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其外布局,花公公其內(nèi)設(shè)伏,自然事無遺漏地解決完十二區(qū)策反之事,被花公公折騰死的貪官污史約上百個,剩下一些全是依靳長恭特意留下來補空缺的。
雖然也不過是一些資質(zhì)一般的貨色,逮壯丁都逮不著稱心如意的,更何況靳國搜羅上下基本上稍有學識能干的都對出入仕途為恐避之不及,如今也唯有勉強先用著。
蘭止被靳長恭坑了一筆為數(shù)不菲的銀子后,那張待人溫和的臉微微有些僵硬,起身回徽州復命,而靳長恭卻熱情地留他用了一頓飯,席中將早前準備好的兩封信囑咐他一同帶回給公冶。
蘭止用手掂了一下那厚重“情義深”的信,抽了抽嘴角,卻很認命地收下了。
成功解決完準備暴亂起義的十二區(qū),又意外得到一個財神爺?shù)膬A力贊助,靳長恭當夜心情甚好。
“契,十二區(qū)后續(xù)的溫飽問題我尚需要跟公冶一同繼續(xù)跟進,你跟商族的族長聯(lián)系上沒有?”他們一行人夜宿在縣衙府中,靳長恭在前任裘方任職期中的罪證與貪污收穢財物都收納進懷。
“嗯,聯(lián)系了。不過聽族長回信的意思,他好像已經(jīng)有幾個滿意的人選了。”燭光中,契五官分明如雕刻的臉上隱有幾分思慮。
“誰?”書案上擺了幾份邀請函,靳長恭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了幾下。
契看她半點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有幾分氣惱:“誰知道!但肯定不會是你,誰叫你名聲太壞了。”
“契,怎么跟陛下說話的~”正在沖泡六安茶的花公公卻聽著不樂意了,不善地盯著他。
契頓時便覺被毒蛇盯上,腳底躥上一股寒意,立即正色道:“陛下,我們最好提前回去,否則讓別人捷足先登真讓族長選定結(jié)盟對象的話,我們再回去也于事無補了。”
靳長恭聞言眸光忽明忽滅,她考慮半晌才道:“寡人恐還需要二個月時間準備,這廂和跟公冶少主的交易才起頭,如果驟然離開恐怕會生變故。”
契也明白她的顧慮,一時感嘆良多,她遠比他想像中還要懂得為君之道。此次十二區(qū)的事情,她處理得簡直出乎他意料的完美。
如此才華,如此智銳雙全的帝皇,之前為何一直給人以淫穢暴虐的形象,她是故意隱藏其輝,還是別人故意中傷?或者是因為太上皇的緣故?
“再停留二個月估計沒有問題。對了,稍前宮中那邊傳來消息,豐子息在朝中弄了大動作,強勢抓了一大批骨干官員。蓮謹之對此微有頗詞,所以發(fā)來信件讓您決斷。”
此事,靳長恭似早有預料,并不上心:“任他,讓謹之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契對此也沒有異議,靳長恭既然放權(quán)讓豐子息處理朝政,恐怕早是埋了一步棋,準備清理一下渾濁的朝堂。
再商議了一些事情,契便下去了,而靳長恭突然對花公公道:“今晚寡人要侍寢,公公你也下去吧。”
花公公指尖一涼,笑道:“陛下,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哪里有人能讓您看中?”
“是啊,所以寡人的華容愛寵便不遠千里親自來侍寢了,不是嗎?”
她笑得不懷好意睨向門邊,只見一道身材修長誘惑,身披輕柔如云深紫薄紗,美艷惑人的華容,擒著魅意萬千,楚楚風姿,緩步踏入:“是啊,華容一日不見陛下,便如隔三千。如今身不由已,迫不及待地想投進陛下的懷抱一慰相思之苦。”
看到華容在此,花公公目光似吃人一般,他鳳眸森寒似刃,盯著他薄唇似染血般勾起道:“你竟敢私自離宮?”
“公公安好,華容這不是想念陛下得緊嗎?想必,陛下亦不會怪罪于我的是嗎?”他魅眸微瞇,有意避開花公公的鋒芒,其實他心理亦如擂般打鼓。有陛下護著,他自然不怕這花公公,可如果陛下待他不似從前的話
“當然不怪。”靳長恭一口接下,卻笑得有些意義不明,她起身一把拉過他,華容雙眸一亮,故作嬌嗔地撲在她懷中,雙手自然而然環(huán)在她腰間,余光笑得惡意地瞧見花公公僵硬地身子。
可惜,他臉上粉太厚了,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究竟是怒,是恨,還是怨~?
花公公知道此刻他繼續(xù)留下也沒有用了,只是在跨出門檻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他看著笑得邪肆的靳長恭將華容壓倒向床上,床帷輕輕放下。
心,似被猝不及防的手攥緊,悶得快透不過氣了。他斂下如羽般纖長的睫毛,唇際一抿笑得百媚橫生,輕語道:“早知道,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還快活些呢~”
花公公離開后,房中靜謐無聲,靳長恭壓在衣衫不整,雪肌妖艷的華容身上,四目相對,兩人卻沒有任何旖旎情緒衍生。
“還記得我跟寡人之間的承諾嗎?”
華容一怔,卻笑了:“自然,替你好好監(jiān)視后宮那些男人們的動向,將自己賣給你當肉臠,你便會替我奪回曾失去的一切。”
“你毀約了。”靳長恭的手,如一條滑膩冰冷的蛇,沿著他細膩白皙的臉頰,滑落在他纖長美麗的脖間。
華容臉上的平靜有些崩毀,他比所有人都知道,靳長恭如果瘋起來,絕對可以將世界上最堅硬最不屈的骨頭,都給嚼碎。
“那你呢?我在你身邊三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我卻什么都沒有奪回,你憑什么讓我繼續(xù)這樣漫無目地的等待你的承諾?”華容收起了所有媚態(tài),眸中似水透亮的瞳孔,閃著凌冽忍怒的情緒。
“所以你打算跟八歧塢合作?別忘了你有一樣最重的東西還在寡人手中。”靳長恭像逗貓一般,慢條斯理地撫摸著他似蝶性感的鎖骨,然而指尖透露和殺意卻已有實質(zhì)般的痛楚。
華容一僵,忍受著她用內(nèi)力惡意恣意地懲罰他,那陰冷的氣體通過他四肢百髓灌注冰水,痙攣般又麻又痛。
本來他今夜便是來認錯的,自然不會跟自個兒過不去,他雙眸似露水氤氳,透著哀求與可憐道:“陛,陛下嗯~華容知道錯了,以后、后絕不會再犯了。”
靳長恭似有片刻失神,華容的確長得很美,這種美還帶著一種蠱惑,加上他刻意展露的風情,足以讓任何男女都為之瘋狂沉醉。
她的手此刻似被感染,溫熱起來曖昧輕柔撫過他的細致栩栩的臉,脖頸,順勢而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映紅,難耐的華容眸光炙熱,反手便抱住她雙肩,胸膛起伏間喘息出不穩(wěn)的熾熱呼吸,以卑微的姿態(tài)獻上自己雙唇,但是那馨熏的氣息與炙熱的雙唇靳長恭卻微蹙眉,任他吻著,任他服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