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承的目光幽幽落在墨映雪身上,有了前車之鑒,墨映雪滿臉通紅道:“我自己能走。”
“那怎么行呢。今晚可是你們新婚之夜,你是新娘子啊,必須讓新郎官抱回去啊。”
葉清歡話音剛落,江墨承已經(jīng)一把將墨映雪抱了起來。
他的抱不是那種打橫的公主抱,而是像大人抱小孩一樣,直接筆直將墨映雪給抱了起來。
墨映雪驚呼一聲,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也太丟臉了。
江墨承的笑聲傳出好遠(yuǎn)。
現(xiàn)場就剩下沈西和顧南枝。
顧南枝扶著腰,挺和挺顯懷的肚子,也不怕葉明堂抱她,就算他想抱也不敢抱,所以輕笑著說:“西西,清歡,南依,戀戀,那我就先回去了。”
葉明堂確實(shí)是想抱不敢抱,最后只好伸出手,扶著顧南枝的胳膊往回走。
最后只剩下沈西。
墨司宴黑峻峻的目光落在沈西身上,沈西勾著紅唇,海風(fēng)吹動著身后的卷發(fā),紅色的衣裙在夜風(fēng)中衣袂翻飛,只見她朝著墨司宴勾了勾手指。
墨司宴便邁著長腿來到她面前,寵溺的眼神,比身后的這片海域更深,更暗,嘴角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墨太太有何吩咐。”
沈西笑容張揚(yáng)明媚,宛若盛開在黑暗中的玫瑰花,照亮了他的整個人生。
她眼角眉梢,皆是幸福的味道,她說;“我不想你抱我,我想你,背我。”
“好。”墨司宴二話不說,便彎腰蹲在了沈西的面前,“上來吧。”
沈西淺淺一笑,便跳上了墨司宴的背:“起駕回宮!”
“得咧。”墨司宴背著沈西,踩著柔軟的細(xì)沙,吹著海風(fēng),一步步往前走去。
沈西伏在墨司宴肩頭,雖然沒有回頭,但抬起手,用力揮了幾下,是和葉清歡她們道別。
葉清歡她們便目送著沈西和墨司宴消失在沙灘上。
最終,熱鬧散去,沙灘上只剩下清冷的三人。
三個人便依偎在一起,蓋著一床毯子,葉清歡舉著酒瓶說:“我們不醉不歸!”
“好,我們不醉不歸!”
她們一邊喝,一邊欣賞著天上的明月。
“啊,今晚的月亮好像特別的圓,特別的亮,有沒有。”許戀戀拿著酒瓶,將酒瓶放在自己的眼前,然后透過酒瓶,望著天上的明月說道。
葉清歡打了個酒嗝,點(diǎn)頭附和道:“你說的沒錯,今晚的月亮確實(shí)特別的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一邊的顧南依突然有感而發(fā)道,“但是我們今天很幸運(yùn),見到了這么圓的月亮。清歡姐,戀戀,我們對著月亮許個愿吧,說不定很靈驗(yàn)的。”
“許愿,行啊。”許戀戀合起雙手,十分認(rèn)真又虔誠的許愿,“月娘啊月娘啊,請你保佑我,讓我不要再遇到渣男了。”
葉清歡之前聽陸幽提起過,她這個閨蜜許戀戀,是個吸渣男體質(zhì)。
關(guān)鍵還是她是個手控,見到手漂亮的男人就挪不開腳,所以她每次都去倒貼渣男,也算是情路坎坷了。
葉清歡拍拍許戀戀的肩膀,鼓勵道:“戀戀,下一個更好。”
“姐妹,借你吉言,你呢,有什么愿望!”
葉清歡望著天上的明月,不期然想到了段恒之。
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又是否安全,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當(dāng)初一氣之下沖動地選擇了分手,雖然一再告訴自己,現(xiàn)在和他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的生死,也和她無關(guān)了。
可她的一顆心早就全都懸在了他的身上,夜深人靜時,這種百轉(zhuǎn)千回的思念和孤獨(dú),旁人又怎會懂呢。
她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其實(shí)她的內(nèi)心,從來也沒有放下過段恒之。
顧南依也許完了愿,對葉清歡道:“清歡姐,你也許個愿吧。”
“好。”葉清歡也合起手掌,對著月亮許了一個愿。
然后許戀戀說:“喝酒!”
三個女人在沙灘上喝的夜不歸宿。
而今夜的套房內(nèi),自是一室旖旎。
就連之前過得最辛苦的葉明堂,也因?yàn)轭櫮现^了三個月的危險期,而放肆了一回。
沙灘上,一片寂靜。
葉清歡她們都喝醉了,東倒西歪的躺在躺椅上面。
厲瀾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往她們?nèi)松砩细魅恿艘粭l毯子,看著她們地上散落的那幾個零星的酒瓶子,她的嘴角是淡淡的嗤笑。
就這么點(diǎn)酒量,還敢說不醉不歸呢。
真是可笑。
地上還有未喝完的酒,她撿起來一瓶,徒手打開了瓶蓋子,便坐在一邊的沙灘上喝了起來,然后眺望著眼前這片寂靜幽邃的海域,靜靜出神。
突然,身邊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剛才躲的不見人影,現(xiàn)在來這兒借酒澆愁來了。”
厲瀾白了白倉擎一眼:“你果然是年紀(jì)大了,所以眼神也不好了。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在借酒澆愁了。”
“難道不是?”
“我有什么可愁的。”
“心愛的男人結(jié)婚了,新娘卻不是我的這種痛苦,還不夠你愁的啊。”
“白倉擎,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嘴那么欠呢。”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晚啊。”
厲瀾嘁了他一聲,無情嘲笑:“我好歹還愛過喜歡過,你懂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嗎?”
“算了,我跟你一個單身狗說這些干什么。”厲瀾又用牙齒咬開了一瓶酒,拿著酒瓶問白倉擎,“要不一起喝點(diǎn)?你看你,人家全都洞房花燭去了,就剩你一個孤家寡人的,嘖嘖,真可憐喲。”
“厲瀾,咱兩彼此彼此,誰也不比誰好。”
“嗯,你說的沒錯,那一起喝點(diǎn)兒?”
“行吧。”
白倉擎便在厲瀾身邊坐了下來,就著葉清歡她們那些沒喝完的酒喝起來。
“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厲瀾突然開口問道。
白倉擎斜倚在沙灘上,一手撐著身體,一腿曲著:“你呢,準(zhǔn)備做什么?”
厲瀾搖了搖頭,顯得有些茫然,墨司宴成立擎天盟的我初衷,是為了尋找失蹤多年的墨伯淵,如今,墨伯淵已經(jīng)找到,那個盤踞了多年的黑暗勢力,也被清繳了,而他們的存在,已經(jīng)成了各國政府的心頭大患,何去何從,厲瀾確實(shí)很一籌莫展。