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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陛下,我也中藥了

    “你!你!你個無恥的女人!你是不是魑魅之界那個黃老頭派來的人,還是清瑯之界!”
    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嬌軀竟被一個女人給占了便宜不說,完了還一臉嫌棄的嘴臉,赫連姬當即臉上便是一陣紅一陣黑。
    那種被人擦了狗屎的帕子甩子臉上的侮辱、挫敗感似火山噴涌激昂得她連恐懼都給暫時性遺忘了,可見她受到的沖擊得有多大。
    “很可惜呢,都不是”靳長恭撤爪,眉梢輕昧微挑,邪笑一聲。
    那集合男子的酷師狂霸拽氣質(zhì),偏偏頂著一張嬌柔美憐凄的面容,md!這個女人該不分是有精分吧,這外殼與內(nèi)芯極度反差簡直駭人聽聞!
    赫連姬瞪直眼睛,神色古怪而扭曲。
    “都不是?”赫連姬疑惑盯著她,突然臉色乍變,急道:“那你有什么目的,還有我?guī)熜帜兀惆阉趺戳耍浚 ?br/>     她陰陰掩住眼底毒狠,卻不著痕跡地瞥了她身后一眼,眼底劃過一道緊張。
    靳長恭桃花眸細佻,研究著她故弄玄虛的神色,細細地分析著,從剛才她動手震攝開始,她雖然表現(xiàn)得差強人意,不算鎮(zhèn)定,但亦不算嚇破了膽,只是這樣的她,眼神總會奇怪地飄忽地朝著她身后某一處看去。
    而她長身玉立,靜靜于一隅便給人一種無法反抗的威儀,她側眸斜看向身后,那處正是站著蘭芝玉樹般靜謐,窈窕君子勝艷絕七虹的雪無色。
    不期然靳長恭想起最近在妖之界盛傳的一則流言,再加上從那名被她劈暈,拖到角落發(fā)霉失寵的男寵身上得來的情報一結合起來,她頃刻間便得到一個有趣的答案。
    她眸色悠轉,便推開了赫連姬,繼而眨眼間便將雪無色一把擒住。
    雪無色微怔,卻沒有抵抗她的舉動。
    靳長恭面漾淺淺無害的微笑,看著果然臉色大變的赫連姬,溫聲道:“剛才你一直在暗中看他,莫非這個人是你的心上人?”
    “不!你放開他!”赫連姬穩(wěn)住身子,面罩寒霜,冷傲疑似冬寒的獨梅,她這才真正露出本身,不再與她虛與委蛇。
    “噓~小聲點,否則嚇到我,可真的會不小心就將他這纖細的脖子給掰斷了,若你真想我放了他,便乖乖地將玥的毒解了吧。”
    靳長恭一點末將她放在眼中,溫婉地眨了眨眼睛,頗為純良地勾唇一笑。
    而被陛下如此近距離靠著,雪無色肌理一陣緊繃,纖風投影的染血的臉頰泛起脂粉紅。
    而赫連姬卻以為是靳長恭手下歹毒,令他呼吸困難,憋紅了一張清雅靈秀的臉,心中一緊。
    “他的毒,是沒有解藥的,因為它是毒亦不算毒,他只需要跟女人合歡一夜會沒事!”赫連姬死死地盯著靳長恭,她指甲深深刺入肉中,保持著必要的冷靜,眸光陰冷歹毒地滑向靳長恭威脅在雪無色纖白頸間上的手。
    而一聽聞她的話,靳長恭眸光微冷,眼中盛滿君威勃然的怒火,此刻她真的很想一掌劈死這個女人!下毒就下毒,竟還下一個無解的淫毒!
    而雪無色則被靳長恭突然收緊的力道勒得蹙眉,抑不住似貓喵般悶哼一聲,當即赫連姬緊張地踏前一步,眸露兇意。
    “住手!別傷害他,你想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放了他!”
    赫連姬是真心喜愛無艷的,即使他沒有地位沒有了那張絕塵的美貌容顏,她依然要他,即使其它人男人再美,也通通比不上他的一顰一笑。
    也是到了這種危機時刻,她才真正地確信,她赫連姬愛上這個寡情冷淡男人的事實。
    看到他受傷難受,她的心亦像被人用刀割一樣痛,恨不得以身受之。
    而雪無色雖然被勒痛了,但卻不敢在心底有任何抱怨情緒,他很清楚這是陛下在懲罰他對玥玠的袖手旁邊。
    至于赫連姬那深情而緊張的神色,他赤果果地忽略了。
    “既然解不了他的毒,而你又想要這個男人活命的話,那便將你們毒宗控制魑魅之界與清瑯之界一眾子的母蠱交出來!”靳長恭薄艷的紅唇殘忍抿直,面無表情吐音道。
    赫連姬表情徒然一滯,脫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母蠱是由師兄轉移過她的,這件事情即使是師傅都不清楚,她又怎么會知道?難道是師兄告訴她的?!
    “誘她說出來!”
    趁著赫連姬腦中一片混亂,無暇觀察他們這邊時,靳長恭斜睨了一眼雪無色,眸光深深。
    而雪無色聰睿,一個眼神便知道了陛下的打算,于是他調(diào)整表情,雪瞳不染雜質(zhì),安靜地凝視著赫連姬,粉艷的唇緩緩勾起,若一枝紅艷露凝香,卻黯然凋零,卻平白生了一種驚世凄然之美。
    “妖主,你無需顧及無艷的。無艷自知我本一介卑微的男寵,根本不值得你為無艷作出任何付出。”
    自嘲而薄涼的口吻,深深地刺傷了赫連姬的心。
    嘶~這小子竟能將這么一句酸掉牙的話從嘴里吐出來,吾輩甚是佩服,靳長恭撇嘴嗤鼻,暗中抑止住全身即將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論演技,誰也不要妄圖與皇宮中混出來的妖孽攀比,如靳長恭、如雪無色,所以赫連姬被騙得杠杠地得亦不算太丟人。
    “不可能!無艷,本妖尊我,我絕不會讓你死的!”赫連姬怔怔地看著他,黯淡的燭火映著那一條淺褐色疤痕都受人心疼,一想到他會死在自已面前,她便慌亂不已,眼露掙扎與痛苦。
    兩難的選擇令她心沉如鉛。
    “妖主,您您這又何苦呢?”雪無色得到她如此堅決的,如誓言般的承諾,亦怔愣了一瞬,他似感動般,一雙幽幽雪眸微微闔下,但眼底卻依舊一片冷然無波。
    她的感情他隱隱約約有感覺,這是他之前刻意營造的結果,但此刻當著陛下的面,一個女人向他示愛,卻令他感到不舒服,有種想殺人滅口的沖動。
    看雪無色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高深的演技,靳長恭若非早知道真相,幾乎也要相信他對赫連姬到底是有幾分情的,但往往事實是現(xiàn)實而殘忍的。
    但她看向臉色蒼白,痛苦掙扎的赫連姬,卻真正地看出她對雪無色的情意與義無反顧。
    一個閱盡百草不顧世俗言論獨立獨行的女子,竟會對一個假情假義對待她的男子產(chǎn)生了真感情,很可笑亦很可悲,不是嗎?
    看著雪無色利用了赫連姬對他的感情來幫她,莫名地,她有點不想玩了。
    靳長恭松開手放了雪無色,而雪無色感覺屬于陛下的氣息遠離了他,他愕然地回頭看著她。
    “算了,拿一個男人來威脅你末免太小題大做了,關于我要知道的事情,即使不用這種手段,依舊可以從你嘴里一一撬出。”靳長恭狂肆一笑。
    那廂左右邊難的赫連姬,看到靳長恭竟這么干脆俐落地放手人質(zhì),深深地質(zhì)疑與警惕融入她的眼睛里,而靳長恭話中充滿的自信與狂傲,那屬于強者畏懼的氣勢令她心臟一緊。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輸了,因為這個女人,不僅是武功令人忌憚,她最可怕的是她那一顆所向披靡的內(nèi)心。
    “為什么?”
    雪無色惆然若失地站著,如綢垂落的發(fā)絲掩住他半邊臉頰,在被赫連姬眼明手快地拉至身邊,他便下意識地掙開她的手。
    一步,一步,踏著沉重的步伐,走至靳長恭身前,他纖纖玉指撫上頸間的疼痛處,干澀著嗓音問道。
    陛下怎么會突然改變主意了?是覺得他配合得不完美嗎?還是因為他跟赫連姬的關系她嫌棄他了思至此,雪無色臉色一白。
    赫連姬被雪無色無情地掙開,傻呆著看著他踏著她的心尖,一步一步地再次走向那個叫“穆子西”,欲殺了他的女人身邊,她想出手強制地將他護于身后,但卻被接下來一幕驚呆了。
    靳長恭聽到雪無色茫然的問話,再看他神色變幻的臉,便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她嘆息一聲,上前沒好氣地葛嘣彈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咧嘴充滿匪氣一笑,完全破壞了整張美人容顏的病弱嬌美的味道,卻很真實。
    “你啊,難道不懂嗎?人可以利用任何事情來達到目的,唯有一個情字,凡事太盡,緣分亦會早盡,當你真正懂得情一字時,或許會后悔今日之事,況且要達到目的,亦非這一條途徑可走。”
    如赫連姬,不懂情時她可以閱覽百草,風流人間,但遇到她真正的那個命中之人時,她從前的所作所為,便是一根刺存在于她與那個心中,她想給雪無色一個機會,一條后路。
    而雪無色清黛秀眉微顰,伸手撫住被彈紅的額頭,懵懂而茫然道:“什么意思,我不懂?”
    什么情,什么緣,他跟赫連姬根本不存在任何關系,又有什么需要后悔的?
    “不懂嗎?”靳長恭看進他朦霧霧的眼睛,瞇睫豪爽而自在一笑:“其實吧,我也不太懂,但是我的自覺是這么告訴我的。”
    雪無色聞言嘴角一抽:這算什么?屬于陛下野獸的直覺嗎?
    但是看到陛下對他做出職此親密的舉動(彈額頭?),心中沉甸甸的大石不覺已放下了。
    可憐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赫連姬此刻渾身僵硬如石,目光呆滯似被抽掉靈魂一樣地盯著他們兩人,腦中一片空白,喉嚨似刀戳般鮮血淋淋:“你,你們是一伙的?”
    質(zhì)問的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雪無色斂袖轉身,淡淡地瞥向赫連姬,本欲冷言相對,但莫名地想起剛才靳長恭一番教育的話,不知道為何到嘴邊刻薄傷人話硬是轉了一個彎,他抿了抿唇,幽黑對重瞳。
    “我當初被賣進窯子,乃至被你買走帶進妖宮都純屬巧合,非刻意有目的而為之,而我根本沒有想過會在魔窟重遇見我主。赫連姬,我并不愿意欺騙你,但是從你與我主敵對那一刻,我選擇的永遠只會是她一人。”
    他語氣淡然不帶任何情緒,亦算是心平氣和地解釋,與表面立場給陛下看。
    而赫連姬聽完他一番“解釋”,眼珠子的紅血絲布滿,渾身激烈地顫抖著,突然放聲低低地笑了起來,她眼睛鼓動起一種深層濃濃的殺氣與恨意。
    “好!好!好!算我有眼無珠,一顆真心喂狗了!我殺你們這對狗男女!”
    此時赫連姬儼然已經(jīng)被氣瘋了,她抽出腰間的綠蟒鞭,不顧一切地沖上來。而靳長恭第一時間將雪無色扯直身后,她微微蹙眉地看向赫連姬,神色陰鶩不明。
    她的感情事情她并沒有置喙的立場,但是雪無色從未與她兩情相悅,更未與她期許末來,她這句“狗男女”不僅辱了他,亦罵了她,倒是屬于嘴賤了!
    卻分毫末將她的殺意放在眼里,背負一只手,她彈指隔空便點了她胸前的昏穴,并不著急套取她要的情報,因為她突然聽到外面急匆匆地趕來了一大批人。
    靳長恭一手提起昏倒的赫連姬,一手提起雪無色,飛至床榻,先將赫連姬一急踢進床底,再將尙不知發(fā)生什么事情的雪無色扯倒上床,迅速拉下帷簾紗幕,遮擋好一切。
    說是遲那是快,大門猛地被推開,一道粗曠卻帶著擔憂的聲音響起:“妖主,您沒事吧?!”
    “大膽!誰允許你們竟不經(jīng)通報私闖本妖主的臥房!”床上一道人影猛地坐起,那屬于赫連姬的聲音于整個房內(nèi)暴怒地喝斥響起,震耳欲聵。
    一聽是“赫連姬”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帶領著一隊侍衛(wèi)闖進來的領隊愣呆了一下,然后面露驚慌,立即跪地請罪:“請妖主恕罪,剛才我等抓拿的一名刺客闖進妖主樓閣,我等匆忙趕來,卻見妖主臥房門衛(wèi)神色不對,我等擔心妖主出事,這才著急地闖入!”
    “竟有此等事情?那刺客呢,抓到?jīng)]有?”
    “我等無能,那名刺客實在太狡猾了,且一身絕頂輕功了得,一時之間,我等竟讓他逃脫了。”侍衛(wèi)領頭愧疚地低頭。
    這時從房門外,一個邁著八字步,須著八字須,傲慢的中年男子走進,他環(huán)顧一周,目露譏諷,假模假樣地朝著床帷內(nèi)的人,拱了拱手道:“妖主這樓閣倒是熱鬧啊,讓小老兒不算白來這一趟啊。”
    “陽老?”侍衛(wèi)領頭驚訝了一下,便深深地垂下腦袋。
    靳長恭隔著葡萄紫色的幕紗,暗了暗眸,并瞧不清楚此人長相,亦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看他那鼻仰朝天的架勢,并不怕赫連姬,且言語倨傲帶著一種不屑,她猜測他或許是來自毒宗。
    這么晚了,這個毒宗的跑來赫連姬的妖閣做什么?
    “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不耐而厭惡的語氣,她模范著赫連姬討厭人時的語氣。
    憑赫連姬如此高傲而不忌世間禮數(shù)的女子,斷然不會在這個人面前俯首稱臣的,是以針鋒相對更恰當他們的關系。
    果然,八字須的中年男子并末懷疑,他似輕蔑地笑了一聲,道:“晚?小老兒倒是不覺得有多晚了,這不,妖主你不還沒有歇息嗎?”
    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蔑視著她身邊的兩人男人。
    “本妖主正要享用剛搶回來這個美男,哪里有閑工夫聽你長篇大論,你特地跑來這里,不會是想跟本妖尊敘舊吧,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毫不留情地話從內(nèi)甩了出來。
    “你”毒宗的來者陽老聞言一臉便秘色,陰下眼睛,陰陽怪氣道:“不知道妖主在忙什么呢?嗯?連區(qū)區(qū)露一面的時間都沒有?算來這新?lián)飦淼拿廊斯烙嬍且粋€食髓的妖精,令妖主都無暇辦正事了吧?”
    簡直太放肆了!一介女人若非宗主看得起來她,她就是一個任男人踐踏蹂躪的賤婦!竟敢在他面前如此不知體統(tǒng)!
    靳長恭看出他語氣中濃濃的鄙夷與厭惡,這般相見相厭的兩人何必在碰面呢?莫非是毒宗的宗主有事情要交待赫連姬?
    當靳長恭正在沉吟思考時,那被她忽略的玥玠突然扯開薄被,雙臂一攬,將靳長恭的頭壓低,難受地低頭吻上靳長恭因吃驚而微微張開的唇。
    青澀的吻卻帶著十足的熱情,他香軟的舌尖順著她雙唇間的空隙有些蠻橫地頂開貝齒鉆進她的小嘴,深深地探入,憑著男性的本能汲取著她口中的蜜津,掃弄著她膻口中每一處角落。
    “唔”她口中敏感的上顎粘膜被他的舌刺激的陣陣酥麻,渾身抑制不住的緊繃輕顫,口中逸出低吟,身體被壓迫地后仰,讓她只能雙臂撐在他上方控制平衡。
    此時玥玠仿佛著魔上癮一般癡纏著她的唇,掠奪她的呼吸,吸吮、攪弄,交纏著她的舌,勾起她一身的情潮。
    靳長恭知道他受不住了,想推開,但一想到外面的人便轉念眸光一幽,便順從身體的欲念從骨子里蔓延至血肉,從每一個毛孔中溢出,讓她不自主地攬上他的頸,貼近他火熱般的身軀。
    他一向清涼的身體此刻也變得一片火熱,灼燙著她的肌膚卻是難以言語的舒服,由表及里地燙熨著四肢百骸。
    而同一個床上待著的雪無色看著那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已經(jīng)徹底呆住了。
    就算不看,聽著那曖昧的聲音,外面的人就知道里面已經(jīng)開始打得火熱,都面露尷尬,特別是那個來自毒宗的陽老,他咬著牙滿嘴低罵淫婦!惡心!
    “赫連姬,宗主明兒個讓你去見他,小老兒話是帶到了,就看你是不是亦敢怠慢宗主!”他冷哼一聲,冷冷拂袖轉身便走了,似乎這個地方有病毒會傳染一般,迅速離開。
    陽老都被氣走了,那些侍衛(wèi)亦不敢再耽誤妖主的“正事”,便紛紛散退離開。
    在等房間內(nèi)的人都退散了,靳長恭被玥玠纏得渾身難受,而早已忍耐成龜?shù)难o色臉色難看地搶上來,巴拉開像美人蜘般纏人的玥玠,狠狠道:“陛下,我看他現(xiàn)在極需要一個女人,我立即派人去替他找一個女人來?”
    剛才赫連姬不是說了嗎?此毒需要跟一個女人共度一夜春宵才能解,而身為男人的陛下自然是解不了他體內(nèi)的淫毒,于是他端著擔憂的面容,揣著黑暗的小人心思建議道。
    靳長恭一邊輕哄而柔綿地將玥玠壓制住,卻不敢看他那湛靈凈純的面容那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紅,當純潔被染上妖媚,只需一眼,便能引得那眾仙墜落凡塵,更不遑是她這個意志力薄弱的凡人。
    他手指隔著她衣袍,欲撫向她胸前,卻被靳長恭反手壓住,不讓他恣意妄行。
    趁空白了雪無色一眼,咬牙道:“剛才出現(xiàn)了刺客,現(xiàn)在外面鐵定布滿了哨崗,你確定你去外面讓人帶進來一個女人不會被人懷疑?”
    雪無色蹙眉想了一下,然后看著欲求不滿的某人,黑線道:“那他怎么辦?”
    千萬別說什么由陛下來解毒啊!他絕逼是不會同意的!
    靳長恭則嘆了一口氣,語氣輕柔地看著玥玠道:“玥玠,別鬧了,你不是萬毒不侵的嗎?這種毒,應該也控制得住吧?”
    靳長恭只簡單的一句話便將中了媚藥渴求地纏著她的玥玠給定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原本緋麋的臉色愈發(fā)徒然暴紅了,他濃密纖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著,他撇開眼睛,視線不住地游離卻始終不肯與靳長恭對視。
    然后他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再默默在咬破手指,又默默地吮了一口血,再默默地將臉埋進被褥中,便徹底安靜了
    而靳長恭從他一開始的舉動之后,便呆怔了一下,到最后看到玥玠直接想將自己悶死的模樣,便抑不住大笑了起來。
    會不會太可愛了啊,玥玠你!
    而雪無色從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恍然大悟后,簡直恨得不得咬碎兩排銀牙,無恥!原來這貨根本就是故意拖著藥性,故意假借藥性來獻媚的!
    不過,氣一下他也不氣了,看他那被拆穿后丟人的小樣兒,他就笑得得瑟地輕哼一聲,不過看陛下因為他笑得歡脫,心下卻郁悶了一下。
    他一把將陛下拉過來,然后柔情密意地躺到她懷里,順勢扯下衣裳,露出圓滑而柔美的肩膀,媚眼如絲,嗔道:“陛下,人家好像也中了藥,可人家不像玥公子那般百毒不侵,好難受~”
    說著,便想湊上前去占便宜。
    但靳長恭卻挑眉仰頭,讓他落了一個空,接著她從被子里個取出一個亮晶晶,潤潤的長型物件遞給他,摸了摸他的腦袋:“自已解決吧。”
    拿著那根勢大活好的玉勢,雪無色的臉轟地一下紅了,但很快又被現(xiàn)實給黑了,最后竟欲哭無淚。
    “陛下,您怎么會有這個?”
    “哦,從赫連姬床上拿的,對了,若這個不行實在需要女人的話,就讓赫連姬來幫你吧,我想她一定會很樂意的。”靳長恭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
    聞言的雪無色的臉與玥玠憋屈的臉透綠程度,相差無幾。
    搞定完兩個鬧小情緒,矯情的男人后,靳長恭重新將赫連姬從床底扒拉出來,看她從地板上可憐地蹭了一臉灰,衣衫扯弄得亂七八遭,發(fā)髻散亂,眼睛瞪得鼓鼓得,恨不得分分鐘刮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般兇殘。
    看她怒急漲紅的臉,看來醒了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以她如此厭惡她的程度來看,想來控制她,或許結果會是一個玉石俱焚的結果。
    “看來想讓你吐露母蠱的下落,你是寧死不屈了?”靳長恭貌似頭痛地點了點太陽穴,但眼睛卻閃爍著幽幽森寒的眸光。
    若有必要,她不在意毀了赫連姬亦要得到她要的消息。
    “恭,母蠱,我知道。”玥玠已恢復了嬋娟風暖鳥語醉般風雅韻致,瑯月清華包容而溫清。
    靳長恭詫異地回視他,難道驚喜道:“真的嗎?”
    咦?他怎么知道母蠱在哪里的?雪無色臉黑黑的不爽著。
    玥玠雙眸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微微頷首:“母蠱與子蠱是有感應的,我,有,一只。”
    并不流暢的一段話,卻令靳長恭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次他們大規(guī)模地折騰魔窟妖之界一眾,她便記得他在那群挨揍“躺尸”的人身上取了一些子蠱作樣本,現(xiàn)在他的意思是打算要利用子蠱來反引母蠱?
    解釋完,他從衣衫暗格中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長型竹罐子(靳長恭末讓他帶那個黑長閘子,擔心他丟東西,便替他縫了一個暗格備用。)
    拔掉罐子,他從里面放出一只綠嫩嫩,探頭探腦的子蠱,一小截像指甲殼長度,它爬落于玥玠凝脂白玉的掌手心中,那原本以為十分兇殘的子蠱卻意外地乖順,于他手中就像孫子遇到爺爺一樣。
    雪無色與靳長恭看著他拿著子蠱先是敲定方位,再將小小的子蠱放在地上,然后由著它一截一截地爬啊爬啊,蠱蟲頭上有兩根透明的綠須毛一顫一顫的,然后朝著角落一處爬到了。
    而赫連姬則大受打擊,mlgb,竟還有這種反探索的方法?!
    但更令她震驚的是,這世上竟有人能夠受子蠱如此乖巧聽話,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聽過,一般子蠱離了寄體便會噬食任何一具活體寄生,除了母蠱的感應命令,它不會如此安靜地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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