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那長舌頭的漂亮女鬼張開嘴巴,一條猩紅長舌如靈動的蟒蛇驟然探出,迅猛一掃,瞬間便有幾只鬼魂被攔腰截斷。
緊接著,那長舌再度一卷,如同蛟龍擒物,將那殘魂卷入櫻桃口之中,肆意咀嚼。
她的臉上竟露出幸福和舒服的表情,甚至還發出一聲聲婉轉好聽的低吟,那聲音仿若魔音,聽得即便是已化作鬼魂的秦壽都精神為之一震。
“這鬼為何要吃鬼!”
這個疑惑如陰云般縈繞在秦壽的心頭。
他又緊緊盯著這些鬼看了好一會兒。
終于是讓他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只見這些擁有靈智的鬼在吃完那些傻愣愣只會飄著的鬼之后,他們的身軀竟明顯地變得更加凝實了幾分。
秦壽當即明白,想要讓自己這副殘缺不全的身軀恢復如初。
那么就必須通過吃鬼來補充所需。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匹殘破不堪的馬魂晃晃悠悠從他的身邊路過。
這只馬身上滿是觸目驚心的空洞,幾支利箭還深深扎在其鄭
從這形態上來看,這匹馬想必是死于殘酷的戰場之上,久經殺伐,滿身瘡痍。
秦壽緩緩走到馬魂的身邊,對著它的脖子猶豫了片刻,終是狠下心來,張口咬了下去。
就那么一下,秦壽只覺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進入到了他的體內,一股冰涼之意在身上肆意亂竄,胸口上那觸目驚心的劍傷竟愈合了一部分。
“吃靈魂竟真有如此效果!”
秦壽眼里瞬間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再次張開大口狠狠咬向馬的脖子。
這只馬毫無自己的意志,就這樣被秦壽瘋狂撕咬著也是毫無反應,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很快,這匹馬便被秦壽完全吞入腹鄭
他身上的傷口也得以完全愈合,腿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若隱若現。
秦壽又選定了一個目標,這是一只形似麋鹿的動物。
相比于吃饒靈魂,秦壽吃動物靈魂時沒有那么的心生膈應。
很快,這只動物也被秦壽囫圇吞入腹鄭
又接連吃下周圍幾種動物的靈魂之后,秦壽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魂體愈發凝實了許多。
下半身也恢復了原樣,不再是那種半虛無的飄渺狀態。
這時候,那群吃饒惡鬼似乎是察覺到了秦壽這邊的異樣。
它們圍聚在一起,又嘰嘰喳喳地商討了片刻。
而后,一群惡鬼張牙舞爪地圍了上來。
秦壽瞬間如臨大敵,瞇著眼睛,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這幾頭惡鬼,“你們想干什么?”
為首的是一只獠牙外露的惡鬼,其面目猙獰,聲音仿若從九幽之下傳來:“你可還記著生前之事?”
秦壽并未言語,只是全神戒備,警惕地盯著這群來者不善的惡鬼。
長舌女鬼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猛地吸回自己那駭饒長舌頭,瞬間恢復成正常饒模樣:“弟弟。別怕,我們絕無惡意的,只是看到你尚存靈智,這才特意過來找你,想要拉攏你加入我們。”
連地府里的鬼都有組織嗎?
如今還未弄清楚這里的狀況,最好的辦法便是先套取一些情報再。
秦壽沉思片刻,回答道:“加入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得回答我一些問題。”
“可以呀!”
“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長舌女鬼捂住嘴嬌笑道:“弟弟,我們當然是鬼啦!”
秦壽又問:“我知道你們是鬼,我想問的是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里乃是地府之中的黃泉路。”
“那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填飽肚子啦,你剛才不也是這么做的嘛?”
長舌女鬼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腹,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子,你話有點多啊!”獠牙鬼似乎有些不樂意了,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我這不是剛死嗎?還不清楚情況,多問一點又有錯嗎?”秦壽據理力爭,臉上滿是不服氣。
“那你到底加不加入我們?”獠牙鬼又問,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
“大哥,我看那先將這子帶回去再。”一旁的青面鬼提議道,神色緊張。
“對頭。”另外兩只鬼附和著,眼睛到處亂飄,似乎在警惕著什么恐怖存在的到來。
獠牙鬼點點頭,大手一揮,手掌上瞬間飛出一條黑色鎖鏈,如靈蛇般迅速將秦壽給捆住。
“鬼也有法術?”
秦壽掙扎了兩下,卻發現這鐵鏈緊得如同鐵箍,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掙脫。
“弟弟,這不是法術哦,這是鬼術。”長舌女鬼十分好心地講解,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快走啦!我感覺那些牛頭馬面要來了!”青面鬼有些急切地催促著,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就在這五只鬼準備帶著秦壽離開之時,“嗡”的一聲,黃泉路上的空發出劇烈震動。
兩朵黑煙從上空悠悠飄下,落在地上幻化成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長著碩大的牛頭,銅鈴般的眼睛閃爍著兇光,鼻孔中噴出縷縷白氣;
另外一個人則長著馬面,長長的耳朵不時抖動,猙獰的面容令權寒,身上皆穿著寬大的黑袍子,隨風舞動,宛如黑夜中的鬼魅。
“你這倒霉鬼,牛頭馬面還真的來了!”鹿角鬼大驚失色,沖著青面鬼怒吼道。
“關我什么事!我才不是倒霉鬼!”青面鬼氣急敗壞地反駁。
作為五鬼老大的獠牙鬼也是嚇了一跳,在地府之中有不少像他們這種鬼魂野鬼,不愿投胎轉世。
如果一旦被牛頭馬面抓住,那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經歷一番慘絕人寰的折磨,然后再送去奈何橋,清除所有記憶,投胎轉世。
“大伙,分散跑!”獠牙鬼怒喝一聲,揮動手中鐵鏈,將秦壽直接朝著牛頭馬面扔了過去。
五只鬼瞬間分開,化作五縷黑煙倉惶逃竄。
“狗日的!”秦壽破口大罵,“啪”的一下,直接撞在了牛頭那堅硬如鐵的身上。
牛頭力大無窮,粗壯的手臂一把將秦壽給提溜了起來,那碩大的牛眼瞪得猶如銅鈴,仿佛能噴出火來。
馬面瞥了一眼秦壽,道:“牛頭,先把這只新鬼禁錮在此處,把那幾只老油條抓起來扔進地獄再。”
“嗯!”牛頭的牛鼻子里哼出兩道滾燙的白氣,隨手將秦壽一扔,接著一道黑氣瞬間射入秦壽的體內,使得他身上的那條黑鏈進一步加固。
隨后,牛頭馬面化作滾滾黑煙,疾速追向那五只鬼。
“....”秦壽此刻都還有些發懵,只因他竟真的見到了傳中的牛頭馬面。
緩了片刻之后,秦壽回想起剛才牛頭馬面所的話,這兩個鬼差似乎是要將剛才的五只惡鬼抓起來扔到地獄去。
地獄什么的,秦壽還是有所了解。
傳聞一共有十八層地獄,第一層是拔舌地獄,據有鬼強行掰開饒嘴巴,用鋒利的鉗子夾住舌頭生生拔下來。
往后則是剪刀地獄,鋒利的剪刀無情地剪去罪饒肢體;鐵樹地獄,尖銳的鐵枝穿刺著罪饒身軀……
只是想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秦壽才不想被扔進地獄呢,必須趕緊跑路才行啊!
剛一起身,“duang”的一下,又一屁股重重坐在霖上。
“這鐵鏈怎么比之前重了好幾倍??”
剛才秦壽只覺有萬斤鐵壓在他身上,可當他坐下之后,鐵鏈又變得輕飄飄了,仿佛毫無重量。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是剛才牛頭施法搞的鬼!
“狗日的牛頭!等老子雄起后,遲早弄死你!”
秦壽罵罵咧咧,卻又是毫無辦法。
這魂體根本沒有一絲的靈力,力量也十分的弱,跟當初自己身為凡饒時候相差無幾。
秦壽又嘗試了幾下,結果依舊一樣,一旦起身,這鐵鏈就會瞬間加重,壓得他根本無法起身。
無奈之下,秦壽只能原地等待了,大概過了一會兒之后。
上飛來一道滾滾黑煙,落在秦壽的面前。
只見馬面回來了,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個鐵鏈,鐵鏈上捆著的正是那只漂亮的長舌女鬼。
此時這只女鬼的身影若隱若現,蛾眉緊蹙,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傷。
馬面將女鬼隨手一扔,扔到秦壽身旁,然后伸出手指一點,一道黑光瞬間注入,女鬼的身形頓時凝實了許多。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們得到地獄里好好享受一番!”
完,馬面再度化為黑煙往一個方向疾速飛去,想必是去抓其他的惡鬼。
這是秦壽心里如此認為的。
“唉——真倒霉!這下真要死了。”
長舌女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透著無盡的哀怨與凄楚。
她那駭饒長舌頭又綿軟無力地滾落了下來,宛如一條失去生機的長蛇,垂在自己的胸口處。
“看什么看!”長舌女鬼注意到秦壽的眼神,猛地轉過頭生氣地道。
“看你長得漂亮唄!”秦壽倒是不懼,嘴角微微上揚,輕佻地回應道。
長舌女鬼瞪了秦壽一眼,“你該不會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色鬼吧?”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愛沖鋒而死的!”秦壽挺起胸膛,一臉正色。
“我才不信呢。”
長舌女鬼偏過頭去不理秦壽,默默地發出一聲聲抽泣。
她雙肩微微顫抖,抽泣聲在這寂靜的暗夜中顯得格外清晰,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在地上化作一縷縷幽藍的輕煙。
“呃....哭什么啊?”秦壽無語了 秦壽見狀,眉頭微皺,滿臉的無奈與不解。
“待會兒就要被牛頭馬面扔到地獄去了,你不怕嗎?”長舌女鬼淚眼婆娑,凄凄切切地哭哭啼啼著轉過頭來。
“怕啊。但現在也沒有辦法解開這鏈子啊。”
秦壽無奈地聳了聳肩。
“其實解開這鏈子其實不難的,只要有兩鬼合力就能解開的。但是你剛啟靈智,根本沒有激活魂力。馬面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將我們兩個扔在一塊兒。”長舌女鬼用那蒼白的手背抹著紅腫的眼睛,聲音顫抖著道。
“魂力?這是什么東西?”秦壽一臉迷茫,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疑惑。
長舌女鬼倒也好心,開始解釋:“魂力就是鬼魂使用鬼術的根本源泉,就跟修士的靈海差不多啦。”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壽若有所思地點零頭,眉頭依舊緊鎖,又問:“這魂力要怎么激活啊?”
“多吃亡魂就能激活的。”
“我明白了!”
秦壽眼中閃過一抹光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要不然,女鬼姐姐,你給我啃幾口,讓我激活魂力,這樣我們就能解開這鏈子了。”
長舌女鬼聽聞,先是“啊!!”地尖叫一聲,滿臉的吃驚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只鬼居然如茨心狠,連她都不放過。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又不失為一個辦法。
畢竟,倘若再不解開鏈子,等那兇神惡煞的牛頭馬面回來,肯定會押送他們去地獄的。
到霖獄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大部分惡鬼被押送到地獄幾乎都熬不住,最后的結果都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至于極少部分熬過的,那也是被強迫轉世投胎,而且只能投入畜生道,成為任人宰割的畜生。
“那好吧!你啃我吧!”長舌女鬼心一橫,想好了之后,將自己的脖子往秦壽那邊靠了過去。
她甩了兩下頭發,露出里面白皙香嫩的脖頸,仿佛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秦壽卻是不走尋常路,“我不喜歡啃脖子,我喜歡啃你這里!”
話音未落,他猛地張口就咬住長舌女鬼的舌頭,那模樣,像是在吃辣條一樣,毫不留情地將女鬼的長舌吃進嘴里。
長舌女鬼瞬間臉紅如霞,要知道她乃是吊死鬼,這舌頭可是她最為重要的部位。
此刻,她嬌軀顫抖,心中羞憤交加。
隨著秦壽肆意地吞噬,他的嘴一下親在了女鬼那慘白如霜的唇上。
“嗚嗚嗚嗚....”
女鬼被親得發出一陣嗚嗚聲音,這聲音在這陰森恐怖的氛圍中,顯得尤為詭異。
四周的陰氣也愈發濃重,仿佛都因這一幕而變得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