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赫連姬此趟特去前去覲見魔窟魔主眥暽,但卻白跑了一趟被告知洞主不在府上,唯有憤憤地原路而返。
只見四個黑衣勁裝的女子抬著一頂紅紗掩映的轎子,妖嬈的火紅色薄紗悠悠揚揚,極盡神秘與魅惑,在那撩人的薄紗之后,一各紫衣絎紗薄羽身影若隱若現,斜臥于一名彎膝跪坐的男子腿上,她一雙狹長的眸子微瞇闔眸,卻有一股凌厲的氣勢壓抑而渾厚。
“妖主,夜已深,魔窟洞主為何不在洞府?”無艷低眉恬然自怡,輕柔慢捻地詢問道。
赫連姬此趟無功而返,本就憋悶,聞言頓覺不爽地從鼻腔中輕哼一聲,悠悠睜開雙眸:“師兄此刻不在府上,十有八九混跡在斗獸場上,本妖主便去斗獸場上逮住他。”
無艷肩若削成,腰若約束微彎下,延頸秀項,皓質呈露,他芳澤無加的面容伏低,幽幽暗香拂于赤連姬微怔的臉上,長睫似弱羽纖纖,黛眉嫵媚一挑,為他無暇氣質增添了幾分妖冶之色。
“妖主,可是很在意最近妖之界發生之事?”
赫連姬在他靠近時,心中即喜又激動,一顆心為之呯呯如擂擊,她眼神漸漸迷離而火熱,紅唇輕啟道:“自然在意,雖然那些雜碎之話不靠譜,但他們好歹也算是妖之界的一批老人,被人打成那德行,卻連對方是人是鬼都搞不清楚,可見對方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哦~”無艷得到答案便若無其事地起身,明眸流轉水潤之色,神色儼然又恢復了可遠觀不可褻玩神態:“聽妖主口氣,好像確定了些什么,莫非您有線索了?”
本想湊上去啃一口那水潤殷紅誘人的唇瓣,卻不想到頭來又撲了個空,赫連姬臉色黑下去了,很想將這個時而妖媚時而莊重的小妖精狠狠地蹂躪一番。
“線索?明面上可以推測,那人并非單獨做案,每一次身邊都會跟著一個人,這一點毋庸置移,所以他們私底下才會被人稱之為陰鬼雙煞,雖然那些雜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下手的肯定是人,況且這陰鬼雙煞至今目的尚不明,暗中下手事件已持續半月有余,的確不能再放置不理了。”赫連姬狹長的睫毛微瞇,陰聲道。
“目的?呵~雖然不殺人,但凡遇到的陰鬼雙煞的人都必定身受重傷,若不往深究處想,倒像是精力過甚的人半夜睡不著跑出來發泄似的。”無艷撫了撫豐翹的紅唇,半邊臉頰的梨渦淺淺,意義末明地抿唇笑了一聲。
而赫連姬則一把拽住他滑膩的手腕,那令人愛不釋手的觸感令她呼吸一緊,她大腿一跨反身將他壓于身上,一對“胸器”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晃蕩不已。
她緩緩壓下身子像狩獵的母豹子,湊近無艷若美瓷纖細的脖間迷戀地輕嗅,似中毒般不可自拔低喃道:“無艷,無艷,無艷給我吧,嗯?好不好?”
一向高貴冷艷的妖主竟會對一個男寵用上這一種近似央求的語氣,若被其人魔窟妖之界的人知道鐵定會跌破一雙雙眼珠子的,簡直有一種受寵若驚的錯覺。
要說先不論她妖主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僅是妖主她這一副艷麗無雙的容貌,那魔鬼般豐滿韻味熟透的身材,都足以令無數男人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今她為了一夕求歡難得竟會對一個男寵如此低聲下氣,破天荒了。
可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壓著的那個男寵,竟表現得一臉無動于衷,甚至是冷漠寡淡。
“無艷無力抵抗,妖主又何必詢問此等低賤之人呢?”無艷神色似風清云淡,他巧笑翹起的唇角彎起,笑聲燕語鶯,但整個人卻生生透著一種疏離的不在意。
赫連姬渾身一僵,雙拳悄然地握緊成拳,她憤然起身,惡狠狠地瞪著他:“每一次都是這樣!你!你!你就如此討厭我嗎?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死在魔窟的斗獸場上了,你以為你能在魔窟這個地方安然地活到現在?”
無艷緩緩地看向她,唇綻櫻顆榴齒香,云鬢浸墨頭插絳,明明臉上有著一條猙獰令人惡心的疤痕,但他卻愣是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令人忽略掉他所有的缺憾,僅看到他所展現的美麗。
“所以我很感激你,無論你想要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反對的。”他朱唇含丹,不在意地說道。
赫連姬聞言卻沒有半點高興,甚至覺得越來越心寒,就像一腔熱水付之東流般不甘與憤怒:“但你并不愿意對不對?你不反抗只是因為你覺得你是欠了我的,你以為我上了你,這樣一來我們便能扯平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無艷這一輩子都休想離開我赫連姬的身邊!”
無艷無言以對,唯有選擇沉默下來。
“無、艷!你的心究竟在哪里!本妖主自從有了你,便不再碰任何男人了,我如此真誠用心待你,你卻”似被他的反應打擊,赫連姬眼眶微紅,咬著下唇顫聲不繼。
他在心在哪里?無艷聽到她的問話,毫無感情的眸光微顫,似想到什么而黯淡了一瞬,最后一切都歸于平靜。
他的心在哪里,他其實也想問一問,因為他在心連什么時候丟了他都不知道,如今哪里來的心給她呢?
赫連姬最后還是放過了他,這種結果并不意外。
無艷很清楚她的性子高傲自負,她不屑于用強迫的手段逼迫他就范,而他就是利用她對他的這種感情,即使毀了容,變成了廢人一個,仍舊能在魔窟混得如魚得水。
妖之界內最激昂熱血的斗獸場內,靳長恭拉下玥玠像捧著寵物狗一樣捧著她臉的手,舔了舔紅唇,眸露精光道:“玥玠,你要不要也猜一下,下面這一對哪個會贏?既然要賭便下了彩頭,若輸的人,便幫贏的一方一個忙,怎么樣?”
玥玠看著靳長恭無意識舔唇的動作,眸光一暗,似有一種深層的漩渦從那平靜無波瀾涌出,卻不得不被迫壓抑于心,維持表面的平靜。
他反握住她的手,感覺契合度正合,柔柔軟軟的,溫涼似上等的白玉,令他不舍放心。
他順從她的話望向場上,下場內有一只斑斕猛虎與一名僅著一塊獸皮的少數民族模樣少年,他長得黝黑,不似中原人的膚色,觀其長相尚且稚嫩,不過十七八九,但他身高卻異常高大壯碩,一雙異彩似野獸般充斥著兇狠的目光,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危險而野蠻。
“恭,買的誰贏?”玥玠冰清玉潤的面容輕拂幾分縱容而溫暖,輕聲問道。
靳長恭目光直直地看著底下那被猛虎一個高跳躍起撲倒,在血盆大嘴下狼狽掙扎著伺機行動的少年,眨了眨眼睛,轉眸痞痞一笑:“你猜?”
玥玠水灩般清澈的瞳仁微凝,看靳長恭一臉等候答案的神秘模樣,心中最柔軟處似被觸動,便嫣然一笑婉媚如月明:“不猜我選老虎。”
靳長恭愣了一下,卻不想他會選出這個答案。
“你確定?”她睨向下方,少年一腳踹開斑斕大虎,撲上去便掰開老虎的嘴,那一身壓制性的巨力令人震驚,周圍喧鬧的人簡直就像瘋了一樣大喊大叫,有叫老虎上的,有叫少年揍死老虎的,勝負末分,兩方人馬都竭盡全力加油吶喊。
“嗯。”玥玠頷首。
事實上,今夜最后這一局贏的是那名叫拉布的少年,看著靳長恭看著那少年贏時眸光發亮,神采熠熠的模樣令玥玠完全沒有一點輸了的感覺。
若你想贏,那我便輸吧,只愿你能笑靨如花,在我面前盡情快樂無憂,我便雖輸尤贏了,他暗暗吟唱道。
而靳長恭毫無壓力地贏了,但卻并沒有感受到玥玠那含情脈脈投來的視線,她此刻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底層的一間觀賞暗房中,看著下方羈押拉布少年關進籠子內送走,又有人將死去的老虎拖走
而可憐的卡噠,你的深情目光算是喂狗吃了!
等靳長恭再去結算數額巨大的銀子時,她終于有幸得到傳說中斗獸場幕后boss的邀請了。
要說為了這一刻,靳長恭所做的準備可是足足有一匹布那么長。
她每天晚上都得帶著“萬能解毒濟”玥玠與“氣氛制作機”幅,三人既要搞氣氛,搞暴力,還有搞陰謀,這一段時間可謂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要說這人一睡不好覺便容易上火暴躁,一暴躁就容易暴力,一暴力出手自然就沒有一個輕重,所以在對待魔窟一眾其過程的血腥與殘忍就不便多闡述。
其實,她本想用暴力在魔窟震壓為王,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意外發現這魔窟不少人中了一種子蠱毒,被逼變成一具具不得自由的傀儡,于是她苦逼得沒有辦法,又得開始走謀略篇了。
因此內心的苦逼積壓越來越多,在揍人的時候便兇殘了一些,卻不想莫名其妙地到了一個“陰鬼雙煞”的惡俗名字。
為什么雙煞呢?自然是因為咱玥玠大人出“任務”時總央求一起跟來的緣故蝠則在暗中下黑手,他輕功超群,一般人很少能夠覺察到他來去影去無蹤的身影,于是鬼之形容由此而來。
在他們揍人套取情報時,玥玠無意中發現這些人的異樣后,便讓她隨機挑些人來揍老實了,便留給他拿去做研究,他一做研究,或者是一碰上感興趣的,便成了一技術流,不嫌臟地在尸體上挖,撕啊,弄啊啥的,這一幕被人瞧見,便成就了一番恐怖景象。
之后,又因為考慮他們身中的子蠱毒或許不只是妖之界這一片區域,她便尋著機會,瞧著勢頭,又跑去干掉了一群正在為禍作惡跑來妖之界的人,因此得知,原來別的區域某些人身上亦中了這種子蠱毒。
同時,他們也知道這新任洞主眥暽是如何逆襲上位的,原來是配合毒宗給魔窟內部的他們下了子蠱毒全體控制起來了,料想如今基本上魔窟一些上層領導都被統一管制起來。
而這一段時間在暗巷陰人的成果亦算有效,他們終于從那群笨蛋口中得到了需要的情報,并且讓他們主動去引誘妖主的關注,其實在有人去妖主那里告狀的同時,靳長與已先派了一撥人去找洞告狀了。
當然對那群笨蛋以防萬一被策反了,咱玥玠公子發揮了他絕對牛逼功能下蠱!
但見玥玠隨便動了動手指,他們就一個個痛不欲生,滿地打滾叫救命,很快便乖得像孫子似的,其結果好得令人詫目不已。
而她在引得眥暽跑來妖之地界后,她便日日跑來這斗獸場大出風頭,當然這也是因為提前得知這斗獸場跟他的關系。
子蠱毒靳長恭問過,玥玠的確能夠解,但是由于中毒人數眾多,一一解決則需要耗費太多時間,靳長恭考慮這樣下去既不劃算又容易暴露,于是她決定干脆打個直線球,一舉端窩解決掉大boss。
于是如今她的攻略目標如下解決掉最終大boss毒宗宗主赫連狄。
當然,一般在解決大boss前,都必須過關斬將解決一些精英怪,比如赫連狄的一雙徒兒魔窟洞主赫連眥暽與妖主赫連姬,這兩人原就是赫連霸從外面撿回來養大的師兄妹,如今替他掌控整個魔窟。
而赫連眥暽便是抵達赫連霸那里的直通“鑰匙”,而能夠解子蠱毒的母蠱則在眥暽手中,若能得到母蠱,解了一眾的蠱毒,憑這些笨蛋的實力,逼宮什么滴十分有愛!
題外話
這作死的卡文節奏是為毛。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