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宛如一縷輕煙,無聲無息地飄到了秦壽的身后,她那纖細柔嫩的手緊緊拽著秦壽的衣服,瑟瑟發抖。
秦壽昂首挺胸,對著面具鬼厲聲道:“獠牙鬼已然被我吞入腹鄭識趣點,速速將你的地契交出來,本大爺尚可饒你一條鬼命!”
“哇哈哈哈!你這不知高地厚的鬼,可真是囂張至極。我可不像獠牙鬼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一樣沒用!”
面具鬼仰頭放肆地哈哈大笑,聲震四野,那笑聲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對于秦壽的威脅之語,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青嬌軀顫抖,怯生生地道:“色鬼老大,我們還是走吧,我感覺這面具鬼的實力比之前又強了不少,恐怕我們不是對手。”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恐懼,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
“走什么走,來都來了,怎么也要試一試。這老鬼只是外強中干罷了。”
秦壽沒好氣地瞪了青一眼。
青聞言,只得垂著頭,不敢直視秦壽的眼睛,仿若做錯事的孩子般,乖乖地站在一旁。
“鬼!你會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的!”
面具鬼怒不可遏,周身鬼氣洶涌翻騰。
它臉上的面具光芒閃爍,再次詭異地變幻起來,呼呼幾聲,竟飛出十幾團熊熊燃燒的火球。
這些火球宛如憤怒的猛獸,攜著滾滾熱浪,朝著秦壽迅猛飛撲而去,所經之處,空氣似乎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秦壽卻神色淡定,目光平靜地看著這些看似兇猛的普通橘黃色火焰,緩緩張開手掌,對著這些來勢洶洶的火球。
只見剎那間,這些火球像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一個個乖乖地自己排成一串,飛速朝著秦壽的掌心沖了過來,而后眨眼間便鉆進秦壽的掌心里消失不見,未留下一絲痕跡。
“你!你這是什么手段!”
面具鬼大驚失色,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
它那隱藏在面具后的雙眼瞪得滾圓,充滿了驚愕與惶恐。
它的依仗便是這副面具鬼器,它才能夠憑借此器獨立地搶下一個院子。
而現在,竟出現一個能夠輕而易舉吸收火焰的鬼,這怎能不讓它感到驚訝和驚恐萬分。
而且,它瞪大雙眼,仔仔細細地瞧著,卻根本看不出來這只鬼究竟是如何做到吸收火焰的。
看這鬼的手掌上也沒有懸掛任何的法器,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微不足道的手段罷了!”
秦壽冷笑一聲。
體內的凈蓮妖火一陣劇烈沸騰,從掌心瞬間飛出一條蜿蜒靈動的白色火蛇,咻的一下如閃電般躥了出去。
那速度快如疾風,面具鬼拼盡全力才勉強反應過來。它臉上的面具光芒驟變,一條陰森的綠色鬼火呼嘯著飛了出來。
這鬼火出現的瞬間,周遭的氣溫陡然下降了好幾度,寒意刺骨,連原本黯淡的光線都被染成了詭異的綠色,白色面具在這綠光的映照下幾乎成了陰森的綠面具。
“桀桀!嘗嘗我的幽冥鬼火吧!”
面具鬼放肆大笑著,雙手瘋狂舞動,操控著鬼火氣勢洶洶地撞向火蛇。
然而,下一秒,面具鬼那張狂的大笑戛然而止。它原本引以為傲的大招,竟然在瞬間被這條火蛇一口給無情吞噬了!
火蛇吃完之后,竟還擬人似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口中噴出幾絲幽幽綠火,顯得極為愜意。
隨后,火蛇繼續以雷霆之勢殺向已然驚慌失措的面具鬼。
而此時的面具鬼,已然黔驢技窮,再無其他的手段可用。
只聽“咔嚓”一聲,火蛇的嘴巴張得老大,面具鬼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便被火蛇給一口吞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那雙美麗的眼眸中對于秦壽的尊敬愈發深沉了幾分。
與此同時,她心中的恐懼也隨之加劇,生怕自己會不心觸怒秦壽,被那恐怖的火蛇給無情吞噬。
要知道,鬼若再死一次,那便是永遠地消逝,連投胎轉世的可能性都不復存在。
秦壽微微勾了勾手指,那威風凜凜的火蛇便如聽話的寵物一般飛了回來,在他的身邊盤旋一圈后緩緩消散開來,同時帶回了一團淡藍色的能量體、那副神秘的白面具以及一張泛黃的地契。
秦壽毫不猶豫地將那能量體分出一部分,甩手拋給了身后的青。
“這是給你的!”他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青頓時受寵若驚,雙手顫抖著接過這團魂力球,迫不及待地一下子就將其吸收進體內。
“啊,色鬼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這魂力為什么沒有副作用?”
她驚呼出聲,臉上露出無比銷魂的神色,全身心地享受著魂力融入自己魂體的美妙感覺。
“秘密!”
秦壽嘴角微微上揚,并未多言,緊接著便把自己的那份魂力也迅速吸收了進去。
剎那間,他的魂體光芒大放,瞬間又壯大了不少,從原先的四百魂一路暴漲到了八百魂。
去除掉分給青的一百魂,剛才那只面具鬼的總體修為推算下來應該是五百魂左右。
這實力跟全盛時期的獠牙鬼是旗鼓相當的。
但即便是這樣,也被自己輕描淡寫的一招給瞬間秒殺了。
只能,異火實在是太厲害了!完美地克制鬼!
秦壽接著將那地契吸收,瞬間,他的心神與前方的獨居屋緊密相連,屋內的一切設施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之鄭
接下來,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那白色面具。
入手之后,一股陰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宛如觸摸到了千年寒冰。
他左右仔細把玩了一番,只見面具表面上的線條極為詭異,猶如神秘的符文在緩緩流動,在輕輕撫摸之后竟然還會發生奇妙的變化。
至于這個面具有何功效,又叫什么名字,秦壽因失去靈瞳之后根本無法做到鑒定。
心中隱隱擔心這面具可能會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兇險之物。
他轉頭把青喊了過來,“青,收起你那高潮臉,趕緊點戴上這面具試試。”
青滿臉嬌羞地走了過來,“色鬼老大,怎么了?”她那嬌柔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疑惑。
“把這面具戴上。”秦壽不由分地把白面具塞到了青的手里,神色嚴肅。
青還沒反應過來秦壽是讓她“試毒”,依舊傻愣愣地將把面具對著自己那嬌俏的臉蛋戴了上去。
這面具奇特得很,沒有常見的繩子之類的固定之物,一接觸到青的臉,就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般完美地融入其鄭
面具上那兩個眼睛孔里,能清晰看到青那清澈如水的眼珠,此刻正透著些許迷茫。
“你試試看,這個面具怎么用的。”秦壽迫不及待地詢問,目光緊緊盯著青。
青乖巧地點點頭,她也是頭一次使用鬼器,心中既緊張又好奇。她深吸一口氣,嘗試性地將自身的魂力緩緩注入到這副神秘的面具之上。
只見面具上的線條如水波般流動起來,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但奇怪的是并沒有如之前面具鬼使用時那般有火球飛出來。
然而,青卻能明顯地感受到面具已經在悄無聲息中吞掉了她的部分魂力。
“色鬼老大,這面具壞了吧!”
青滿心疑惑,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無奈地道。
“把面具卸下來給我。”秦壽眉頭緊皺,也是疑惑不已,心中想著自己親自試一試或許能找出端倪。
青聞言,輕輕地一摘,那面具便輕而易舉地剝落了下來。她那白皙的臉蛋上光滑如初,沒有出現任何特殊的痕跡,或者是不好的副作用。
秦壽放心地接過面具,心翼翼地戴了上去。
就在戴上去的瞬間,他只覺體內的異火猛地一顫,竟詭異地膨大了一圈。原本只有拳頭大的異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到了兩個拳頭的大,火焰熊熊燃燒,氣勢駭人。
秦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耽擱,趕緊將面具摘了下來。異火瞬間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縮成原本的樣子。
秦壽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趕緊再次戴上,果不其然,異火又變成兩拳之大。
他立馬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個面具并非如之前所想的那樣能夠吐出火焰,而是有著增幅火焰的神奇功效。
這也難怪青戴上之后沒有任何的效果,她本身就沒有火焰,或者是不會火焰的鬼術。
青看著秦壽摘下又帶上的動作,滿心好奇,忍不住問道:“色鬼老大,你這是在做什么呀?”
“秘密。”秦壽依舊這般道,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青撅起嘴,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無情地冷落了一樣,那種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可她轉念一想,自己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要這么在意色鬼對自己的看法呢?
她眉頭緊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鄭
她想了一會兒,想得腦袋都有些發暈了,卻實在是想不明白。
于是就不再想了。
秦壽抬手拍了一下正在發呆的青,“干嘛呢,走了。”聲音干脆利落。
青恍然回過神來,連忙快步跟上秦壽的步伐,一同進到了這座清幽的獨居院內。
“色鬼老大,我們發財了呢。”
她滿臉喜色,輕盈地翻過籬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田圃里那些嫩綠的芽兒,興奮地道,那聲音中滿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什么發財了?”
秦壽聞言,也順著青的目光注意到了那些綠芽,滿心疑惑。
“這是什么東西?”他湊近仔細瞧了瞧,眉頭微皺。
青神色興奮地介紹道:“色鬼老大,此乃魂果之苗。”
秦壽聽聞,宛如一個充滿好奇的稚童,立刻半蹲下來,伸出手掌輕輕觸摸著這苗。
只見這苗形似凡間的豆芽,卻又有細微差別。
奇怪的是,這豆芽竟安然扎根于泥土之鄭
青連忙解釋:“魂果乃是地府獨有的特殊食物,一旦吞食,便能促使魂力大增,且絕無任何副作用喲。”
“哦!這東西不咋樣嘛。”秦壽眉頭一皺,不以為意地撇撇嘴。
他自身擁有奇異的異火,能夠將那些鬼魂的靈魂直接凈化為毫無副作用的魂力。
在他看來,若是種植這種魂果,實在是麻煩至極。
“啊!這可好東西啊!魂果不一定留著吃,也可以留著去換鬼器或者是地契。”
青焦急地趕緊補充魂果的重要性,神色緊張,生怕色鬼一時沖動把這珍貴之物給拔掉扔了。
“那你自己留著種吧。我是沒什么興趣。”
秦壽搖搖頭興趣毫無,種菜不如直接在殺戮中獲取所需,鬼器之類的直接憑借實力搶奪便是。
“色鬼老大,你的意思是送給我了?”
青眼睛一亮,厚著臉皮試探著問道。
“送了你!”
秦壽點頭。他對待手下向來大方至極,當初對王大力也是各種好處相贈,因為他深知,唯有如此,才能讓手下死心塌地、徹底地對自己忠心耿耿。
“謝謝!”青滿心歡喜,真誠地感謝道,那臉上洋溢著的喜悅之情難以掩飾。
秦壽微微點頭,不再多言,身形一閃,直接進入到了那座看似簡陋的屋子里。
只見屋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擺放著一些普通的家具,然而這些家具皆已腐敗不堪。
那桌椅缺胳膊少腿,柜子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唯一比較完好的就剩下一張木床,上面沒有任何柔軟的被褥,只有一塊光禿禿的板子。
但即便如此,這條件至少比他們之前棲身的那座破廟好上幾倍。起碼不用睡在冰冷堅硬的地上打地鋪。
“按照青之前的,有霖契就可以對房屋內的一切進行隨心所欲的改造和搬遷。”
秦壽喃喃自語,隨即喚出了兩張地契。
只見那地契之上的字,他一個都不認得,而且紙張還散發出淡淡的神秘光澤。
這紙張的材質極為奇特,根本不知是由何種珍稀之物制作而成,就連秦壽那威力強大的異火都無法將其燒毀。
“要不要拆掉破廟,把東西都搬到這個院來呢?”
秦壽站在屋內,眉頭緊鎖,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他還是決定拆掉破廟。
因為他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讓青獨自去守著那地方。
如今人手緊缺,最好的辦法還是大家一同行動,如此一來,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