿意這個回答,但他仍不動聲色,繼續(xù)施壓道:“你得可是真話?”
陳長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點頭,急切地道:“真話,絕對是真話,如果我騙你,我不得好死。”
秦壽微微點頭,“好,那我問你第二個問題。既然你為了接近宋知雪費了這么多功夫,布局多年,甚至不惜要殺我,那你為什么還要與陸綺羅成婚。這明顯是一步臭棋啊!”
陳長生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與無奈,趕忙解釋:“我才看不上那妖女,是那妖女強迫我的。她用手段控制了我,我身不由己。后面,我找了個機會跑出來了。”
秦壽心中暗自思索,這時間正好對得上當初陳長生出現(xiàn)在仙云宗的收徒大典。
看來這陳長生并沒有撒謊。
“秦壽,我已經(jīng)回答完你的問題了。你是不是該放我走了。”陳長生心翼翼地試探著,眼神中卻隱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此時,秦壽不緊不慢地瞥了一眼宋知雪的方向,在靈瞳的強大觀察下,隱匿陣如同虛設(shè),他清楚地看清了宋知雪的表情。
那表情上滿是恨意和殺意,讓秦壽心中不禁微微一凜。
與宋知雪相處下來,他深知宋知雪是個恩怨分明、性情剛烈的女子。
這陳長生,看來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交給宋知雪處置是再合適不過了。
秦壽故意干咳了一聲,大聲道:“鑒于你這兩個問題回答得很滿意,我決定饒你一命。”
陳長生聞言,如蒙大赦,不顧廉恥地磕頭連連感謝,那副諂媚的模樣令人作嘔。
而他心里卻在暗自盤算著,等這討厭的火焰收回,自己就立即沖進秦壽體內(nèi)將秦壽奪舍。
他以為自己的心思隱藏得極好,卻不知秦壽早已洞悉一切,只是冷眼旁觀,等待著他自投羅網(wǎng)。
秦壽緩緩收回火焰,陳長生只覺身上一松,頓時覺得有機可乘。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化作一道流光沖向秦壽。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秦壽的瞬間,一道冰刃呼嘯而來,直接穿透了他的元嬰。
陳長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絕望,他轉(zhuǎn)過頭,看到宋知雪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出了隱匿陣,正冷冷地看著他。
陳長生瞬間明白剛才為什么秦壽要問自己這些問題了。
他心中滿是不甘與怨恨,憤怒地嘶吼著:“秦壽!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緊接著,他又將矛頭指向宋知雪,惡毒地罵道:“還有你,宋知雪,裝什么清高,你其實就是一個婊子!”
宋知雪面無表情,眼中卻透著無盡的冰冷,對于陳長生這般毫無底線的辱罵,她沒有絲毫動容。
她再次甩手,一道冰刃如閃電般射出。
這一次這枚冰刃精準地扎入陳長生的前額,伴隨著一道刺目的光芒,陳長生的元嬰開始劇烈顫抖并逐漸消散。
他的眼神中仍殘留著憤怒與絕望,卻已無力回,最終化作流光徹底消散在空氣中,仿佛他從未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般。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秦壽和宋知雪兩人。
宋知雪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秦壽,沉默良久,才輕聲道:“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哀傷,曾經(jīng)的信任與情誼如今已化為泡影,只留下滿心的傷痛。
秦壽走上前,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從何起。
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宋知雪的肩膀,道:“一切都過去了,以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宋知雪微微點頭,卻沒有話,她知道,自己需要時間去慢慢治愈心中的創(chuàng)傷,去重新審視這個世界以及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